《重生林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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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平之-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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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我自己从小练熟的功夫啊,为什么会这样的?曲非烟只觉甚是不解,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没问题了,她便这么练了下去。

    这问题她确实想不明白,世上也没一个人明白,包括林平之也不明白。甚至就是一直在俯瞰着世界的那一位,那个无时无刻的关注着自己的实验品的武侠上帝,此时都尚还在忙着分析,解码着林平之所创武学的数据呢。

    因为林平之所教她的,乃是世上最随心所欲,灵活自如的内家功夫,这却与世上所有的内功都有所不同,他这门功夫的主旨便在于放纵,随心,抛开规则与禁忌。

    世上各种内家修行,都有着严谨的修行姿势,虽然不一定是传统打坐,有不少种类的内家功夫,都有着某种,某些特异的修习姿态,但所有那些,仍然是严格的规范,仍然是某种固定姿态不能轻动的,而林平之所教的内功,最大的禁忌就是,绝不可死守规范。

    虽然曲非烟功夫只学了一天,也尚远未入门,却已开始得了这种修行之道的特征,哪怕她练的是自己本来的功夫,也已流入了这条路径上,只要她的修行中讲究传统习惯的姿势,规则,那便自然而然的要出问题,要走火入魔。

    倘若她坚决保持着用传统,规范的修习姿势,强练下去的话,只怕要不了多久,后果就会不堪设想了。现在这样练起来是又舒服了一些,可修习了一会儿,她又开始研究什么样的姿态是正确的。

    “噢,我这么斜坐着,以这个姿态靠着墙角,双腿曲到这个角度,一只手摆在地上,另一只手斜搭在大腿上。。。。。。这样大概是比较正确的。”曲非烟喃喃自语着,可随即便觉气息又滞,赶紧停下,坐到了屋中的一张椅子里,再开始修习,忽然又觉没事了。

    习练武功之人,总是自然而然的要研究什么样是正确的,什么样是最好的这一类的问题,何况曲非烟这个好奇心强烈的女孩,总是忍不住要研究什么样的修行姿态更合适。

    可是每一到这样想时,便觉哪里会出问题,她连换了几种姿势,却越来越来发现,随随便便的坐着躺着,其实怎么都能练,就是不能着念,再想一想,又坐回到了床上,像开始时一样,正襟危坐,盘起双腿,双手虚抱成球,含胸拔背,虚领顶劲,整个身形,正是最标准的修行打坐姿态,也是她先前出问题的姿态。

    但这一下也照样修行,并不出任何问题,忽然间曲非烟已悟道:“其实并不是什么样的姿态是正确的,而是你心里不能追求姿态正确,只要你想着‘我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正确’,这就开始不正确了,就会出事的。”

    确实的,所有武林中人每次修习内功,必经的步骤,一开始便是摆好什么样的姿态,这个过程中当然就要想着身体手脚的位置如何如何正确等等;曲非烟当然也不例外,而她一开始想,立时便犯了林平之所教功夫的大忌。

    正确与否,纯乎一心,只要心中开始追求正确,便是错误,这便是林平之所教的内功,连曲非烟自己以前的功夫,也已处于这种影响的控制之下了。

    “唉,非非真是个笨丫头,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曲非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可她并不知道,处在她这种情况下,世上怕没有几个人能悟的通这么奇特的事情,不够聪明,不是真正绝顶聪明的人当然不行,可就算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也难免执着于一念,然后便迷失于这一念,到死也明白不过来,只有她才有这么灵活,能解决这个问题。

    到这时她也没搞清楚,林平之所以没有教她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是因为林平之自己也不知道,尽管他就是这种练法,可是心中并没有把这方面的事总结出来,然后当作个知识教给曲非烟。结果曲非烟便只当这是太基础的东西不用教,是她太笨了所以没想到,殊不知这问题其实至关重要,林平之才真是没有想到的那个人,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的功夫,可是前无古人的创新啊。

    当然了,具体的问题林平之虽然不知道,但总的来说,其实林平之自己并不是不懂,这么教她新创武学其实有些冒险的,但他就是没有想到,教一个人某种还未完成的绝世神功,而且这功夫还特异到史无前例,那其实是随时可能走火入魔的,随时也有死人伤残的巨大危险。

    到现在林平之还微觉有点遗憾,曲非烟聪明伶俐,但不够专心一志,修炼上乘内功并不是最为适合,练的也不是最快,其实他并不知道,如果小姑娘是他希望的那种人,不是像现在这般,在很多关键时刻能凭自主的选择避开危险,只怕随时都可能死无全尸,就算今天不死,以后也会的。

    林平之所需要的,就绝对不能是个认真听话的人,绝对不能是个心思专一的人,这才是试炼的意义,曲非烟并不是最好的修炼者,但她绝对是最好的试炼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和林平之一起研究这门才刚萌芽的最强神功。从现在开始,曲非烟其实并不是被教的人,其实是要成为他武功的共同创造者。

 第一六九章 少林寺牌护官符

    洛阳的一片平静而普通的街区里的一间普通的小屋;几个实际上投靠了嵩山派的武林中人,在这儿谨慎小心的看守着,这时天边刚刚泛白,屋里还是一片昏暗,几人还在和衣而睡;便听到几声敲门声,立即个个像开水烫了似的跳了起来;可他们开门时;来的却只是他们对之负责的林天雨而已。

    一说要见他们的人质;几人便想要赶紧作个准备,当然了,这人全无武功,虚弱已级,自是不需要防他什么,所谓准备只是要把眼蒙上罢了。

    “不,算了。”林平之心思一动,随即拒绝,他对自己的易容还有些信心,但更重要的是,总觉得面对的这人不可轻辱,那个人有种很尊严的气质,那是种让人不自觉的便会有些敬意的人,虽然这一点普通人并不见得感觉的到,但林平之却不免觉得,对他若有些无礼,总是心里别扭。

    下到装着他的货物的那间地窖;又见到了高拱,这回是见到他完整的相貌了,他的样子看上去清癯削瘦,似乎有些文弱,但人的气质中,却有着种强悍刚烈之气,似乎只是轻轻戳破他一点,便会有火山爆发一般,可现在身处逆境,却又如此的淡然而冷静。

    “这位公子是上回来和我谈论的人吗?是不是你有位田什么的朋友被少林派绑架了?”高拱淡淡的答道,林平之却颇有些惊讶,对方上回是蒙着眼的,而且自己今天还重新易容了;怎么他一下子便看了出来。

    既已想到;便不用隐瞒什么;随口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也并没多少把握,只是公子的气质,却有些特殊,那种天下帝王的高贵之气,却非寻常人物可及,这样的人,世上可不会有几个的。”

    “行了,行了,你是在拍我马屁吗?我和你现在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个而有任何的改变的。”林平之说这话时,却故意将语气放的很冷淡,实在不想跟自己手里的人质产生感情,可这个人却难以言喻的让他有些好感。

    “你当我是在拍马屁?也是,未尝不可以那么想。”高拱淡然答道:“可是你的气质确实与常人不同,老夫一生曾与无数人打过交道,有些人是和别人不一样。”

    好吧,相信你;可还是不想表露出任何的感情,一时间脑子却卡壳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想要作什么,便随口问道:“在这儿还住的惯吗?饮食起居可还舒适?”,这纯粹是没话找话,可高拱的回答,却叫林平之颇有些吃惊。

    “非常好,我这辈子从没有过这么奢侈的享用过生活,虽然唯一的缺憾是一直住在地下,见不到阳光,可也是我这一生最豪华的生活了,就算我真的被你杀了抵你那田兄弟,也不怨你。”

    啊?真的?林平之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高拱非止说话语气始终淡淡的没有一丝波动,连眼神表情也是淡然自若,如古井不波,实在看不出来什么。但听他这么一说,林平之才开始环顾这间地下小屋。

    这儿果然装饰的十分豪奢,而且林平之敢肯定,高拱来之前,必定只是一个灰暗的土洞,是的,明白了,虽然是人质,可他终归是曾经身份喧赫,所以还是要以极高标准招待他。

    “其实我被捉到这儿,本来是曾担心过会受何屈辱,可是到这儿之后,所受供养简直不啻帝王。”高拱随手拿起桌上一个酒杯,笑道:“这可是芙蓉红玉杯啊,虽然成色不过如此;可我以前在御宴上用过更好的东西,平日里可从未享受,你们的人给我的饮食也不错,我也是只有参加御宴,才能吃到更好的东西,可皇帝请客的事,一生又能有几次。到了这儿日夜享用的,都是如此,在此地无分昼夜,都还至少有两个人专门服侍,可谓无微不至。说来真是好笑,我这一生,从来也没让人这么侍候过,虽然是被人用作交换的筹码,和待宰的羔羊,可也得谢谢你们,让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啊?你曾多年是天下最大的官儿,难道都没奢侈过?难道平日里无人服侍,难道没有拍你马屁的人,供给你诸多享乐之物?难道你没有诸多手段,搞到巨额的钱财?要知你现在用的,也不过就是嵩山派临时筹备了送到这闹市来的,虽然奢华,也不见得如何了不起,怎的便成了你一生没有的享乐了?

    但看他的神色语气,却实在不像是作伪,林平之不禁越来越疑惑,当真要这么欺负这样的一个人吗?罢了,那也没办法,现在这个手段,可不是自己选的,只希望交换能很顺利,不会伤害到他。

    随之又有了另一个疑惑,他跟少林到底是什么关系,杀了他怎么会给少林什么重大打击?这问题一直缭绕心头,难于索解,上回和他说话时,便发现他连少林的法号也不甚明白,那么又会是什么关系?好吧,人就在这儿,反正没话可说,便问问吧:“你跟少林方证大师,是什么关系?”

    “方震?这名字我好像听过,好像在一群姓方的老和尚中还是有些身份的,是不是少林中最厉害的一个人?”高拱随口答道,他竟不知方证是少林方丈,显然他对少林的知识,还不如林平之的一知半解的清楚。

    这到底是不是作伪啊?好吧,先不管这个,继续提问,林平之便又道:“为什么杀了你会对少林寺造成极大打击,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是知道这一点的。”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我其实很不想去少林寺,但又没办法,不去那儿,我也很难活的下来。”高拱这话说的不明不白,有些摸不着头脑,林平之便又追问道:“你为什么很难活的下去?又为什么去了少林寺便能活。”

    “很简单,我得罪人太多了,是我自己的问题,一生为人盛气凌人,行事专横跋扈,一辈子不断的得罪人,到了现在突然失势,弄到削职为民,仇家那么多,我能活的了吗?”高拱说着长叹了口气,再不吭声。

    “这跟少林寺有什么关系?你还没回答呢。”

    “这种事你难道不比我知道的多吗?”高拱一脸的诧异之色:“你是武林中人,我可不是,难道你还需要问我?”

    “是的,我需要问你。”林平之只是简单的回答,看对方的表情,显然是真觉得林平之竟然不知道,这很奇怪。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少林寺是天下大官的护官符,但凡财势过人的官员或退职,或失意,或遭贬斥,往往便要托庇于少林派保护之中,在少林寺里,依然能享有荣华富贵,少林寺提供给他们的美女,可也不是寻常能见的到的。可其实我,我本来是不想走这条路的。”

    “你为什么不想?”

    “很简单,凡在少林保护之中的,往往或是大贪大腐之官,或是为富不仁,凶残暴虐之辈,我平生行事虽专横,却与此辈等水火不容,若是去了少林,岂不被人看作了同类,且现在住在少林寺中的大贪官们,十个中倒有**个是被我处治的,你说我喜欢和他们呆在一座山上吗?”

    好吧,只好相信你说的这些,但最真正的问题还没说清,林平之又问道:“这些我明白了,那为什么杀了你就能打击到少林?是你要求少林保护罢了,最多也只是求人不成,又与少林派何损?”

    “首先,你这个问题我也不完全清楚,至少我下台以前是根本不知道的,其次,可不是简单的杀了我就成的,若偷偷干掉了我,只怕用处并不大,必须要大张旗鼓,陈尸闹市才有用。你想想看,少林寺为什么要保护全天下的贪官?你以为他们是发善心作好事吗?”

    林平之明白道:“少林寺和全天下的官场,双方是互相利用?”

    “照我想就是这样,少林寺给予全天下失势的贪官以保护和享乐,而全天下在任的贪官们便给予少林寺巨大的帮助和利益,这便是少林派之所以是武林霸主的真正力量之源。”

    “可我还是不明白,如果这样的话,你和少林派应该是敌对的啊?为什么他们反要保护你?而且若保护不了你还要出问题?”

    高拱笑道:“我怕不是一般的出问题,是至关重要的死结,你说我应该是他们的敌人?那可不见得,我刚说少林派是‘护官符’,可没说是‘护贪官符’,虽然他们护着的大抵都是贪官,但他们本来的手法,是保护一切有价值的失势大官。”

    林平之恍然:“我明白了,本朝建国以来,你是遭贬斥的最大的官,其实已成了少林派能不能‘护官’的象征了,一旦你被人高调处死,便从此证明了少林派没能力‘护官’,只怕立时便要失去官场的大半支持,少了官场的支持,少林还能称霸武林吗?他们又不是有多强,整个少林寺连北京城一个城门的守门卫都打不过。”

    “这位大侠好聪明,好吧,事情也清楚了,不知你的打算是什么?是换回你的朋友再放了我,是交易失败撕票,还是无论如何都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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