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了。
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比大哥更漂亮俊美的人了。
不过总是这么因此被冷落,是女孩心情都不会太好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孩。虽然
大哥的优秀让她也经常骄傲的拿出来给人炫耀。
因此她才破例在今年没有将生日Party开在家里,而是和朋友在外面包了场地庆祝
。而她那人人敬畏巴结的大哥,也生平头一遭的,吃了闭门羹。
'呵呵……'
现在想起来文义翔还是觉得好笑。不知不觉中,小女孩也已经长这么大了。想当
年,Winnie还是个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鬼呢……
'少爷!少爷!'慌慌张张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有节奏的深浅显示着来人
剧烈的速度。
私人情绪被打乱让文义翔有些恼的微微皱起了眉。
旁边的属下立即将跌跌撞撞跑来的守卫拦在了两米之外:'什么事!?'
'少爷……不……不好了……'守卫弯下腰痛苦的喘着气,'不好了……'
'出什么……'一脸不爽的手下才要动怒,斥责的话却卡在了嘴边。
他看见了,大门外,他们少爷那辆火红炫气的保时捷,被人不客气的坐在了前车
盖上。
那个放肆的男人随意的叼着烟,还在燃烧着的烟灰散落在车子亮堂堂的保险捍上
。像是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他看见他转过头,微扬起了尖尖的下颔,半眯着眼
瞥着他身边的老大,修长的腿,毫不客气的曲起蹬上保时捷闪亮的纤尘不染的车
灯。
挑衅!
所有的动作,全毫无遮掩的显示着张扬的挑衅!
'张先生?'
张靖辰……他来干什么……
文义翔挑起的眉,缓和了下来,换上客气应付的笑脸。
'啊!终于出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张先生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闲到我这个破地方来啊?'
'我前两天让人约个时间,可是听说你很忙,抽不出空来。'张靖辰无所谓的笑笑
,吐出口烟圈,将手中的烟头优雅的按熄在身下火红的车盖上。
'所以我只好亲自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大事,竟能劳得动张先生的大驾呢?'
文义翔把手插在裤兜里,斜身靠在铁门上不露声色的问着。
他知道他来的目的了……
前些天他在电话里回绝了崔嘉贺的邀请,摆明了不给他面子……但是他没想到,
他竟然会亲自登门拜访。
看来那个小贱人,对他的意义……还挺重要的吗?
他要是知道,策划这整个事件的,是他的亲弟弟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
文义翔还在想的时候,张靖辰已经从车上滑了下来,悠闲的踱到他的面前。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
'救赎?'
'对。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真不好意思,找现在有要事要出门,恐怕要招待不周了。'
他用轻佻的语气说着客气的话,由张靖辰的身边擦身而过。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你知道就好!'一旁的属下还没等文义翔开口已经忍不住的嘲讽出来。
就算是'白屋'的张靖辰,也没资格和本事在文家为所欲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文家和'白屋'虽然不和,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就怕他了!
然而张靖辰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将烟盒里的烟,又在手心磕了一根出
来叼进嘴里,不紧不慢的低头点上:'一点时间也腾不出来吗?'
'是的,我和人约好了,赶时间。有什么事,下回再说吧!'背对着张靖辰,文义
翔微偏过头回答着,轻蔑的意味显露无疑。
'为了亲爱的Winnie小姐--也不愿意吗?'
'Winnie?'
张靖辰没有说话,只是不露痕迹的牵了牵唇角,像只经验十足的豹,有耐性的等
待着猎物慢慢的自投罗网。
他在等着,他慌张失态的模样……
但是,令他有小小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听见歇斯底里的怒吼,在一片可怕突兀
的死寂之后,反而是沉不住气的文家属下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一把冲上去揪住了
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对大小姐干什么了!?'
'志宪!'
文义翔皱眉叫了一声,但是被愤怒冲昏了理智的李志意已经听不见任何言语,他
继续抓着张靖辰的领子,恨声喊着--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美丽可爱,又娇气任性的文家大小姐……一直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当年,他是
为她,才死心塌地的跟在文老大的身边,尽忠尽力的卖命。也是为了她,他拒绝
了多少女人的求爱……一直单身一人……
可是他从未想过,要将她占为已有。他是很现实的人。他知道,凭他的身份,不
配和她平起平坐,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丈夫,只该是和老大一样的大少爷
,英俊而富有……
而他,只求能远远的看着她,守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幸福,就是能守住她的幸福,能守住那抹漂亮纯真的笑容……
然而……刚刚他听见了什么!?
这个男人冷漠平淡的一句话,就把他的幸福打碎得四分五裂,一丝不剩……
'该死的,你说话呀!'
'志宪!'文义翔怒吼了一声,他太胆大妄为了,忘了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以阴狠残
暴出名的六座之首。他拼命想阻止他这种自杀似的行为,但是,显然已经太晚了
……
'我和别人讲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几乎是话出口的同时,李志宪的头已经被一只漂亮修长的手拉着发提了起来,在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下一刻,张靖辰手一甩,将李志宪的脸狠狠的按向墙壁。
'噗'的一声闷响,才招回了众人的意识。在一片惊呼中,李志宪的身子像被碾碎
了骨头一样,软趴趴的沿着墙壁缓缓的滑落到地面,在雪白的墙上,留下一道淋
漓鲜明的血痕。
'抱歉,我讲话,不喜欢别人在一旁打扰。'
时间像停滞了一样,刹时只剩一片死寂,几秒钟之后,混乱才迟钝的爆发--
'志宪!'
'志宪哥!'
'你……你杀了志宪哥!?'
跟在李志宪身边的少年瞪大了眼睛,猛的拔出腰间的手枪,颤颤抖抖的对准了眼
前不出五步远的魔鬼。
'阿焕,放下枪!'
找死!
文义翔已经变了脸色。这孩子是才进来,让志宪带着的……看他那样子,连枪都
不会拿。
'不!他杀了志宪哥!他杀了志宪哥!'
'阿焕!'
'你杀了志宪哥,我要给他报仇!'少年因愤怒而变调的嗓音,歇斯底里,却带着
颤声,连唇也抖了起来,慌乱的手指眼看就要拔掉了保险……
'阿焕,不!'他要是你能杀得了的,他他妈的就不叫张靖辰了!
文义翔张着口,然而在那手指扳动的一瞬间,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崔……嘉贺!'
'他用枪指着少爷的头,我不得不开枪~'
永远都平缓文雅得听不出情绪的男音自文义翔的身侧传过来,文义翔偏过头,看
见了比亲兄弟还要熟悉的老对手。
他剪短了头发,秀气的面孔显得更加清冷。
李显萸走后,做了'白屋'第一杀手的崔嘉贺,已经没有了往日锋芒毕露的狠劲,
变得内敛多了。
难怪张靖辰会来得这么嚣张而有恃无恐。
就他所知,杀手业除了李显萸,就是眼前这个崔嘉贺了。说到厉害,就是同为杀
手的人,凡知道他们名字的,不是已经死了,就是退避三舍。
阿焕在他的射程下……就跟被蛇看中的青蛙一样,无处可逃。
'啪啪'几声,几乎是瞬间,所有的枪口,已经全部对准了狂妄的入侵者。
毕竟,作为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就算还没听过'张靖辰'这个名字,也能一眼看
出来,那个手无寸铁,漂亮得像牛郎的男人,才是危险的中心。就凭他刚刚单用
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向身手不弱的志宪哥撞向墙壁的狠劲,就足以让人望之
生怯了。
更何况,刚才检查过情况的兄弟发现……李志宪的头骨,已经有严重破裂的危险
,即使救过来,多半也给废了,跟死没什么区别。
'文少爷,这就是你待客的礼节?'
那该死的男人竟然还笑得无所谓,丝毫也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都住手。'文义翔咬着牙吐出命令,瞪着跟随多年,如今却瘫倒在地如同尸体一
般的兄弟,狠狠的攥紧了拳,'叫救护车,先把志宪送到医院!'
立刻有属下跑进了屋去打电话,文义翔想要走近一步看看李志宪的情况,却被张
靖辰一手拦下了。但是张靖辰刚一动,便顿时惹来几声清脆的卸掉保险的声音。
'都把枪放下。'文义翔沉下来的理智声音终于压倒了众人愤怒的情绪,提醒着属
下,大小姐还在他手中。
虽然,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靖辰……这只一向阴险狡猾的狐狸,做了多年对手的他太清楚他的性格……
按照一贯的常理,他的话,都不可当真……
但是,他却可悲的没得选……这是个赌注,筹码是他唯一的妹妹。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冒过釜底抽薪的危险,以一成的把握赢得全局……然而如
今,却是由他来选择,简单的是非题而已,张靖辰可能根本没有抓住Winnie,只
不过虚张声势用来威胁罢了。
但是,他却怎么也无法铤而走险的说个'不'字,Winnie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
亲人,他一直最宝贝最疼爱的妹妹。他不能让她冒险,一丁点都不能……
他妥协了,他对着张靖辰的眼睛,说:'跟我来。'
文义翔记得很清楚的,那日他将折腾得只剩半口气的安澄志带给李显萸的时候,
李显萸说:'你有录影的嗜好吧?改天把那块录影带寄一盒给张靖辰的新欢……'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李显萸对他的亲生兄长,比对杀人的目标还要狠毒。但是
同时,他对张靖辰,在厌恨的基础上,却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丝嫉妒……好像受
到显萸从心底诅咒的张靖辰,等于反倒得到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的待遇……就算
是恨,至少也恨得刻骨铭心。
而且他几乎敢肯定,张靖辰对李显萸……是一样的感情。
从某些方面讲,他们太过相像,以至于,非要不断的伤害,也可以澄明自己是比
对方更优秀的单独的个体。虽然憎恨,但是亲生的血缘却是怎么也无法抹去,那
是渗透骨髓和血液的,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强烈感情。
而李显萸当初让他把录影带寄给张靖辰的新宠,潜意识里,也是不希望其他人霸
住他哥的心思吧!
李显萸的心中,第一位永远是曾经伤害过他的哥哥。他文义翔对李显萸,再怎么
亲近,再怎么心甘情愿为他做事,终究只是个外人而已。
但就算如此,李显萸拜托他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认为有做错过,所以直到现在
,他也没有后悔过。即使,张靖辰此刻用枪抵着他的头……
'这个,是你寄的?'
'啪'的一声,一盒录影带扔到了文义翔前面的茶几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扬头靠在了沙发上,玩弄的扬起唇,嘲笑着张靖辰的明知
故问。
'为什么?'
'为什么?哈……'枪仍顶在他的脑袋上,但是他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什么……你张靖辰在问我为什么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有的话--是你的弟弟叫我这么干的。
我文义翔就喜欢这么惯着他,他要什么我都尽量就着他……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
'听说,你和李显萸关系不错,是吧?'
张靖辰也不急不愠,将手里的枪随意的扔给了崔嘉贺,似乎不愿意在干净的手上
,沾上半点硫硝的气味,这个虚伪的动作看得文义栩想笑。
他还真以为他是什么纯洁的圣人,这只刚刚还沾上了志宪鲜血的手,杀的人还不
算多吗?
'少爷在问你话。'
头上重重的一击和那温和的声音没半点关连的袭来,文义翔眼前一黑,差一点昏
过去。接着头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被崔嘉簧用枪托砸了……
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渗进了衣领,又湿又粘,让人难以忍受。
但是他反而笑了,有种什么都豁出去的轻松感:'是不是我回答是,你现在就杀了
我?'
'当然不~'张靖辰愉悦的说着,踱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他抽出桌上的纸巾,看似
体贴的帮他擦着额头上的血迹,'文家好歹是六座之一,我可不想犯起众怒。'
'是李显萸交待你做的吧?啧啧~'张靖辰耻笑的声音在华丽的卧房里回荡,显得格
外的尖刻。
'你知道?'
'呵呵,我那个弟弟,有这么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会答应他的要求~'张靖辰凑近了他,在他的耳边吐着阴冷
的话语,'你对他……还真好啊~'
'哼……'心里突的痛了一下,文义翔在下一秒却扯出妖冶的媚笑,'我对谁都很好
,你要不要……试试……'
涂着蔻丹的美丽手指,抚上张靖辰的大腿,挑逗的轻轻挠着,之后顺着那结实的
线条,滑到了腿间暧昧的地带,柔软白皙的指尖缠了上去……
'小心着点……'那只柔软的手被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强行的扯开,'这里……很重
要的,我还不想让你给废了。'
他虽放纵,可还没到玩物丧智的地步。他好歹知道,眼前这个放荡的尤物,并不
是不带剌的玫瑰。他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狠角色。
他太了解他,和他相处的每一秒钟他都不敢放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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