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夫君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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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夫君下堂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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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雅韵”更为惊世骇俗的还不止于此,原本二层的小楼,如今已被整修一遍,一层则是茶楼,饮茶为次,但凡来“雅韵”饮茶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为着那每日三次的所谓“成衣展示”的歌舞而来,他真不知莫小雅究竟是怎么想到的这个法子,更不知莫小雅是从哪里请来了那些年轻貌美,而又肯抛头露面的良家女子,如此招揽生意的法子,又岂是他“华衣坊”所能比及的?

仅仅一日,直到日落时分,“雅韵”都是门庭若市,而自己的“华衣坊”除了这几年来的老主顾,并未再见新客上门,这是三年来从未有过的,他不得不佩服莫小雅的经商头脑,若是他夫妻二人联手,不知要打出怎样的天下来。

“少主,您就这么坐着?”大白已在柳随风跟前守了一日,他真不敢相信,柳随风居然到现在还能稳如泰山。

“时机,时机。”柳随风将手中的折扇合上,“我怎能耽误小雅的生意?”说着他已起身徐徐向门外走去,“大白好生看着店里,我去见见小雅。”

“雅韵”。

莫小雅轻倚着窗栏,静静望着对面的“华衣坊”,她倒要看看柳随风能按捺到何时。

“小雅,忙了一整日了,还是早些关门歇着吧。”君奕清自身后走来,为莫小雅披上一件单衣,“都日落了,当心着凉。”

“奕清。”莫小雅掉转身子望向君奕清,三日前两人不欢而散,原本以为君奕清会阻止她开这间成衣坊,却不想君奕清回来之后便已换了另一副态度,对自己的恼怒绝口不提,反倒替她张罗起开店之事,她不止一次询问君奕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君奕清只是一笑了之,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只是叮嘱她凡事适可而止,不可做得太过。

“柳随风已来了。”君奕清的目光落在已缓步奔这里走来的柳随风道,“我不便相见,还是你去吧。”

“我……”莫小雅有些犹豫,她不知自己是否该在此时与柳随风照面,毕竟三年未见,她怕,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怕君奕清在见到两人失态的情形,万分落寞。

“该出面的时候,我自然会出面。”君奕清轻拍莫小雅的手道。

“嗯。”莫小雅点点头,这才缓步向楼下走去。

望着莫小雅离去的背影,君奕清的心忍不住一阵揪痛,他真的好想再自私一回,彻底阻断莫小雅与柳随风之间的感情,可是他不能,那日与柳随风的一席长谈,他已放下了许多,如今三个人都过着如此备受煎熬的日子,倒不如谁先站出来成全了另外两人,柳随风与莫小雅相爱至深,更是有了牵系一生的卿儿,那么这个成全的人只能是他,与其三个人都痛苦,倒不如所有的苦痛都由他自己来承受,看着莫小雅幸福,他也会觉得幸福,这是他一直都想要给她的,只可惜这样的幸福他给不了她,能给她的只有柳随风一人。

柳随风才踏入“雅韵”,迎面向他奔来一个小人,与他撞了个满怀,他忙将那欲跌倒的小人扶住,定睛一看,莫大的狂喜瞬间涌上心头。

怀中的人与他有着一样的眉眼,尤其是那双桃花眼,虽是小小年纪,却已有了他的神韵,而那嘴唇,那唇角的笑意,竟是与自己孩提时一般无二,这就是他与小雅的儿子么?这是他的骨肉,他的骨肉!

“大叔,你抱得我好痛。”卿儿皱着眉头,嘟着小嘴道。

大叔?柳随风顿时目瞪口呆,自己的儿子居然唤他大叔?他蹲下身子,语重心长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我是谁?”

“娘亲说过不能随随便便告诉外人自己的名字。”说着,卿儿欲向堂内跑去。

随随便便?外人?这可真是莫小雅教出来的好儿子,居然连自己的亲爹都成了外人?!柳随风一把拉住卿儿道:“小鬼,我是你爹。”

“大叔,那你的儿子是不是很多啊?”卿儿眨着那双明媚的桃花眼,笑眯眯地望着柳随风道。

柳随风一时怔住,竟不知这小鬼究竟是何用意。

卿儿上前摸了摸柳随风的额头,摇头晃脑道:“大叔没有发烧啊,怎么会拉着我就让我叫爹呢?”

柳随风这才明白了卿儿方才那番话的用意,原来是在指他随随便便扯着个孩童便认人家做儿子,柳随风顿时只觉一股气血直冲头顶,他干咳几声道:“这也是你娘教的?”

“我娘才没有教我喊你大叔。”卿儿所答非所问。

柳随风闻言差点栽个跟头,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老么?竟被人喊作大叔,更可气的是喊他的竟然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冲卿儿伸开双臂道:“宝宝,来爹爹抱。”

卿儿似有所悟,他指着柳随风的头道:“那就是这里坏掉了。”

正说着,后堂走出一白衣男子,一袭白衣飘飘洒洒,绝代风华更胜柳随风几分,卿儿忙撇下柳随风,蹦蹦跳跳向那人奔过去,口中还兴奋地喊道:“爹爹抱。”

柳随风登时气急怒吼:“莫小雅,你竟敢带着我的儿子嫁给别的男人。”

待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君奕清,君奕清早已眉眼笑弯,将卿儿抱起:“卿儿,爹爹带你去别处玩。”

未等柳随风出言,自君奕清身后已钻出一青衣女子,正以手捂着唇,笑得已直不起腰来。

“莫小雅!”柳随风万万不曾想到两人竟会是这样的重逢场景,这一幕让他哭笑不得,“都是你教出的好儿子。”

“哎,这可不能怪我。”莫小雅轻咳两声,“为人父母,你并未尽到自己身为人父之责,你怪不得别人。”

“你……”柳随风顿时气结。

“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们究竟死没死?”莫小雅出言道,“托你的洪福,我们活得很好,你也看到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这一番话直直将柳随风的刺痛,他承认,他是想看看她们母子究竟过得好不好,但他更想见的人是她,他日盼夜盼,盼的就是这重逢的一日,可是他却没有任何颜面在她面前辩驳一句。

“别告诉我,你这三年来日思夜想的都是我,你的甜言蜜语我早就听腻了,换点儿新鲜的来吧。”莫小雅仍是不肯留情,她已经在极力隐忍着想要上前给柳随风一巴掌的冲动,她是想见他,想听他对她说,这三年来他无时不刻都在惦念着她,更想听他道出“小雅,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轻易算了,感情的付出是要双方的,她这三年来饱受思念的煎熬,她怎能如此轻易就饶过他?

可惜她不知道,她原本的气话,在柳随风听来竟是如同根根利刺,狠狠将柳随风的心刺痛,她更是不知柳随风这些年来所患的心病,如此的刺激之下,让他怎能再承受得住?

柳随风只觉腹内一阵气血翻腾,一股腥甜即将破嗓而出,他不能,绝对不能,他幡然转身,就要向门口奔去。

“你给我站住!”莫小雅一声清喝,人已立于柳随风面前。

她还是如当年那般张扬,一点都没有变,她的眉,她的眼,还有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当年一样,眼前渐渐浮现出两人缠绵悱恻的一幕一幕,这一幕幕更如同锥心毒药将柳随风最后的理智击溃。

一口鲜血再忍不住,黯然喷在莫小雅的青衣之上,殷红的血瞬间将青色的衣衫染成绛色。

莫小雅大惊失色,她再不顾心中对柳随风的种种怨愤,上前将柳随风扶住,泪水止不住地滚落,她惊慌失措地泣道:“随风,随风你究竟怎么了?”

“我,这是应得的报应。”柳随风惨白着一张脸强作笑颜,他扬手轻轻拭去莫小雅脸上的泪水道,“原本不想让你看到,可惜还是未能如愿,我遭了报应,这是我应得的。”

“随风,你不要说了,我扶你进去。”说着,莫小雅已冲堂内喊道,“朱文,朱文!”

朱文应声而来:“小姐。”待望见柳随风之后,也是吃惊不已,“姑爷这是怎么了?”

“快帮我把他扶进去,我去叫奕清来看看。”说着,莫小雅已奔后堂急奔而去。

待君奕清为柳随风诊过脉之后,不由满脸愁色,莫小雅更是心急如焚:“奕清,随风他这是……”

君奕清也不答言,只是皱着眉头望向柳随风道:“你这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何不请个名医看看,去了病根?”

柳随风唇角绽开一抹艰涩的笑意,他自己的毛病可是心里清楚得很,三年了,这心病已跟了他三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医得好的?

“朱文,你去把杭州最有名的大夫请来。”君奕清道。

“不必了。”柳随风撑着身子坐起来道,“我早已寻遍了江南的名医,这病是医不好的。”

“为什么医不好?”莫小雅急道,“为什么以前我不知你有这毛病?你这病究竟瞒了我多久?”

柳随风望了望君奕清,又望了望莫小雅,笑容愈发惨淡:“自打你离开的那日起便已落下。”

莫小雅顿时如遭雷击,自打她离开的那日起就已落下,那岂不是一直跟了他三年?他这三年来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心止不住地一阵抽痛,她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只能怔怔望着柳随风一言不发。

“时辰不早了,我还要早些回去处理事务,就不多叨扰了。”说着,柳随风已起身。

“我看今日你就在此处暂歇了吧,明日一早再回去也不迟。”君奕清上前将柳随风一把按住,“我恰有许多要事要同你商议,京城已来了回信。”

“恭敬不如从命。”柳随风识得君奕清的眼色,点头应允。

“你们……”莫小雅震惊不已,君奕清与柳随风素来话不多,两人何时竟变得如此默契?更令人吃惊的是,在如此境况之下,一个是前夫,一个是现任的夫君,他二人如何还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共商大事?

君奕清与柳随风二人相视一笑,君奕清笑道:“难得一聚,小雅去做些随风爱吃的菜来,我要与随风好好畅谈一番。”

莫小雅更是吃惊,这究竟是怎么一个状况,为何她越来越糊涂了?

“我与奕清原本就是故交,故人相聚,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谈。”柳随风附和道。

他不解释倒好,这一解释反而让莫小雅更是迷惑,柳随风向来对君奕清惯以冷嘲热讽,何时竟变得如此交情了?

“小姐,姑爷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去吧。”朱文适时出言,将莫小雅强拉着出了屋。

席间,三人并不多言,碍于君奕清的面子,莫小雅也不好多照应柳随风,倒是君奕清与柳随风二人照应得她多些,让她好不尴尬。

“小雅,多吃些这个。”君奕清与柳随风二人同时替莫小雅夹了菜,莫小雅再也按捺不住,搁了碗筷夺门而出。

“她还是这个毛病。”君奕清尴尬地笑笑道。

柳随风也搁了碗筷,一时间心头五味陈杂,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二人见陷入了沉默,许久柳随风方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默,开口道:“不知京中来了什么消息?”

“三日前我已稍信给皇上,让他多加防范,以防有人意图不轨,今日便已得到回报,这几日京城来了许多不明来路的人,皇上已派人暗中查探,可是却查不出这些人的来路,只得提醒我们多加防范。”君奕清凝眉回道,“不知你的事情处理得如何,如今万万不能打草惊蛇,说句不该说的话,柳玄阳虽是你血族之亲,可是‘利’字当前,兄弟亦是有反目的可能。”

“我心中有数。”柳随风点点头道,“如今我倒是不担心柳玄阳能如何,他毕竟在我管制之下,而整个盐运总要卖我柳随风几分薄面,我开口要求之事,盐运的各个盐商尚不敢违背,若是名的不成,改为暗的,却是令人十分头痛,我最担心的却是小雅她们母子,你本是暗中来到杭州,如今小雅开了这家成衣坊,虽不致对你有所阻碍,但却是将她母子摆在了明处,江南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她曾是我柳随风的发妻,如今千里而来,自然是要被人盯上,倘若有人以此为要挟,到时你我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举步难行。”

“我已派了大内的高手暗中保护她们母子,安危应是有保,我最担心的还是你。”君奕清顿了顿又道,“如今你才是最危险的一个,你身为盐运的总商,无数人窥视着这个位子不说,更重要的是你的性子,这些年来你定然树敌不少,单分开来都好应付,若是他们一起联手,你必然一败涂地,金钱和地位对你而言虽算不得什么,倘若是危及了你的性命,却是最最要不得的,更何况朝廷需要的是你这样的商人,而非他人,倘若再换了旁人做这个总商,不知还要给朝廷惹来多少事端。”

“当务之急我先解决了我柳家内部的事务,待我将柳玄阳的罪证找出,将他绳之以法之后,我们再另做打算。”柳随风点头道。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少了他,祸患就少了许多,此事你要尽快处理,以免夜长梦多。”君奕清道。

二人相谈许久,直至二更,方才散了。

第二日一早,柳随风便回了柳家,交待了林伯许多事情之后,他便直奔柳玄阳的宅邸。

“原来是少东家。”柳玄阳的管家毕恭毕敬地迎上前来道,“少东家可是找大少爷?”

“正是,我大哥他可在府中?”柳随风点点头问道。

“大少爷昨夜去了‘梨香苑’,并未回归府上。”管家如实回道。

梨香苑?这不是半月前才开的那家青楼么?柳随风的眉头紧蹙,他不再言语,拂袖直奔梨香苑而去。

梨香苑。

柳玄阳正与梨香苑的鸨母厮混在一起,这鸨母不是别人,正是苓儿。

“你说柳随风他可会来此处寻我?”柳玄阳捏了苓儿的手道。

“你毁了他那么大的一笔生意,他还能坐视不理?”苓儿冷笑道。

“可他又怎会想到此事是我所为?”柳玄阳问道,“更何况若他真是知道是我所为,他要是一心想毁了我,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可是怕了?”苓儿瞬间将自己的手抽回,她坐起身来道,“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要做到底,你怕什么?更何况还有我干爹为你顶着,若是出了大事,他老人家自然有法子救你。”

“我听说那莫小雅可是回了杭州,不知道她可是为了与柳随风再续前缘而来,或许我们可以自她身上下手。”柳玄阳直了身子道。

“此事干爹早已另做打算,你只需把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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