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绝情总裁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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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绝情总裁之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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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蕊随意坐在床边,打量着我,“粟浅,出什么事情了?”
我怔怔出了一会子神,心中酸疼,眼中又泛出泪意来,忙背转了身子急急抹干。然后,转回身朝她苦涩一笑,“没事了。”
宛蕊还想问,宋晓对她摇了摇头,宛蕊改口道:“你现在回家吗?”
   “我不要。”妈妈一定会问的,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她,却又不愿意为爸爸扯谎骗妈妈。
宛蕊一愣,“你要去奶奶那里?”
我摇头,喃喃说:“不去。”
“去我家?”
   “不去。”
   “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去哪里?”
   “去我家吧。”一直默不作声的kimy突然道。
我们都诧异的看着他。
“kimy。”花炎惊叫了声。
宛蕊惊恐万分,“我没有听错吧?”
kimy挑眉一笑:“我想我妈妈会很喜欢很喜欢粟米的。”我一惊,还未及回话,突然一股大力传来,我已被他从床上拉了起来,忍不住“哎唷”了一声,身子一歪跌进了他臂弯,只听他对宋晓说:“明天她可以不用去校刊吧?”宋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谢了。”kimy笑着撇了撇嘴角,抱着我向外走。
“喂,我没答应去你家啊……”我低吼着,边回头向宛蕊求救,那死丫头正一脸羡慕、呆滞,对我的龇牙咧嘴毫无反应。我正要开口吼醒了她,却突然冻住了……宋晓负手站立在了窗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从头到脚扫视了我一遍,眼光又落回了我的脸上,冷静的眼,平淡的脸,被遮挡住的日光,在他脸上折射下了不明的阴影……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的思绪仿佛并不在眼前,而是飘摇在一个我已无法触及的地方。
我低垂下眼睫,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再去与他对视,脑子里拼了命地转念头,可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口……午后的阳光渐渐西移,宋晓的身影被拉得有些歪斜,我下意识地盯着那道影子,看着它被拉得越来越长,也仿佛离我越来越远……
“呵呵。”kimy低低地哼笑了一声,缓缓弯了腰下来,好像一座无形的山压了下来,我被迫地看着他,kimy扯起了一边的嘴角,靠近我的耳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这也没机会了。”我怔住了,看着kimy那副惫懒面孔,他眼中有着不怀好意,有着一些愤怒,还有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嫉妒……




、年华已无归

年华已无归 
{零。}
如果早知道事情的运行轨迹,会是悲伤更多还是快乐更珍贵。
{壹。}
进入高中前的那个夏季特别漫长,热浪长满整个假期,终于终止在九月。
于是在那时候遇见了自此以后再无法忘记的人,一个如九月晴空般温暖而清爽的人。
在九月里升上了高中,一个月里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和以前一样出色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并且很快地在年级里出名,向着优秀学生代表努力。
对周越然来说,保持着优秀仅仅是一个习惯的生活方式而已。
有些人用放肆张扬的青春记录着自己的成长,而她用着一个个奖状书写时间的去向。
十月份庆祝国庆,市教育局举办歌唱比赛,各校都把这事当头等大事,参加比赛的学生每天练歌到晚上十点。
周越然被选为朗读,她声音厚实,超越年龄的恬美成熟,同为搭档的男生声音则显得过于单薄,练了两天,指导教师说这样不行,立马打电话交待,“把顾海涛叫到音乐室来?”
当时人声嘈杂,音乐教室里百来人在练歌,朗读领唱都在一旁接受单独辅导,领唱孙蓓蓓是市里的小名人,据说曾多次参加儿童组歌唱比赛获大奖,人相当活泼可爱,瘦瘦的还好似初中生似的,一开口却是令人喷血的高音。
“那叫顾海涛的什么人?”孙蓓蓓好奇地捅了捅在旁边背台词的周越然。
周越然不在意地回答,“谁知道,反正是厉害的人就对了。”
这么一说,倒在意起来。
所以音乐室门一发出动静就会下意识去看,连着几次都没看到要看的人,后来就渐渐不在意了。
错过了和他第一次目光相遇的波澜。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老师面前,“老师,王老师说你找我。”
耳朵被震得痒痒的,她抬头看向声音来源。
世界突然寂静。
大教室里昏暗的灯光,百来号人的混乱全部在那一瞬间被改写,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白色的背景。
拥有温和而狭长双眼的主人似乎不知道这个世上有灰暗有邪恶,眼里透露出祥和得令人向往的气息,头发遵守校规理得很短,但因为发质太柔软,仍旧带给人一种温柔的气息,唯一称得上硬朗的是瘦削的脸颊,穿着白色t体,青白色的运动长裤,非常得英俊,不是时下清秀型的,完完全全称得上英俊的少年,气质也相当健康向上,即使尚未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也绝对想象得到他在这所学校会有的声誉。
比起这些来,他突然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更为重要。
第一眼起他就像一抹阳光突然插进沉郁的心,干涸的心湖突然有了微澜。
仅仅这么一个照面。
顾海涛就这么——从一开始就入驻自己的心并在以后的日子里越扎越深。
接下来几天陆续听到了一些关于顾海涛的传闻,他成绩优秀,连续获得特优生的奖赏,学生会成员,辩论社社长……
简直十项全能,完人!
孙蓓蓓咋嘴说着,还想嚷嚷他女朋友的事时,就看见顾海涛从前方走过,立刻闭了嘴。就说不能随便在背后传闲话,果然容易被现逮。
她脸上哀怨的表情让周越然忍不住笑起来,目光也不由得追着前方的人行走,不愧是天生的发光体,完全是她这种后天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的级别。
“啊,你们好啊。”顾海涛转头看见她们,露出阳光笑容迎上来几步打着招呼。
“学长好啊。”孙蓓蓓全然大方地打着招呼,虽然用着在日剧或者港剧里才会出现的台词,顾海涛还是接受下来,笑容满面地看着沉默的周越然。
在明明温和的目光却陡然感受到了压力,于是周越然轻轻说了句,“你好。”
“可以拜托你们把这个交给你们年级的***吗?”他递来一本高二的数学课本,因为实行新教材,内容顺序不一样,习惯了某种教法的老师要求学生去借老课本,补充需要的内容。
孙蓓蓓答应地很爽快,还顺口要求道,“能不能再帮我和周越然借两本?”
“没问题。”人缘极好的男生爽快答应别人的要求,然后对在后方叫自己名字的男生招手,“那我先走了,拜托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两人互动的周越然没有比哪个时候更羡慕拥有和任何人打成一片的孙蓓蓓的个性。
也曾希望自己能再可爱一些,但已被贴上优秀傲气的标签,就算自己想除掉那个面具也很难。
练歌中途休息的时候有些人聊天,有些人吃东西,有些人读书,还有人甚至在背英文。
“总是这么认真地在看什么啊?”孙蓓蓓好奇地去看周越然手里的书。
周越然一惊,慌忙把正在看的东西收起来藏到身后,言情小说这种东西别人看很正常,自己看总觉得有些奇怪。
“嘿嘿,做贼心虚的,难不成在看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好奇地盯着周越然藏在身后的东西,孙蓓蓓突然就扑过去抢,硬要看她藏了什么,两人在角落闹起来,在一旁和老师聊天的顾海涛看见,忍不住嘴角攀起笑容,其实总是一脸冷静得近乎冰霜的女孩子还是会和朋友这样小孩子一般地打闹嘛。
“你……乱说什么。”周越然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挤眉弄眼做鬼脸的孙蓓蓓,把书收进书包里,突然觉得胃部紧缩,她下意识按住胃部,钻心的疼痛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她捂着胃轻声回答,小心翼翼靠在墙边,最近这段时间的排练搞得她的胃病又发作了。
“老师老师,周越然她胃痛。”孙蓓蓓的大嗓门几乎让整个音乐教室的人都听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招呼到周越然身上,她在心里哀嚎了一声,只是没有力气去责备她。
“胃不好就要注意养胃,先喝点开水,然后吃点东西。”比老师动作还快的是顾海涛,他递来自己的保温杯,周越然迟疑,却见顾海涛一脸不要计较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几口。
如果是别人就好了,偏偏是他,怎么让人不计较。然而多年后,其实也可以这样给子孙说,当年也曾和他间接接吻过,想到这种事情嘴角小小的弯了一下,疼痛也稍稍减轻了一些似的。
“周越然你胃不好还不带点东西来吃,自作自受啊。”孙蓓蓓谴责似的埋怨,嘟着嘴,怎么也不像是真的生气的模样,周越然顺应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微微笑着,世上怎么有这种生气都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叫人羡慕死了。
“我只吃热的东西。” 
“真的看不出来你胃不好。”
说话者和接受者之间的磁场稍稍偏离,一句话就暗含了另一种意义。周越然被一点都不硬的面包哽住了,望着他那张清瘦贵气的脸喉咙里堵着喘不上气,喝了水去咽那块该死的面包,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胃却更疼了,捂着胃抬头看着顾海涛,“不是瘦人才有胃病,也不是所有有胃病的人都长的很纤细。”
在这个以瘦为美的时代,她长得是不够纤细,甚至有一点粗壮,但这不该成为对她有胃病的置疑或者是嘲讽。
因为胃已经痛得不能忍受了,所以周越然提前拎着书包回家。
顾海涛却是牢牢记住了那么一张脸,抬着头,眼里滚着因疼痛难忍的眼泪,倔强地不肯示弱。
那么冷那么倔强的女孩子却带给人一种……微痛的感觉。
{贰。}
第二天周越然没来,孙蓓蓓说她被英语老师抓去培训了。
中学生英语演讲大赛报名早就开始,学校传达上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快要开始正式比赛才听到这个消息,然后匆匆忙忙报名选拔培训。
“她可真忙。”顾海涛笑起来,想起那张倔强的脸,这个女孩子大概就是那种好强到什么都想争第一的人吧。最近的女孩子,热情直接,而且充满自信,很少再见周越然这种糅合着自信,自卑和倔强的女孩子,令人印象深刻。
“能者多劳嘛,她可是我们年级的大名人呢,其实你也是啊,我听王老师说你在准备参加数学竞赛。”
“嗯,其实早就在准备了,周末一直在上辅导课,不过最近辅导多了些就是。”
他所说的辅导课多了些是指周三下午物理,周五下午化学,周六日数学这样的安排,正常人都不会认为这是轻松的安排了吧,更何况他已经高三了,哪来这种闲情逸致还玩竞赛。
“真行啊,忙成这样还能来帮忙高一级比赛。”要是其他人早就找理由溜了。
“无所谓,我的任务比较少,反正问题在哪里思考都是一样的。”老师喜欢找顾海涛干活一是因为他能干,二是因为他几乎从不找理由推搪。
“啊,难怪总看你没事掏出一张纸条默默看着,我还以为是台词呢,其实是数学题吧。”孙蓓蓓惊讶道,果然是厉害得不得了的大人物。
顾海涛被她的表情逗笑,掩饰性的笑着点头。
“诶,周越然,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来了?”有人惊讶道。
顾海涛和孙蓓蓓就都朝声音来源处瞧,手臂上搭着外套,另一手提着书包,似乎是很匆忙地跑过来的。
“提前背好稿子了,就过来练习了。”周越然轻描淡写地解释,看到孙蓓蓓和顾海涛一起于是刻意改变了前进路线,有如黑白印画一般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看到顾海涛那一瞬,心里就石破天惊一般被震动。
在他的面前会涌起一股绝望的自卑感。
矛盾地既想要见到他却又在见到他时想要光速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孙蓓蓓走过去搭着她的肩膀,“哎,你干什么故意躲着我?”
“我哪有躲你。”低头看着早已背熟的稿子,周越然微微皱眉,为-什-么-会-用-躲-这-个-字?
她的行为这样明显吗?
“那就是在躲顾海涛了?”用手指支着下巴,孙蓓蓓望着上方故作天真地自言自语。
“我为什么要躲他!”话一出口方觉过于激动,典型地心虚,收敛起不该外露的情绪,淡然解释,“我和他又不熟,为什么要讨厌他而躲着他。”
“这你可错了,躲着一个人不一定是因为讨厌,喜欢更有可能。”
“行了行了,别对我逼供了,我对那种事没兴趣,我现在只想把学习弄好。”
“会信你才有鬼。”
两人对视,周越然终于低下头笑起来,是啊,自己都不信,这么虚伪的说法,但却是拿来开导自己的最好理由。
“你们俩聊什么这么开心?”顾海涛走近她们,随意地靠在墙边,很自然地把手插进口袋里,那动作说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周越然的视线无法拔开地粘在他在裤袋处堆出衬衫的褶皱处,他笔直修长的腿上。
这个年纪的男生会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比起孩子来说已经具有大人的雏形却又有着另一种纤细得说不出来的味道。
沉浸在无边的妄想之中,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孙蓓蓓和顾海涛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怎么了?干嘛都这样看我?”
“喂,你今天真的很怪啊。”孙蓓蓓掩唇笑着。
“可能是今天背了太多东西,有点头晕……”
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男生的动作吓得全都破碎,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顾海涛一手放在她肩膀上,一手探着她的额头,和自己额头的温度做比较。
教学楼仿佛被开了个天窗,湛蓝的天空出现,一种极致的惶恐,又在这惶恐中有想要飞翔的欲望。
他比自己高将近一个头,近距离看的时候发现他眉眼也很深刻,轮廓线条非常地利落,笑容却很干净而真诚,只要被他看着,就好像被全世界注目一般,那种站在世界中心的感觉。
整个音乐教室的学生全都看着这边,非常默契地做了一件事——静默。
“还好,不是很严重,但是有发热现象,回家先吃点药预防。”
因为太安静,声音有回声一般。
心跳如雷鸣。心动,无法掩饰得确实喜欢着眼前的男生。
因为有着绝对的自信所以才能无视周围的视线,只做自己想做的事,羡慕有这样绝对自信的人。别人眼里的她也是有着绝对自信的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自卑,不可爱的个性,不漂亮的脸孔,不苗条的身材,不圆滑的手腕……全都是自卑的地方。
“周越然你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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