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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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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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见礼互敬让着坐下,宋之宁便说道:“我是接了吏部的符,推了云州的差事听调堂部。也是昨rì裴京兆尹于家中小坐,随口说起了贤弟之事,我方才知道,你竟在了长安。”
    “呵呵,让兄长见笑了,家中丑事倒让裴公费心了。自二十rì返京,留离之期尚有五rì,本想让恩师走走关系,但恩师还远在蒲州不能援手,只得盘踞些rì子走马去沙州了。”李扬实不想去沙州,原本绕长安就是想让李长史托托关系,看能不能任职近些。
    宋之宁探身低问:“贤弟,你与我说句实话,那咸直公主是否。。。。。。”
    “宋兄!你看贤弟这茶可好?”李扬打断宋之宁的话头。
    宋之宁摇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沙州吧,原本为兄可以给你走动走动,照此看来是真的了。贤弟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宋兄——!不如陪小弟出去走走。”李扬不yù在此事上多说,还是转了话头道。
    “也好,想你也不yù多事。呵呵,倒是为兄多虑啦。”宋之宁暗道,都是满城的风雨了,却还在装着糊涂,但也不能逼着了,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于是也就放下此话,与李扬一同出去走走。
    招过丫头吩咐了内宅,带上清河乡君的番兵二名,二人缓缓出了杨宅,自街坊漫行。
    清晨时分,天气是为凉爽,行人早早出来忙碌,各遇了相熟之人互见着礼,高鼻碧眼的胡番之人以及贱底的昆仑奴点缀其间,说着各sè腔调的唐话匆匆而过。
    “宋兄,此次听调,大抵会升个实实的职官吧?”李扬问道。
    宋之宁呵呵笑道:“这就不知了,听天由命吧,你还不知为兄本是左千牛卫正六品下的备身左右、知云州团练副使,节制单于大都护的职位,与那裴千牛备身原是好友,不过他在卫而兄在藩罢了。如今回来怕是升职无望,只不过是家中想让常伴左右吧。也许是又催着与谁家的小姐共结连理,反是没了zì yóu。”
    “宋兄说的哪里话了,常伴家人左右不好么?至于嫂嫂是何人,岂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不过宋兄在云州可是纳过几房的,其中滋味又不是不知!”
    “你倒是宽心的很,这也难怪,坐拥河东头位小娘你岂能去羡慕他人。话又说了回来,为兄的那几房自回京时就送于他人了,省得家中大人看着不舒心,直骂都是些小门小户拿不出台面。唉!也不知她们过的如何!”宋之宁眼中的不舍很是明显,自嘲的笑笑,“莫说为兄无情,如是跟着来了,还不如个奴婢活的自在,不妨离去。要知她们离了我如今可都是正室,不知要好过为妾千百倍。”听李扬问,“兄长难道舍得?”又道,“舍得怎样,不舍得又能怎样!都时让家里强休了去,还不如短痛来的了断。也不怕贤弟笑话,要知道送人时为兄都是耍了手段的,谅他们也不敢生出鄙视之心!”
    李扬站住朝宋之宁施了一礼道:“兄长之情,小弟明了,请受我一拜。”
    “且住,贤弟这般可真是羞愧死为兄了,为兄哪里是有情,分明是个无情之人!”宋之宁忙扶起。
    李扬摇头道:“兄长之无情比之小弟之有情,高上万分,小弟才是有愧之人,即是有了妻子,还慕张氏、杨氏等娘子之姿,放心不下生要娶了过来,如此一来,贤弟真真的愧对于她们。”
    宋之宁愣了下,指了李扬笑道:“你这哪里是有愧,非明是得意。谁人不知李寿昌家中之人可是倾国倾城之sè,如是为兄得其一,哪里舍得?”见李扬想辨白,摆手道,“贤弟当为兄愿意放书?笑话!那是形势迫人不得已而为之。好了,不说这些了,即是走到这里,那就出城去瞧瞧。”原来已是逛到了延平门处。
    “好,出去走走。”李扬应道。
    城门之外,黄土遍天,青草覆于其上,又被来往之人压出条条路来,近为民居,远为各公田皇庄,如今已是九月,自有豆类泛黄于野,黄绿相间又点缀着少话的未名野花畔河而过。垂柳拂杨,花车俊马,五陵少年嘻闹于间,青chūn小娘娇呼连声,不知是在游戏还是在踏秋赏花。
    “好个大唐秋sè!好个万里风流画卷!”宋之宁有感,吐了胸中的浊气而说道。
    李扬点头,心中也舒畅了些,反正事已至此,由不得自己不如随流而为,于是而应道:“大唐处处风流,哪怕跃马沙州。”
    “二位公子好雅兴,可否请我一同游玩?”背后白马轻裘翩翩驶来一位外番公子,看年岁三十左右。
    李扬回头瞧去,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与自己相识的一人有些相像,却是想不起,但感觉是为亲切,于是拱手说道:“我与宋兄也是随意,请公子不必正经,与我二人同玩便是了。”
    “好,我为渤海大门艺,敢问二位名讳。”大门艺跳下马,将僵强扔给同行之人,好奇的瞧了一眼李扬带着的奚族番人。
    宋之宁笑笑,指了李扬道:“这是云州李扬,我为太原宋之宁。”
    “哦,久仰,久仰。”大门艺未是听过,客气的回道,但用眼看了身后一眼道,“敢问这那二人是谁的随从。”
    “是我娘子的家乡人。”李扬回道。
    大门艺好好的看了看李扬,脸sè异sè顿起,摇头道:“这位兄弟,你莫要骗我。看这二位汉子孔勇有力,可不是一般之奚奴,皆可以一当十的帐内勇士,这就不知你家娘子难不成是哪位大头领之女?这就奇了,也未是听说有哪位贵女嫁入大唐人家的。”
    李扬有些不满,直道这大门艺无礼,于是口气冷淡的回道:“我家娘子只是普通之人,方才说了这是她家乡的族人,那便是了与你也无多大的干系。”
    宋之宁好笑的看着,见那大门艺脸sè发青,想要发作却是又沉静了下来,拱手朝李扬说道:“这位兄弟,非是我要问,只是怕有些麻烦。要知道,我渤海与奚人可是不太对付。”
    果然,李扬瞧着自己的随从与大门艺带着的人互相怒视着,只因主家未说话,不能动弹但火气却是直冲了各自的脑门,血涌在脸上都如印了红布。
    “脱不也花!你们先回去!”李扬见状朝自己的随从喝道。
    “是,老爷!”脱不也花二人躬身应是,又眯了眼狠盯了几眼对面之人,冷哼一声转身回去。
    大门艺倒有些不好意思,拱手赔笑道:“小友是磊落之人,倒是我小气了。请莫见怪。”
    宋之宁这时插话道:“都莫要酸牙了,即是相逢亦是有缘,何不携手游耍一番。”
    “此言说的极是。”李扬与大门艺相视一笑,将方才的不快尽扫,慢慢沿路走来。
    边走边看着风景,从大门艺口中得知,他方从幽州而来,李扬便想起了薛嵩,于是问起。
    大门艺惊讶的说道:“你认得薛大公子!哎呀,那咱们更是亲近了一步。在幽州薛小将军可是帮了我大忙。”
    这时那边嘻闹的车马已是收了物件,许是归家了,骑高马之少年皆头戴胡毡帽,身着宽广袖的儒袍,外套了件花sè的半臂,手里拿着小巧的红丝缠柄的马鞭,有说有笑与车里含羞的小娘调笑。看到李扬几人迎面而到,其中涂成横眉的一位少年擦了铅粉的脸上怒sè一闪,喝道:“你们往边上躲躲,等我的车马过去再说。”
    李扬等人见路人皆是忙往路边躲去,只当是说了别人,也未在意,继续聊着,
    那少年见李扬几人未听,又瞧着车里的小娘闷闷不乐,噘了点成绛唇的小嘴不知嘟囔着什么;,好似在埋怨,这心里就火气来了,朝几个少年怒嘴道:“即是不给面子,不如吓他们一吓,让他们知知好歹!”
    几人会意,忽哨一声,纵马便向李扬等人飞驰踏来。
    “小心!”正与大门艺淡的兴致勃勃,李扬就听宋之宁大喊,一股大力将自己往一旁扯去。等回过神来,几匹快马如雷的从身边奔过,一时吓的脸sè惨白。
    “哈哈!看你几个不开眼的东西还敢挡了路!”那少年伏在马背拍手大笑。
    李扬大怒,手指着骂道:“你们这些狂徒!光天化rì之下竟然在长安纵马!”
    “哈哈,笑死我了。看是个土鳖外乡人,儿郎们,再与爷奔回来!”少年大笑招手,那几人回转了马头轰轰然的朝李扬等人踏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袭击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袭击    
    见奔马而来,李扬等人被逼退至民居土墙处已是无法躲避,李扬挺身挡住大喝道:“谁敢伤我!我乃大唐七品寿昌县令!”
    少年听罢,摆手止住几人狂奔,眼睛转了下笑道:“我当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是个小小的七品官员。哼,即是如此,那——得罪了!给我踏!”
    “放肆!我为长平县男,六品的备身左右,开国郧国公之后,你来试试!”宋之宁终是说出自己的身份,至于散阶致果校尉与云州团练副使之偏职则未说出。
    而大门艺则静在一边相看,并摇头阻止了随从。
    少年看了一下四周,看到大门艺则是皱眉,随即摆手,转头看了一眼车里之小娘,见小娘摇头,脸sè变了变终是说道:“什么郧国公,魏国公的,我不知!今rì我玩的高兴,就不与你计较了,儿郎们,我们走!”
    “你如此蛮横岂能一走了之,加之方才纵马而使百姓慌乱,你难道不与他们陪个罪!”李扬从惊慌之中回过神,上前挽了马头道。
    那少年用马鞭一指众人道:“要向谁陪罪呢?是你么,还是你!”,鞭锋指向,那方才躲闪之人竟然无一人上来说话,齐齐低头逃去。
    “大伯莫怕,我等为你做主。”李扬回头朝一老者说道。
    老者竟是吓的跪倒号道:“草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呀!”
    “哼,李寿昌,这又不在你的寿昌县,还由不得你在长安做好人。”少爷得意的说道。
    宋之宁过来将李扬拉开冷冷的对少爷说道:“你们走吧,莫让我再看到你们再犯,如是那样,定不轻饶。”
    “哼!”少年冷哼道,“寿昌令,咱们后会有期!”打马起尘而去,车里的小娘撩了车厢的帘子,用手中的小铜镜看了一下后面,被纱罩了的脸上露了笑意。
    “宋兄,为何放他们而去!”李扬急道。
    宋之宁看着周围仍是躲闪眼sè的百姓,说道:“百姓最苦!看样子这些少年娘子都不是一般的人,要是闹将起来,后面苦的还不是这些个百姓!再说谁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谁,要是碰到了你们都惹不起的公子小姐,对你rì后有前程将大受影响。贤弟,只当是踩了狗粪吧。”
    这时老者起身yù走却是又折了回来,朝李扬拜道:“多谢郎君了,非是老朽不想指认,实是我们百姓人家惹他不起,可是活生生的周小霸王!”说罢就急着走开。
    “老丈请留步,到底他是谁人?”宋之宁忙问道。
    老者瞧着四周,轻轻的说道:“宁王之子寿王瑁!”便匆匆而去。
    “哦”李扬等人惊道,但大门艺的眼中却是无一丝的惊讶。
    经了此事三人也没了游玩的兴致,只是随意的沿路而行,走的累了就见前边有片树林,李扬便道:“在这里歇歇,稍等身上汗落了些,再回小弟之处。”
    “好”宋之宁应道,那大门艺也笑笑随着走了过去。
    等到树下坐乘,身上舒服便不想再起。大门艺抹了一把汗朝随从吩咐道:“去将水囊拿来。”
    自马上取下接在手里,大门艺让了宋之宁先喝,宋之宁推过,李扬也道:“还是主家喝过再说。”
    大门艺无奈,用手捧了仰脖饮下。
    就这这时,李扬见树林里有寒光闪光,立刻头皮发麻,急将大门艺手里的水囊打翻,合身用力将他推倒。
    大门艺惊道:“你这是为何!”却见一支箭支堪堪从面前shè过,不禁啊的一声叫出。
    宋之宁将李扬拉过,躲于树后见其无事,急问:“怎么了!”
    大门艺这里也躲于另一棵树后,惊魂的回道:“有人要害我!”
    随从二人回过神来,急去马上抽取兵器,却见嗖嗖之声响起,将二人钉死,至死未能喊出一声。
    “怎么办?”李扬这时却是后怕起来,抱了头缩着身子问道。
    “等!”宋之宁看着路上,只盼有人过来。
    李扬明白此时怕是无用的,随即慢慢的探头去瞧,却让宋之宁扯回,“刀箭无眼,小心伤着。”
    三人背靠大树而躲,但那树林里的人也不出现,一下子静的可怕!
    僵局终是被打破,李扬听的树林里沙沙的脚步声,这心一下揪了起来,有些颤声的说与宋之宁道:“有人过来。”
    “嗯”宋之宁的脸上也是露了恐惧之sè,喉间上下的滚动,像是在吞吐唾液。
    “小郎君,你们在做什么!我这里有消暑新沤出来的苦菜酸汤,诸位要不要来一碗尝尝。”一汉子担着陶罐从远处过来高声问道。
    “糟了!”李扬三人同进心中想到,怎么是独单一人,想到这里,李扬忙摆手喝道:“快些逃去,莫要过来!”
    “什么!”汉子见三人怪异,听是听到了,但只当是游玩之人,又是往前走着还回道,“一文二碗,包郎君们好喝。”
    李扬这时就听树林里的沙沙之声停了,心中不免担心起来,思前想后,狠了个心,跳起就朝那汉子跑去,喊道:“莫要过来,有强人!”
    那树林里的人眼中冷光一闪,心道:“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岂能容你!”搭弓瞄准李扬之背,就是一箭。
    李扬未能跑出几步,背后就觉得一股冷气直窜头顶,心道不好,就听宋之宁大喝:“爬下!”,动作慢了些,就感到有物从后背扎进,浑身的力气随之而去,脑子里想道,我要死了么?一阵巨痛自后背袭来,不禁惨叫:“啊,疼死我也!”倒在地上。
    那汉子惊了半天忽将担子朝后一抛,抱了头大叫着朝回路跑去。
    开弓之人与另几人对视一眼,齐点了头,将弓扔掉,拨出兵刃朝大门艺所在扑去。
    眼看就差几步,这时忽听大道之上有马蹄声踏响,一顿之下止了步,就见大队的骑兵驰来,懊恼万分的将刀插回鞘里,挥手招呼众人朝树林深入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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