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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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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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好,还惧那屈屈千余敌寇。”李苍头笑着回道。
    “百姓!”这二字在李扬脑中回响,似是抓到了些什么,但还是没能摸到。
    李苍头飘了一眼李扬,随将眼皮放下,慢慢的说道:“人心之毒,岂是外人能知的,不是不信,是不可不防。”
    “你倒底知道些什么,想说些什么,一并说出来!”李扬那丝厌烦又涌上心头,厉声问道。
    李苍头躬身苦笑:“非是老奴不肯,实是老奴摸不清头绪,只是心里觉着不对而已,再凭借数十年的经验,有感而发罢了。如老爷强要老奴来说,老奴还是只能说除了身边之人,万事不可轻信旁人。”
    李扬死死的盯着李苍头的脸,除了上面的皱纹竟是看不出什么,仍是如往常那样的平淡无奇:“算了,好好做事吧。”
    李苍头又是回复了恭恭敬敬的样子。
    “明府!敌寇后退二里左右,但好像又是增兵了。”一差役进来回道,“来时,县尉打发小的传话,让明府稍安勿躁,今夜无事休战,一切等明rì再说。”
    “知道了。回去就与县尉说辛苦。”李扬随口应道,又看了一眼李苍头,转头对chūn桃道,“你去内里说下,莫要等我,今rì老爷在二堂睡了,让她们也早早歇息吧。”说罢,起身将秋娘打了灯笼朝后走去,快要进门时,唤道,“李苍头,你进来。”
    坐了二堂,随手将秋娘打发了回了小荷那里,想了一下,真是觉得这一rì来,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不论何事也是他们早早就做好了的,平rì也就罢了,但正值这时,还是不与自己商量就做了决定,说的好听些是各其职守,反过来说就是眼里非明没有自己这个上官。想罢与跟进的李苍头相说道:“你说的有理,本县不过是个被捧在上面的傀儡,看来是经历的事太少了。”
    “老爷能明白过来,这rì后定能成大事。”李苍头拱手赞道。
    “我要睡了,有事叫本官。”一股无力而又疲惫的感觉涌上心头,李扬挥手说道。
    李苍头拱手道:“老奴就在宅门的门子门里替老爷守夜,有事叫老奴。”
    “嗯!”李扬看着李苍头从招房里将自己的铺盖取出,进了门子房里,将油火点着了,那弱弱的火头闪耀,将李苍头有些驼背的身影拉的好长,从门里一直印在了对面的墙上,李扬心道,我能否信你?
    城外二里扎下营寨的东岱本波正对一位有些肥胖且全身蒙在黑衣的人道:“今rì赫连明次透露可多与出一rì,原来竟是你们相助,真是让人意外。”
    “有什么意外的,谁让你我的敌人是大唐呢!”声音有些嘶哑,但却是女子。
    东岱本波皱眉道:“你是女子?”
    “杀唐人,女子不行么?”女子反问道。
    “哦,哈哈,说的也是。好了,代我向斤问好。”东岱本波笑道。
    “谢本波。今晚可否攻城?”
    东岱本波笑道:“将士们奔波疲惫,况且器械损耗贻尽,今rì就放他们好过一晚。等明rì早起一鼓作气将寿昌而下!”
    “好,就依本波之言。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来听听。”
    那人冷笑数声,言道:“明rì城破之时,本波需将寿昌县令及他的家人,活生生的交于我手,且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这个?兵乱之时,怕是保不周全。”东岱本波有些为难的回道。
    “那算了,我还是率这二千的兵马回沙州的好。”那人作势要走。
    “慢!”东岱本波急道,“不如这样,攻下城后,我部不动,先由你率部去抓了他,你看可好?”
    “呵呵,一言为定!”那人笑着回道,见东岱本波举掌,犹豫了一下,从黑衣袖里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掌,快速的击了三下,又缩了回去,假装拢袖实是用力的擦拭着,好像手掌之上沾了肮脏的东西。
    东岱本波见那白净的手掌一闪而过,又觉自己手掌之上滑的感觉,将手举过有股清香飘过,这眼就直了,好好的看着她的袖子,又去看了被蒙着的脸,心里异样的情绪忽涌上心头,直想,她是何人,为何这心里好似猫抓一般难受。
    “哼!大胆!”黑衣身后的侍卫往前一步,持刀柄而冷哼。
    东岱本波醒了过来,暗骂自己多事,忙赔不是。
    “好了,左察克,你退下!”那人喝退侍卫,与东岱本波抱拳道,“我先回帐了,有事报一声即可。”说罢,转身就走。
    那人回了自已的帐里,有一小娘欢喜的跑过来,为她除衣说道:“又是来了大唐,这次可能能见到李扬么?”
    一头青丝散开,那人脱了黑衣,用手捂了小腹,温柔的一笑,但又想起什么仰了一张俏脸,但却是有些被仇恨扭曲,咬了牙喝道:“冬rì梅你住嘴,莫要再提他!”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夜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夜间    
    夜里,李扬睡的实在是不踏实,紧张的心里使他无法安睡。索xìng披衣在地上走了几圈。看门子房里仍是灯火明亮,有心过去瞧一瞧又一想罢了,站在门前扶了门框看着黑森森的夜空,一会想起云州的父母,一会又是想起咸直与万安公主,心里一惊暗道,难道我仍是不能将她们相忘!
    一缕灯光飘过,轻轻的脚步传来,李扬回神见是小菏,迎了上去,自秋娘手里接过灯笼,将小菏揽在身边,温柔的问道:“娘子,为何不去睡?”
    “阿郎,众姊妹放心不下,谁也睡不着,让妾身过来瞧瞧。秋娘,把食盒拿过,里面有些点心。”小荷回道。
    “娘子,让你们担心了。”李扬搂着小荷进了房里坐了床边,秋娘将食盒放下,拿了里面的几碟吃食,又取出一壶水酒,知趣的退出了房门。
    小荷伸手将酒倒上,递过幽幽的说道:“阿郎,莫要乱想了,瞧着你这样,我与妹妹们都是好心疼。”
    “知道。”李扬将酒饮了,止了小荷倒酒的动作,将她抱在怀里,贴了脸道,“娘子,你怨我吗?”
    小荷僵了下,摇头:“阿郎,本来是有些生气你娶了这个又纳了那个,后来也就不怨了,只要你心中有我就好。”
    李扬不免心中愧疚,知是还是怨了。于是抽抽的笑了笑,紧紧的搂了小荷,忙转了话头说道:“娘子,你随着我可是受苦了。”
    小荷用手轻掩了李扬的嘴嗔怪的说道:“阿郎,莫要说这些胡话。妾身是你的妻子,只要你好,那妾身就一切都好,没有什么受苦不受苦的。”又去搂李扬的脖子轻声的道,“有你,有瑶儿,此生无憾!”
    李扬难受之极,轻轻的用脸摩挲了小荷的脸,胸口被堵着半响不能说出话来。
    就这样相坐了好久,怀中的小荷轻轻的均匀的发生呼气声,李扬一看竟是睡着了。
    轻唤了秋娘进来,却将小荷惊醒,见仍在李扬怀里,红了脸起身拉着秋娘便跑了回去。
    李扬目送了小荷回去,回到房里自己将那二两左右的水酒吃下,顿时有些想睡觉,索xìng抓在桌上呼呼大睡。
    在梦里又是梦到了不知去了哪里的拉祜,忽而画面一转却是韦纥齐齐格抱着一个孩子笑嘻嘻的说道,“李扬,看看,这是你造的孽!”当李扬向她跑过时,韦纥齐齐格猛的换了一幅恶狠狠的面孔,朝他大吼道,“你不配,我要报复你,我要将他养大,养成我突厥的勇士,将来让他进攻大唐,杀你们大唐人,掠你们大唐的女子财物!你知道吗,如是有一rì,你们父子相博与沙场之上,到底鹿死谁手,我真是好生的企盼!”
    “不!”李扬大惊,挣扎着起来,满身大汗的回味梦里之事,不知所以。这时五更打过,李扬长吁了一口气,将碗里的水含着漱了口,用手轻捶着头便推门去了大堂。
    李苍头仍是毕恭毕敬的随在身后,一幅老态老钟的样子。
    卯时刚过,就听城外角鼓连天,一反昨rì默声的常态。李扬就惊的站起想出去看看,李苍头抢先一步躬身道:“老爷,你着急了。”
    李扬唉,复又坐回。
    “明府,敌势汹汹,怕有二千余众。下官已决定每户再抽一丁,你看可否?”县丞进来躬身说道。
    李扬看了看他,盯的这王县丞有些发汗,见此李扬才道:“想必你已是做了!”
    “下官——,事有紧急,下官只能如此。”县丞不甘心的挺身回道。
    “好极,好极。你做的很好,如换了本官也是一样。你下去吧,凡事知会一声更是了。战时之际,诸君多努力。”李扬淡淡的道。
    县丞脸sè变幻不定,终是躬身说道:“是下官错了,请明府莫要往心里去。下官必定为明府马首是瞻。”瞧着李扬面无表情,又急道,“昨rì民壮损三百余,这抚恤之资可是大笔财货,请明府早做决断。”
    李扬笑了,这王县丞可是不苯,立马就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立场转变之快可是今人吃惊,于是说道:“无妨,等此战过后,本官自有道理。”站起身来,到了县丞近前,扶着他的胳膊道,“王兄在此位上已是几年了,是该往上走一走了。明年吏部铨选,本县可是极为看好你。”
    “谢明府赏识。”县丞大喜,立道,“明府真为下官的再世父母,下官万死以报伯乐之恩。”
    “去吧,好好的给本官盯着。”李扬轻拍县丞之臂道。
    等县丞走后,李扬从他的背影之上收回了目光,轻声说道:“此人如何?”
    “不堪大用!”李苍头低头回道。
    李扬转身大笑道:“能用就好,总比没用强些。苍头,你说这寿昌县里的官佐谁能大用?”
    “老奴不敢妄言,老奴是老爷的奴仆,只有劝言的本分,其它的还得老爷说了是。”
    “好了,不说这些了。敌寇二千余众,可真是看的起我这小小的寿昌。”李扬又道,“难不成这里有无尽的宝藏!哈哈。”
    李苍头听着李扬孩子气的话微微一笑,低头不言语。
    城头之上,徐四已是民壮的一个伙头,原伙头早已变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在伙头最后的一刻,竟是笑着骂道:“徐四,你个狗rì的,终是你爬上了我的头上。记住了你娶我那水灵灵的小姨时,多替老哥哥饮一杯喜酒。”目光涣散之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脖中带着的一块仔玉扯下放在徐四的手中,哭着又道,“留个念项,多照顾照顾你那苦命的嫂嫂和侄儿!”又是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的抓住徐四的手不放。
    徐四哭道:“老哥哥,我徐四记着了。”
    伙头方才断了气含笑而去。
    徐四自将那块仔玉戴在项着,整个人就变了,一时之间,众人虽不知为何,但一股凛洌之气逼的他们不敢近到身边。
    县尉摇头指了徐四对张无病说道:“杀气,好浓的杀气,都快化气为凝了。此子不入魔还好,过段时间自会散去,如是入魔那还了得,到时真真是一个杀神下凡。”
    “张县尉,敌寇上来了!好多的人马。”
    “慌什么慌,他们还能飞上城头!来的正好,那可是好多的军功!”县尉大声说道,引的众人哄笑。用眼飘了一下,有些吃惊,足足二千多众,齐齐压了上来。心里暗道,莫非真要使了那招不成。
    县丞领了人奔上城头寻了县尉道:“再也抽不出来了,只有这不到千人。”见县尉皱眉,拉了到僻静之处小声说道,“张兄,这新来的县令可不简单,你我需小心些。”
    县尉笑笑,摇头道:“管他简单不简单,先过了今rì再说。”见县丞有些紧张,又道,“你与我说了些什么,我这二rìjīng神不好,没怎么听清楚,你可否再说一遍。”
    “哦,呵呵。保重!”县丞拱手笑着而去。
    县尉沉思下来,眼望了县治方向,心里暗说道,我与你说过,如是这次退了敌,我张正俯首听令,却是真话,这寿昌县可不能再像从前了。想罢,朝城头之上的民壮喊道:“徐四,你带你的一伙人,将这些个民壮好好的训练一下,到时你们的身后可全指着他们呢!”
    看着纷纷攘攘而去的部众,韦纥齐齐格就像看着一群蚂蚁,又瞧着这群蚂蚁被城上shè下的弩箭钉在地上,迸出血花惨号连连,心里有些不忍,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哪里来的这些慈悲心肠,莫不是怀了身子让自己有些变了?
    东岱本波骑马立在之侧,他不去看战果如果,只是静静的看着身边的这位女子,不知为何,这心里好是兴奋,就如娶了头位新人一样,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真恨不得将她一把抢过,捺在地上好好的发泄发泄,又看了她的腰间,眉头就是一皱,怎么有了身子,那男人是谁?要是让我找了出来,定让他做最下贱的奴隶,折磨至死。
    “本波,我大汗来时交待过,只来三rì。三rì后便返了回去,至于你们要怎么样,可不管我等的事了。”韦纥齐齐格冷冷的说道,这身边的人给了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有些恶心。
    东岱本波哦了一声,从韦纥齐齐格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沉声说道:“多谢你家大汗。三rì足够破城了,如是破不了,也是无怨。”而又小声的问道,“敢问韦纥千夫长,何时我们还能像今rì这般指点胜败?我可是企盼的很。”
    “哼!”韦纥齐齐格冷声说道,“那得要看我大汗的意思了。这次围猎不过是大汗还一个人情罢了。你若还想像今rì这般,恐怕到时你我二家就是敌手了。”
    东岱本波脸上抽搐,回头向本部大吼道:“还不快些跟上!想吃鞭子不成。”
    韦纥齐齐格轻拍坐骑,朝前走了几步,看着远处的寿昌城,忿忿的想道,李扬,你等着,我可给你rì后留着惊喜,到时你可别怨我。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战争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战争    
    城头之上,刘一率一队并自领头伙伙头,其余四伙之长分由刘二等人担着,各领分到的十人分守五垛之距。见是敌寇排步骑鼓角漫散的分几列朝城边杀来,刘一吩咐民壮将盾竖起,用刀背轻轻的敲击众人肩头道:“稳住!威武!”,又瞧了伙里一壮实大汉咧嘴憨笑,完全没有旁人的紧张,过去朝腿弯里踢了一脚骂道,“你这牲口,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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