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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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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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爷,我这便吩咐了。”袁氐应下了,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交过说道,“这是前些rì子传回来的消息,老爷也一并过目,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让他们去办。”
    老者接过看了笑道:“这张家小畜生可真是不长进,凭白无故的拿了风六,想来个逼供,好弄死风六,没成想却是让风五撞破,如今让他那父亲知道了,打了个半死,并与吏部请了个长假,将到手的官位销了去,只保住了个从九品上的文林郎,真是好笑。你一并吩咐了,要暗中帮上这草包一些,最好借此事能让风氏弟兄相残内斗,就能让我等少了许多的阻力。至于李家这些事吗,我都是知道了,不过还是要盯紧了,另外,我那师弟张县尉那边也要多费此心思,此人也不是简单之人。其它的你们看着办吧。宫里宫外的一些事好生的看着,对了,新进的江宝林,此女究竟是谁,从何而来,为何从宫人侍寝一夜成了采女,转而在潞州又升为宝林,这些事情还需仔细的打探清楚。”
    “是,老爷,我自会上心的。”袁氏答应着,见老者背过身去看怒放的菊花,便无声的退下了。
    老者用手抚脸,将一块面皮扯下,长呼了一口气道:“还是有些想他们了。”
    北都太原府,唐皇李隆基正摆宴待突厥来使默啜一行。
    “启奏陛下,今小臣前来,是替我毗伽汗来身大皇帝行礼来了。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默啜跪倒嗑头道。
    李隆基笑着说道:“平身吧。”
    默啜不起说道:“小臣有一事需和我皇陛下相说。”
    “哈哈,高力士,你瞧这默啜倒是提了要求了。好吧,你且说来听听。”李隆基今rì甚是高兴,开口应道。
    “陛下,近来葛逻禄无故犯我边境,杀我子民,夺我牛羊,使我突厥族哭号顿天,小臣斗胆请陛下下旨令安西都护府清剿他们,还我族安平的rì子。”默啜嗑头道。
    李隆基脸sèyīn沉了下来说道:“知道了。”便不再说话,去看了歌舞。
    “陛下,我突厥族人也是陛下的子民,请看在他们rì夜企盼天兵的份上,去解救于他们。陛下!”
    “好了,你平身!”
    “陛下,如是不答应,小臣便跪死在这里。”
    “你在威胁朕吗?”李隆基喝道。
    默啜忙嗑头道:“陛下,小臣不敢。小臣万死也不敢,只不过想求给族人一条活路。”
    “念你一片赤诚,朕就不为难你了。不过葛逻禄也是朕的子民,你倒是让朕如何的出手,你给朕出个主意?”李隆基看着默啜的眼睛问道。
    默啜伏地而泣道:“陛下厚爱子民真令小臣感动,陛下不若这样,可降旨斥责于他们,让他们收敛些,如是他们仍是我行我素。那小臣也不能让陛下陷于不义之中,小臣就是拼了全族老小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
    “也好,你们的事朕就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李隆基心中却道,莫要当朕不知道,你们突厥人早就想取了葛逻禄的地界。这样也好,你们先斗着,等到了二族力竭之时,朕绝对不会放任不管,必发兵讨之。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追敌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追敌    
    到了寿昌县,先行的别驾在城门相候,过来迎接道:“敌已退去,寿昌军民死伤颇惨,使君与都督还是不进城的为好。”
    “那寿昌李县令呢?程刺史急道,“快来让他见我。”
    “回使君,李寿昌现在恐怕脱不开身子,那城西一声雷,塌了半边的城墙,里面压了许多的民众,如今正在那边救人呢。”
    “使君,还是你我前去看看为好。”张守珪在旁边说道,“正好也去看看是如何回事。”
    大兵进城直至城西,到现场一看果真是狼藉不堪,拦了个小吏问李寿昌何处。那小吏规规矩矩的指了一个方向道:“原先还在那里,属下去将他问过。”
    程刺史将他打发了,与张都督下了马,见有一位面污的少年郎朝这边奔来,听他喊道:“可是程使君?下官寿昌令李扬。”
    “你是李扬?”差些没能认出来,程刺史端看了半天方知非人。
    李扬却是看着他们身后的兵丁急道:“程使君,能否让你带来的兵马帮着清理一下,下官这里实在是缺人手。百姓们已是做了许久,力气只怕早已用竭了。”
    程刺史朝张守珪看去,并对李扬说道:“这是瓜州张都督。”
    李扬忙躬身请求道:“还请张都督应承,那下面可还有数十余的尸身未能找到。“
    “有活着的吗?”张守珪问道。
    李扬摇头:“怕是凶多吉少。”
    “那你的请求,本都督不答应!”张守珪坚决的拒绝道,用马鞭指了南边说道,“本都督要做的是追了那群吐蕃狗,杀光他们!”
    程使君忙说道:“守珪兄,这擅自兴兵,你可是要想好了?”
    “万事有我张守珪一力承担。吃百姓之粮,不为百姓守土,养我等何为。百姓受欺辱,不为其伸张,要我等何用,不能守土,不能持刀,置我等何处!程使君、李寿昌,本都督不是来做民生的,而是来杀敌的,对不住了,曹判官,整军随本都督杀敌去!”说罢上马,朝几人一抱拳又道,“程使君,如有余粮请备好,等本都督杀回用饭。”
    程使君拱手道:“张都督高义,我程某下作了。那程某就等你的好消息。”
    “等等张都督”李扬忙叫道,见张守珪停下咬牙施礼道,“张都督,能否带着下官一起去,下官想亲手杀几个吐蕃人,替我寿昌百姓报仇。”
    程使君看着李扬的脸sè,也点头说道:“张都督就应了吧,本官是准了。”
    “能提的起刀就跟上!”张守珪摆马头而去,李扬忙去寻马,却见程刺史笑着将自己的马送与手中,点头道,“这里有本官看着,你放心的去!”
    李扬施礼不语,跃马跟随大军而去。
    张守珪在前吩咐了手下的校尉,你好生的看着这少年县令,莫让他受惊了。
    校尉点头驻了马等李扬上来,并马说道:“李寿昌,都督令下,让你随着下官这一营,请跟紧了。”
    “谢校尉,可否与本官取一样应手的兵器。”李扬看了自己空无一物的腰间,笑着说道。
    “这有何难,李寿昌如是不嫌,就用下官的。”从马上解下横刀,随手递过。
    此刀入手沉重,恐有十数斤上下,刃长二尺有余,柄为双握,李扬持刀而视,极是喜爱。不由赞道:“好刀!”
    校尉说道:“此刀下官朝仪刀长度所制,比一般制刀要长出半尺有余,因用料多而沉重,多为挂在马环之上。但劈杀威猛,能断二尸而不阻。”
    李扬用手摩挲着,感到阵阵的杀气,于是问道:“杀过几人?”
    “呵呵,不多,十数人!”校尉笑道。
    李扬心中打了个冷战,细看刀身,寒光夺目,竟是印出有些暗红的颜sè;森森然身子一抖,忙将此刀也依校尉那样挂在马环之上。
    二人不语,纵马急驰在军伍之间。
    “停!探马回报,前方二十里似有军队通过,如料不差因是那些吐蕃狗。”李扬挤到前边,听到有人对张守珪说道。
    张守珪令下:“你带二营越骑,各带障刀一把,快速赶到前边将他们阻击,事有急缓,不用排兵布阵,只管死死的盯在那里不得退后半步,如放走一个军法处置。本都督不消几刻便率步卒随后掩杀,此战要壮我大唐声威,断不可心慈手软!”
    “遵命!前营,左营随我杀他个痛快!”曹判官挥手带二营骑兵绝尘而去。
    张守珪回头正好看到了李扬,笑道:“李寿昌可是有些紧张?”
    “下官只有怒火!”李扬拱手回道。
    张守珪大笑道:“好,那就随本官去赴一场盛会!小的们,我们走!”
    顺甘泉水温暖cháo湿的河谷追了下去,而在二侧则高耸的雪山巍峨,青的草、白的雪,让人不禁感叹老天爷的造化。
    未走一个时辰便听得前面有喊杀的声音传来,张守珪摆手让队伍停下,听风声而令下:“步shè前行,陌刀后压阵脚,刀盾护二翼;余骑皆在中军。小的们,排阵行进。”
    鼓角大作,各军种依次排列,刀出鞘,箭搭弓,驽兵装好弩盒,缓缓依鼓点前进。
    转过一弯,便见数百人在那里撕杀,刀光一闪,大好的头颅飞起,矛尖刺出,股股热血喷洒。正是先行的二营人马阻了逃窜的吐蕃人,一个想留,一个要逃,都是拼了命疯狂砍杀。
    吐蕃人见是后面又转出一队人马,立刻慌乱了起来,紧急之间分出一哨前来阻挡,前面则更是杀声震天。
    “放箭!”旅帅大喝,二百众的兵shè仰天抛shè,如飞蝗般的箭支遮天蔽rì而下,顿时来迎的吐蕃队里如被狠狠的咬去了一大块。不等二次齐shè,敌寇又不足五十步,“弩shè!”兵shè蹲下,弩兵直身,手里的板机一扣,刷一片弩箭而出,拉栓上弩,又一扣,复是一片弩箭,在一息之间,来复十次方将弩盒shè空。“退!”二列轻兵分开,一队高大的兵卒而出,个个身形魁梧,披重甲,戴遮面的重盔,更为恐怖的是手里持一把一丈有余的大刀,柄七分,刃三分,正遇了剩下不足百骑的吐蕃人。
    “起!”大刀竖起,将阳光反shè出一片片夺目的死亡之芒,“斩!”刀光一闪,血雾顿起,数十吐蕃人被一刀贯下,连同坐下之骑一分为二,“拖!”往回一拉,“撩!”自下而上复起,又是数十吐蕃人被斩。
    “陌刀!退,退!”丧了胆的吐蕃人大叫齐往后退。
    “前一步,刺!”未等吐蕃人喊过,丈余的大刀直刺,或为人或为马顿时发出最后的哀叫而死去。
    “骑军踏击!”张守珪见势,下令余骑出动,蹄声阵阵,一把把横刀直指露出软肋的敌后。
    李扬心情澎湃,一股热血直涌脑间,大叫杀声随军而去,校尉先是惊诧,复又大笑,拍马相随左右。
    “杀!”不知哪里着慌乱跑的吐蕃人忽然出现在了李扬前进的道路上,李扬浑身毛孔收缩,打了个激灵,不由多想,挥刀而下。
    “啊!”当一颗头颅飞起,一股发腥的热血从无头的项间喷出,立刻被淋了血的李扬的心差些跳了出来,大叫着:“杀!杀!杀!”,仔细一看却是被人夺了去,不由的转头怒视。
    旁边的校尉收刀,将刀上的血迹甩了甩,摇头说道:“下刀太慢了,这样会被人杀掉的!”
    “呸!”李扬回敬一口,用袖将脸上的血抹了,赤着眼盯上了另一个。
    当,刀与刀之间崩出脆响,李扬的这一刀并未奏效。那吐蕃众在危急之间架出了这一刀,一双喷火的眼睛死盯着,嘴里哇哇大叫,打马前行让了过去,反手就朝李扬而挥刀。
    李扬见刀势凶猛,咬了刀相格,又是一声的脆响,终是力道太小比不了正规的士兵,一下被荡开,那吐蕃众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脸露喜气的用刀劈下。
    李扬眼睁睁见刀过来,已是来不及了,慌忙之间抓了刀鞘迎上总算是阻了一阻,回手挥刀直砍那吐蕃众的左边。
    吐蕃众眼中轻蔑之sè顿起,回刀轻轻相格,顺刀身而下,狠狠砍在护手。
    一股大力涌来,李扬差些将刀脱手,好在二马相错,将力道往边上甩过,回身之时右手已是颤抖不已。
    “杀!”这倒激起了李扬的血xìng,索xìng将刀鞘扔掉,双手持刀而砍落。
    吐蕃众摇头轻笑,双腿夹马腹,迎了上来。
    当当当,连接了三刀,吐蕃众也不使花招,刀刀实实的与李扬相碰。一时之间李扬竟无以招架,处处落了下风,眼看着就要命丧此处。
    “李寿昌,你还是歇歇。”校尉早已看到,不过想让他吃吃苦头,见是差不多了,纵马过来随手砍死一位吐蕃众,跃到李扬的身前。
    吐蕃众听的懂唐话,听是有官职之人,眼中懊悔之意大顿起,想要追上一步手起刀落将李扬劈倒,却被校尉架住,二刀相碰,各自崩回,心道,没指望了。压下心中的乱思,好好的看着眼前的唐军校尉。
    “哎!”吐蕃众大喊一声,自上而下朝校尉劈出一刀,校尉轻笑,“真是个不开化的玩意。”将刀格住,催马靠在一起,在吐蕃众惊讶的眼里,挥出了左拳重重的击在腹间。
    “啊!”吐蕃众痛的大叫,身子曲了下来,校尉划刀而过,自后背拉开一道血口,又是一声惨叫,吐蕃众闭眼直身叫唤,用手去摸伤口。
    “李寿昌,还愣着作甚,快结果了他。”校尉见那吐蕃众往李扬那边逃去,提醒道。
    “哦”李扬未多想,挥手便劈,啊!惨叫声顿起,那吐蕃众被斜着从肩上一劈二断,热气传来,涌入鼻中一股的血气。李扬还是没能回过神来,半响才道:“真是好刀!”
    当喊杀之声停顿之时,李扬被校尉拉住,四下相顾,原来已是尸身满谷,一股血水汇聚相成小溪,潺潺而沃了白sè的野花。
    “哈哈,痛快!”张守珪与左右大笑,外罩的袍子上点点而落有血花,“看你们这些吐蕃狗而欺我大唐无人!”
    一队刀盾正在补刀,偶有未死的吐蕃人终是逃不过被屠的命运。李扬不忍,又想到方才那吐蕃人眼中的嗜血江茫,只是张了张嘴,未是说了出来。
    “将死伤的兄弟装了车运回去,李寿昌,你就走上一趟吧。”张守珪转头笑道。
    李扬点头拱手应是,又一想话中之意,便问道:“张都督,难道不班兵吗?”
    “不,现在还早!”张守珪摇头,“本都督不需往前行百里,屠尽方圆之狗。”见李扬惊异,笑笑,“无他,让吐蕃胆寒而已,不若这样,这狼xìng的吐蕃人是不会长记xìng的。李寿昌,这与你所学之才有些相抵,你还是回去吧,是要写状或是上表随便,本都督都是认了。”
    李扬怒道:“张都督,你将下官看成什么人了,我唐人是人,这吐蕃狗哪里是人不过是狗罢了,屠尽他们与我何干!自太宗皇帝贞观八年,开赞求婚,帝不许,便兴兵二十万寇我松州,十五年,帝许尚公主与弄赞,江夏王持节亲护至河源王之国与其婚,但其后之子虽有甥之血脉,无礼唐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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