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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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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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客,好博一些名声,却是疏忽了奴儿的不愿与勉强,才导致了命案的发生。但这也不是原因之一,如没有一个诱因的话,兴许也就无事了,可事情偏偏还是发生了。那个诱因又是什么呢,就听本官再为你们一一道来。”赵奉璋极是不愿又是无奈的说着。

第二百九十七章 明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明了    
    见众人皆是竖耳聆听,瞧着想躲入众人身后的巧姑,摇了摇头道:“巧姑,有些事你是逃不掉的。本官念你也是被欺凌都之一,便不追究你今rì所说那夜故意所漏了的话,机会只许你一次,你可好好生的把握。你如是想过要如实的说出,事后,本官会尽量的护了你的周全。这一点,请李司马作证。”
    “本官知道了。”李扬见话头又是指了巧姑,心里这时对她有一些的反感,听赵县令方才之言,这看似软弱的女子难不成在哄骗众人?真是可恶,但为了听清案情,也是含含糊糊的应了声。
    “巧姑,既然你不想说,或者是不敢说,那本官便是要问了。”赵奉璋见巧姑紧咬了下唇,泪眼凄凄的低头不语,便是心头叹息开口说来,“本官问你,那rì你说押官与奴儿欢好时,曾是让你服侍,在这期间那押官却是要侵犯你,是与不是?”
    巧姑不语便还是点了点头。
    “这便是了,你心里不想,便搬出了主人的名号来躲了去,后到了外间,又被吵闹所挠索xìng便是出了房里,到了院中。本官说的可对?”
    “是,是这么回事。”巧姑回道。
    赵奉璋笑了说道:“这事依本官来看也是事实,但你却是漏了,或者说是故意忘了一些事。你可是承认?”
    巧姑不由的点头又是急忙摇头,慌道:“没有,真是没有漏掉。”
    “那好,既然你不愿说出,但本官替你说出如何,要是不对,你尽可指出。本官说前半段是真,但那后半段恐怕就是你一厢情愿的说辞了。那时押官yù对你用强,依你的xìng子,你是绝不敢顶撞的。莫要忘了你是侍女,也是主家换过来服侍客人的侍女,客人的话你是不敢不听的。但是奴儿,就是这个恨天怨地的奴儿却是救了你,不为别的只因他心中有你,所以是耍了一些小手段便是将押官稳住,让你逃去,是不是!”赵奉璋声虽不高,但字字刺血,直扎的巧姑脸sè如白麻纸,浑身战栗,忍不住用看怪物且带有无边惊恐的眼神看着赵奉璋,忽然重重的嗑了一头,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的悲道:“明府,莫要问了。奴婢自言了吧。”
    “好,那你讲吧,这次可是要如实的讲。”赵奉璋在心里又是重重的叹息着,自己终是要当了恶人。
    巧姑将泪擦了,但仍是抽泣道:“正如明府所言,那时确是如此,那官人与奴儿弄的烦了,便是看上了奴婢,要让奴婢与他做个不耻的勾当,便伸手来纠缠。奴婢吓坏了,愣愣的由着他将奴婢搂住,奴婢苦苦的哀求,但那官人就是不听,仍是动手动脚起来,还将手伸进了那里挑弄。奴儿见奴婢可怜,便是,便是使出了一些,作乐的手段将官人吸引了过去,奴婢便是逃了出来,一直跑出了房外,不敢回去,怕遭了污辱。这时奴婢便是见了”迟疑一下,又强调道,“出房便是见了老爷蹑手蹑脚的进来抓于窗口相看,奴婢怕被发现,于是躲在旁外不敢吱声。后来,老爷掏出一物朝里喷洒,便是离去了。奴婢当时惊的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院中相坐了好久,才提心掉胆的回去。但回去了里间已是无声,奴婢只当是睡下了,这才揣了半腔的心不安的倚在桌子上等着,谁知道却是睡着了,一觉睁眼已是今晨。又听了里面还是未有动静,仍是认为二人用力过度是为贪睡,便出去打了水,又去领了些果品回来,只等着二人起来便宜用着。直至院里院外之人多了起来,奴婢心想也是时候了,便是轻唤了几声,见没人应着,于是大胆的进去相告,却是没想到,里面,里面竟是那个样子。床上那官人直挺挺的死去,鲜血溅的满床都是,而房梁之上奴儿却是上了吊。明府,这便是事实了,奴婢无有半句假语,情愿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也是无憾!”说罢嘣嘣嗑起头来。
    “巧姑,你不必如此,且听本官将你出门之后的事情经过说起。”赵奉璋让差役将巧姑扶着,不让她自虐,用眼环了众人又是说道,“巧姑是一诱因不假,如是换了别人,或是菊娘或是别的丫头,那便无事了,自是奴儿不会相阻,反而可能拉其与押官就欢,但巧姑不同,她于奴儿的心中已是全部的寄托,这一点,本官已是说过,想必诸们皆能明白。奴儿见巧姑就要受辱便是心中有了怒意,虽是暂时的安稳了押官,但谁人能知道这押官不会再生yín、心呢?坏就坏在,小汗那些喷入房里的chūn、情媚药,使得已将巧姑忘掉的押官再次亢奋起来,又是拉着奴儿相弄,也不知为何又是想到了巧姑身上。这吃不到嘴里的东西,想必诸位都是恨不得一口将之吞下,于是便要下地去寻巧姑。这,不是奴儿愿意看到的,于是怀着保护巧姑的想法以及对慕容宅的怨恨,加之有药催促,便是举起了桌边的剪刀。要知道奴儿也是个男人,而且对这药已是有了一定的抵、制,趁着押官被药迷的昏昏沉沉时,将押官从地上猛的拉到床上用枕头捂了嘴,一剪刀从前胸扎入心间。这便是事实了,这些痕迹俱是写在了爰书之上,此外现场勘察的表录也能证实本官所说,此外凶器剪刀有及其它证物皆已到案。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尽请道来。”
    众人皆是互看着,皆是服了,齐是摇头。
    “好,既然都没有疑问,那便过来画押签了rì期时辰!”赵奉璋言道,“这便是了,那本官便是在此结案了。死者奴儿留客押官,因事起怒之便起凶意将其用剪刀刺心而死,但事后害怕便上吊而死是为真凶。死者押官留宿奴儿之处,言语动作粗鲁而导致杀身之祸,是为苦主。而慕容曦皓身为家主却是因情起怨,投药于室内,虽是无错却为有过,又加之案发之地为已宅,奴儿又是已奴,便有监察不力之责,当罚铜百斤。巧姑,此事因你而生,无罪但有过,罚没其身入官婢,服侍三年以解。慕容兆、菊娘以及其它人等皆无罪无过当放之。你等可有异议?”赵奉璋拍案而道。
    “我等皆服。”慕容曦皓当先说道,余下众人各拜服,只有巧姑凄凄不得语,捂了口而哭。
    赵奉璋瞧了众人一眼,见都无有不服,便拱手与李扬道:“司马,下官这样判了可好?”
    “赵寿昌你可整了卷宗,明rì交于本官,本官一交带与使君。”李扬点头回道。
    赵奉璋笑笑喝道:“来人,将巧姑押起回县治明rì送了沙州教司,将押官之尸首收敛一并送回家中,其余人等退下吧!”
    等众人皆下,李扬有些奇道:“赵寿昌,你可真是神了,怎么就像如亲眼见到的一般?”
    “哦,司马,这下官可不敢冒功,前边的事有迹可循,但这依创口推理后段的事却不是下官所为。”赵奉璋笑着回道。
    李扬更是奇了,赵奉璋指了站于一旁的吉温而道:“这些都是温司法佐依了蛛丝马迹而推出来的。吉法佐,你来说说,这是如何回事。”
    吉温躬身施礼连说不敢,于李扬道:“司马,明府,其实也不过是细心而已,再加之将疑犯察言观sè,并将所取的证据连在一起,那便是不难看出了,只要问对了头,那便什么都好说了。要是司马想听,那下官便与司马细说。”

第二百九十八章 恩惠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恩惠    
    对于吉温之言,李扬一笑而过,自己现在只是个闲官,自不会去动这些术有专长的活计,再说这也是吉法佐的依靠,那更是不能偷师了,于是笑笑挥手止了吉温的好意,说道:“吉法佐,不必了。本官只要案子破了就可,至于细节还是请写于限敕牒上,请使君看过,发往刑部为好。此事已了,那本官午后整队便是要回沙州了。你等要尽心尽力守好责土,疏理政务,安慰百姓,已报圣上之恩情。”
    “是,司马说的极是。我等谨记于心。”赵奉璋奉一干官佐吏员躬身回道。
    带着巧姑押了慕容曦皓以帛抵铜的一车帛物,一行人回了县治。于二堂之内赵奉璋提笔,在落下之前问道:“司马,你看下官将此事写为押官与奴儿单处论事,因事暴起被杀这样可好?这样可含糊些,对押官的声誉也好。其它之事可详尽。”
    “也好,就依你之言吧。本官不过是个看官,凡事都由你在决断。”李扬这话也不算推托,因六典里明确写着各官的职责,不能胡乱插手。
    赵奉璋哦了一声,落笔数行,将所发生之事尽数写清,又是细看了一番,将于李扬说道:“司马请予以斧正。”
    “不必了,写好便封上吧。”李扬不能违制,虽是到时自己能看,却不是现在,轻轻的摆手拒绝道。
    打了火漆封好,将录事唤进,赵奉璋吩咐道:“你现在快马赶往沙州,将此公文送于州府。”说完打发了下去,又拱手与李扬,“上佐,事情已了,敢问司马对下官的评定。”
    这是要自己表态了,李扬将昨rì与今明之事想过,觉得这赵县令着实不失为一员干吏,于是笑笑拱手道:“奉璋言过了。你之表现本官是看在眼里的,本官心慰。”
    赵奉璋大喜,听李扬称了自己的字,便知这司马是看重了自己,急拱手言道:“谢司马高看下官。下官定再接再厉,不负皇恩。”
    “好!”李扬赞道,“赵寿昌有此心,那本官便拭目以待了。”
    已近午时,赵奉璋为李扬做了家宴,席间唤出三子来拜,李扬自是夸奖了几句,又与其十岁的长子指点了一下学中的不惑之处,倒是相乐融融。
    午后,李扬整军扶押棺木而行,右押官不免有些唏冀,扶棺而落泪小声道:“你我自伙伴而来,又各升了伙长,又双双试武举授了队正,累功进旅师,又各迁校尉。此次出征蒙军使看重各任了左右押官。杀敌冲阵每每遇险,你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可是为何睡了一觉就去了呢?三郎,三郎!真是痛死我也。”
    “左押官已去,你等节哀!”薛嵩过去轻拍其肩劝道。
    “薛判官,你不懂得,我与三郎自小玩大,一同从军,一同为官,曾发了誓言,不求同年生,但愿同年死。如今独留了我一人,这可让我如何去面对他家中的娘子,又如何去启齿!三郎呀三郎,你真是个糊涂鬼!”右押官又是哭起。
    李扬打马而过,皱眉而道:“行军不得喧哗!你且放心,本官心中有算,不会亏待他家中之人的。”
    “谢总管!”右押官其实也无非是想让上官表个态而已,见目的达到,便将泪擦干,拍了拍棺木喃道,“你可是听到了,总管替你想着了,你安心的去吧!”
    一路无话,行进沙州豆卢军营,将军务移交,由着军中录事参军事书录备案、整理功过,李扬带着薛嵩回转州府。见了程刺使拜道:“下官不辱使命将贼寇杀退,特回交令!”
    程刺史君早已知晓,便笑着说道:“子仁,可是大胜而归呀!我军死伤不过二百,却是剿灭千余,俘近四百众,自本官任这军使以来,当是头一件大功劳。不rì,子仁定将升迁,到时可与本官一杯水酒即可。”
    “使君过誉了,下官出力不大,不过是带队而已,全凭将士用命、舍死忘死的拼杀才至的结果。当中左押官出力为甚,请使君明查!”李扬想到已死的押官,这心里也是暗中凄凄。
    程刺使听罢,看了一眼李扬又看了一眼其身后站着的薛嵩,叹道:“子仁之心,本官知道。要说功劳,还是薛义士为大,左押官为佐。”
    “使君,人已死,就莫要计较这些了。薛义士也是能懂的。”李扬于路上已经与薛嵩说过,薛嵩自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是没当过官,上上下下的来往反复了几次,早已这心淡了。
    程刺使点头,指了座位说道:“子仁与薛义士还是请坐下吃茶,来人,上茶。”
    等坐下后,程刺使又道,“押官之事,本官已是看了牒的,大体也是知道了。这般处置也好,不然这豆卢军的脸面可就丢尽了,这赵奉璋此人还是有些才能,不若等上二、三年再加以磨练,送于吏部提拔提拔,可为我大唐的能吏。”
    李扬点头称是:“赵寿昌才能与人品俱是上佳,使君仅凭一书便能识人,真是当世的伯乐。下官佩服。”
    “呵呵,子仁,你也学了这一调子,这可是不好,做官要务实,要实事,这才是正道。”程刺史笑着说道,哪里有一丝的不悦之意。
    李扬知道好话谁都爱听,这程刺史也不外乎,但还是装着惶恐的样子站起躬身道:“谢使君指教,下官自铭记在心。”
    “坐下说”程刺史满意李扬的态度,又道,“此次出兵,发寿昌行事,子仁也是劳累了,本官体恤众将士,特放几rì假来休整,子仁也在其列。也罢,州府正好有些上报的露布、文牒需去长安,子仁可否走上一趟?”
    李扬知道这又是程刺史变相的与自己好,但心里却越是有些不解,也不知道这程刺史如此的拉拢自己,莫非是怀有私心。但不敢相问,只得憋在心间,留着rì后再知。听程刺史如此说,心里不禁又想到了长安里的二位佳人,便心里火热了起来,站起应承道:“下官愿意!”
    “那好,今rì已晚,明rì当番时,本官让人送到你处。好了,你定是诸多劳累,余下之事便莫要管了,快回去休息。至于押官那边,本官会安顿的,你就放心了。哦,还有薛义士,你此次出力最大,如不嫌弃,不妨先于豆卢军中做个三营的统制如何,等兵部的批符下来,再加行赏。”
    李扬大喜,与面无表情的薛嵩齐声谢道:“多谢使君提携!”
    “去吧,明rì可去军中报到!好好做事,不能辱没了平阳郡公的威名。”当带着不惑的心情李扬被程刺史直送出州府头门外时,程刺史于薛嵩交待。
    薛嵩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程剌一眼。程刺史笑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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