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住冲进去的念想,悄无声息的的朝牢房靠近几步,侧耳细听着。
没过多久,秦邺就转身朝回走,牢头见秦邺出来,就上前殷勤的问道:“秦都卫怎会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那夫人碍着您了,小的这就去把她赶走。”说着就要往里去。
秦邺喝止了牢头的举动,眼神阴暗的看着他“不用了,本都卫今日来这儿的事不许透露出去。”
牢头谨慎小心的点头称是,随后严厉的朝身后的狱卒们说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吧。”狱卒们立刻称是。见状秦邺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了。
秦邺郁闷的走出大牢,自责的来到大牢最边上的墙角边,此刻心里悲愤异常,回想着那女人说尹游几次三番与她背道而驰,真是可笑,原来所谓的背叛都是自己空想出来的,转身本欲去找知府为尹游脱罪,就见那女人竟在惠儿的陪同下,优雅的从大牢里走出来,看她往府衙后堂的方向走去,秦邺嗤笑了一声,转身一拳砸在墙上,抬头内疚的看着墙上的窗户,尹游大概在这间牢房吧。
“二公子,你怎会在这?”芷儿站在秦邺身后不解的问道。
秦邺听到声音,转身欲言又止的看着芷儿。
像意识到了什么,芷儿上前几步,眼冒金光的看着秦邺“二公子,您是来救我家少爷的?”
秦邺伸手在芷儿肩上拍了拍“我会尽力的,你寻过告尹游之人吗?”
芷儿点头“寻过,可那人就是咬着少爷不放,而他的邻里都说他是个孝子,是不会随意诬赖他人的。”
“你知他住哪儿吗?”
“我晓得,二公子此刻要去找他吗?”
“是,你带路。”既然刘知府已经被那女人收买了,自己只能寻那状告之人了。
芷儿和秦邺来到王力的住所,秦邺二话不说抬脚就把门踹开,坐在屋中央的他和他媳妇惊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转头见来人来势汹汹站在门口,惊惧的问道:“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还好赶上了
☆、秦邺恐吓王力
秦邺进门不屑一顾的睇了眼王力,并环顾四周“不是要给你娘讨个公道吗?怎会连个灵堂都不设?”芷儿一言不发的跟在秦邺身后。
“我娘在义庄,还望你积点口德。”王力有些害怕说着,他媳妇更是怕的躲在他身后。
秦邺眼神冷冽的盯着他们走去,他俩俱怕的抱作一团往后退着,秦邺走到屋中央的桌子上坐下,双脚踩凳,抱着手嘲笑的说着“做了亏心事了吗?怕成这样?把你老娘放在义庄?亏你做得出,你不是出了名的孝子吗?你对的起你老娘吗?”
“尹游会为我娘偿命的,她老人家也会入土为安的,如此我岂会不孝。”王力鼓起勇气朝前迈了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
秦邺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下地冲上前拽住王力的衣襟,凶神恶煞的说道“你怎会知晓他会偿命,到底是谁指使是你的?”
“没~~没人,我相信~~老天爷会~~会~~会还我娘一个公道的。”他吓的口齿打颤,瞠目结舌的说道。
秦邺使劲的把他提起抓朝自己,怒不可揭的看着他“本公子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的?”
王力强装镇定的看着说道:“没~~没~~人,就算你~~你把我杀了,我也是这么说。”
秦邺冷笑道:“够硬气,不过本公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公子的拳头硬。”
说着抬起手朝王力脸上挥了几拳,王力被打的头晕眼花,无力还手,他媳妇吓的叫着就要朝外跑,芷儿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见无路可走,转身跪倒在秦邺脚边,哭求他放了她家相公。秦邺不以为然的朝王力说道:“现下给你两条路,一,说出指使你的人,二,改口供。”
“你们在干什么?”在王力还未做任何回应时,身后突然有人出声询问。
王力头脑不清的甩着头,挣扎着探头看去,见来了救兵,忽然大喊道:“差爷救命啊,他们莫名其妙的冲进我家要杀我。”
衙差一听抽出佩刀走近几步,包围着芷儿和秦邺,指着他们的后背,高声喊道:“你们是何人?快把人放了。”
芷儿见势不对,就挡在秦邺身前急切的解释道:“两位差爷,这是误会,事情不是王力说的那样,二公子没有要杀他。”
衙差朝芷儿挥了挥刀“让开,无论是与不是,都先把人放了。”
芷儿站到秦邺身旁恳求的说道:“二少爷,还是先听他们的,把人先放了再说。”
秦邺推开王力,王力重心不稳的摔到在地,他媳妇胆战心惊的来到王力身边扶着他,抬头惊恐的看着秦邺。
秦邺转身威严十足的朝那两名衙差不悦的问道:“你们还要拿刀指着本都卫多久?”
两名衙差见眼前之人是御前都卫,候府的二公子,这人得罪不起,立刻变了脸嘴,低声下气的奉承道:“原来是都卫大人,小的们失礼了,看来是误会一场。”
秦邺根本不买账,冷脸冷嘴的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其中一名衙差陪笑着回道:“小的们,是奉知府大人之命,带王力过堂问话。”
“你们先出去,本都卫还有话要问他。”
王力听秦邺这么说,心下恐慌,顾不上脸上的伤,忙站起身跑过来拉着其中一名衙差的手臂恳求道:“差爷万万不可呐,别把小的留在这,他真会杀了小的的。”
那衙差不耐烦的甩开他,无视他脸上的伤,厉声的指责“胡说八道,都卫大人这般尊贵之人,怎会要你的性命,你别在这没事找事。”
他害怕的瞄了一眼秦邺,小声的对着衙差说道:“可小的脸上的伤就是他”
“闭嘴。”那衙差瞪着王力说道。
王力的话被衙差的喝止声打断,他不服气的看着面前之人,都说官官相护,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站到一旁。
那衙差毕恭毕敬的对着秦邺说道:“都卫大人,不是小的不给您面子,而是此案有了新的进展,知府大人命小的们要速速把人带去。”
秦邺随即瞪着那衙差问道:“有何新进展?”
衙差不敢隐瞒如实以报“小的也不知,只叫带人,可瞧着怕是要定案了。”
秦邺气愤的握了握拳头,用力的踢翻了脚边的长凳,恶狠狠的瞥了眼王力,“快走,小芷。”叫上芷儿就往外跑去。
秦邺带着芷儿骑着马一路狂奔,见秦邺不是往府衙的方向,芷儿赶忙喊住秦邺,急切的指着右手边的路“二公子,府衙往这边。”
秦邺拉住缰绳,让马停下转头朝身后的芷儿说道:“你去吧,我此刻进宫面见太后,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芷儿摇着头看着秦邺说道“不行,没时间了,为今之计,只能先看看是什么进展,看能不能说服知府延后开审。”
秦邺思索了一下,的确远水的确救不了近火,为今也只能这样了,用腿夹了下马腹飞奔道:“好吧。”
等到了府衙,秦邺让芷儿在公堂外等候,而自己则去后堂见知府大人,可却被下人拦着说知府大人此时不见客,秦邺推开挡路之人,气冲冲的闯进之前去过的那个房间,见秦邺推门而入,知府脸色不快的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秦邺“秦都卫不请自入,所为何意?”
秦邺直截了当的问道:“是有新证据了吗?对尹游有利吗?”
“这好像不是秦都卫该过问的吧?”
“如若是对尹游不利的,本都卫要你把证据毁了。”
知府嗤笑道:“哈哈~~~,秦都卫恐怕糊涂了,你虽是御前都卫,可本官好歹也是一府之官,为何要受你要挟。”
秦邺不以为意,提步走到离书案不远的罗汉床上坐下,眉开眼笑的看着知府书案上的东西,不过眼里全是轻蔑“大人书案上的玉雕,真是让人为之惊叹啊!这送子观音雕刻的慈眉善目,栩栩如生,借着这尊玉观音,本都卫预祝刘大人早日得子。”
刘知府此时才意识不妥,用书案上的红布把玉观音盖了起来,防备的看着秦邺“那又怎么样?”
秦邺拍了下额头,像才想起似的说道:“噢,我忘了告诉刘大人了,这玉观音我见过,在我娘那见过,不信刘大人可以瞧瞧这观音的底座,御门宝鉴。”说完拭目以待的看着他。
刘知府半信半疑的看了眼秦邺,伸手朝底座摸去,犹如烫手山芋似的把手缩开,站起身触目惊心的看着秦邺“你想怎么样?”
秦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羁的拿起矮几上的花瓶把玩,不紧不慢的说道:“条件本都卫已经说过了,刘大人不妨考虑考虑。”
刘知府握紧了拳头,尔后又松开,虚伪的笑道:“秦都卫既然知晓这观音的来历,要本官放人岂不是强人所难吗?”
“那刘知府就等着进大狱吧。”说着秦邺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转身欲要往外走。
刘知府变了声调,心慌的朝秦邺说道:“二公子不怕侯爷夫人有所不测吗?”
秦邺不以为然的侧身对着刘知府嘲笑道:“刘知府恐怕不知,我秦邺最恨之人就是那女人。”说完后挪步就往外走。
刘知府走上前急切的拦住了秦邺的去路“等等,本官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升堂审理
安排妥当后秦邺来到公堂外,挤进人群走到芷儿身边,见他转头迫切的看着自己,就朝他点了下,让他安心。
芷儿一脸欣喜,激动的拉着秦邺的手臂问道:“真的?”
秦邺正欲回答,师爷一声高喊“升堂。”转移了芷儿的视线。
“咚咚咚~~~”衙差们用木棍敲击着地面,庄严的喊道:“威武!”
刘知府一派威严的从后堂走到堂椅上坐下,拿起惊堂木大力的一拍,中气十足的说道:“带嫌犯尹游。”
两日未梳洗的我有些蓬头垢面,在公堂外见到了芷儿和秦邺,心下疑惑他俩为何会在一起?芷儿见我如此境况语带哭腔的喊道:“少爷,你还好吧?”
连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带进公堂,我被带到堂中央跪下行礼“草民尹游,见过知府大人。”
刘知府义正言辞的说道:“本官已命人查验了王力所说的药铺,那老者行医的年岁已久,身份确认无疑,本官也让他按药方上的药重新抓了一遍,药类份量也毫无差错,故药没问题,那问题就出在尹游你这儿了。”
我不服的开口辩解道:“大人,今时不同往日,那老者心知事态严重怎还会疏忽,而且,草民对王力这人真无印象。”
知府朝我反问道:“可你已承认那方子是出自你手,这如何可抵赖?”
“大人,草民从不是偷奸耍滑之徒,虽说这方子是出自草民之手,可却不知王力是从何而来?”
王力一听矛头指向他,抚上受伤的嘴角忙开口道:“知府老爷,草民可是句句属实啊!”
刘知府朝王力喝止道:“肃静。”
尔后朝我眯眼道:“本官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此刻就来听听仵作的验尸报告。”
站在一旁的仵作手持公函的来到堂中央,恭敬的朝知府行了一礼“大人。”
“葛仵作,你说吧。”
葛仵作打开公函看着说道:“是,大人,经查验王李氏尸首,而验出她是乌药中毒所致身亡。”
王力忽然高喊道:“娘啊!你死的好冤啊!大人您要为我娘伸冤啊!”
一声惊堂木响起,知府不悦的说道:“王力,这是公堂,注意你的言行;本官问你有何蹊跷?”
王力压下心惊,忙低声道:“草民知罪。禀告知府老爷,这乌药我娘她不能沾,她只要碰到一点就会全身出冷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喝一大碗下肚了,这不是要我娘的命吗?这尹游好歹毒的心啊!开方子前小人都已告诉他,我娘不能用乌药。娘啊!儿子不孝,是我害了你老人家,不该为了省那几个钱,听信乡亲们的传言,他哪是善人,简直就是人面兽心,把你的性命置之不理。”说着说着就潸然泪下,堂外立刻骚乱了,背后响起了各种对尹游评头论足的议论声。
“王力,你胡说八道!我家少爷不是那样的人。”芷儿在外义愤填膺的指着王力大喊道。
刘知府连续拍着惊堂木制止道:“肃静,不可大声喧哗。”
堂外安静后知府转眼看着我问道:“尹游,你还有何好说的?”
我拱手不满的抱冤道:“大人,草民冤枉,虽说这所有证据都指向草民,可仅凭一张莫名而来的方子治草民的罪,这莫须有的罪证草民认不下。”
“本官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啊,给本官用”
“刘大人,还望三思。”秦邺的声音蓦然在堂外响起,阻止了知府要用刑的意愿。
刘知府忍了口气,随即拍了一下惊堂木“本官宣判,尹游用药不当,枉顾他人性命,致使他人身亡,证据确凿,当堂收监听候发落,带下去验明正身,退堂。”
王力满心欢喜的说道:“娘啊!儿为您老伸冤了。”
“咚咚咚~~~,威武!”
因没有当堂画押,故只能收监发落,可不言而喻,在没有新的转机下,只有死路一条。听到宣判时,我一点也不惊讶,从见过侯爷夫人后我已知结果,我淡漠的看了王力一眼,尔后跟着衙差前往大牢。
芷儿见尹游被带出来,就伸着手朝她挤去,迫切的喊道:“少爷,少爷。”
秦邺看着平日傲气十足的他,此刻被冤入狱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切的始末都源于自己。
我也伸出手去拉她,才碰到芷儿的手,我就被拉回,而她被衙差推开,衙差恶声恶气的说道:“走开,走开,别挡道。”我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后就被带走了。
芷儿被推搡的倒退了几步,看到尹游被带走的身影,转身愤怒的拉着秦邺“二公子不是说都办妥了吗?那为何少爷还会被收监?”
秦邺开口劝道:“小芷你冷静一”
“等等,我家少爷不能被验明正身,因为”芷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岔开秦邺的话,凑近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秦邺瞠目结舌的看着芷儿,在芷儿的催促下,木讷的往大牢走去。
秦邺和尹游是前后脚进入大牢的,在踏进大牢的那刻,虽没有初听时那么震惊,可还是有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