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比较!”理瑞面无表情,却还在凝视着那杯水酒。
王月烟已然走到了理瑞的跟前,一个趔趄,人已是进了理瑞的怀里,素手抚上了理瑞棱角分明的脸庞,“你可知道,我为你并不比你为她少一分,你怎么就看不到身边的人呢!”说着,眼里居然有泪汩汩而下。
理瑞抬手,扶正王月烟的身子,“你喝多了,我让安平送你回去休息!”
“不走!今日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你连我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么?现在心中已没有我,等你做了皇帝,后宫三千,哪个不是天姿国色,灵秀聪慧,到那时,你还能为她守得住吗?我更是想见你一面都难!”王月烟声泪俱下,“我知你心里有她,只不过,她心里已是没有你了,此刻,怕是正躺在肖云天的身边,极尽温柔呢!”
“你住口!”理瑞狂怒。
“你还不知道吧!她已经有了肖云天的孩子!”王月烟挂着泪珠的笑容异常诡异,“你又何苦为她死守!”
“啪!”一记耳光打醒了王月烟,也打醒了理瑞,两人都愣在当场。
理瑞将她一把抱起,走至内间,将她扔在床上,一时,屋内衣袍翻飞,王月烟还未反应过来,已被理瑞扒了个精光,看着理瑞精瘦健壮的身躯,王月烟心底却没有以往的向往,渐渐浮起恐惧,来不及想出缘由,一阵剧烈的钝痛让她几乎昏死过去,理瑞丝毫不怜惜身下之人,快速抽动,王月烟的泪愈发泛滥,只死死的咬住唇角,这,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理瑞终于停止动作,无比轻柔的趴在王月烟的耳边,“以后,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更不要想去动她一分!今日,是你的教训,也是我们交易的附赠品,你,好好享受!”说罢,披上衣袍,转身走出殿外,只听得他在殿外吩咐下去,“伺候太子妃更衣!”
、请君赴宴
夜深人静,宁羽的确是和肖云天在一起,只不过屋里却还多了一个人,肖青。
肖青入夜从将军府赶来,宁羽知道肯定是有急事,便主动起身道,“你们坐着聊吧,我去看看铃儿有没有将我的帕子绣好!”
肖云天一把搂过宁羽,在自己身边坐下,深邃的眼睛微笑着紧盯着宁羽,“从今后什么都不瞒你,只是以前的一些事,还需要找些时间慢慢跟你细说!”
宁羽的心就像被热茶熨过了一般的妥帖,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他不瞒她,他终于肯为自己打开那扇紧闭的大门了!既然不需要回避,那,就留下!她知道她八卦,天知道,她有多想知道在肖云天的身上是个什么样的秘密。
肖青也此刻却怎么也露不出笑容,琢磨了一会才在肖云天眼神的催促下开了口,“刚刚李渊来报,理祥确实是带了您送他的人和信去了勤政殿,殿上人证物证俱在,太子理瑞被逼自废,皇后已在凤鸣宫一病不起!”
肖青不缓不急的汇报着,说到理瑞时还偷偷瞧了眼宁羽的脸色。宁羽知道她顾忌她和理瑞以前的关系,倒也不便解释,只低眉顺眼的坐在肖云天怀里假装鸵鸟,只余耳朵和兔子一样,灵动的监听着所有的声音。
感觉到肖云天放在自己腰际的手也是一紧,宁羽伸出小手轻轻的抚了抚肖云天的后背,又一脸光明正大微笑的看着他,肖云天倒不好意思的笑了。
理了理思绪,肖云天邪魅的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宁羽的脸,“那理祥今日可算是得胜而归啊!只不过,理瑞的做法颇让人有些意外!也或许他就是这个性子!”
宁羽有些不自在,反而肖青倒是当做没看见,颇为自然。看来,这个男人之所以能和妖孽混到一起,那绝对是有共同之处的,那就是,一旦放开,脸皮忒厚!
“李渊那边,是出什么事了么?”肖云天想起白天担心的事,关切的问。那是他生死的弟兄,让他们为了他的私事,铤而走险,本不是他的风格。但是,李渊每次主动来报,他反而视为应该了。直到这次,他才觉得,原来每个他身边的人,都是提着脑袋再为他做事,也让他有了深深的自责。
肖青没有察觉到肖云天的内心活动,只慢慢说着,“说是王坤已有些怀疑他如今频繁外出,但是,他会小心,让将军不要记挂!”
“如此便好!”肖云天说的轻巧,好似丝毫不在乎,内心却没来由的慌张,几乎有些质疑自己将个人的复仇搞得如此之大,甚至会伤及无辜。那么多年以后,他今日做的一切,是不是也会被世人诟病!
“理祥也打发人送来请帖,请将军和夫人明日府上赴宴!”肖青怀里掏出一张烫金请柬递到肖云天手里,笑着说道。
“哦?!他倒是毫不避嫌,心急至如此!”肖云天寡淡的说着,眉头却又一紧,心下暗暗思量,“他又是如何得知宁羽已到的?!”却又不待肖青答话,“你下去吧,回将军府里候着,没准李渊还会派人过来!”
肖青并没有离去,嗫喏着低声道,“二夫人到京了!”
肖云天整张脸登时皱成了一个倭瓜,把个宁羽倒是笑翻了,“你怎么这么不想见到她,还是在我面前故意做出这番姿态来?”
肖青也笑着拱手退出,这个宁羽就是有办法将尴尬的局面化解,让他也白出了一身冷汗,只不过这林岚此次私自回京,怕是有目的的。
“你胡说什么啊!”肖云天有丝谎言被戳穿的局促,不过一闪而逝,“我现在的确不想见到她,她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林岚了!她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心知自己才是后来者的宁羽此刻还是有点泛酸道,“初恋的确是美好的,永生难忘!我才懒得嫉妒!”
“初恋,什么叫初恋!”肖云天不解。
宁羽暗自伸了伸舌头,以后可要管好自己的嘴,稍不留神,就露了马脚,心里还在琢磨,哪天也得和肖云天坦白从宽,既然妖孽都能接受,对他也不会太难吧。
“哎呀,我肚子有点饿了,你给我拿块绿豆糕!”宁羽打了个岔又继续说道,“不过她对我那样,其实也是一种对自己感情的捍卫,说明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她对我有感情就不会背着我做出那样的事来,我等她那么多年,她却丝毫不在乎。”肖云天的眼中还是有痛楚,看的宁羽心里也一痛,“我也只不过是她手里握紧的一张牌,她以为我永远都不会舍得放弃她,便越加的放肆!”
宁羽把一小块绿豆糕放进嘴里,拍了拍手道,“我不想听你谈你的结发妻子到底是如何背叛了你,我困了,睡觉吧!”
肖云天这才返过神来,知道宁羽吃醋了,宠溺的搂着她笑道,“傻丫头,这飞醋也吃!我对她已无任何情意,她的孩子可是理祥的,我只是担心,她这次来京是不是理祥的授意,又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忽的眼眸一深,“难道你已抵京的消息是林岚泄露给他的?”
“知道便知道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此时他与你合作,难道还会对我不利?”,宁羽释然一笑,她本也不是纠缠不清的人,“只是,我却不太想去赴宴,,我也不想回将军府。明日赴宴之后,你便回将军府吧,我想留在这里多陪陪爹!”开玩笑哦,爱情是爱情,她肚子里面可还是有宝贝孩子的,那闹哄哄的场面,她才不想去掺合,还是留在丞相府好,等肖云天全部都解决完了再来接她。
“不行!”没想到肖云天一口回绝,“宴可以不去,但是你必须跟着我回将军府!”
“为什么!”宁羽不依,撅嘴大叫,两手叉腰,颇有茶壶之风。
“路上的事情,裕冰已经跟我说过了,虽没有证据,铃儿还是值得怀疑的,但又不可打草惊蛇,所以,留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肖云天刮了一下她的嘴角,神色却很严肃,“还是,你害怕面对她?”
“有什么好害怕的!”宁羽嘴巴很硬,话说起来就有点底气不足了,“我只是不想面对她,坏了自己的心情,我现在怀孕,心情很重要的!这样才能生出个好看的宝宝!”笑话,害怕她还犯不上,只不过不想去跟她置一些犯不着的气。
宁羽又问,“宴会不去没事吗?会不会惹怒了理祥!”
肖云天不置可否,只是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去便不去吧!去了,才真是太给他面子了!”
“这话怎么说?”宁羽心头疑问。
肖云天却没有回答,只搀了宁羽的手,走到床边,细心的伺候她睡下,这才小心的躺到她的旁边,一双大手却还紧握宁羽的小手摩挲着不放。宁羽暗自偷笑,这男人,绝对是有些失落恐惧症的!
第二日一早,宁羽虽早早的醒了,却是贪恋肖云天身上暖暖的气息,一直没有起床,只是窝在肖云天的怀里,细细的想着心事,肖云天到底是什么来历,和父亲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仇恨,他那么的瞧不上理祥,却为何要帮他篡权夺位,这些在宁羽心里都是疑问,他说了,要找个时间跟她说,那么她便等着。
宁羽叹了口气,这不到小半年的时间,酸甜苦辣她都尝遍,如今这样,是不是真的就稳定了下来,再也不用去担忧今后的生活了呢?只是这心里,始终就好像慌慌的。
宁羽正想着,肖云天低低的略带磁性的沙哑声音在头顶响起,“醒了也不叫我,自己一个人又在瞎琢磨什么?”
“没什么!”宁羽抬头展颜一笑,“怎么不再睡会,我每日起的早,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你老在那拱来拱去的,睡的再死也被你拱醒了!”肖云天口无遮拦,抬起宁羽的下巴,吧唧一口便亲了上去。
“你说我是猪?!”要死了,这个肖云天,打从宁羽决定原谅他后,便一天比一天大胆,宁羽大手一拍,坚决的制止,一边将他推起来道,“赶紧起来吧!今天不是还要去赴宴?”
肖云天半推半就的坐起,宁羽拿起一旁的里衣从后面帮他套上,又看到了他肩上的那个梅花胎记,手便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想起了琼瑶阿姨的《梅花烙》里那个咆哮派掌门马大哥,不由一笑。
“傻笑什么?”肖云天回头,看宁羽盯着他的胎记,笑意盈盈,有些纳闷。
“这么个秀气的梅花胎记长在你的身上,有些滑稽!”宁羽解释道,突然看见从肖云天袖筒里掉出来一块白色的帕子。
“你这帕子怎么这么眼熟,和我丢的那块好像!”宁羽眼尖的捡起,果真是那日铃儿送给她的那块,一角还绣着梅花。
肖云天的脸又开始泛红,“那日你帮我敷药,就落在我屋了,我一直都随身带着!”
宁羽看着肖云天通红的脸庞,心内叹息,这个男人,该是什么样一个复合体,明明坚强自信,刚烈坚毅,却在感情面前如此的自卑羞涩!
“今日我不在,你要小心铃儿,更要小心观察她的一言一行,我不想你出意外,那样,我会……”肖云天扯过宁羽,细密的吻落遍宁羽的整张脸庞。
“知道了!”宁羽微喘,“一句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耳朵里都出了茧子了!”谁说古时的男子都隐忍淡漠,还是,他碰上的这个实在是极品。
两个人又在房里腻歪了许久,用过早饭,宁羽这才将恋恋不舍的肖云天推出了丞相府的大门。
、虚虚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鱼儿最近滑雪墩伤了屁股,文都是在床上,侧着身子完成的,各位亲们,看在鱼儿如此辛勤劳作的份儿上,您不点收藏,可就太不体恤伤员了,鱼儿可是会罢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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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天只身来到理祥的府前,其实说是理祥的府邸,还是有点不太准确。理祥是二皇子,理奕也并没有让他出宫居住,这处房产只是他自己私自购下,偶尔出宫消遣的时候落脚而已。如今理奕驾崩,他便光明正大在此宴客了。
门口早有仆人认出肖云天来,通报进去,鸭子嗓李公公腆着一张肥脸赶忙迎了出来,引着肖云天往府内走去。
这府极大极深,完全不似门脸的秀气和谨慎,到处树木森森,及其巧妙的遮盖了这府邸的豪华奢侈。肖云天暗想,看来,这理祥也并不似表面看上去的那样草包!
随着李公公转过几个月亮门,肖云天才听到里面喧闹的人声,想是大部分大臣都已经到了。理祥远远看见肖云天,满面带笑,走了过来,“肖将军,你可是晚了,一会儿,可要自罚酒三杯!”
肖云天拱手,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却并不搭腔,“肖云天参见二皇子殿下!”
“你我兄弟之间,还用如此虚礼,岂不外道!”理祥一脸真诚,那双酷似理奕的双眼,看不出一点虚伪,好象肖云天就真是他情同手足的弟兄!
“君臣之礼,万不可废!”肖云天脸上也同样带着恭敬谦逊的微笑。在这里,不戴面具以及相信别人不戴面具的人,如果不是傻瓜就是白痴!
理祥呵呵一乐,对肖云天的言行举止很是满意,微微点头,却是换了话题,“各位大臣都带了家眷,只是今日怎的不见宁羽前来!”说罢还朝肖云天的身后探了探头,满脸的遗憾!
张忠礼当年任太子太傅时,理祥同样也是学生,所以和宁羽也是从下便认识的,只不过平日里往来不多。只不过塞北一见,倒是勾起了理祥不少的回忆,以至于现在还念念不忘!这样的想法,让肖云天有些懊恼,微微捏紧了拳头。
“有劳殿下挂念!宁羽回京不几日,身子不太方便,还需在府中静养!”理祥这人,惦记的除了美色便是权利,心里烦躁,语气便也寡淡,肖云天一语带过,岔开话题, “只不知,殿下今日宴客,所为何事?”
理祥的眼中闪过一抹清晰可见的可惜,大度的说道,“宁羽的身子是该好好调理,明日我遣李公公送上些滋补保胎的佳品,都是寻常市面上见不到的,你小心伺候她服下!”又故作神秘的摇头微笑道,“今日宴客的原因,现在不说,一会儿席上我自会说明!”说罢还亲昵的拍了拍肖云天的肩膀,似乎在向所有的人昭告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兄弟情谊。
“云天替宁羽多谢殿下关心!”语气恭顺,微低的脸上青筋爆出,面色暗沉。
“刚刚都说了,你我不必多礼!”理祥今日心情无比爽利,好比大夏天吃了冰镇杨梅,生津解渴,终是憋不到开席那一刻,顺手一把揽过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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