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气满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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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香气满乾坤-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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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瑞将宁羽扶起,自己也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翡翠的坠子,塞进宁羽手里,“这是太子哥哥送你的,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吧,这可不是别人给的,是太子哥哥自己的东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

宁羽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张口就叫,“太子哥哥!”心里一阵恶寒,明明人家才是无害小正太好不好!

理瑞脚步一滞,回头看宁羽急急朝里间奔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绿玉的梳子,这是宁羽那天去祭奠完母亲路过集市买的,“太子哥哥,这个给你!我会好好的,你也好好的,咱们,总有再见的时候。”

理瑞抬手,手指轻轻的拂过宁羽的脸,“保重!”衣玦飘飘,人已是到了屋外。

宁羽在桌前坐下,这才摊开手心,细细的看刚刚理瑞塞在手里的那块玉坠,碧绿通透,拇指粗细,上面没有花纹,只简单的依形做成了两截竹子的形状,猛一看,就好像一支绿玉竹笛的一小截。宁羽让怜儿找来丝线,细细的穿了,挂在胸前。

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撑了脑袋,看向窗外。

这个太子和宁羽以前看来感情是真的好,可是人总是有那样这样的牵绊,总是在取舍,到最后没有办法,往往最先舍弃的便是爱情。好像康磊,在爱情和激情面前,他选择的激情,好像理瑞,在爱情和皇位面前,他还是选择的后者。

如果他不是太子,那么太子妃也不会做他的王妃吧,那么也许皇上就不会答应肖云天的要求,或许会来满足一下自己的皇儿,宁羽猛然醒悟,她居然在乎,她在乎他没有努力,没有为他们俩的爱情舍弃皇位,她居然在乎。可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历朝历代都是香饽饽,他又怎会为了她丢下到嘴的肥肉呢!

可是爹爹不是说他性格温良,他也说他不善宫廷斗争,那他为何还要留下呢?

甩甩头,鄙视了一下自己,人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抉择,却又有各种各样的诱惑在影响着你的抉择,影响着你最初的想法和目标,宁羽用手捏了捏双目之间的穴位,她的头居然开始痛了,这前世的老毛病,居然随着她穿越来了,到底是思虑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二还是很有看头的,人不可貌相哦!
果断收文啊,不然痛打屁屁!!



、新娘出阁

该来的都会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天还未亮,宁羽就被一大家子人忙忙碌碌的声音吵醒,叹口气爬起来穿戴好,怜儿仔仔细细的帮她画好新娘的妆容,宁羽看着镜中的自己,居然有一丝惊艳,原来,她也是这么的妩媚动人。

只见宁羽身着大红色的婚服,衬着脸上的梅花妆显得无比的妩媚动人,双眸似水般顾盼流转,颈间一串珍珠项链,愈发衬托出肤若凝脂,手上戴着一只翡翠玉镯,足蹬一双用宝石装饰的红鞋,裙角飞扬,三千青丝被怜儿的巧手细细的挽起,倒是没什么装饰,估计一会儿是为了戴凤冠的。一时间看的宁羽都挪不开眼神。

不过宁羽却始终兴奋不起来,完全不似一个快要出嫁的新娘。昨天爹已经过来说过,肖云天接上她只简单的行礼,就直接回塞北了,就连三日后的归宁也已免了。所以今天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宁羽只在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自己未知的未来。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同样也穿着红色的吉服的张忠礼走了进来,看着宁羽,话未说出口,泪却滚滚而下,一时间像是老了好多,只紧紧抓着宁羽的手。

宁羽虽说跟这一世的父亲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女,没有很深厚的感情,但见他这么惦念、关心自己,泪流不止,心里也隐隐有些难受,心里想起了早逝的父母,也落下眼泪,“爹,女儿这一走,家里就剩下您一个人,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如今您年岁已大,朝中之事能交给别人去做的便交给别人,您早该在家享享清福了。实在想我了,我便回来陪你!”

其实宁羽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在理不在理,只知道凭着自己的良心,去关心一下这个孤独的老人而已。

果真,张忠礼迫不及待的阻止了宁羽的话,苦笑道,“傻孩子,不能胡说,爹那是高兴啊!哪有嫁出去的女儿还回家陪爹的,这话可千万不能跟肖云天提及。好了,今天是你出嫁的好日子,虽说新娘子要哭,但也不能哭坏了身子。”

这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的话,无非是注意安全,保重身体,以礼待人等等等等。

忽然一个丫头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老爷、小姐,吉时已到,姑爷已经到门前了。”

该来的终于是来了,宁羽看了看窗外的一颗光秃秃的梅花树,深吸一口气,让怜儿给自己补了妆,戴上新娘的凤冠,顶上喜帕,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由怜儿扶着出了闺房。

张忠礼的手心微微出汗,捏着宁羽的手越来越紧,反而是宁羽轻轻的拍了拍爹爹的手,这才放松了些。

及至大堂,宁羽听到一人高声叫道,“吉时已到!”

宁羽被父亲往前带着又走了几步,听到父亲苍老的声音响起,“肖将军,老夫仅此一女,视若珍宝,从小未受过委屈,在家不免娇纵,但也识得大体,未必是不能吃苦受累之人,此去塞北,离家千里,还望肖将军能容忍小女,相互扶持,互敬互爱,共度百年。”说着把宁羽的手递到了另一只手中。

“丞相放心,有云天在,定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声音清亮温润,语气淡然温和,如珠落玉盘,只是好似太过平淡,像是没有真心。宁羽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只觉得一边的怜儿轻轻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宁羽在喜帕之下仔细的看了看这只手,温暖宽厚,修长白皙,手心却厚厚的一层茧子,一看就知道是长期习武之人。

但是此时宁羽心中却疑惑渐生,为什么这两人间的称呼一个是肖将军,一个是丞相,互相之间无比的客气,并且无比的生疏,这婚果真是肖云天求的?非自己不娶?

随后一套繁琐的程序,有乖巧的怜儿在身边,宁羽倒是丝毫不乱,更何况还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心里自是踏实许多,但这踏实来自何处,她也不得而知。宁羽腹黑的想,还是有经验啊!好歹是二婚嘛!但是原先想好的要和他谈一谈的想法,此刻更是坚定了。

爹爹把宁羽送至一辆马车前,肖云天扶着宁羽的手,宁羽只觉得轻轻一下就被送了上去,坐进车内,就听肖云天和父亲道别,马蹄声响起,宁羽知道,她已经踏上了去塞北的路了,心里不由的一阵空落和怅然。

一路颠颠腾腾的感觉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程,宁羽渐渐开始有些不太舒服,难道坐马车还会晕车吗?不由的鄙夷自己一番,到底是个千金小姐的身躯,想当年,她就是云霄飞车也没有一丝的不爽啊!

不过从早上到现在,她还粒米未进,且她的红盖头也一直顶着,这足有好几斤重的凤冠也把脖子压的无比酸疼,不由的伸手捏了捏后脖颈子。

马车突然忽忽悠悠的停下了,只听肖云天说道,“既已出城,太子殿下请回吧!”

理瑞果真送她出城了,他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宁羽躲在盖头下的脸有丝焦急浮起,她突然很想看看他,见他最后一面。理瑞是她到这里后为数不多的待她好的人,可是她却知道,这样不合礼数,也许还会激怒肖云天。

“肖将军,如此便告辞了,我与将军夫人从小一起长大,也该打声招呼。”听得有人靠近马车,却不见他掀开车帘,只轻声说道,“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见,照顾好自己,任何时候,太子哥哥都会在你身边。保重!”

宁羽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得脚步声渐远,“肖将军,就此别过,还望将军厚待宁羽!”

“多谢太子殿下,云天家事自会处理妥帖,不劳殿下费心!”那个温润的声音复又响起,依旧丝毫没有温度。

理瑞终于也走了,宁羽心里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也破碎了。期待什么,宁羽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个苹果是不可以吃的。”戏谑的声音响起,是他!宁羽红了脸,看了看自己手里一直在把玩的那个红苹果,心里却很不痛快,我嘛时候说要吃了,真是!这个肖云天是何时钻到马车里面的,他不是一直在外面骑马的么?可恶!

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宁羽倒也不惧,“肖将军,能否将小女子的喜帕揭了,这么远的路,你不会让我顶一路吧!”管他合不合礼数,到最后累死的可是她,她可不想重蹈以前康磊的覆辙,事事为别人着想,到最后谁来为她想!

“果真是没有娘教,没有规矩!”肖云天语气刻薄,宁羽不由的想起那天小树林里的那个人。自己挥手将喜帕一揭,抬眸一看,“果真是你!”。

“正是在下!”肖云天脸上笑容洋溢,语气却冷的能掉下冰渣子,“不知夫人对为夫可还满意?”

宁羽看也不再看他,静静的卸下头上的凤冠,散开头发,只在脑后松松的挽了个髻,“很不满意!空长了一张好脸皮,心却不是肉长的。不过婚是你求的,想来你应该比我更是满意才对!”宁羽也不客气的回敬过去,拽你个二五八万啊,管你什么抚远大将军,我也是丞相的女儿有木有!本想感激的话一个字也不想说。

肖云天扯扯嘴角,看着宁羽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下,心中恼怒无比,恨不得一把把她揪起来,嘴上也丝毫不饶的说道,“牙尖嘴利,没有教养!”

宁羽瞬间爆发了,她堂堂医学院的高材生,没有教养,“肖大将军,刚刚不说你是给你面子,你不要几次三番来触摸我的底线。你有教养,为何一上车便攻击别人没有母亲,逝者已矣,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起码的尊敬。你搞搞清楚,这婚是你自己死乞白赖求的,我连你长的是个猪头还是癞蛤蟆都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是我非你不嫁一样,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现在就可以给我写休书,我立马下车,咱们俩从此两不相欠!”

肖云天似乎有那么短短一瞬间的愣神,没有想到宁羽果真如他所说是这么货真价实的牙尖嘴利!

宁羽心中冷哼一声,跟我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无欲无求,倒是这个肖云天怕是心里九曲十八弯吧!已经吃过一次亏,就是小绵羊也变母老虎了,宁羽暗下决心,这次可不能再在男人身上栽跟头了!

不打算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宁羽说道,“既然不打算休我,麻烦将军将怜儿唤进车内,宁羽想换一身便服,还麻烦你回避一下。”一个大男人不出去骑马,倒跟她一样来坐马车,也不嫌丢人。

“哼!”肖云天被宁羽噎到现在,这才回过神来,一掀衣摆便跳出了马车,宁羽在车中啧啧有声,帅是帅的一塌糊涂,只可惜那心怕是狼心?

不一会儿,怜儿就过来了,拿来了一套便服,还有几本书。“小姐,怎么样啊?”小丫头脸上几乎满是崇拜,“原来就是那天林子里帮咱们的,将军好帅哦,虽然冷了点,但还是很体贴的,看来小姐嫁对了人了呢!”

宁羽笑了笑,体贴,哼,如果她自己不说,他也许会让她一路将这红盖头顶回塞北吧!“对不对还不知道,只是人不可貌相!”

怜儿拿来的是一套浅蓝色的衣裙,脸也洗了,头发怜儿也重新给她挽过,不一会儿便穿戴妥帖。“小姐为什么要将妆洗了呢,那样真的是好漂亮呢!”

“可那样就不是我了!我自己的脸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是什么样,虽然不是沉鱼落雁,但还算养眼。这就是我的本来模样,他爱看不看!”宁羽转过头,眼中透出笑意,“看来这小怜儿也长大了,也知道姑娘家要打扮了,要不等到了将军府也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可好?”

“小姐!!”怜儿羞红了脸,一边给宁羽铺好坐垫一边嘟着嘴,琢磨着小姐自醒过来以后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没心没肺的,还老开她的玩笑。

宁羽越发觉得怜儿可爱,从心底里喜欢她,“怜儿,我觉得你这个名字不好听啊,听着可怜巴巴的,我给你换个名字吧!就叫铃儿好不好?这才像个小姑娘的名字。”

“好!”小怜儿扁了扁嘴,什么跟什么嘛,那个也是你起的好不好。

马车外,马背上的肖云天,兀自皱着眉,这个张宁羽,和他所了解、所认为的丞相小姐有着太多不一样,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着、稳重,却也无比的尖锐、多刺,会爆发,却也懂得适可而止。可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投湖自尽呢?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过节,每日三更,欢迎捧场!



、太监挡道

“小姐,你饿不饿,铃儿给你去找点吃的。”怜儿机灵无比,已是将名字改了过来,想到宁羽从早起到现在还没有吃任何东西,便从宁羽坐的马车中钻出来,跑向车后。

宁羽这才有功夫打量这辆马车的内部。作为一个大将军娶媳妇的马车,这应该算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不过空间还算开阔,至少宁羽跪着,车顶离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车里铺着厚厚的毯子,另外还有几个圆圆的靠垫,一个小几,四壁还有两盏油灯。

马车的颠簸让宁羽又是一阵反胃,忙在背后铺了几个垫子,闭目斜靠在车厢边,心和胃同时开始翻腾。从死亡到重生,只是一瞬间,从弃妇到人妇,也只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命运让她有不一样的人生,让她还有前世的记忆,她也惶恐,不知道这一世等待她的是个什么样的生活。

车帘复又被掀起,宁羽没有睁开眼睛,只轻轻说道,“铃儿,车颠的我不太舒服,胃也有点痛,你把吃的先搁着吧,一会我再吃,你自己也先吃点,从早忙到现在也够你累的了。”

宁羽没有听到铃儿的回答,有些纳闷,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肖云天端了一盘子糕点进来了,脸色不善,手里也没轻没重,将盘子“咚”的一声搁在小几上,“东西我搁着了,你爱吃不吃,不过我还是劝你吃点,不是胃痛么,不吃更痛,到时候可没有人照顾你!你的小丫鬟我让她去坐了后面的马车!”肖云天的脸冷的象冰,一双眼睛更是在冰水里泡过,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信息,看不出一丝情绪,但却在马车内坐了下来,没有再出去的意思。

宁羽虽然心里生气,但应着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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