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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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身不由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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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暗斗的时候还累。他隐忍了半生,勤勉了半生,饱受争议无数,却依旧一意孤行,以铁腕整治了几乎破坏殆尽的朝纲,早就把什么名声都抛开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后人会如何评价他这个皇帝,但是他不在乎。他这一辈子唯一后悔的,是当日对兄弟们太狠了一些。
    “弘昼,你去把弘曕带来我瞧瞧。”
    “儿臣遵旨。”弘昼小心瞧了弘历一眼,便告退出去。皇阿玛这是有事要交代弘历,看来这天真要变了。
    “弘历,你跪下。”
    弘历什么也没问,乖乖的跪下来,一如上回。
    “朕没什么要嘱咐你的,只有两件事。头一件,乃是朕一生未能弥补之错事,当日将你八叔和九叔废除宗籍,虽是不得已而为之,却过于狠绝,朕希望你能寻个机会,替朕改了。”
    “儿臣遵旨。”
    “还有一事,便是你登基以后,后位归属。”雍正说到这里又停下来,若当时弘历提出要留下富察氏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解,如今他却是看清了,没想到弘历对那拉氏才是真正动了情。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一件好事,但毕竟是他把那拉氏送到了弘历的身边,如今再后悔也没用了。
    “皇阿玛,”弘历磕了个头,继而说道,“儿臣知道,富察氏那样定然不能成为一国之母。过不了几天,她便会病逝。”这是他早就打算好了的,先皇驾崩,新帝登基,这时候可来不及再给他找一个嫡福晋。
    “我只问你,你的皇后是哪一个?”
    “儿臣以为,那拉氏堪配后位。”
    雍正沉默良久,沉声道:“罢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有什么想不通的,多问问你皇额娘。朕只有一句话想告诉你,一个明君,不应该有情。”
    弘历心头一震,这不是皇阿玛第一次告诫他,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做不到像皇阿玛那样绝情绝意。只是弘历又哪里清楚其中的深意。
    雍正闭了闭眼,又吩咐道:“行了,你去把弘昼和弘曕叫进来。”
    弘曕如今不过两岁多,被弘昼牵着。雍正看着自己仅剩的三个儿子,心里不是滋味。交代了一番兄友弟恭的话,又把弘曕托付给他的两位哥哥,雍正把三兄弟都打发了,就连伺候了他大半辈子的苏培盛也赶到了外头。他一生要强,不愿在最后的时刻让妻儿看到他的虚弱无助,更不愿在他们的注视下走完这一生。
    久未响过的丧钟又一次敲响,这个饱受争议的帝王走完了轰轰烈烈的一生,功过是非留给后人去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状态有点不好,这一章算是过度,下一章开始就是乾隆王朝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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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专栏·白日做梦

  ☆、第039章 封'倒V'

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偏又遇上新皇府邸的嫡福晋薨了;礼部这几日真是忙得晕头转向。只是关于这位福晋葬礼的规格也是头疼;偏偏立后的旨意还没下,可宝亲王又已经登基,到底怎么办可真成了大问题。无奈之下;礼部尚书只好去请示皇上。
    弘历只愣了一下;便下了口谕:“如今太后的懿旨也没下;不可僭越;就按着亲王福晋的规格办。先皇素喜节俭,现下又是这样忙乱;就弄得简单些;先皇的丧礼要紧。”
    这话听在礼部尚书耳朵里自然不是这么简单;只是按例还需追封皇后,这……
    “皇上,奴才斗胆再问一句,这封号该如何定夺?”
    “不过是个亲王福晋,要什么封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为富察氏定了名分,不过是个亲王福晋而已。景娴从前连一个像样的葬礼也没有,神牌、祭饷皆无,如今能让富察氏以福晋之礼下葬,已经是给她的体面了。
    礼部尚书欲言又止,这样不合规矩的事,真是棘手。可如今新皇才登基,他若第一个上去触霉头,被皇上杀一儆百,真真是不划算。心里一番思量也不过是瞬间的事,知道该如何处理的尚书大人很有眼力的跪安了。
    弘历冷笑着,他做过不合规矩的事何止这一件,就因为身为帝王,鲜少有人敢阻拦。就是那些最喜欢上疏的御史,也不至于抓着他后宫之事不放。尽管想起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免有些羞愧,可如今再度掌握了天下众人的生杀大权,将九州乾坤握于己手,他还是免不了有些兴奋。
    景娴听闻富察氏以亲王福晋礼下葬以后,还未及忖度弘历的用意,又被一道晋封后宫的懿旨惊得说不出话来。
    遵母后皇太后懿旨,晋封潜邸侧福晋那拉氏为贵妃,暂领六宫;晋封潜邸侧福晋高氏为安妃;封格格苏氏为纯嫔;余者或皆封为贵人,另追封大阿哥永璜之生母富察氏为哲妃。
    “恭喜贵妃娘娘,贺喜贵妃娘娘。”
    在满屋子奴才的道喜声中,景娴心中冷笑,尽管弄不明白如今这位爷到底是犯了什么病,但是不用向高氏屈膝也算一件好事。至于其他的倒用不着担心,横竖做了那么些年的皇后,还怕当不好一个贵妃吗。
    平日里最稳重的两位嬷嬷脸上也满是笑意,如今中宫空虚,自家主子能独独得封贵妃之位,又暂领六宫,日后再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听说那边领了旨,差点没把屋子都给掀了。”宋嬷嬷所指的自然是高氏。
    “由她去吧,横竖也不是我的东西,我又不心疼。说来也怪,我自问没什么为难她的地方,偏她总爱与我作对,真真是个不省心的。”景娴的确是想不通,从前高氏独领风骚,同样身为侧福晋,她在西三所就只是个摆设而已,倒也没怎么与她们相干。如今也不知犯了什么邪,万事皆与从前不同,不说弘历对她另眼相待,高氏更是对她“青睐有加”,好似一天不找她的麻烦心里就不舒服。
    “大约是见您得宠,心里不平罢了。如今这后宫的人还算少,将来指不定有什么样的人物要进来,争风吃醋在后宫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像安妃这样,恐怕不妥。”陈嬷嬷想了想,又劝了一句,“主子,您也看开些,历朝历代,总归都是这样的。”
    “是什么样,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是不在意的,既然托生成了女人,总归要受这一份苦,就是寻常人家不也有个三妻四妾吗,两三个和二三十个,其实就是一回事。安妃也是想不开,就是没有我,皇上身边难道还少女人,总不至于留她一个人。”景娴这样说,心里也确实这样想,早在前世她就想明白了。头两年她还会幽怨,为何自己的一颗真心,都换不来他多看一眼。时间长了她就觉得自己可笑,多少人自诩对他情根深种,若一个个都要回应,那弘历岂不是都要忙不过来了。
    “您同她们自然是不一样的,这两年西三所都是由您管着,如今又独您被封了贵妃,可见皇上待您不一般。奴才刚才胡言乱语,还请主子不要放在心上。”
    “不一样?呵,也许吧。”话中毫不掩饰的不相信,这个问题对景娴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会跑会跳的福儿一溜烟从门外跑进来,乖巧的倚在额娘的怀里,软软的叫着:“额娘。”
    景娴高兴的把她搂在怀里,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若非闯了祸,再不会这样乖的。周嬷嬷呢?”
    “额娘,福儿乖乖的,才没有闯祸。嬷嬷走得慢,在后头呢。”福儿晃着身子,软糯的童声让人听着便觉得喜欢。
    正说着,周嬷嬷便进来了,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给主子请安,奴才给贵妃娘娘道喜了。”
    “请来吧,周嬷嬷,是不是福儿又折腾你们了?”
    “回主子的话,才刚格格从外头回来,正碰见几个人拎着食盒,一时好奇便去掀了瞧,打翻了两个碗碟。奴才问了才知道是安妃娘娘特意要的几样菜,怕是今儿吃不着要生好大的气。”周嬷嬷也有些头疼,格格平日淘气些也并没有什么,只是今天这事儿牵扯到那位,又是后宫刚晋封的当口,恐怕有人会借机生事。
    景娴点点福儿的额头,叹道:“真真是个天魔星下凡,就爱给我惹麻烦。罢了,叫人吩咐下去,再照着安妃的要求做了送过去,把我这里的菜多添两样一并送去,就说是替小格格赔罪了。”
    “嗻。”
    福儿只当事情已经过去,便又拉着景娴的手说道:“额娘,福儿见到二哥哥了,二哥哥羞羞,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呢。”
    “你在哪儿看见的?”
    “就在那边,大树底下。”福儿手指着外面,却有些说不清楚。
    周嬷嬷适时补充:“回主子的话,是正院里头那棵桂花树。”
    景娴又问她:“二阿哥身边可有跟着的人没有?”
    “只一个小太监跟着,奴才怕二阿哥不肯,偷偷叫人守在外头。”
    “这也罢了。”景娴心想,这二阿哥今后不知是个什么际遇,虽有几分可怜,她却不愿与他多有瓜葛。即便上回弘历特意嘱咐过,景娴也不过一般对待,横竖有那么多奴才伺候着,便是他亲额娘富察氏在的当家的时候,亦是如此。只是如今富察氏去了,二阿哥又未成年,交由谁抚养便成了一个问题。她曾经养过永瑆,深知已经懂事的孩子养不熟,更何况永琏还是富察氏的儿子,就更加不愿意接触了。
    “额娘,额娘,理一理福儿呀。”没人陪着玩儿的福儿又闹起来,小小的身子拧成了麻花似的。
    景娴摸着她的头,笑道:“好好好,额娘理福儿。这几日忙乱的很,福儿也乖一些,别到处乱跑,听周嬷嬷的话,知道吗?”
    福儿小嘴一撅,伤心道:“额娘,福儿要去花园子玩儿。”
    “福儿乖,等过些日子额娘陪你去,只是这几天不行。福儿还记得皇玛法吗?”
    小孩儿的注意力一下子别转移,可惜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不记得,皇玛法是谁?”
    “皇阿玛是你阿玛的阿玛,你可是才见过的,这么快就忘了。”景娴有些叹息,孩子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生离死别的。福儿十分讨皇后,也是如今的太后的欢心,在太后那里见过几回先皇。许是自己没有女儿缘,先皇对福儿也算慈爱,很是赏过些东西。就连福儿现在最爱玩的那一串珠串也是先皇赏的,没想到竟把人忘得一干二净。若她也能这样,那该多好。偏生奈何桥都过了,只忘了喝孟婆汤,无端多受一回苦。
    福儿安静下来,使劲回想着。景娴端详着她的神色,和弘历如出一辙,真不愧是父女俩。
    “主子,太后身边的木兰姑姑来了。”
    木兰?那不是熹妃身边的人吗,也是,如今是两宫太后,倒有些分不清了。
    “请进来。”景娴让流朱替她理了理头发,心里还有些疑惑,毕竟熹妃向来不怎么搭理她,偏今天找她别又是有什么事。
    木兰像她主子一样,长得并不出挑,反倒有些粗苯。只因近年来熹妃地位见长,如今更是成了太后,她仗着主子也越发显得倨傲。景娴想到了上回的柳依,心中暗笑,果真是她们会调教人,身边的奴才都跟自己一个样。
    木兰板着脸,不情不愿的行了礼,生硬的说道:“太后有旨,命贵妃娘娘前去商议大事,还请娘娘快些动身吧。”
    这样不客气的话,换了气性大的,恐怕就要骂回去了。景娴再好的脾气也不是这么忍的,正要说话便听得外头又有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道个歉,前两天因为三次元的事情有些不在状态,加上电脑出了点问题,没有码字,所以就停更了。

  ☆、第040章 试探'倒V'

“嬷嬷,还请通禀一声;就说奴才锦心求见。”这锦心却是乌拉那拉氏太后身边的大宫女。
    两人一前一后;态度也是相差甚远;而锦心这样才是做奴才的规矩。
    景娴吩咐道:“还不快请进来,锦心姑姑这会儿不伺候皇额娘,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锦心正从门口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道:“贵妃娘娘这话可不是嫌弃奴才呢;太后娘娘请您过去说话;奴才便自请来了;想讨个赏呢。”
    “姑姑这话说的,我这里能有什么赏?”
    锦心不答;像刚发现木兰似的惊喜的叫道:“哟;原来木兰姐姐也在这里;莫不是也像我一样来讨赏的?”
    木兰阴阳怪气的说:“锦心姐姐说笑了,我不过奉了太后的旨意,请贵妃娘娘过去。姐姐这趟怕是白跑了,太后有要紧事同贵妃娘娘商议呢。”
    “嗨,这有什么,我出来的时候还听太后说让人去请你家主子呢,想必这会都在体顺堂了。”锦心说完又向景娴福了福,“还请娘娘先更衣吧,太后怕是要等着急了。”
    “烦请姑姑稍等,环佩,还不赶紧给姑姑上茶伺候着。”景娴也不理一旁的木兰,进了内室换衣裳。
    因诸事忙乱,各宫都还未挪动,乌拉那拉氏如今依旧住在体顺堂。除了因先皇驾崩,稍有添减的摆设和器具,大体上还和从前一样。就是这样的熟悉感让钮钴禄氏浑身的不舒服。按说她儿子如今成了皇帝,她可是天底下最尊贵之人的额娘,是圣母皇太后,岂不是万万人之上?只可恨上头偏偏还有一个母后皇太后压着,硬生生的把她压低了一截。听说东太后因先皇驾崩而凤体违和,她可真希望这个老女人就这么跟着先皇去了,也好叫她出了多年来憋着的一口气。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此刻同样身为太后,她也只能坐在下首听那拉氏说话,平白矮半截。
    “你想什么这么出神,哀家的话可都听见了?”
    瞧瞧这语气,还不如从前呢。钮钴禄氏僵笑着回道:“婢妾才刚遣人去叫贵妃来商量事情,也不知是不是去了永寿宫。”
    乌拉那拉氏冷笑一声:“哀家说的可不就是这事,我也叫人去请了,想必锦心能说明白,一会儿就该到了。你如今已经是太后了,这婢妾的称呼还是改了吧。”
    钮钴禄氏咬着后牙槽回道:“太后教训的是。”她早就不想要这个低微的自称,此时终于摆脱了却高兴不起来。
    乌拉那拉氏可不会照顾她的情绪,顾自说道:“你先说说你找贵妃是要商量什么事情,若跟哀家想的是一样的,不妨先说说,也省的一会儿多费口舌。”
    “是这样,我许久不见永琏,今儿一时想起来便叫人去瞧瞧,谁知道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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