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皇后]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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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皇后]身不由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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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为皇后娘娘记挂,太后时有晕眩之症,又拖着不肯叫太医,是奴才们自作主张叫来的,幸而没什么大碍,因此也没特意报与皇上。”锦心说着从身旁的宫女手上接过茶碗,“这可不是一般的茶,您一定能喝。这还是林太医的偏方呢,说是对女人家好。”
    景娴掀开盖子一看,一下就认出了桂圆、莲子、红枣等物,便道:“只瞧这些便知道是补血益气的,果然不错。”
    “娘娘英明,可不就是这个功效。里头加的东西也不止这些,煮一碗茶竟比熬药还繁琐。奴才还问过林太医,怀了身孕也能喝,只是不能多喝,反而在月子里每日喝上一碗才好,奴才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承乾宫借花献佛讨个赏呢。”
    景娴笑道:“难为姑姑的一番心意,真该重赏。”
    “谁该重赏?锦心,你这丫头莫不是又跟皇后要赏了?”乌拉那拉氏轻笑着走过来,两边宫女搀扶着,越发显得她龙太龙钟。
    景娴见她这样心里有些不好受,先上前行礼:“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还不快把皇后扶起来,你挺个大肚子也不容易,不是早告诉你免了这些吗。”乌拉那拉氏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高兴。
    景娴被扶着坐下,回道:“礼不可废,多少日子没给您请安了,总是不踏实。”
    “有什么不踏实的,你这样跑来跑去的,哀家心里才不踏实,可别累着哀家的皇孙。”乌拉那拉氏看着景娴的肚子,眼神格外的柔和。自从唯一的儿子夭折以后,孩子就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同时也是一个弱点。
    景娴难得撒娇:“皇额娘,这可不是乱跑,太医说趁着现在稳当了正该多动动,这孩子长得快,恐怕生产的时候不容易。”
    “可是哀家冤枉你了,瞧这小性子,还跟以前一个样。”乌拉那拉氏见她这样更加高兴,一时兴起又拉着她说了许多往事。
    “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那时选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转眼孙儿都那么大了。”乌拉那拉氏不由得叹道。
    景娴听到“选秀”不由得怔愣了一下,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可不是,我参选的时候,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亲自主持选秀。”
    “嗯?”这下换乌拉那拉氏疑惑了,她可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选秀的风声。转而一想,又问道:“是刚才请安的时候,她提了?”
    景娴勉强笑道:“原是应该的,因为先帝驾崩才停了这两年,若是再不选,不知得耽误多少姑娘婚配。再说皇上后宫并不充盈,就那么几个老人,着实有些不好看。”这些自然都是钮钴禄氏的意思,说出来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好听,话里话外都是要替儿子多找几个贤惠的妃子,替皇家开枝散叶。当时在座的嫔妃,就是高氏也没能幸灾乐祸,只觉得这话膈应人,不止是膈应皇后,连她们这些不够贤惠又没能替皇上多生几个孩子的嫔妃也一并捎上了。
    乌拉那拉氏冷笑道:“这事儿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你很不用听这些混账话。”选秀自然要选,那也得等到明年。就是要早作准备,也犯不着在这个时候提起。何况乌拉那拉氏明白钮钴禄氏的用意,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新人来分宠呢,只怕近来的传言让她不好受了。
    景娴这时却道:“太后说的也有道理,何况我从未有这样的经验,恐怕到时候还要皇额娘多指点。”
    乌拉那拉氏一愣,随即笑道:“皇后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有差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申明一下,正文里不会再出现四爷啦~至于番外,有了番外再说吧(喂(#‘O′)

  ☆、第054章 试探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嫂快起来,一家人无须多礼。来人,赐座。流朱;你好歹也是家里跟来的,还不快来给你大奶奶磕头。”景娴笑看着西林觉罗氏,她大嫂为人和善,对她也一直不错。她这位大嫂也算系出名门;其祖父乃是鄂尔泰的堂兄弟;只是不如鄂尔泰显赫。加上她大嫂乃是嫡次女;因此才让大哥高攀了这门亲事。
    西林觉罗氏这才起身;受了流朱的半礼,坐在一旁的绣墩上:“谢娘娘赐座。还是流朱老实,你如今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哪里要给我行礼。”
    流朱笑了笑不说话;将茶点摆放好了便领着宫女们都下去了。
    景娴看着还在晃动的门帘,叹道:“当日都说凝碧比她聪明机灵;竟不如她看的通透。凝碧如今怎么样了?好歹也跟了我一场,家里没难为她吧?”
    西林觉罗氏回道:“按照您的吩咐,给她配了个庄子上的小子,是个实诚人。刚出宫那会儿还有些不甘心,如今却安分,去年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这就好,我也不欠她的了。”想起凝碧曾经对她的背叛,景娴的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迷。
    西林觉罗氏宽慰道:“娘娘快别这样想,您能够开恩让她早些出宫嫁人是她的福气。她不过一个奴才,或打或骂都使得,更有那行事龌龊被赶出去也是有的,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景娴笑而未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不过平白感叹一句。
    “大嫂,我听说皇上要弄什么八旗改制,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阿玛和两位哥哥。”
    “这事儿倒是听阿玛和大爷说起过,因阿玛和大爷、二爷都是有官职的,只要老实守本分,并不打紧。其余的阿玛也未曾多说,怕是朝廷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西林觉罗氏心想阿玛果然猜得准,娘娘要见家里人就是为了这事儿。要说他们这样的府第是没能给皇后娘娘长脸,阿玛处处不愿给娘娘添麻烦她也能理解,只是若没有娘娘的帮扶,即便自家爷和二叔再努力,也没办法像富察氏一门显赫。
    景娴见她神色不豫便知有内情,便道:“大嫂可是还有话要说?我如今不在家,万事皆无从知晓,因此才时常叫嫂子们来陪我说说话。一则解亲人相思之苦,二则,我也知道阿玛和哥哥们的性子,总不愿意叫我担心,就盼着嫂子们能和我说两句体己话呢。”
    “娘娘既然这样说了,我就斗胆说两句。娘娘带我们妯娌三个一如从前,我们打心里也是把您当做从前那个小妹一样疼爱。如今这话不是我这个做大嫂的求皇后娘娘赏你哥哥一个体面,只是您如今贵为皇后,家里怎么也得有一两个助力。若你哥哥是那扶不起的阿斗,我也不敢开这个口。他虽说没有统帅三军的本事,可一个御前侍卫还是能够胜任的。”
    景娴听出她话里的真诚,也察觉出了一丝嫉妒:“嫂子这话说的不错,只是御前侍卫一职,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若果真我一句话就能成事儿,那大哥早就当上了。我虽然与三哥最亲厚,却也知道三哥文不成武不就,岂能把脸丢到皇上那里去。说实话,我至今也闹不明白皇上是看上三哥哪一点了,只是他是皇上,我也不好问。”景娴在听说这件事以后便知道会有今日之事,恐怕家里人都以为是她吹了枕头风才给三哥换来一个职位,岂知她也糊涂着呢。往日她交代三哥的事最多,因此多半是叫三嫂进宫,今日特意叫了大嫂也是这个缘故,不愿让哥哥和嫂子有心结。
    西林觉罗氏听了这话果然露出赧然之色,一看就是被猜中了心思。不是她想争,只是毕竟自家爷才是老大,却被三弟压了过去,既丢了里子又丢了面子,就是她回娘家也听了不少冷言冷语。
    “我今儿把话说明白,就是不愿哥哥和嫂子们多心,今日急着叫你来也是为了哥哥们的事。”话说到这里,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主题,“阿玛的心思我明白,嫂子的话也在理。阿玛只想着不落人口舌,又岂知我如今的难处。只瞧那位,凭她是包衣出身,却有个好阿玛,好兄弟,还是个使女的时候就端着主子的架子,谁又会去说她什么。如今我还能压着她,可有些事不到最后谁又说得准。我也不愿意这样勾心斗角的,只为肚子里这一块肉罢了。”
    西林觉罗氏心里一突:“您这是……”
    景娴粲然一笑:“嫂子可是个聪明人,何必要我说的这样直白。只须回去告诉阿玛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必阿玛会明白的。再有,若是两位哥哥愿意,不管是川蜀还是江南,想必都能有一番作为。”
    西林觉罗氏高兴得直点头:“娘娘说的极是,回去我就跟阿玛说。”
    送走了西林觉罗氏,景娴躺在榻上假寐,心里却不大痛快。她从未想过要从弘历那里得到什么,前世做上皇后以后也未曾替父兄争取过一官半职,甚至和阿玛抱着同样的想法,不愿做出头鸟,授人以柄。而如今,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自己受苦没关系,但她必须给孩子一个最美满的人生,为此她可以付出一切。想起永璂曾受过的那些委屈,景娴的心一阵阵抽痛,犹如刀割。
    “你阿玛不疼你没关系,额娘会加倍对你好,你曾经受过的委屈,额娘都要替你讨回来!”
    她并不愿意这个孩子就是永璂,但是不管怎样,她会加倍宠爱这个孩子,就算是对永璂的弥补。
    这一日,弘历又来承乾宫看景娴,满脸喜气,一看就知道正高兴着呢。
    景娴因怀孕异常怕热,已经换上了夏衫还不够,连袖子都挽了两圈,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戴着一对翠玉镯子,更显得纤细白嫩。弘历看她玉指纤纤,拿着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糕点,樱唇微启,就那么一口,咬得他心里酥痒难耐。
    “您来了,怎么又不叫人说一声。”景娴吃完了才看见弘历正站在不远处看她,霎时红了脸。她如今越发懒散,平日里也不需要应酬往来,衣服、发饰都随意得很,偏这位爷总喜欢不声不响的出现,叫他看了好几次笑话。
    弘历这下才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笑道:“朕说过,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在承乾宫里不用讲那些规矩,若打发人过来说一声,你又要收拾一番,何苦呢。”
    景娴擦擦手,一手扶着腰往旁边挪了挪:“热的慌,您过去些。今儿来的挺早,瞧您这高兴的样,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贵州苗乱已平,可不是一件喜事。”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弘历此时并不介意提起前朝之事,“张广泗是个良将,总算没有辜负朕的嘱托,这一仗打得漂亮!”
    “能得皇上如此夸奖,想来是有真本事的。我虽然不懂朝廷大事,不过在家时倒是听几位哥哥说过不少军中之事,听说这位张将军跟着岳将军可是立过不少功劳的。”景娴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叹息着,如此将才最后不也落得个被斩杀的下场。
    弘历暗自点头,张广泗曾经因大小金川之役中贻误军机而被处决,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可用之才。如今川贵未平,岳钟琪、张广泗等人便是他在西南最得力的助手,大小金川决不能再拖那么久了。
    “娴儿真个是跟别人不一样,朕也听你三哥说起过,你最爱听奇闻异事,比起才子佳人又更喜欢听军中趣闻,难怪要叫你小木兰了。”
    景娴暗怪三哥多嘴,脸上也显出几分尴尬的神色:“小时候老跟哥哥们一块儿玩闹,自然也学着哥哥们的样儿喜欢骑马射箭,再大一些就想要带兵打仗了。如今可早就歇了这样的心思,来骑马都快忘了呢。三哥就爱揭我的短,只怕是他比不过大哥二哥便来拿我取笑。他何曾没有说过要做大将军的话,偏大哥和二哥如今都在军中小有作为,就他整日在家无所事事。若不是您的恩典,恐怕这纨绔的名声就要坐实了。”
    弘历听了她这一番话反而大笑起来:“真真是兄妹情深,你可知你三哥同朕说的时候就再三说不能告诉你,若是你知道他揭了你的短必定也要揭他的短,果真不差。”笑完之后弘历又觉得有些吃味,他何时也能像讷里这样了解景娴呢。
    “哼,三哥就知道欺负我罢了。”景娴装作生气的样子,坐在一旁不理他。她知道三哥不是口无遮拦的人,皇上会知道这些肯定不是三哥主动告诉的。三哥知道的事太多了,如今看他和皇上十分亲近,景娴真是怕哪一天他就不小心透露出一星半点,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更让她担心的是,皇上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而提拔三哥只是个试探而已。若果真这样,那她更得快点实施计划了。
    “娴儿真生气了?”弘历嬉笑着靠过去,也不管景娴如何反抗,半搂着景娴,“乖,不生气了,朕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娴儿小时候的事,才让你三哥说的。朕倒是觉得娴儿这样很好,有咱们满人的气概。朕打算明年开始重开木兰秋狝,到时候你这个皇后可是要陪朕一块儿去的,让蒙古人看看,咱们娴儿可是骑马打猎样样精通。”
    “您也不怕我给您丢脸,都多久没骑过马了,别再给摔下来倒叫他们看笑话。”
    “到时候朕先陪你在行宫练一练,肯定没问题,朕可是见识过你的身手的。”
    景娴并未放在心上,她虽然也曾数次随驾木兰秋狝,可从未跟着狩猎,太不成体统。
    弘历又坐了一会儿便要走,景娴忽然把人叫住:“您且等等,我有个事想求您。”
    “哦?娴儿有什么事只管说,朕一定答应。”弘历好容易得到个讨好景娴的机会,竟是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您这么轻易答应了,就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景娴也有些惊讶,难道这边是受宠和不受宠的区别?
    弘历自己也不明白,只含糊道:“自然是朕知道娴儿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跟朕无理取闹。”
    景娴低头沉吟一会儿,呢喃着:“您这样一说到叫我不好开口了,罢了,这事儿我也实在说不出口,只当我没提过,您且去吧。”
    弘历这会儿也不着急走了,反而坐下来看着她,说道:“你既然开了口,朕也答应了,何不把话说明白,别叫朕瞎猜呀。你是朕的皇后,是大清的皇后,只要是你想要的,便是星星月亮朕也想办法给你摘来。”
    景娴扑哧笑了出来:“果真如此?那我就要那星星月亮,您给是不给?不是我不想说,只是的确不该说。前些天大嫂来看我,说起三哥得了个蓝翎侍卫,怕是心里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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