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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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怕-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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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爷爷对他说了些什么?”如剑抬头。
战歌秉着脸色,摇了摇头:“玉爷爷对他说什么我没听见,我只是看见……他亲自自绝在了玉爷爷面前”
天阶夜色两如水……
如剑告别战歌,一个人慢慢的走出段无情的房间,她的内心说不出是喜是悲,直到现在,脑中像是暴风雨的中心一般,反而是一片空白……
如剑虽然平日里性子温存,却并不傻,相反,她的心思透明的很,要不然无情谷那将整个江湖都难住的阵法,被她一个小姑娘蒙着眼睛走了一圈便解了开来。
从小,她便知道自己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孤儿,虽然她嘴上从来不提父母之事,可是心里却是很在意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姓谁名谁,对如剑来说,她就像那无根的雨,无形的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归处……
现在……如剑轻呼了一口气,眼中蒙起一丝雾气,至少她搞清楚了一半,她的娘亲竟然是江湖上人人尊敬的妙手仙子—夏筱如……可是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她,此生再也无缘见自己的娘亲一面了。
“谁!”如剑耳朵灵敏,听到树上有些微微的动静。
一片寂静后,一抹绛色的身影灰突突的降落下来,看着他,七尺高的汉子眼睛中却有些赧色。
“徐大人……”来人正是御林军中正统的骑射副都尉,兰玉麟身边的左右随从之一徐彪是也。
“夏小姐!”徐彪自从那天抢蝉儿时,吃了如剑一针,自后看见如剑便躲,此时迫不得已站在如剑面前,显然坐立难安。
“徐大人如何在此……”如剑瞅了瞅树上,惊讶不已。
“我……我是一个人来的,我们小王爷绝对没来!”徐彪比不得王达精明,一个七尺高的大汉,虽然为人粗鲁了些,可却是性情却耿直无比,此时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样子,简直要抓耳挠腮了。
如剑这几天难得的抿嘴一笑,她定了定神,朗声对着树上的身影喊:“下来吧!”
果然,话音刚落,又从树上掉下了一个,也是七尺多高,同样是泱泱的面带着惧色的望着她。
只不过这位还知道咧嘴冲她尴尬的笑笑:“如剑~”
蠢奴才,兰玉麟咧嘴,转过身狠狠的瞪了徐彪一眼。
“你们何时来的?”如剑凝神,疑惑的问道。
徐彪听罢连忙低着头摆手:“夏姑娘,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兰玉麟脸上三道黑线,一扇子敲在徐彪头上,他就知道,应该带机灵点的王达出来。
“如剑……不是,我们只听到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兰玉麟见如剑脸有戚色,想起方才听到他跟战歌的话,看着如剑单薄的背影,心内凄然不已。
他想上前,可是看到她疏离的神色,有怯怯的止住脚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琉璃般的眸子涌上一层楚楚可怜的难过,说话的语气也落寞了不少:“如剑,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心慌,无论你要干什么,无论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只管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就好了,我兰玉麟好歹还有些本事,我一定在你身后护你周全。”
如剑听了,悄然垂眸:“小王爷抬爱了,如剑消受不起,还有时间不早了,小王爷请回吧。”
“如剑~”兰玉麟撅起嘴:“你还在生我的气么……好吧,那我先走了”
然后一步三不舍拽着徐彪走远了,刚离开如剑的视线范围,扇子便如雨点般打到兰玉麟的头上。
“哎,哎,王爷,王爷,疼!”
“你还知道疼啊,徐彪啊徐彪,你简直是两头猪,不打自招你知道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知道么……”
“我知道错了,王爷,可是,我为什么是两头猪啊……”
“因为一头已经不足以形容你的愚蠢了!”
“哎,王爷等等我,等等我,爷,咱明天还来不……”
“来……”
“那咱在这山上耗到什么时候……”
“耗到……”兰玉麟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香筑小阁的方向,说的颇为理直气壮
:“耗到如剑肯原谅我,让我继续跟着她为止……”
反正就是狗屁膏药甩不掉就是了,徐彪心里腹诽,算了,他家王爷向来在朝廷上都是以荒诞无理,胡搅蛮缠著称,三天两头的惹的那帮迂腐刻板的朝臣们拿着上吊绳向皇上哭诉,这下到好,自从他缠上这夏姑娘,那般朝臣老头们简直就向天天过年一般,那些骨肉如柴的老身板门眼见得一个个的都肥实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补到5000+
这只是个开始哦 后面的素情会越来越精彩哦 卡姆昂 北鼻 留个言吧
来嘛来嘛 就冒个泡么 害羞嘛啊
寂寞空虚无聊的某只坐等你们的调戏  



、爱恨总在一瞬间(补字)

如剑站在山顶,趁着黄昏的光影看着山下壮观无比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山风猎猎,尽情的鼓动着她的裙裾,发丝,裙带,她都置若未闻,只是紧抿着嘴,目光疏离望着那远处仿若着火一般的红。
叶楚天的大婚是在五天之后,这些天护龙镇上蓦然多出了那么多的有头有脸的江湖之人,一时间小镇上的客栈都人满为患了,要是搁在以前,这些人前来应贺,怕的都是看在叶家山庄的面子上,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江湖四大山庄被无情谷灭了两个,在江湖各大门派重新洗牌之际,谁都知道这个一举灭了无情谷的叶家二少爷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的的,这时,叶家山庄反而成了他的陪衬,也就是说,这些大大小小的前来祝贺的门派,都是为看他叶楚天的脸色来的。
是要赶紧的完婚啊,因为新娘子的肚子可不等不及了,照慕容樱的脉相看来,已经有一个月有余了,也就是说……当她在无情谷里生死未卜的担心着他的安危之时,他却在慕容樱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
如剑轻轻的闭上眼睛,很好,慕容樱的这一刀,终于借着他的手,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头之上,白进红出,一点活路也没给她留。
再睁眼时,如剑眼睛闪过一片冰冷,与山下的火红形成鲜明的反差,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乌压压的天,不知何时它已经布满了乌云,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在雨点落下来时,如剑毅然决然的转身。
可是就在这漫天的山雨将要来临之时,她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如剑抬头,在满山的苍翠之中看到一身兰色,衣带飘飘的兰玉麟。
今天,他身边的随从换成了王达,他看到她的目光,立马可怜兮兮的撅起嘴:“如剑~”
如剑漠然的转身,心想,今天他怕又是走可怜的路线了,这个怪诞的小王爷,毅力以及忍耐力可真的大大的超出她的想象范围。
这都多少天了,他天天的跟着她屁股后面上山,尽管她始终当他是透明人,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可是他丝毫不在意,反而见天的换着风格,要么就兴高采烈的喋喋不休,要么也学她一样一句话不说的佯装深沉,要么就假装肚子疼腰疼胃疼的呼天喊地,要么……
反正是风格都不见重样的,如剑越是不理他,他反而越挫越勇,一天不落,见天如此。
如剑看着他撅着嘴,低着头,纯净好看的眸子里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眼见着就要滴落出泪来,她头疼的扶额,赶紧加紧了脚下的脚步。
可素,这个小王爷尽管低着头酝酿的感情,可是脚下一点也没慢,在眼泪好不容低落之前,分毫不差的站在了如剑面前,泪光闪闪的叫:“如剑~你以为我就没有心么,你以为我就不会伤心么~”
伤心刚说出口,眼中的那滴泪恰好落在腮帮之上,此时此刻,在加上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无比幽怨的语气,十分的应景。
“如剑……”眼瞅着如剑不为所动,兰玉麟亦步亦趋的跟上,语气依旧无比的伤感……
“如剑……在这朝堂内外他们都管我叫疯子,都说我行事荒唐,目无法纲……”
他们说的很对,是挺荒唐的,如剑在内心赞许,突然有些同情起那些天天拿着上吊绳找皇帝哭诉的大臣们来了。
“可是,你以为这是我愿意的么……我自小在御林卫里长大,身边连一个丫头婆子都没有,,爹爹跟皇伯伯说这样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他们说我的母妃就是被身边的丫头下毒害的难产而死,就把我放在最安全的御林卫里不闻不问了,每天看着那些铁冰铠甲的御林军们,从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行事为人,我从御林军们身上学到就一点,那就是自己喜欢的事,自己的喜欢的人就坚持到底,绝不放手!”
这些事情,如剑也从王达那里略有耳闻,如剑可以想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一帮硬气无比的侍卫中长大,尽管地位崇高,可从小便缺少最基本的关爱跟关注,也是够可怜的。
如剑刚起了一点同情心,这边这个小王爷又开始说起那胡话来:“如剑,他们都说我母妃被下了毒所以生产我时便难产而死了,这话我却是不大信的,因为我分明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母妃在我生病时喂过我药,而且还哄过我睡觉,而且当时她还给我怀着一个小三岁的妹妹……”
越说越没边了,如剑心想,果然王达说的很对,他家小王爷有些梦魇魔怔……
“可是我那时还小,后来母妃的记忆也渐渐没有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于是我便到处找,只要在街上看到跟母妃相似的姐姐,我就请到我的别院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渐渐的也怀疑自己,当初那些模糊的记忆是否真的是梦魇……直到我遇见了你,如剑,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记忆中的母妃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如剑扶了一把汗,这些天难得的张口:“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你母妃吧?”
“怎么会呢,你与母妃岁数相差那么多,我又不傻……”
如剑呼了一口气,所幸这个小王爷还有一丝理智,她还没想完,兰玉麟便冲到了她的面前兴冲冲的说。
“如剑,我想当时我母妃肯定是重新为人了,她放心不下上辈子的儿子,所以又回去照顾了我一段时间,而你,就是母妃重新为人时生的女儿!”
如剑咽了口吐沫:“你说……什么……”
“你看,你恰好也比我小三岁,年龄也对的上,样貌也对的上,如剑,没有错,你肯定是母妃再次为人时生的女儿……”
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如剑终于第一次张大了嘴,哑口无言的望着小王爷,半响才反应过来,算了,听一个疯子说话,本身就是不正常的表现。
“如剑……如剑……”到达香筑小阁面前,天空已经完全黑了,并且已经陆陆续续的飘起了小雨,兰玉麟就站在那夜色朦胧叫住他,由于天已经黑了,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语气在这场秋雨之情显的尤为的落寞孤怜。
“如剑,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欺瞒你了,即使你的心是向着他的也没关系的,你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如剑,可好……”
如剑心头蓦然一疼,这些天她对他不理不睬,一是怪他当日把她骗到了树林,亲眼看到了叶楚天的残忍模样,二是……慕容樱给了一重痛击,她一时不能接受,有些迁怒了……
如剑正想说话,在一边如同隐形人的王达突然开口了:“夏姑娘,不是王达多嘴,就请姑娘这一次消消气吧……”
“姑娘可曾记得,离开叶家山庄那天跟我们家王爷约好了在护龙镇口上相见,然后一起回姑娘的老家……”
如剑记得,就是那一天,她知道了叶楚天的真面目,然后一气之下愤然离去,后来便被段无泪给劫了去……
“那天下了大雨,姑娘可曾知道,我们王爷就在大雨里等了一天一夜,任我们怎么死劝也不离去,后来便大病了一场,就在那时听说了姑娘被劫,不顾身体就集结了手下所有的御林军奋不顾身的去救姑娘……”
王达说的没错,那天兰玉麟在护龙镇的入口整整固执的等了一天一夜,天上的大雨越下越大,他的手下生怕他的玉体有些闪失,里里外外的在大雨中跪了一地,可他丝毫不为所动,固执认为,如剑,早晚回来的,如剑,是不会骗他的。
如剑知觉的眼睛有些发热,原来,当她在无情谷时,还是有人因为她的安危寝食难安的,她低低开口:“别尽站在雨中了,进来吧!”
兰玉麟听了如剑的话,立马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苦情的角色瞬间甩到一边去,巴巴的凑上来,又开始喋喋不休:“如剑,我就知道,你早晚会原谅我的,我就知道,你没有真的恼我……我就知道……”
如剑又气又笑,正想开口叫他闭嘴,抬头见了院中的两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兰玉麟看到她的异样,也止住脚步望向院中,见到院中两个长长的身影,眼眸顿时沉下来。
院中站着众多穿着黑衣的不速之客,在这些中间,是两个身材修长,气度风度皆不凡的人,一个在清静虚心四人拥簇下,穿着一身青衣的战歌,另一个,在他的对面,一袭月白色长衫,身形有些单薄的是……叶楚天……
两人由于被一众人围着,丝毫没有看到如剑一行人的到来。
“大师兄”叶楚天背对着如剑,如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他的语气冰冷疏离:“我想,你还是将里面的人交给我好了……”
叶楚天指的是里面半死不会的段无情,玉茗山从来都不是吃素的,将段无情的消息封锁的滴水不漏,谁知道,竟然还是让叶楚天给查到了……
战歌面色波澜不惊,淡淡的看着他,开口:“如果我说不呢……”
“师兄,你别忘了,在我十六岁那年,你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了…”叶楚天的却是百年难见的用剑奇才,他入门比战歌晚了许多,可就是在十六岁那年用手中的吹雪剑一举将战歌的剑击飞,震惊了玉茗山所有的人,包括玉老。
战歌并没有被激怒,他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一时的成败而已,在这个江湖上,成败是最平常的事情了……”
“我很同意你的说法,但是段无情我是要定了……”虽然是师兄弟,但叶楚天向来不喜与人接近,月战歌也是清淡的性子,说实话,要不是平日如剑幽香在中间周旋打诨的,这两个人是不会多看对方一眼的。
“是么?如果我还是说不行呢……”
两个人衣袂飘飘,在清冷的夜雨中彼此对峙着,昏黄的灯光照到叶楚天的脸上,他的脸上似乎更加的惨白了,此时他冷冷的抽出剑,对着战歌:“那我也就再说一遍,段无情必须要死在我的手上,拔剑吧!”
战歌默默的拔出剑,看着他的眼睛,开口:“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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