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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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怕-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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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怎么惹到了蝉儿,这就有点复杂了,蝉儿的爹爹,也就是宁非的师傅,朝廷御捕门的督主东方明鹰,由于想从小想培养女儿学些苗人蛊术神马的,便将年幼的女儿送到了这凤凰郡侯王府上,并且顺手带走了骨骼奇异的小侯爷宁非,养在身边,教他侦查盾门之术,正式收为入室的三弟子,代号飞鱼,与苍鹰,野狼,漠熊并成为御捕门的四大名捕,当然还有一个编外的自封的女神捕——金蝉,不消说,这就是我们的蝉儿姑娘了……
接着说她与苏锦的恩怨,一个是侯王府的义女,一个侯王府的小贵客,这两个丫头按说是应该能成为好姐妹的,可不知怎地,双方谁看谁也不顺眼,一见面就给对方一张臭脸,见天的掐,直到蝉儿前几年被父亲接回京城,情况也没见好转。
“我道是谁呢……”车内的壁人盈盈的探出头来,一张清美的脸庞却是被薄薄的面纱遮掩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清灵若水的美目,此时含着莫名的笑望着蝉儿:“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蝉儿姑娘回来了,蝉儿姑娘,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多谢关心,过的还凑活,但是比起苏锦姑娘这排场,还是差了些……”蝉儿心内冷笑,一别几年,没想到苏锦还是这幅臭样子,进进出出的爱摆排场,知道的她是侯王府的义女,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南疆王宫里的郡主呢!
“是么?”苏锦在车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蝉儿,轻轻的掩嘴,一举一动甚是风雅:“蝉儿姑娘过的好便好,说起来,苏锦这几年也过的也颇为舒坦呢,这眼前没有些不知高低的碍眼之物,心情也不由的舒畅了许多呢……你说是吧,蝉儿姑娘?”
“你!”蝉儿一张俏脸被她一说,登时满脸通红,双目圆瞪,眼见着就要扑上去:“你说谁碍眼,谁不知的高低,你再敢讲一句,信不信撕了你!”
“哎呦,好怕哦,宁非哥哥,你看她~”苏锦轻轻的拍着小心脏,也不叫小侯爷了,一个宁非哥哥叫的甚是甜腻,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看着宁非,我见犹怜。
从小到大,只要两人起了争执,无论是在长辈还是在宁非的两个哥哥面前,苏锦就摆出这幅委屈无比柔柔弱弱的样子,可是私底下她是什么人,蝉儿却最清楚不过了。
可是她的这一招却颇为管用,尤其是在宁非的两个哥哥面前,只要她一声娇滴滴的哥哥叫出去,蝉儿就等着倒霉吧,无论谁对谁错,反正背地里一顿拳打脚踢的教训她是躲不了的了,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遭殃的。
苏锦娇滴滴的瞅着宁非,嘴角却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东方婵,跟我斗,以前你不是个,
现在更不是个……
宁非始终紧锁着眉毛,见她开口,抬起手冲向蝉儿的头……
苏锦看好戏似的轻笑着,谁知道,宁非的手却轻轻的扶上了蝉儿的发丝,将她被风吹乱的头轻轻的别到了耳后,然后目光有些宠溺的拍了拍蝉儿的头,冲着苏锦一颔首。
“苏锦姑娘多担待了,我这小师妹素日是任性惯了的,家师与众师兄们都拿她无法,姑娘别理会她就是了……”
宁非说的完全是大实话,他自从蝉儿别送到南疆来时,便被东方明鹰领去了中原京城,蝉儿被领回去之后,便一直对他充满了敌意,开口闭口说他抢了她的爹爹,说她之所以被扔到南疆不闻不问,完全是他造成的。每次这样,他都一笑而之,但是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维护她的。
苏锦听到这话,眼光一冷,心下就明白了,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小侯爷说笑了,苏锦只是与蝉儿妹妹说笑呢,又怎会真的与她计较。”
一声蝉儿妹妹叫的蝉儿很是恶寒,她使劲甩开宁非的手,满脸的厌恶:“走开,用不着你多管闲事,狗拿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哼!”
“蝉儿,前面的路可通了……”如剑在车内等了许久未见动静,眼见着叶楚天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急急的探头询问。
他一探头,宁非立马站直,恭恭敬敬的向她点头,这些苏锦都看在眼里,心下却十分的惊奇,于是向马车上瞧去。
如剑也正往这个方向瞧来,两人的眼神一对,俱是一惊,苏锦惊奇的是,如此一个相貌粗俗的女人,怎么引得堂堂的小侯爷如此郑重的对待,而如剑惊奇的是……
那双面纱之上的眼睛,是如此的灵秀动人,好一双让人倾倒的眼睛……
“主子……”蝉儿赶着车,有些闷闷不乐,她半侧着头,对着车内讪讪的嘟囔,也不管如剑听不听得见:“蝉儿之前对主子有些欺瞒,主子会不会怪罪蝉儿,其实蝉儿不是孤儿……不过也跟孤儿差不多啦……只是…”
“蝉儿,你不必说了,其实我早就大概知道一些……”马车内如剑始终握着叶楚天的手,沉静的出声:“我不会怪你的,蝉儿……”
“主子……你怎么知道……”蝉儿低下头,撅起嘴:“也是,主子如此聪慧,我又是这幅德行,主子肯定能猜出来的……主子……蝉儿知错了,请主子惩罚……”
“休要再说什么惩罚不惩罚的了,蝉儿,不管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但是,你给我带来很多快乐,我是真的从心底里喜欢你,再加上现在你又救了公子,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主子……”蝉儿听罢心头一暖,眼泪汪汪:“主子放心,蝉儿绝不是那种对主子不利的人,虽然现在蝉儿还不能告诉你原因,可是主子的愿望,就是蝉儿的愿望,蝉儿现在就带你找那灵鹫老头去,他若又发他的怪脾气,不肯给你医治叶少爷,看我不把他的胡子揪下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

作者有话要说:合并章节 没有新内容
如剑紧紧盯着面前的老人,这胡子眉毛头发俱是花白的老人,古铜色的脸上布满了褶皱,那些褶皱挤在一起,使人都不敢妄自揣测他的年龄,但是在这些岁月的褶皱中,那双灰色的眼睛却透出威严,肃穆的光芒,让人难以靠近,不敢直视……
可是如剑此刻却紧张的盯着他的脸,如剑现在的紧张程度,只要他的一个眨眼一个皱眉,都能让她立刻停住呼吸。
老人的灰色长袍上面盘旋着几百条各式各样的绣蛇,现在一个个的吐着信子,呲着细尖的牙齿,阴森森的看着如剑,如同活的一样……
怪异阴森的不止是这个面无表情的老人跟袍子上绣着的这上百条灵蛇,他的身后还站着许多面容肃静阴沉的信徒,此刻他们的目光都统一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还是中原打扮的如剑。
可是如剑确置若罔闻,她紧紧盯着灵鹫老人的脸,他是南疆苗族四大长老之首,是全南疆最让人尊敬的苗族族长,在这个南疆之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因为就连寨子里最老的老人,在他们年幼的时候,灵鹫长老就已经是他们的长老了,并且已经长得是个这个样子了……换句话说,他就是叶楚天最后的生还希望了……
尽管如剑屏住呼吸的望着他,可是他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他望着叶楚天,也没有把脉,也没有听诊,只是静静的围着他走了几圈。
然后,挥挥袖子,甚至都没看如剑一眼:“已经是死人了!”
如剑听罢,一句话半天没说出来,便一个趔趄晕倒在地。
“主子!”旁边的蝉儿连忙扶住如剑,抬起头来,没有好气的冲着灵鹫老人喊:“你瞧清楚了没有,就乱说话!”
虽然如剑还依然是那副中原妇人的妆容打扮,可是蝉儿却早早的换下了那身男装,此时她身着一身当地苗族少女的衣裙,长长的乌黑的头发辫了两个麻花辫,长长的垂在胸前,光洁的额头上缀着一排银色的月牙坠子,此时随着她的怒气冲冲的质问,叮当的摇晃着。
偌大的肃静的大厅内,蝉儿略带愤怒的声音显的尤其大,下面站着的人都面色一凛,却似乎又不敢说话。
“东方婵!”灵鹫老人一声怒喝,手中的灵鹫杖咚的一声杵在地上。
众人见状,纷纷跪地:“长老息怒……”
“你就这样对你三年未见的师傅讲话么!”灵鹫老人怒气未消:“谁教你的!”
原来,当初蝉儿被他爹扔到南疆学习巫蛊之术,就是拜在了灵鹫老人的门下,后来蝉儿被他爹召回神捕门,便再也没有回来南疆,算算也真有三年了。
“还有谁教……还不是你教的……”蝉儿撅起嘴,小声的都嘟囔,看着灵鹫老人的面色越来越不善,甩甩手:“哎呀,不管啦,老头,无论如何你得救活他,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灵鹫老人抬着头,瞪着她。
“否则我就不活啦,我让你没了徒弟,让你这门自此绝后,看你如何在灵蛇灵蚓那几个老头面前抬去头来!”
“你!”灵鹫老人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庞,鲜少有这么震怒的时候。
“师傅~”蝉儿见硬的不行,立马换成软的,一下扑上去,摇着灵鹫老头的胳膊:“师傅~徒儿这几年没见你,不知道有多么想你,你不知道,徒儿在中原,无依无靠,无亲无故,一个人过的有多么孤苦伶仃……”
“胡说!东方明鹰不是你亲爹么,怎么就无亲无故了!”灵鹫老人一下指出弊病。
虽然被一语道破,但蝉儿没有气馁,反而再接再厉:“师傅又不是不知道,蝉儿那么小就被他扔到了南疆,与他本就不亲。哼,他将蝉儿接回去后,不闻不问,整天跟他的四个徒弟在一起,师傅也知道,那四个人才是他一手养大的呢,他待他们自然是比蝉儿亲了,还有,蝉儿稍稍做错点事情,他就对蝉儿非打即骂,惩罚甚严,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灵鹫老人的眼睛睁大,渐渐的被这小丫头带了进去。
“还说,蝉儿被师傅教的不好……蝉儿看着那四个人有师傅疼着护着,而蝉儿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有多心酸……”这一番话有真有假,其中东方明鹰如何对她那些坏话自然是假的,但是蝉儿眼酸她的四个师兄与他父亲亲近却是真的,说着说着,动了真情,眼圈都红了,末了,本色显现,加了一句:“我真想用蚀心蛊把他们四个人全部都毒死!”
这一番听得灵鹫脸色也变柔和了,他看到爱徒掉眼泪,心一软,便牵了她过来,细心教导:“东方明鹰这老厮,敢如此对待我的徒儿,看我下次见了他不教训他,不过蝉儿,你用蚀心蛊毒你师兄就不对了……”
“你应该用蚀骨蛊!蚀心蛊作用太快,没几天就死翘翘了,岂不便宜了那些家伙,用蚀骨蛊,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岂不更痛快!”
一旁的惊痛未定的如剑捏捏眉角,她终于知道这个小丫头的暴戾无常来自哪里呢。
灵鹫的眼睛一下子瞅向如剑,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瞅着她,眼中却蓦然升起了一些惊疑,可渐渐的那些惊疑被压了下去,转为彻底的冷淡,与看蝉儿的眼光便有天差地别了:“蝉儿,她是谁?”
“她是我的……”蝉儿想了半天,虽然刚才违者心说了半天她父亲的坏话,但是她的心中始终是向着神捕门的,她入苗疆学巫蛊,便是为了神捕门,这她从小就知道,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是她知道,她即是东方明鹰的女儿,便是逃不掉的。
神捕门的任务向来是要求密不透风的,不只是对外,就连他们门内的人,只要执行的不是同一个任务,彼此也是不能互相泄露一点的,更况且如剑有这么惊天的身份,所以绝不可以向她师傅提:“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你一定要救他,一定……”
“我劝你哪里抬来的还是抬回哪里去吧,若不是他嘴里含着那东西,他早已是死人了,老夫不是神仙,这死人老夫是救不活的!”灵鹫冷冷的对着如剑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师傅……”
“蝉儿,莫要说了……”
未等蝉儿开口,如剑却打断了她。
她转过头,直视着那灵鹫老人,脸色反而没有了原先的紧张慌乱,一时之间反而从容淡定了下来:“前辈,晚辈自知力小气薄,不能入的前辈的眼,可是晚辈自小在玉茗山上跟着恩师学医,严寒酷暑,晨曦昏晓,从不敢怠慢半份,自诩在医人治病上无愧于恩师的栽培,略有一技之长,无奈我家师弟被奸人所害,所用的手段却是如剑不擅长的蛊煞之咒,所以无奈求助于前辈门下,前辈若能出手救我师弟,定将前辈的恩情铭记于心,结草衔环必定相报。”
如剑一番话说下来句句有力,不卑不亢,她虽然还是那副山中妇人的形象,可是那双明亮的双目中却有掩不住的,令人不能忽视的锋芒透了出来。
“你们是玉茗山的人?”灵鹫老人有些吃惊的望着她,眉头一皱。
“是,晚辈是玉茗山第二十七代入室弟子夏如剑!这躺着是我的师弟,叶楚天!”事到如今,由不得她在低调了,想要叶楚天活命,只有抓住这灵鹫老人的心,这时候抬出玉茗山比她浪费一百遍口舌会有用的。
“夏玉是你什么人?”夏玉就是玉老的本名,只是江湖上人人都尊称他玉老,很少有人敢提起他的本名,渐渐的也就被人们遗忘了。
“正是恩师……”如剑顿了顿,抬起头来,目光澄明:“他还是我的……外公。”
当外公那两个字流利的叫出来时,如剑自己都惊了一下,原本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喊出这两个字呢。
是的,她的心中始终别扭着,别扭着他养了她这么多年,却一直不肯认她,别扭着当年就那么将她娘赶出玉茗山,以致于让她娘最终走投无路也不肯回去,最终生下她后惨死棺中。
虽然她表面上不说,可这些事她都放在了心中。
可玉老是他外公毕竟是事实,虽然她心中的疙瘩没有解开,可是现下救叶楚天要紧,多一份筹码,就多一份赢的希望。
是的,如剑虽然表面上从容如水,可是藏于双袖之中的手都已经被汗浸湿了,并且从一开始就抑制不住的发抖。
她是在赌,在与灵鹫老人赌,在与她自己赌,也在与这天命赌,看这苍天会不会在断绝了他们所有的路后,真的把他们赶尽杀绝……
然而灵鹫老人的激动却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他一把抓过如剑,双眼泛着兴奋的光芒,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却有隐忍不住的发抖。
他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如剑的脸:“夏玉是你的外公?那夏筱如是你的娘亲了?夏筱如竟然有后?阿苏竟然有后?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大苗疆啊,那你额间应该有梅印的,你的梅印呢?”
他的这一举动不但震惊了如剑,也惊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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