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知道,他约我3点钟来这里,我早到了一会儿。这样吧,你带我去他的办公室等他吧!”
“哦?是这样?然而……”
“你无需过虑!博买董事长已事先告诉我了,若是我来时他不在,就先去他的办公室里等一等他。”
“噢!原来是这样,请您跟我来……”
大厅接待员莱琴,将这位女士领到了位于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从一楼到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可以不经过一楼的办公厅,因而她们从那边的楼梯上了楼。
从接待员小姐离去之后,那个女人就全神贯注地盯着办公室外。
一会儿,她又侧耳倾听,严密关注着一楼办公厅内的动静。然而,下面却是静寂无声的,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个时间内,她一直若有所思,表情神态上都显出一种焦躁不安。
她一会儿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把手轻放在门把手上,一会儿又将手放下。
“可能他就要来了!”她在自己的心中心神不宁地想着。
那位女士一会将手放在门的把手上,一会儿又放下去,如此这样反复了好几回。
她好像面临着某种决定的抉择,然而,她是那样的迟疑,经过在心中思索再三,还是痛下决定。
她走到了董事长的办公桌前。
有一道绿色的布幔将博买董事长的办公桌后遮挡了起来。在她将布幔拉开之后,有一排保险柜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一排保险柜的出现,让这个女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吃惊的女士不知为何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她有发抖的左手,缓缓地摘下了右手所戴的黑手套。接下来,那只白皙的手臂裸露出来。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似的,突然间,将双眼紧闭。
当那只手套全部从手上摘下来时,她又将双眼睁开了,注视着她那条手背,有一个不大清楚的粉红色红圈,显现在她的右手手背上。
这个女士的全身仍在抖个不停,并且,有越抖越厉害的趋势。
慢慢地,手背上红圈的颜色由浅人深,由刚才的粉红色变成了红色,直至红圈的颜色红得像血!
她的理智和她的恶在她发抖的体内展开激烈地斗争。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躯体不再抖动了。她发出了阵阵狂妄地笑声,她体内的罪恶已将理智击败。
“哈哈……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做,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阵狂笑之后,她以一种金属般又硬又冷的声音对自己低声命令道。
那已不再是一个年轻女人所能发出的声音,而是一种魔鬼的叫嚣声,这是因为这个女子的内心已被罪恶深深地把握了,她体内那魔鬼血液已战胜了善良与正义。
她用手将保险柜上的锁转动。
然而,她既不知晓锁的密码,也不掌握钥匙。
这根本不可能把锁打开,她该如何才能打开呢?
她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她此时的脚步却是稳健而又沉着,完全没有她不久前那种心惊肉跳,心神不安的感觉了。
她一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一边在心中盘算:如何才可以将锁打开。
“有了,就这么办!”
办公室内的窗户上挂有窗帘,她将身体隐藏在窗帘后。
时光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时候不大,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那传来,一会儿,脚步声已传到了二楼走廊。
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那个戴黑面纱的女子敛声屏气地藏在窗帘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正在那时,门被打开了,事务所的博买董事长随后走了进来。
博买是在德国出生的金融投资者,他是一个靠放高利贷过活的人,他对借贷者所索要的利息,早已超过法律的限定,比之不知要高多少倍。
原先有一个商人因经营不善,便向博买借了一笔高利贷。后来,他没能力偿还博买这笔债务,而作为抵押物的店铺和房宅便强行归博买所有。在这种深深的打击之下,那个商人悲痛欲绝,最后,自杀而亡。
有一个人为了给自己染顽疾的孩子治病,也向博买贷了一笔款子。因本利相加,债务巨大而根本无力偿还,这竟酿成了全家自杀的人间悲剧。
有一位老人,孤身一人凄惨地过活。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朋友,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向博买借了一笔数目很小的款子,为日常的生活所用。
由于老人早已丧失了工作能力,不能获得任何劳动收入,因而很久以来未能将这笔钱还给博买。
有一日,博买事务所的员工居然穷凶极恶地来到了老人的住所,他们喝令老人将那笔债还上。为了抵债,他们竟把老人家中仅有的几件家具强行拉走,那不幸的人在气愤、无奈、愤恨的心情之下,竟导致脑部血管破裂而不治身亡。
一个孤贫无助的寡妇,与年幼的孩子相依过活,她也曾向博买借过一笔钱,在博买的苦苦相逼之下,母子丧失了生活下去的勇气,终于跳河自杀。
除上述之外,不再一一列举。
博买冷酷无情、丧尽天良的逼债行为,致人发疯、致人生病的人大有人在。
这些人中,多数为贫苦无助、孤单无依的单身,丧失工作能力的病人或有残疾的人。
当然,此外还有一些家有豪宅的缙绅、名流,这些为了顾惜面子的人们,常在深夜去借博买的钱。
博买对于这类人,常称他们是“自动上钩的大家伙”。对于他们贷款的抵押物往往是超出贷款本身几十倍的物品,要么是房宅,要么是土地,不仅如此,还要定下高额的利息。一旦债务人无法将借款偿还,那么,博买就会干净迅速地将抵押物据为己有。
对于博买这个人的评价,说他是惨酷无情的冷血动物一点都不过份。他一贯铁石心肠,灭绝人性。把他比作一个嗜血成性的吸血鬼,恰如其份。
而在此时,博买回到了办公室。
他在开门之后,进到了办公室里面,坐在了自己那张带扶手的沙发皮椅上。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觉窗帘后居然藏了个人!
他从贴身衣袋中取出了一把小钥匙,把办公桌的一个抽屉打开了,从抽屉里又取出了一串钥匙。
他在手里把玩着那串钥匙,然后起身走向了保险柜。
他一边转动保险柜的密码锁,一边将钥匙插入,将保险柜打开了。
保险柜的个头足足能容下一个人的身量,博买走进了那个保险柜。
他将里面的电灯开关打开,里面猛地变得明亮起来。
这个保险柜的结构,共分为五六个大抽屉。有一个外面标有“借据”二字标识的抽屉在最下面,博买将这个抽屉抽了出来,并将它放在办公桌上。
“稍后再瞅吧!”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又重新进入那个保险柜里,又翻开了另外一个抽屉,不知在那儿找些什么。
与此同时,那个躲藏在窗帘后面,面带黑纱的女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保险柜边。
然而,博买并没有发现这一变故。
突然之间,那个女子用力地将保险柜门一推,那个笨重无比的铁门居然毫无声响地关上了。
门被自动地锁住了,她又将密码锁回复到原来的数字。
然后,她来到了办公桌前,把那个大抽屉里的借据文件全取了出来,在自己的斗篷里放好,并迅速地走了。
她移步到了楼下,走到了柜台前。
“哦!您要走了吗!女士!”招待员小姐惊诧地问道。
“噢,是这样,我刚才与你们董事长博买先生面谈过……”
“是吗!董事长他回来了吗?我刚才出去办事……他是在这个间隙回来的?”
“也许是这样!董事长博买先生非常地厚道,他硬要我乘他的座车回去。你瞧,这是他给我的名片!”
面带黑妙的女士把一张名片递给了招待员小姐。
的确是董事长博买的名片,在名片背面还写着:
用我的座车送这位女士!
莱琴飞速来到了车库,将名片拿给董事长的司机,并对他说:
“你用车把这位女士送走吧!”
“好的。”
接下来,司机沃尔松待面戴黑纱的女子上车后,发动车子开走了。
“咦!那是什么声音?好奇怪!”
“对呀!确实有怪声,在什么地方呢?”
“好像是从二楼……有可能是从董事长办公室传来的!”
“咦!我并没有听见什么呀!”
一楼办公厅正在办公的员工们,多数都已停下手头的事,惊奇地望着天花板。
真的传来敲动铁板沉重的“砰!砰”声,再听,又似乎有人在呼叫些什么。
一楼办公厅里,事务所的员工们惊奇万分,纷纷把笔扔在桌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家一起来到了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他们的耳朵分明听到了人敲打铁板和人的嘶喊声。
“这是董事长的声音!”
“原来是博买先生被困在保险柜里,我们设法将门打开吧!”
但是,保险柜的铁门锁得密不透风,况且他们都不知道密码。
博买董事长如同困兽一样,在保险柜里歇斯底里地叫骂着,用手脚拼命拍打着保险柜门,然而过了没多久,里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博买董事长的叫骂声愈来愈弱,又拍又踢的手脚的劲头也小了下去。
“董事长!董事长!”
“我们立刻想办法将门打开!”
员工们持续不断地鼓励、劝慰博买,此时博买的气息渐尽。
还算及时,事务所的会计赶到了。
由于保险柜的密码只有会计和董事长二人知道。
董事长现在被锁在里面,只有会计一人可打开保险柜了。
当他马上把保险柜门打开后,博买董事长已惨不忍睹地瘫倒在地上。
员工们手忙脚乱地把他搀扶到椅子上,帮他服下药和水。
过了好半天,博买的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愤然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谁?是谁?是哪个家伙把我关进去的!说出来,你们当中的谁干的?”
他瞪着发红的双眼,狠狠地怒视着在场每一位员工,像是审问似的。
当他的目光看到了办公桌时,像是一只中了枪的野兽一般,哀叫一声,飞身冲向了他的办公桌。
桌上那只大抽屉里,早已空无一物,借据都不见了。
“天啊!坏了!坏了!糟了!糟了!我的借据都被偷了!”
博买怒不可遏,心如刀绞地发出吼叫,像真的疯了似的,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伤心不已。
然而,事务所的员工们都有些不明就里,不知发生了些什么?
大家个个都是目瞪口呆,免不了还要面面相觑一番。
到了后来,他们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有小偷进入办公室,乘董事长不备将其推人保险柜,将保险柜门反锁,尔后,将一些借据拿走。
他们马上拨通了电话报了警。
时间过了没多久,警察局长雅年带领3个警员驱车赶到。
此时博买的情绪好转起来,领着警察局长来办公室搞勘查。
“这似乎不像你们的内部人员所为!据我推定,应当是外贼所为!”
雅年局长断定道:
“噢,对了,只要在大厅里与招待员小姐说明一下,便能不经过一楼的办公厅,而直达我的二楼办公室。”
博买在一旁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把那位招待员小姐请来问问情况吧!”
没有多久,招待员小姐莱琴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据莱琴回忆说,有一个穿黑色斗篷,面戴黑纱的女士来找过董事长。
“你怎么没对我讲过?”博买董事长怒气冲冲地说。
“但是……但是,董事长,在您回来时,我恰好外出办事!更何况,您回来10分钟左右,那个女士便从二楼下来,她对我讲,她已与您面谈过了,准备走了。”
“她长着什么样子?”
“噢……还有,她回去时,是乘坐您的车子走的!”
“什么?坐我的车子?这是谁同意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那位女士,拿了一张您的名片,背面写有‘用我的座车送这位女士!’的字样,因而沃尔松把她送走了。”
“快将沃尔松叫来!”博买怒气冲冲地朝莱琴小姐吼道。
“然而,他去开车送那位女士还未回来,也许路途遥远吧!”
雅年局长一直在倾听他二人的对话,心里一直在琢磨。
“博买先生,不知您统共丢失了几张借据?”
“大概共有10张吧。尽管每一张的数目都是小数目,但是,总的金额也是一笔不小的款子呢!这对我个人而言,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请警方早日追回……”
“是不是都是一些数目小的借单?那么,那些借款者者属于贫苦阶级啦!”
雅年局长对于博买的所作所为早已有所了解,知道他是靠榨取穷人血汗过活的吸血鬼,因而才这样略带讽刺地说。
“对!大多数是属于那个阶级。”博买吞吞吐吐地说。
“那些人的借据全被窃走了吗?”
“是这样子,而我的车子……连司机带车子都还没回来,也许,车子也丢了……”
“对的……很有可能,您的司机沃尔松也许遇害了!”
“这都该归你管辖吧?局长大人。”博买冷冰冰地说,随即一言不发。
“显然!这都是我们警方的职责。就这样好了!我们以那部车作为案件的突破口!”
“请问,你的车牌号是?什么车型……有什么车貌特征?……”
“车号为126994……车子为墨绿色……是一件豪华房车。”
雅年局长把这些线索都记录下来,并对办公室进行了一番勘查。
尔后,局长带局离开了事务所。
局长回到了警察局后,召集了有关人员开会,指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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