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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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禁地-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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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他开门冲出屋子,看见浑身湿透的奶奶躺在岸边的泥地上,奶奶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泥地上苍白的脸上表情颇为平静。棍子横在她身上,双手攥成拳,贴在心口,整个人都僵硬了。
    然而痛苦一阵之后只能和母亲将奶奶抬上床板抬回了屋里,给奶奶清理满是泥污的身体,掰开奶奶握在胸前的手时,只听当啷一声,一颗类似于红宝石的圆球从奶奶手中滑出跌落在地。
    他心里一阵诧异,难道这是奶奶随身携带的珠宝,捡起来握在手里只觉得材质类似于木头的感觉,可珠子通体晶莹玉润,看来像是玻璃材质,子里隐约闻到一股腥气,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一颗老鱼精的眼珠子,想立刻丢在地下刚要一脚踩上,想了想还是捡起来放在口袋里。
    按照规矩一方配偶在世,必须等到人回来才能入土,三天后爷爷终于回来了精神还算正常,一手操办着奶奶出殡入土,随后他一人坐在闹了老鱼精的潭水边面无表情的抽着旱烟。
    抽了两管烟后爷爷将旱烟在脚下用力磕了磕,接着起身对父亲道:“生炉子,烧盐卤水。”
    这里说的生炉子可不是那种烧火做饭的炉子,而是就地掏个洞,在洞中燃烧柴火,很快他的家人烧了八口大锅,待水开后倒入大批量的盐。
    很快八锅浓浓的盐卤水便烧成,周围村民知道爷爷又在降妖捉怪,水潭周围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几圈人,,而此时距离他施法捕鱼以过去了五天,在这五天的时间里他水米未进,整个人瘦了一圈,本来黑白夹杂的头发居然全白了,没人敢上前相劝,妖物避邪师在做法时是绝不能开口说话。
    可是当爷爷再度起身,一口鲜血喷在胸前,整个人歪倒在地,一家人吓的魂飞魄散赶紧上前将爷爷抬进屋里,避邪师家中大多有草药,父亲熬了一锅培元固本的中草药,喂爷爷喝下,然而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爷爷所有的遗物就是那本民间驱魔手册。
    所以有民间二字,就是因为里面的内容都是他在多年的驱魔过程中总结的经验,和那些教条的驱魔方法相比,爷爷记录的这些方式更加简单,所需要的物品也更好寻找,而这本手册最大的特点就是对鬼怪进行了分类,比方说害死奶奶那条老鱼精其实是落尸鬼的一种,这种东西就是水里的精怪。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种类型的鬼怪,其中有常人所知的,比如说饿死鬼、吊死鬼。也有常人所不知的,比如说哨声鬼、还情鬼等等他爷爷全都做了分类。
    问题是这条老鱼精还在水塘里待着,它害死了爷爷、奶奶,如果不除去只会害死更多的人,所以他的父亲就将已经煮透了的盐卤水全部倒入了水塘里,随后就见水中水波激荡,接着一条青灰色,体型犹如鱼雷般的怪鱼一跃而出,在河滩上挣扎半响后死去了。
    这鱼怪只有一只红色的眼珠子,就是害死奶奶的那条老鱼精。
    之后父亲用一把火烧了老鱼精的尸体,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两天后父亲在一次驱魔的过称中遭遇意外死亡,出事之前他在老房里行法驱鬼,可进去后就没有活着出来,第二天水生见到了双手成爪状贴在胸口的父亲,脸上五官甚至都扭曲了,这是受到极度惊吓的状态,作为一名驱魔人,他的父亲居然是被吓死的。
    更为可怕的是空无一物的房间里,白色的墙面上到处写着红颜色的大字,分别是“死”和“杀”,同族的老人也跟了过来见此状况将他拉到一边道:“你父亲死于厉鬼之手,如果道行不够这间屋子万万不能进去。”
    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道:“宁先生,你说我们这一家人是不是倒霉透顶了家里的人一辈子都在为人驱邪求吉,可自己一家人却因为所在行当而倒了大霉,想到这些事情我真是欲哭无泪。”
    我听到这儿并不觉得意外,这就是辟邪师的宿命,只要是做这行的无论如何都会厄运临身。
    宁陵生想了想道:“那间宅子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那间宅子是岭头村一个叫老屋胡人的宅子,老屋胡在当地是个放赌债的,而岭头村有个赌棍,这老宅子就是他借了钱后没处还,抵给老屋胡的,但随后就发生了怪事情。”
    先是屋子里出了鬼影,之后又是各种莫名其妙的声响,甚至一天晚上吃饭的碗都爆了。
    老屋胡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坑了,问题是赌棍穷的一贫如洗,也只有这套宅基地的老房子了,如果不要就只剩一个人了。
    而岭头村已经规划入临江新区,肯定是要拆迁的,老屋胡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于是就找到了水生家驱邪,没想到的是他的父亲居然死在了屋子里。
    说到这儿水生已经是声泪俱下道:“宁先生,我们家这些年连遭厄运,但我不相信这就是我们家族的命运,我不会就这么随便被击倒的,求您帮助我。”
   

250、鬼屋
    eeeee后来在王殿臣的“讲解”下我才逐渐明白“盗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盗”是“三教九流”中下九流的门类之一,这行里共分三大门类,第一是“上盗”,这类指的是入地盗墓的盗墓贼。
    之所以把盗墓贼定位“上盗”是因为在三国时期盗墓贼是有专门官职的。贼都成了官,那自然是“上盗”了。
    其次是“中盗”。这类盗贼一般指的是有能力ダ有节气的贼。
    历史上曾经出过很多这类堪比侠士的盗贼,比如说燕子李三ダ陕北侠盗刘志丹等等,这类人虽然栖身江湖,当了贼,但一身铁骨铮铮并未有丝毫改变,且劫富济贫,虽是个贼,但做的却是行侠仗义的好事儿。
    最后则是“下盗”,这类人通常都有极强的能力,但一生所为只是自己或是家人亲戚。
    但无论是哪一种“盗贼级别”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都身负盗门绝学,各各堪比“盗帅”楚留香,即便是你重兵把守,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他想要的东西来。
    而“盗术”中的手段则是千奇百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神妙无端,中国神华传说中的穿墙术其实是从“上古盗术”中演化而来的。还有五鬼搬运术ダ五鼠搬运术,而这位洛叔是“盗门”中专门训练小动物偷盗的“兽爪”。
    “看来这世上还是高人多啊。”我由衷的赞道。
    “那是,你也是其中之一啊,不要妄自菲薄,我很看好你。”王殿臣道。
    “别扯淡了。我可不要你看好,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
    “小同志警惕性很强嘛,不错ダ不错。”他手叉着腰模仿领导口语拍着我肩膀道。
    “去你的蛋吧。”我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此时夜色已深,九十年代初期人的夜生活并不丰富,过了八点一般马路上人不多了,我们再穿行一条马路时,看见马路对过停着几辆车子。其中两辆是警车。一辆桑塔纳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引擎盖从中分成两半,卡在水泥柱身上,车体变形严重,四面玻璃全碎了,一个身着西服的男人趴在引擎盖上,左肩抵在水泥石柱上,因为极重的撞击力这人身形都变了,半边身体软塌塌的,估计肩胛骨ダ肋骨都断了。
    而最严重的伤口应该是脖颈,他的脖子也遭受了撞击,脖颈虽然没有伤口,但至少有近二十厘米长,这是被撞击力硬生生拉长的。
    面对着一起惨不忍睹的交通事故现场,中国人都有看热闹的习惯,我和王殿臣也不能免俗,于是凑了过去看尸体惨状,看警察如何办案。
    虽然马路上人不多,但也围了十几个看热闹的闲人,此时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时间,一辆夏利车风驰电掣驶来,车门打开,只见一个三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女人冲下来嚎道:“我的爷们唉,你倒是痛快了,留下我们娘两可怎么活吆。”
    随后又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下车来到她身边低声劝慰着,我正在想着死者家属也是真够倒霉的,该如何接受这样惨烈的事实情况,见驾驶室门打开,李友从车上走了下来。
    我脑子激灵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这个死者是他的大舅子,也是说宁陵生给他出的选择题,他做出了选择。
    人性啊是如此残忍,自己做错了事情,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将自己应该受到的惩罚转嫁到别人身上。
    李友并不知道我们站在人群中暗中注视着他,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死者身上,调查现场的警察没有一个发现在他们身后那辆夏利车的主人正双手扶在车顶上微微发抖,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深深的恐惧,而他随后想要抽烟,打火机连点几次都无法打着火,这是因为他手抖得太厉害。
    警察做梦也想不到害死这个驾驶员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他们身后那个夏利车的车主,当然还有宁陵生,这两个人究竟谁更残忍我正想的出神,一幕震撼人心的情景上演了。a
    我和王殿臣正准备离开,见出事故的车子“咣当”晃了一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车子为什么会“自己动”,正在怀疑是不是幻觉所致,听车身又发出“咣当”一声,这下动静比较大,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正在处理现场的交警也觉得状况不对,纷纷退后几步。
    这时车子有连续晃动了几下,我这才看清楚居然是死尸在蹬腿。
    我看清了,周围所有人也都看清了,还没等人群里发出惊叫,趴在车上的死尸忽然像睡醒了一般猛然坐了起来。
    他左半边身体因为骨头碎裂已经塌了,抻长的脖颈因为颈骨断裂,无法抬起,无力的挂在胸口,那恐怖的一幕我至今都无法忘记。
    他的脑袋不能动,所以看人的时候只能转动身体,而被他视线所看到的人无不吓的魂飞魄散,转身逃,李友自然也是吓的不轻,一咕噜钻进了夏利紧紧握着方向盘打摆子,而这人居然艰难的爬下引擎盖站在了地下,只见他左肩和右肩至少有四十五度以上的水平斜度,挂在胸口的脑袋随着每一步的走动无规律的的晃动着,像装在尼龙袋里的足球。
    他以这样古怪的姿势一步步走到自己老婆面前,接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三沓钞票,又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交到老婆手上,随后噗通一声摔倒地下,这会是彻底死亡了。
    他成这样了还顶着一口气没死是为了将人生最后一笔钱亲手交给媳妇,或许他不希望自己的钱被人给坑了。或许他觉得虽然自己已经死了,但还是要为家庭未来的生活尽最后一份力量。总之这个被李友称之为黑社会的男人以这种惊天动地的方式死在了自己人面前。
    我几乎很少佩服人,但当时我对这个尚且不知姓名的死者充满了敬佩之感,我认为他是我心目中男子汉的标准。布扔在扛。
    我对他有多欣赏,对于李友和宁陵生有多愤怒,当然这份愤怒我是掩藏在心的,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宁陵生翻脸,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为什么不让我和李友打招呼”并不知道内情的王殿臣问我道。
    “死亡的是他的大舅子,这时候打招呼合适吗”
    “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大舅子”
    “我;;”语塞片刻我道:“我也记不得在哪儿见过他了。”
    “年纪不大,记性到不咋地。”王殿臣并没有起疑心。
    我们是走回去的,到了绿洲宾馆大门前,里面黑洞洞怎么看都让人感觉黑暗中隐匿着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恶狠狠盯着我,这让我有点犹豫是不是应该走进去。
    王殿臣脚都已经踩在布满灰尘的大门框上了,突然他停住脚步转身对我道:“边哥,我怎么觉得这里情况有些不对呢”
    “你看出了什么”
    “咱们工程队里没有女人,怎么这里会有一管口红呢”说罢他弯腰从门槛后捡起一支金黄色的旋转口红。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道:“殿臣,你赶紧退到外面来,这屋子里面不干净。”
    他倒是比我镇定,举起口红接着路灯仔细看了看道:“这上面有一行字你看看。”说罢将口红丢给我。
    随后我借着灯光在口红下部转管上看到一行很小但印刻极为清楚的小字“榕城市殡仪馆专用。”
    我赶紧将口红丢在地下道:“这是给死人化妆用的唇膏。”
   

251、耗油的车子
    “你;;宁哥,你是有大本领的人,也并非贪图钱财,何必去做这些事情呢”我大着胆子质问道。篮。色。书。巴;
    “天色不早了。你去睡觉吧,这两天我们可能要离开了。养养精神。”宁陵生闭上了眼道。
    他既然不愿意回答,我也没辙,只能回去房间一觉睡到了晌午,起床后我看到“值夜班”的大壮子迷迷糊糊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我上去递了支烟道:“起的那么早”
    “昨天晚上睡得早,这时候觉也差不多了。”他打了个哈欠点着烟道。布扔在巴。
    “我想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儿”
    “那天晚上你驱邪祟怎么拿了一个纳粹党的党徽”
    大壮子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真敢想,那怎么能是纳粹党党徽呢,这是佛教字符,发音同万字。我使用的法器名为嘎乌,是密宗教徒随身携带的法坛,里面是供有佛像的,开光后能对阴暗邪祟起到震慑ゥ制伏的作用,可不是纳粹党徽。”
    我闹了个大红脸道:“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事儿。”
    “昨天下午咱这儿出人命了”我假装随口问道。
    “是啊,一群人追两小子,其中一个跑进咱们房间,另一人倒霉,上楼的时候滑了一跤。三四个大汉追上来持刀爆砍,是为了要他命的,光脖子被砍了三刀,那血喷的到处都是,也是你们走了之后不久发生的事情。”
    “按道理现场没那么快取证完,而且也没封锁,这是为什么”
    “榕城的人谁不知道绿洲旅馆邪气。都不愿意在里面耽搁时间长。很快走了。”
    “唉,这地方真的邪性的紧,赶紧走吧。”我道。
    “是啊,这次耽搁了几天,听宁总说下一个工程是去南方某市,基本上快谈妥了,那边签了合同,我们这边出发。”
    “南方某市什么庙呢”我道。
    “暂时还不知道,宁总的性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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