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聪明的人类出现,人类吸入气体后并不会像普通的生物发狂残杀,会做出一些无法解释的行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其实只是大脑发生病变,对外界的感受变弱了,而且还会便随着幻觉出现,渐渐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自古接触过黑铜芋檀的人都会有这种反应,这便是黑铜芋檀症。
还有每隔多少年黑铜芋檀会恢复活性一次,那气体也会覆盖一大片面积,大量受影响的生物体会在树下面相互残杀死亡。甚至能把远处已经死亡的生物机体暂时复活,僵着胳膊腿就慢慢的挪到树下面。重新的死亡分解,但全都滋养了这一株黑铜芋檀,这是它能生存千年不死的秘密,本应是是一种完美的进化,却被人类发现利用几乎灭绝,可笑又可悲。
说当年应该是有一些犹沓人从横山那里活着离开了。他们后人现在可能还分散在全国各地,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犹沓族人手里肯定有一个黑铜芋檀雕刻的物件,这张家应该就是。可在张家手里的牌位却有这一种普通的黑铜芋檀没有的特性,它居然可以在附近的人或者是生物延缓衰老,这张老头按理说应该九十多岁了。可就是因为有牌位在手里却始终保持在五六十岁的模样,可他的就跟那几个儿子一样,被黑铜芋檀的散发出来的气息伤了脑子,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但他却还记得一件古老的传统仪式,那就是永生祭祀。
这个祭祀说白了只是黑铜芋檀到了活跃期,对周围开始造成大规模毒素释放,但人类却一厢情愿的认为是自己的祭祀奏效了。张老头其实早都应该死了,他之所以还撑到现在,全因为那牌位起的作用。可当黑铜芋檀活跃期到了,它的性质也发生变化,原本是可以让生物延缓衰老,却突然改变成为加速**,这张老头其实在那一瞬间就已经死了,然后又被唤活了,这才会来攻击他们。
不知怎么后来就说到许肖林身上,老吴想起来好几次吃饭都是被许肖林请客的,就想让李焕顺道帮忙把欠他的钱还给他,老吴不想欠人家东西和情谊,就怕日后还不上。
可提到这件事,李焕却停了一会,转头看着窗口好半天才告诉老吴,许肖林在前几日就老澡堂子有人要用牌位搞祭祀,可能会出大事。李焕收到消息一路就赶回来,本想先看看情况,主要还是为了了解黑铜芋檀的祭祀是什么意思,究竟能发生什么事,是否真的能唤起死人。可当月红鬼门开的时候,再想行动已经有些晚了,导致了许多不知情的人被行尸给咬死了,他们直接就去了澡堂子,摆平了那的事,等再去公安局找许肖林的时候,这才发现他已经死在公安局了,为了掩护好几个夜里值班的公安,被好几个行尸给困在一楼,他救了好多人,但却救不了自己,剩了最后一发子弹留给了自己,就是老吴他们听到的枪响。
老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最初听到枪响的时候他们能去公安局说不定可以救出许肖林,虽然对那年轻人的印象不是太好,可当听李焕说到他是为了掩护其他人逃跑才被困后自杀的,心里有一种感觉,说不上是自责,因为他们本就是自身难保了,只能说是悲哀。以前的世道是跪着都没法活,如今站起来了,但膝盖破了,带着伤的人往往选择的是逃避,有志气热血的人都在战场上拼命了,剩下了他们,本就是小人物,活着的时候就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死了顶多一把黄土撒坟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什么都不会被留下,所以有多少人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有多少人还记得初衷和本质。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见胡大膀朝屋里头张望,当发现李焕已经走了只有老吴自己的时候,这才推开门进去了,手里不知拎着什么东西。凑过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手里的东西顺势扔在老吴身上,那是个油纸包,纸的缝隙处还渗着油。
“哎我说,那李焕啥时候走的啊?你又跟他交代啥了?有好处没?瞅啥啊!赶紧吃吧!这还是那小哥托人帮我从外面买进来的,你不就好这口吗?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馋了,可惜没有酒,这玩意不好拿进来,我也没难为人家。”胡大膀呲牙腆着笑着。
老吴没说话,慢慢打开了油纸包,里面装着几只烤的野鸟,能比燕子大些再山里头很多但不好抓,老吴平时吃的东西不多,但他的确好这一口。
捧着油纸包,老吴想起那天晚上在行尸冲进来之前老四说的话,便直接拿起一只烤的冒油的山鸟咬了一口,侧头对胡大膀说:“咱们以前活的太荤了,就跟那破瓜似得,没啥油水没滋味,日后就不这样过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同行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天晚上老澡堂子爆炸了!哎呀那炸死好多人啊!”
多天后在卢氏县街面上几个挨着的面试摊里面坐着不少人,其中就有那么几个人再说前些日子县里老澡堂子爆炸的事,正巧赶坟队哥几个从白楼离开了,直接就被送回到县城郊外,他们也没回宿舍就去了县城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分别要了面条和馄饨,吃的还没上桌就听到人们的议论。
胡大膀听着就憋不住笑,他好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转过身,对着旁边棚子里的几个人喊道:“哎我说!你们说的那叫屁话!那是锅炉爆炸了吗?大半夜炸死鬼啊?不知道还在那瞎掰掰,你听我说…”
他这大嗓门吓了人家一跳,可话还没等说就让哥几个给拽了回去,老吴抽着烟没说话,在桌子下面用脚踹他一下,让他别多话闭嘴等着吃饭。胡大膀这才反应过来,话不能乱说,就转过头说:“我饿了懒得讲了!等下次我再说,你们继续扯吧!”好家伙被他折腾一通也没人敢说话,都各吃各的东西,生怕把那虎了吧唧胡大膀给招过来。
好不容易等到面条馄饨都上桌了,那周围的摊子里也没了食客,只剩赶坟队哥几个吃饭的棚子里还有人,是两个从外地来的人,看模样是一路赶过来的,那头发上都带着灰,人看起来也有些脏兮兮的。
这要是换了别人,让这两个人赶路来的全身都有味的人坐在身边吃饭,肯定没了胃口。可哥几个挖了好几年坟头,那鼻子基本都让恶臭的坟气给熏的闻不到味道了,而且他们也是最近能干净点,以前还不如这两个人现在干净呢,所以不仅没有嫌弃他们脏,反而吃吃饭还搭上话了。
胡大膀是最闲不住的人,他要的肉馅馄饨上的最慢。都有些不乐意的,冲着小贩嚷嚷道:“哎我说!怎么个事啊?为啥我的最后上啊?不知道我饿了吗?不能快点吗?这他娘这么烫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人家这小贩岁数不大,被胡大膀嚷嚷的没了话,这怎么解释啊?他又不是故意刁难胡大膀。只是里面有肉馅熟的慢,这是常事按理说都知道,还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主,只好拿破毛巾边擦手边点头哈腰的说:“这、这刚出锅的肯定烫人啊!要不您凉凉再吃?”
还没等胡大膀说话,老四就嫌他话多要骂他,但老四也还没说,就听一旁两个人其中一个四十岁模样北边口音的人说:“咱这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别难为人了,我这上的比你能早一点,还没吃要不嫌弃咱们换一下?你饿了先吃吧!”
胡大膀扭头一瞅。那人桌上面前的确放着一碗冒热气的馄饨,但一看就知道没有自己这个烫,见那人也还没动筷,就不客气的伸手把他那碗给拿过来,把自己那烫人的推过去了。连声谢都没说,低头开始吃了。人家也是好脾气啥话也没说,则低头等着面前这碗馄饨凉一点再吃。
老吴一直瞅着他们没说话,但见胡大膀跟人家换了碗也没道谢感觉这不好,就放下了筷子对那人笑说:“哎朋友,谢了啊!我这兄弟他性子急,你别见怪。”
那人抬眼看了看老吴。然后又看了看其他人,摆手示意不用谢,然后趁着等馄饨凉的功夫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把烟丝来,但好像没有纸,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就碰了碰旁边的那低头猛吃的年轻人说:“胜、王胜等会吃。给叔找个纸,憋一路了得抽口烟松快下!”
那个被叫做王胜的年轻人二十岁出头,这人挺有特点的,屁股下面有长条凳子他不坐反而是蹲在上面,跟好几天没吃饭似得。嘴都没离开那碗沿咕噜咕噜的说:“没有。”
老吴见状就走过去,拍了拍胡大膀让他们哥几个往那头动了动,腾出了地方他坐下,从兜里掏出烟笑着说:“兄弟别找了,我这有,来一根。”
那人一转头见老吴坐在自己身边,手里头还拿着一盒烟,上头露出了一根,意思是给他抽。这人先是动着眼睛犹豫了一下,随后讪讪的笑了笑抽出了烟放在嘴边,正要摸火却见老吴已经把滑着的火柴放到面前,赶紧就反应过来凑过去点着了烟,吸了一口后这就算是和老吴认识了,一种民间男人之间的香烟文化。
哥几个都吃饭着呢,也没注意老吴在干什么东西,只是胡大膀闻到味凑过来抢走了烟盒说一会吃完饭他要抽,这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啊!
老吴皱眉瞅胡大膀一眼,随后开了眉问那人说:“不知兄弟从哪来的?怎么满头满脸都是灰啊?你们这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那人听了老吴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转头看了看一边吃的就跟猪似得王胜,这才发现他们满身都是灰。就在那一瞬间,老吴发觉那人慌了一下神,但随后就镇定了下来,尴尬的咧嘴笑了笑把身子转到后面拍着脑袋上灰土,然后搓了搓脸,这才能看出原来的模样。这人是个糙汉子满手都是厚茧,那脸上就跟长毛的月饼似得,看起来是个常年干苦力的人。但看他两人的模样应该不是种地的农民,也不会是那种抗包牵畜生的脚夫,因为他们身材比较瘦,这种人一般没有多少劲全是骨头,别看老三老四也不壮,但人家一看就结实,跟他们俩差的挺多。
最后老吴觉得这两人弄不好是跟他们一样,惹了事逃到河南来的,这么一想顿时感觉亲近了不少,可还没等问他们呢,却见那人凑过来问老吴说:“朋友,你们是这里的本地人吗?”
老吴刚想说他们也是从外地来的,但却停了一下,他想知道这人想干什么,就说是本地人。
一听是本地人,那人赶紧抽了口烟,堆着笑问老吴说:“我们是贩牲口的,从北边一路过来的,路过这里发现这地方是个古县城啊,就打算进来歇歇脚。我这人比较喜欢看那古代的玩意,就是瞎打听你别多想,我想问问你,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很久以前的古迹一类的地方啊?我想去看看,总不能白来这地方啊!”
老吴一听这话,顿时上下扫了那两人一眼,心中不住的冷笑起来。好家伙贩牲口的身上连根羊毛都没有,还一脸的贼像跟本地人打听古迹,感情这还真是同行!盗墓的同行!
第三百二十七章 老乡
大中午的街边面试摊里,坐着一帮人吃着混沌喝着汤,吃的叮当乱响什么动静都有,老吴则跟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越来越认定这人就是个盗墓贼,这次可能是过来踩点的,但想到他之前满身都是灰土,老吴举得这两人应该已经盗过什么地方的墓了,看起来没有收获所以进城来吃东西继续打听。
通过一阵子的接触,老吴得知这两人是叔侄关系,那年轻人叫王胜,这一直跟老吴说话的人叫王成良,但这两人一个是山东口音,一个则是北边的口音,老吴他挺好奇这两人是怎么撘伙到一块的?莫不是跟他们哥几个一样?
但聊了一会后,老吴打算离他们远点,因为这年头还敢出来盗墓,说明他们胆子似乎真不小,估摸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还明目张胆的在街面上打听旧东西,这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了,别万一到时候再把哥几个给算到一块去了,那可就真倒霉透了。
因为老吴刚才无意中说出点行话,这王成良就认为老吴是懂点的,就不停的问他关于这县里的事。这把老吴问的脑袋都大了,抬眼瞅了瞅那还在包馄饨的小贩,然后又转头看身后偶尔路过的人,就怕哪个人在盯着他们,可这王成良问起来没完,他都不知道从哪把话给打断还抽身离开,正当这时候,忽然听胡大膀说话了。
“哎我说!你等会!你刚才说的啥玩意?”
这话是对王成良说的,哥几个听见动静也都抬头去看他,只有那他的侄子王胜还在吃,第二碗已经见底了,趁着王成良说话没注意还偷偷伸筷子去他碗里夹了几个馄饨吃。
这王成良被让胡大膀一句话就给问懵了,这一愣神老吴赶紧起身离开了。去他自己的地方坐下继续吃饭,打算赶紧吃饭好走人,可不能在待着了,别刚从牌位那脱身就被这两人盗墓贼给坑了。
胡大膀虎了吧唧的瞅着王成良,然后又问了一边:“哎!说啊!你刚才说的那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王成良看着胡大膀那熊一样的身板子,再被大嗓门一喊当时就有些打怵。扭头看着他身后的哥几个和躲开的老吴,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可能知道胡大膀问的是他说的那句话,寻思这难不成是什么话不中听让这壮汉不高兴了,万一自己没理解意思,再说错了挨揍了可就不值了,就咽了口唾沫问胡大膀说:“我这、我这说什么了?我就是问问哪有热闹看,咋、咋了?”
胡大膀则摆摆手说:“不是,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听你刚才说话的口音感觉有点熟但又不一样,你是东北哪疙瘩的?”
哥几个还以为是怎么了,这么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找到老乡了,感觉没劲都低头东西去了,小七吃了一大碗面条,又跟小贩要了一碗馄饨吃的可欢实了。
王成良也松了口气,他早都听出胡大膀是东北人,就讪讪的笑着说:“我的确是北边的。但不是太北,老家是旅顺口往北一些的青泥洼。就那的。”
“哦!怪不得你说我们的时候总是阿们、阿们,这听着熟悉啊!还真有缘啊!遇到老家的人了,我也是东北的,我家是那吉林四平的去过吗?去没去过?”胡大膀呲牙笑着,抬手拍了拍王成良肩膀。
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