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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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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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动了,不知不觉向他靠近,最后竟然成了倚在他怀内之势。
她急,挥动四肢,想甩开他。他就不轻不重的拉着她,犹如猫戏老鼠般。
容与又羞又急,但好在电梯外面是有两扇木门的,她刚才经过的时候,因为习惯的原因,关上了那两扇门,再加上公司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了,要不然,她可是出丑出大发了。
正当她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电梯外,传来了有节律的脚步声,声音不轻不重,徐缓有致,光听那脚步声,仿佛就已经能感觉到来人的气度和风采。
这脚步声太熟悉了。
容与听过千遍万遍,而且没有听厌。
而与这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高跟鞋的蹬蹬蹬蹬声,清脆明快。
这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都像踩在容与心上一样,脚步声越响,她的心就震颤得越厉害。
容与的脸色变了,停止了挣扎,手搂上了杜其牧的脖子,扯出一脸温柔笑意。
杜其牧的脸色也变了变,很自然的把她接在怀里,搂得死紧,让容与忍不住,直对他翻白眼。
容与也不说话,低了头,埋在他的怀里。
脚步声停了一下,电梯外面的木门开了,容与站在电梯的门口,愣愣地看着五步远的地方,一对璧人,手拉着手,亲昵而立。
男的穿着黑色西装,一脸温柔地看着女子,似乎在说着什么。
女的正笑着回着什么,看到电梯内的两人时,眼睛一顿,同时,腾闯的目光也随她过了来。
狭路相逢。
容与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身子僵了一下。
杜其牧突然松开了她,毫不犹豫的,带着点狠劲的。
容与的身子撞到了电梯墙上,有点莫名,她能感觉到杜其牧生气了,可是他生什么气?
就为前几天的小事,他生气了,再也不配合她演戏了?
腾闯安静地站在电梯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安静的气氛,有种难言的窒息。
只有裴焕月笑呵呵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道了一句:“杜其牧,朱倩倩还在办公室里等你呢。”
具体地说,朱倩倩是容与的助手,只不过是一个很特殊的助手,朱倩倩的老爸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总,出身一点也不比杜其牧低,人也漂亮,做事能力也强,会到容与手下,纯是因为那时候杜其牧追容与追到天天到容与办公室蹲点,而朱倩倩为了靠近杜其牧,则干脆来当容与的助手。
杜其牧看了看裴焕月,眉眼微皱。不过最终还是迈步出了电梯。
杜其牧前脚才出电梯,裴焕月突然伸出两手,挡在将要关上的门缝中间,恍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腾闯道:“刚把丝巾掉你那里了 ,我去取回来。”
电梯里只剩了容与和腾闯,容与也想逃,可是等她伸手时,腾闯也伸手了,两手碰撞了一下,谁也没有把将要关上的电梯门给阻住。
各自讪讪的收了手,电梯飞快向下。
电梯大门打开的时候,她第一个逃了出去,冲到了公司外面,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丝丝凉意。
她在路上缓缓走着,浑身无力,很是疲累。
路上行人匆匆,个个精神抖擞,唯有她是个例外。
她捡了条路边的凳子坐下。
行人一个又一个从她身边经过,她漫无目的的一个一个人看过去,看到白发苍苍的夫妻,她羡慕,看到手拉手的小恋人,她嫉妒,看到静静静走在街上,并肩而行,眼眸无声交流的热恋情侣,她茫然……
曾经……
那样的时刻一去不再。
在他救她的那一刻,她曾有幻想,可是今天彻底破灭了,破灭得很干净,他对裴焕月的温柔,他伸向电梯门口的手,那是一种疏远,那是一种避嫌。
突然间,容与目光聚集,她看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从她眼前快速而过,那人她不久前刚刚见过,在郊外的破家具厂。
容与当机立断,站起身跟了上去。
那人走得很快,似乎有人在后面追他一样,到拐弯的时候,还和一人撞了一下,一个小钱包从怀里掉了出来。
容与上前,捡起那个钱包。
钱包很精致,是某名牌的手工制作品,打开包,一溜的百元大钞。
容与冷冷一笑,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准备拿去救济孤儿院。
容与翻着包,像寻找宝贝一样。
翻了一层又一层,翻出身份证,几张卡片,两个硬币。
包有点复杂,还有个小小的内夹子,打了开来,一张纸条,容与轻轻的把纸条抽出来。
这其实不是一张普通的纸条,那是一张支票,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支票上有着龙飞凤舞的签名,有着红红的印章。
这两样东西都来自于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花啊,花啊,留言啊,留言啊,亲们,……




、原来如此?

容与打电话给腾闯:“晚上有空吗,见个面谈一下?”
电话彼端沉默良久,问:“好,去哪里?”
“静月酒吧。”
又是沉默。
容与冷冷一笑,啪的挂了电话。

等她到的时候,腾闯已经等在那里了,礼数周到的帮她挪开椅子,点了她最爱的橙汁,和一个月前一样,体贴入微。
容与微微一笑,笑得却有丝讽刺。
正于这时,有人拉开了小提琴,丝丝悠扬在酒吧内蔓延开来。
是梁祝。
很低婉,很缠绵。
容与一怔,下意识抬头。
房间很昏暗,太多东西看不清楚,可是在桌子的对面,一双眼睛,深邃如黑宝石,正把视线投在她身上。
悠悠然。
容与愣了愣,突然笑了开来:“这弹琴的换人了,不像原来的声音。”
黑暗中,他的眼光闪动了一下吧,容与没看清,也不敢去看清,那样一双眼睛,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
腾闯没有回答。酒吧内突然安静下来了,音乐把两人一重又一重的包围了起来。
仿佛他们又看到了小桥流水,看到了欢声笑语后的凄苦离别,看到了长亭十里,野草无际。
许外,音乐声才停,容与带头鼓掌。
腾闯看了看她:“是原来的那个人弹的。”
容与扯了扯嘴角,笑:“哦,我听不来了,反正我也没有音乐素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谈完正事,我要早点回去了。”
腾闯脸上有点愕然:“什么事?”
容与笑,他以为她没事约他到这里消遣?
心是痛的,可是她不会这样约他,真不会。
“你想把孤儿院搬到哪里?”
“你希望搬到哪里?”
“可以是郊外,但环境起码还好,交通算方便,就行了。”
“这个很容易,公司现有两块地,平西路和平南路交叉口有一块地,平西路的尽头也有一块地,如果公司这次能拍到青去山脚下的地,让给孤儿院也无妨。”
地太好了,远超出了容与想像,有一瞬间,她脑子转不过弯来,她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孤儿院有好的地是她的期盼,她问了,难道让腾闯换个不好的地方?
实在忍不住,她问道:“江滨那块地有那么好?”
腾闯笑笑,莫测高深。
容与扯了扯嘴角,笑笑,起身:“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烁得那样熠熠,她要逃离。

接下来,容与井井有条的开始做每一件事,去平西路测量,规划,公司内很快的通过了一系列方案,一个崭新的孤儿院即将拨地而起。
丈量江滨那块地,那块地,即将建成高级别墅群。
劝说陈兰音同意,带她参观平西路的那块地,告诉她那块地的种种好处。
陈兰音的表情日渐缓和,开始松动。
容与用尽全部心力来做江滨的建筑规划设计图,怎么样让每一幢房子都能面向大海,都能看到阳光海岸沙滩,而同时,又能背倚绿树,享受大自然的清新,在有限的地上,尽量多的房子,如何不显得拥挤。
如果说她的童年分为去孤儿院前和去孤儿院后两部分的话,那么她的两部分童年都和这片海岸有着密切的联系,她的时光有多少是消磨在这里的。
这捉摸不定的海风,带给她欢乐和恐惧过,这变幻无常的海浪,带给她畅快和害怕过。
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它感激这片海,有了它,她才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一个让她留恋而回不去的童年。
这片海上,有她的回忆,回忆里有着父母的鼓励和教诲,要有海一样的胸怀,要有海一样的激情,要有海一样的能高能低,能惊涛拍岸,能轻柔细语。
在这里,她曾救起过一人,可是她现在真后悔,很后悔。

江滨那块地是公开开标的,当场评标,然后定谁中标。
开标的那天,会议大厅内,很是热闹。
容与和腾闯安静的坐在一旁,如果没有出什么差错,江滨这块地应该是腾远的,腾远出的价格不蜚,而且腾远对孤儿院的安置也很是妥善,而那些规划方案,基本上是容与做出来的,容与自信这份建筑规划图是相当漂亮的。
一家又一家的企业开标了,容与发现这些企业似乎都没有解决孤儿院的问题。
等到开腾远的标的时候,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容与也靠着椅背,浮上一股自信之态。会议室前面小小的投影屏幕上,是她的规划图,确切来讲,其实并不算规划图了,而是一幅图画。
只见蓝蓝的天海相接处,升起一幢又一幢的白墙红瓦的小房子,一群孩童在房顶上唱歌。
那一波接一波涌上来的浪花,仿佛是在给他们拌奏。
往后退去,岸上的深处,树林的中间,是错落的小房子,也是白墙红瓦,映着苍翠碧绿的树林,宛如童话中的森林小屋。
全场可以闻到吸气声。大概这图画太美了。
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他们都不能忽视的,容与这些造在海上的房子,可以算是政府划出的江滨的那块地里的,也可以不算。不过如果这方案通过了,那腾远公司就生生多占了几亩地了。
如此大胆富有创意的构思,只有容与才能有这个想像力,也只有腾远才有能力把它给批下来。
容与的笑容更甚。
在她微笑的时候,会议大厅的门又开了,外面的冷气吹了进来,容与不由回头去看。外面的天空是晴朗的,秋天的阳光已经不具有威力了,尽管洋洋洒洒的落了进来,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杜其牧就那样背着光走进来,脚步稳健中带着轻快,可惜他的脸被一片的阴影覆盖,让人看不清表情。
只是他走动间,挥洒开来的手臂,那样的自在自信,容与不用看那张脸,也能想像出他的嚣张模样。
她很快回了头。而腾闯正于此时也把目光从杜其牧身上移了回来,落在了容与的身上。黑眸中带着深思。
容与别过头,只一心关注着前方。
不多时,她感觉身边一阵冷风刮过,杜其牧落座在了她的身旁。
她随意地转了个头,却不由愣了愣。
一直以为杜其牧是个能把休闲衫穿得很好的人,所以他也酷爱休闲衫,甚至连那次在宴会上的时候,他都是穿着休闲衫的,可是今天,他竟然穿了西装,一套黑色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西装,勾勒出他挺拨的身姿,而他的神情肃穆,目光炯炯,完全是一幅精英模样。
从侧面看过去,他线条无比优雅的侧脸有着难以言及的认真和严肃。
容与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想,也许这就是很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很快她回过头,再次看向前方,这次的规划图换成了杜氏的了 ,杜氏也没有用那种很正式的规划图,也是用的图画。
海天的交接处,升起白墙红瓦的房子,波浪一波又一波的上涌……再往后,只看到一片森林,森林中也有白墙红瓦的房子,一幢一幢,结构精巧,色彩鲜明,鲜活能得从图上跳出来,是传说中精灵的居所。
容与不可思议的张大了眼睛,怒火上涌,瞪着杜其牧:“你盗了我们的方案?!”
杜其牧笑盈盈的:“是你们公司盗了我们的方案。”
杜其牧早有欲谋,绑架不成,换成盗图。
容与牙关咯吱咯吱作响,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大厅广众之下,她一定会甩他一个巴掌,很响亮,很清脆的巴掌。
腾闯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微微摇头。
全场哗然一片,盗设计图这种关系到商业机密的事情,由来有之,但如此光明正大的摆到众前却实属难得。
一刹时会议场内热闹纷呈。
有好奇的,有惊叹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很冷静在想真相的。
容与仔细看了看那设计图,嘴唇哆嗦道:“你无耻,你把孤儿院给放到哪里去了?”
杜其牧正襟危坐,笑得一脸坦然:“这既然也是评标的内容之一,杜氏自然是认真对待的,我们早已经找了一块地来安置了,容设计师,你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投影仪上光影变幻,很快又闪到了另一片靠山的地上,那里有着一幢三层小高楼,如一座白蝴蝶,坐落在山腰。
容与深吸一口气,这个山腰表面看上去真的很好,看来杜其牧处心积虑已久:“你怎么盗的图?”
杜其牧好笑:“是容小姐盗的图吧,盗了图还能装出义正词严的模样,佩服,佩服。”
一刹那间,容与醍醐灌顶。
杜其牧老早想买下江滨这块地了,他靠近自己只是为盗图,或者构思。
那次绑架,显然是他所为,肯定是他其实并不想给孤儿院一块好地,所以就绑架了自己,结果绑架不成,说不定后来有了腾闯和裘正的介入,他就放弃了,只好找了山腰这块地了吧。
到现在容与都忍不住想为他喝彩了,高啊,真高呢。好高明的计策,进可攻退可守,真真是滴水不漏。
只是她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他是在何时看到规划图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从来不带回家的,在办公室的时候,即便放在桌上,杜其牧也顶多只有过一眼的可能,而且规划图和图画是有很大差别的,他只一眼就领悟到了精髓了?
容与瞪着他,眼睛都酸了。她的胸腔间充满了怒火,似有千马匹马儿在奔腾。
心火上浮,怒不可遏。
杜其牧挑着眉梢,看了看容与,嘴角勾出一丝笑,虽不明显,但容与却感觉得出来,那笑是发自他的骨头里的。
杜其牧笑够了,低头在她耳边轻道:“这是正当的商业竟争,你就不要这么生气了,再说,生气也不能解决问题,而且杜氏标这块地,也费了功夫呢,你得知道山腰这块地一点也不比江滨那块地便宜。”
容与嘲讽的笑笑:“既然是一桩划不来的买卖,那是不是说明杜经理的脑袋和一般人不一样呢?”纯属有病!
杜其牧无声的笑得开心,把目光移到腾闯身上。
腾闯亦是抬了头,静静的打量着杜其牧。
很快的注视,火花一闪而过。
然后两人都笑了,笑得像经年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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