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那拉出来散步,第一次看到永琏、福尔康、福尔泰三人组,大摇大摆的走在东六宫的御花园里参观的时侯,吴那拉的眼睛都差点没被闪瞎了。这两位谁啊?皇宫内苑就跟菜市场似的敢随便逛是吗?这东六宫里住的可都是皇帝的女人和皇帝的女儿,永琏他肆无忌惮的带着两个外男进来这是想干啥呀?
不过吴那拉对永琏向来敬而远之,永琏对她也并不尊重,他们属于相看两厌。所以吴那拉虽然很疑惑,但也什么都没说,直接带着人绕道走算了,这永琏是越来越脑残了。。。。。。
这永琏既然已经脑残了,小鸽子小燕子什么的,还会远吗。。。。。。
“永璜,永琏身边的那两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物啊?”吴那拉虽然她不敢询问弘历,但是她敢询问永璜。趁着这日里永璜带着侧福晋进宫请安的功夫,就把这个盘旋在心头已久的疑问道了出来了。
“那两个奴才是跟在永琏身边办差的人,前些日子永琏把富察兄弟遣回去了,换成了现在这两个福家兄弟,是翰林院侍读学士福伦家的。”永璜回答道。
原来竟是魏宝儿的人么,吴那拉左思右想,福伦,以前没听说过有这家人啊?历史上也没有啊,什么来头?吴那拉被她的历史惯性思维一叶障目了,一时间卡住思绪,还真没想出福伦究竟何许人也,不然她一定会在永璜面前乐翻天的。
“母妃莫要担忧,福家人不过是靠着令嫔上位的裙带亲戚罢了,不足为虑。那对福家兄弟一点规矩都没有,永琏也不知道相中了他们哪一点,非要把富察家的兄弟换掉。”永璜现在想起这事儿还觉得可笑呢,福尔康其人,一脸的自视甚高,鼻孔还特别大,十分有碍观瞻。福尔泰,也只能说是勉勉强强、马马虎虎。就这样的人物,怎么跟福灵安和福隆安比呢?永璜现在才觉得老天爷果真是站在他这边的,既然永琏喜欢自挖坟墓,那他也得赶紧在旁边煽风点火啊。
永璜眼睛转了转,心中有了主意。。。。。。
☆、第70章 那些破事儿
傅恒最近愁得不得了;自己的儿子无缘无故就被二阿哥给扫地出门了;换上了两个莫名其妙的福家兄弟。听说只是正黄旗包衣出身,父亲是个翰林院侍读学士,没有任何建树。永璜多年来在朝堂经营人脉,不着痕迹;自打出宫建府当差之后,方才显露出锋芒来,真让人措手不及。而今大小金川骚乱;依傅恒看来,至多三年肯定要打起来。这件事情永璜全程参与;届时兆惠也肯定是要推荐永璜出征的。正此紧要时刻,二阿哥不赶紧努力做出成绩来,反而驱逐了自家人;一天到晚领着那俩福家兄弟满京城瞎晃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不是你们做错事,惹得二阿哥不悦?”傅恒不能这么轻易的了结这件事情,于是叫来了福灵安和福隆安问话。
“阿玛。”福隆安脾气比较暴躁,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他已经受够二阿哥了。
“儿子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责任,可二阿哥不喜欢听忠言逆耳,儿子也没有办法。”
“阿玛,二阿哥的性子,难道您还不清楚吗?”福灵安也开口言道。
“乾纲独断,唯我独尊,儿子们只是为他分析了而今朝堂上的情况,希望他能够警醒一些,奋力上进。可这就触了他的逆鳞了,找来了两个不知所谓的福家兄弟,将儿子们一脚踢开。”福灵安也是二阿哥的伴读,几个人可以说是自幼一起长大。二阿哥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得很。若不是二阿哥是他的主子,有时侯福灵安都想。。。。。。直接把这人胖揍一顿。。。。。。。
傅恒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懂呢。二阿哥这性子跟万岁爷年轻的时侯像得不得了,都有点。。。。。。思想不是正常人的感觉。二阿哥还年轻,才十五岁,许多事情他根本不懂,需要亲人在一旁看顾着。
“原因我也不想管了,你们两个明日随我去见一见二阿哥,道个歉。以后还是得跟在二阿哥身边,尽心效忠才是正途。”傅恒下了决定,总归是一家人,不能闹得这么僵。而今二阿哥万事都刚刚起步,正是需要他们扶持的时侯。即便是自家儿子受了委屈,也不算什么。明儿他说说好话,再让福隆安和福灵安回到二阿哥身边去。
“阿玛!”福隆安一听这话就急了。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参军,去边疆效力!”福隆安也有自己的决定,他再也不要跟着那个奇怪的二阿哥了。像他们这种年龄,正是要建功立业的时侯啊。一天到晚跟着二阿哥在京城当纨绔子弟,将来能有什么作为呢!
“福隆安。”福灵安赶紧上前拉着福隆安的手臂。
“怎么能这样跟阿玛说话呢。”
“福灵安你别拦着我了,我今天就要把这个话说清楚。”福隆安很激动,他认为他们不能再继续瞒着阿玛了。
“阿玛,二阿哥一天到晚嘴边上挂着些自作聪明的话,为人眼高手低。说起来就天下无敌,做起来就有心无力。这些年他在六部当差,若不是儿子们帮衬着,恐怕他早就惹出大祸来了。”福隆安已经厌烦了跟在二阿哥身后,替他擦屁股的日子了。
“若他只是愚蠢也就罢了,儿子们也并非肤浅之人。可他现在竟然还整日的跟一个令嫔混在一起,白天黑夜出入延禧宫没半点顾忌。此等德行有亏、品性低下之人,何当大任?这年长的嫡子、年轻的庶母。。。。。。”福隆安厌恶的皱着眉头,他都说不下去了,真令人恶心!
“上次二阿哥竟然还提议要带我和福灵安去后宫‘逛逛’,给令嫔请安去!还说要介绍令嫔身边的冬雪和腊梅,给我和福灵安认识认识,大家交个朋友!阿玛,那可是后宫!是可以随便‘逛逛’的地方吗!令嫔居住的寝宫,也是我们这种外男可以随意进出的吗!令嫔身边的冬雪和腊梅,也是可以和儿子们交朋友的人吗!这若是传出去,你两个儿子的脑袋可就没了!”福隆安是豁出去了。
福隆安说起这些事儿来,对二阿哥都无语了。后宫里的女人,不管是令嫔,还是冬雪腊梅什么的,那可都是皇帝的女人啊,怎么能随便见外男呢?再说了,这男人和男人交朋友,女人和女人交朋友,从来没听说过成年男女之间还可以交朋友的?不是福隆安心怀龌龊,恶意揣度他人。关键是二阿哥的那个行为,他说的那个话。都让福隆安认定了,二阿哥肯定跟令嫔有猫腻!那个冬雪和腊梅,也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女子!这交朋友,说不定交着交着就交到床上去了!到时候一个□后宫的罪名扣在头上,整个富察家族都要完蛋了!
傅恒闻言也是傻了好久,这,这是二阿哥说过的话?永琏,什么时侯已经不靠谱到这种地步了?
“二阿哥跟令嫔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么严重的问题!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傅恒也急了,怪不得这两天总是听到些闲言碎语恶意的攻击二阿哥,说他德行有亏!还含沙射影的暗示,说富察家族人品不好,母亲狠毒,儿子惑乱,让傅恒很是气恼。
福灵安脾气一向比较随和,不像福隆安那么急躁,闻言是叹了口气,随即解释道。
“阿玛,既然福隆安已经都说了,那我也不作隐瞒了。其实,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实在难以启齿,简直就是笑话。阿玛,你都不知道二阿哥自打认识了那个令嫔之后变成了什么样子。。。。。。。简直令富察家族蒙羞!”福灵安的看法和福隆安一样,他也不想再跟着二阿哥瞎混,继续蹉跎岁月了。
“阿玛,儿子们也不稀罕靠着这些裙带关系上位,富察家族未来的荣耀,还是要靠儿子们去浴血沙场的。我和福隆安都已经决定了,我们要参军,日后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福灵安虽然一贯温吞,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妥协。
傅恒闻言也想了许久,神情肃穆,眸中闪着精光。
“让阿玛考虑考虑吧,你们先回去,阿玛去找二阿哥谈谈,一切容后再说。”傅恒不是笨蛋,因为姐姐的原因,富察家族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永琏的身上了。如果永琏真的愚蠢到跟那个令嫔。。。。。。。可怎么办啊?当年圣祖爷的太子,就是因为行为放肆、□后宫而遭到了厌弃。索额图什么下场,傅恒可不会忘记。
次日下朝,当傅恒在宫门口寻到永琏的时侯,永琏正准备跟福尔康和福尔泰一起去龙源楼,永琏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福尔康、福尔泰一起侃大山。福家两兄弟的赞扬让永琏十分受用,而福家兄弟的观点,也总能与他不谋而合。
“二阿哥,可否借一步说话?”傅恒打量了一番福家兄弟,很平庸的两个人,骄傲自大,没有任何可取之处。这样的人,竟然能顶替他的福隆安和福灵安,二阿哥的眼睛究竟是怎么长的?
“是舅舅啊,事无不可对人言,大家都是真君子,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永琏倒是坦荡荡,脸上带着点故作‘礼贤下士’的笑意,仿佛君临天下一般对傅恒言道。
傅恒瞧这架式都头疼,二阿哥对待朝臣总是如此态度,一脸的表情仿佛都在说着:你是奴才,我是主子,我和你讲话是你的荣幸。。。。。。这些年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姐姐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儿子呢?
“二阿哥,舅舅我只是想告诫二阿哥,小心行事。。。。。。。二阿哥如今尚未大婚,在宫中居住,平日里要注意避嫌,莫要让人说闲话。”傅恒说得非常委婉,口气更是温和。可永琏一听不乐意了,舅舅这是暗示他和宝儿之间有什么龌龊了。他和宝儿之间是非常纯洁的男女关系,他是喜欢宝儿,可宝儿已经跟皇阿玛在一起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宝儿只是他的红颜知己罢了,他们二人是神交,半点越矩都没有,舅舅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呢。
永琏也来气了,板着一张脸。
“舅舅思想不要太过不堪了,本阿哥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须小心。世人皆肮脏,唯吾辈独醒,舅舅可不要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永琏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尤其那句:世人皆肮脏,唯吾辈独醒,声音大得不得了,好几个途经的朝臣都忍不住侧目。
“世人皆肮脏?唯吾辈独醒?”刘统勋一出宫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讽刺的嗤笑了一声。
“二阿哥此言颇有禅意啊,既然世人皆肮脏,您这是准备要出家了吗?”刘统勋关切又疑惑的问了这么句。
“刘大人还请慎言。”永琏虽然不大高兴,但也不好得罪这位两朝元老,就连皇阿玛都对他礼让三分。
“嗯,也对。出家是件大事,得慎言。二阿哥若是真能修成个高僧大德,日后老臣魂归九泉了,可得免费给老臣做场法事超度啊。哦,对了,得慎言,嘘!”刘统勋笑嘻嘻的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悠悠的走了。
永琏气得是火冒三丈,而傅恒则是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阿哥,你就听舅舅的话吧,莫要再跟那个令嫔混在一起了。还有,这所谓的福家兄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若是福隆安和福灵安有什么过错,舅舅定然罚他们,也不一定就要。。。。。。。”傅恒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永琏打断了。
“舅舅,这伴读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本阿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福家兄弟,是真正有本事的人。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待往后舅舅便知他们的好了。”永琏言罢,便协同福尔康和福尔泰一同离去了。
傅恒站在原地,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长叹一声,焦躁之意不言而喻。永琏跟富察家是绑在一起的人,永琏身为嫡子,若是不能继位,还岂有活路。他们富察一族,自然也会付出代价,真是让人愁白了头啊!
永璜在阳光无法触及的阴暗角落里,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嘴角勾出一抹阴森的冷笑。不枉他这么多天都在宣传‘永琏与令嫔二三事’,效果还挺显著的。正所谓三人成虎,永琏跟令嫔之间究竟如何,根本不重要,即便是冤枉了他,可只要大家认为如此,那便就是如此了。永琏行径向来放肆,皇玛嬷能堵得住宫里的传言,又如何能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呢!傅恒啊,你已经开始担忧了吗?真好,你就带着富察一族的人,慢慢的,享受这种担忧的乐趣吧,就如同额娘当初那般,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今日,弘历下朝之后,就收到了六百里加急战报。一看内容,弘历情绪登时就低落了下来。叹了口气来在了景仁宫,脸上是带着点轻愁。
“雅儿啊,齐亲王和愉亲王在准噶尔战死了。”弘历感慨万千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噗!”吴那拉正在吃芙蓉酥,听这话当下就一口喷了出来,什么?齐亲王?愉亲王?这俩人谁啊?乾隆朝有这样两位亲王吗?
“弘历,齐亲王,愉亲王,是谁啊?”吴那拉眨眨眼,不明白。
“难怪你不知道了。”弘历坐在吴那拉对面,开言解释道。
“这准噶尔一直不平静,自打皇玛法那会,齐亲王和愉亲王临危受命,固守边疆,二人就再也没有回过京城。齐亲王和愉亲王本是蒙古正白旗,科尔沁部,年少有为,能征战善。皇玛法尚在的时侯册封其二人为亲王。数月前,齐亲王战死了,福晋殉情了。愉亲王也因为旧时战伤复发,病故了。。。。。。”弘历提到这两位忠心耿耿的异姓王,言谈之间极为赞赏。
吴那拉听得是满头雾水,什么意思啊?康熙平三藩都来不及何时册封过异姓王啊?还一下册封了两个!这亲王也太便宜了,当不要钱那么给是吧!她读这么多年史书咋就不知道还有这两个异姓王呢?
“雅儿,这齐亲王和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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