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哎哟卧槽槽
Paragraph 63 所谓想法
——》》「我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一年前哥哥对我的好!都是幸村精市的脸;都是幸村精市的身影!」
三天的时间我过的战战兢兢;每做一件事都小心翼翼地要命;生怕自己哪里出了错就被幸村精市发现了自己的计划;最终导致自己死也死在他身边。
我做事加倍地小心,争取做到滴水不漏让哥哥挑不出什么错误来;他倒是转了个性子;我做什么他都夸;这三天里没有说过我一句不好听的。
我半夜做噩梦;梦到妈妈掐着我的脖子说我不孝,说既然是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那她就有责任把我带走;等掐死我了之后,她也会跟着我一起去。
我吓得惊声尖叫,浑身上下都是汗,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单,双脚拼命地乱蹬,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还是幸村精市被我闹醒了之后把我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着我的脊背对我说没事了,没事了,有他在我身边,我才平静下来。
幸村精市这样的转变算不上是天翻地覆,充其量也就只是把一年前的他变回来了而已,可是幸村精市对我这样的态度却让我觉得很不习惯。
我数次对着上苍祈祷,祈求上帝能还我一个疼我、宠我、*护我的兄长,如今实现了,却是在我快要离开幸村精市的时候了……
我开始纠结,开始迟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该走,是不是应该真的离开,我对着镜子问自己,夏目朝子你真的想走吗?想跑么?
机会只有一次,在我终于等到它来的那倏然,我却犹豫不决了。
……不,我要走!我绝对是要走的!不走不行!
这样的念头深深地在头脑和心扉里贯彻了之后,我终于等到了期终考试那天的早晨。
幸村精市很早就起来了,我恹恹地躺在床上对他说我不舒服,怕是今天去不了学校参加期终考了,哥哥破天荒地连体温都没有给我量就相信了我的话,他俯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道:“好好休息。”
我意外幸村精市的反常,更意外他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我的话,但是心里巨大的喜悦让我没时间去细细思考这是为什么,哥哥已经出门了!
因为幸村精市一直在家的缘故所以我并没有收拾行李,而且就算收拾好了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才能不让哥哥发现,索性等幸村精市走了之后才想着把该带的东西都整理好,不过真当我开始翻箱倒柜地整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时,却发现自己能拿走的东西并没有多少。
几件换洗的衣服,钱包,手机,就没了。
在拾掇衣服的同时我在衣柜的隔层中找到了一张照片,是我和幸村精市的合照。
照片上的我笑颜如花,照片上的他温润如玉。
我拿着照片怔怔地看着上面的两张笑脸出了神,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去摸照片上哥哥的脸庞,仿佛这样就真的能够触摸到一年前的他。
我记得念小学的时候,我常常被同龄的小男生掀裙子,揪辫子,哥哥为了我和他们打架,二话不说就挥着拳头冲上去揍他们,结果搞的自己那张白白嫩嫩的脸上都是一块青一块破的伤,幸好幸村精市不是留疤痕的皮肤底子,不然那张脸要有多狰狞。
我记得国小六年级我初次来例假的时候,肚子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哥哥在一旁手足无措,看到我那条被血浸湿的外裤背着我就往医院里急匆匆地跑。那个时候爸爸和妈妈都在上班,没有人管我们,是幸村精市背着我跑了两条马路送我到医院看医生,晚上回来又抱着我躺在我身边,用手给我揉肚子。
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妈妈给我报了个学习班,学跆拳道,说我这张脸不学点防身术不行,招狼。我每天晚上七点钟去学习中心,十点半课程结束回家,爸爸那段时间正好出差,妈妈又在公司加班,哥哥便担起了责任,天天送我去上课,然后在学习中心的门口等着我下课。
正值冬天,冷的要命,呼啸的狂风直凛凛地往风衣里面吹,哥哥就等在门口,因为家离上课的地方远,哥哥也不能回家等到我下课再过来接我,他就像棵松树似的,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
那条路上空空荡荡,连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都没有,每每看到他冻得嘴唇都发了紫,还待我出来将我的爪子塞进他大衣里给我取暖我就直想飙眼泪。
——我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
——我长大以后要嫁给哥哥,当哥哥的新娘子。
小时候的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幸村精市离开,就妄想着这一辈子都黏在他身边,让他宠我。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傻透了,我又怎么可能和幸村精市白头偕老。
“夏目小姐,我是藤吉家的管家,聪美小姐让我来接您去机场,车在楼下等着了,请问您的行李收拾好了吗?需要我帮您拿下去吗?”
“不用了,我马上就下来。”
“好的,我在楼下等您。”
挂掉电话,我把我和幸村精市的合照塞入了书包里,接着把为数不多的细软也统统塞进去。
我们家没行李箱,我也不可能去买一个,索性东西不多,拿起来也不算重。
下了楼之后我看见一辆雷克塞斯正停在不远处,有个穿着黑西装黑西裤的男人在车子旁边站的笔直,看见我,他毕恭毕敬地朝我鞠了一躬。
男人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并不是我以为的那种上了年纪已经白发鬓鬓的老头子,他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眼,视线在我背上背着的书包上停留了一会儿,但也没有问什么,直接打开了车门让我坐进去。
车子启动了。
我回头,透过车子后面的玻璃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家,看了一眼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看了一眼那承载着我十六年记忆的地方,看了一眼我所有情绪装载的地方,接着转过头,闭上了眼睛坐正。
……
——————————————————
……
一路上我没有开口说什么,男人也没有对我说什么多余的话,他静静地将车子开到机场,然后拿着我的身份证帮我去办登记手续,让我在一旁的休息区域等着。
我抱着书包,抱着我所有要带走的东西,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还有三个小时就可以离开日本了,我马上就可以脱离苦海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当初得知藤吉聪美还会帮我的兴奋劲也没有了,我这是怎么了?
“夏目小姐,这是登记牌和您的身份证,请收好了,再过一小时就可以去安检了。”
男人伸手将东西递过来,我机械般地接过,道了一声:“谢谢。”
……我要走么?我该走么?我真的要走了么?
那张合照让我不停地回想起我和哥哥的曾经,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他保护着我的细节,脑袋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发问,让我已经坚定下来的决心产生了动摇,我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一年前哥哥对我的好!都是幸村精市的脸,都是幸村精市的身影!
可是我不能留下来啊!留下来等着我的是什么?幸村精市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哥哥了!为什么我脑袋里面装着的还全部都是他的好?我在想什么啊!
我头痛的要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仰起脑袋靠在凳子的后背上,抬眸看着上空的穹顶,脑子里混乱一片,闹得我好想去撞墙。
“夏目小姐,请恕我多言一句,您已经答应了聪美小姐了,请不要临时改变主意。”
……是啊……我答应了藤吉聪美了……我说过我会离开立海大,离开神奈川,离开日本,再也不回来了……我说我过离开幸村精市……我说过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也再也不会出现在哥哥的面前了……
为什么我这么矛盾?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是因为要离开这片我从小长大的土地,还是因为我要离开他了?
我怎么可能还喜欢着已经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来的幸村精市啊!
……分不清……我分不清啊!
“请乘坐航班MF8023前往德国杜塞尔多夫的乘客请注意,请您听到广播后,持登记牌到登机口排队进行安检……”
不知道我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广播里终于传来要乘客去安检然后登机的消息了,我抹干了湿润了大半张脸颊的眼泪,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拿着身份证和登记牌朝登机口处走。
“夏目小姐请稍等一下!”我刚走了两步身后的男人就把我叫住了,我转过身,男人将我掉落在休息座上的手机拿了过来,他说:“夏目小姐,我看您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请您先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去安检吧。”
“我……”
我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就被他堵住:“请夏目小姐不要忘了答应过聪美小姐的事。”
“……我……我知道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是囚禁了3
、65哎哟卧槽槽槽
Paragraph 64 所谓囚禁
——》》「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我们有着同样的DNA!不可能生出健康的宝宝来的!」
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后我将不安的情绪收敛了起来;拿出随身带着的纸巾擦了擦顺着脸颊的线条汇聚到下颚的水珠;准备拿着登机牌去安检;但是一踏出洗手间;我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幸村精市。
他就站在我面前,身形挺拔而俊朗;那张妖孽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海市蜃楼一般淡薄而飘渺;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压压迫得我连喘气都感到困难;我昂起首看着幸村精市,瞳孔骤然紧缩,怕得浑身都在颤抖;脑袋里浮现出四个大字:我完蛋了!
我被幸村精市在机场里逮到了!他知道我要逃跑了!他知道我要离开他了!我完蛋了!我死定了!
“怎么这么不听话?”幸村精市比我高出一个头还要多,他低垂着脑袋看着我的时候让我产生了一种他居高临下的错觉:“朝子妹妹不是说过,这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的吗?”
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挤压一般压抑,恐惧一点一点地从空气中渗透,蔓延到四肢百骸,进入到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
……那是曾经的我说过的话!也是对曾经的哥哥说的!而不是现在的幸村精市!
我好想大声地冲着幸村精市咆哮,告诉他我有多么厌恶痛恨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可是勇气就像是一个被戳了个洞的气球,怎么吹气都膨胀不起来,我下意识地向后退,想要离他远点,再远点,可是我们中间的距离不管我怎么拉大最后都会被他缩小到直至不见。
幸村精市看着我,淡紫色的凤眸里漆黑一片,宛若被夜的颜色所浸染,干冷干冷的看不清焦距:“为什么要逃跑?不是说只要留在我身边就会觉得很高兴了么?”
哥哥抬手,缓缓抚上我的面颊,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温柔,温柔的快要让注视着他的人完完全全地陷入他的世界里,可却让此时的我感觉冰冷无比。
幸村精市自顾自地说着,看着我的眼眸里慢慢氤氲出了一层淡淡的雾波:“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吗?”
我有什么错?我追求自由的人生有什么错?我被幸村精市当作是宠物养在家里养了一年!我甚至都不知道一年前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幸村精市转了这么大的性子!
“是!你给不了!我想要自由!我想要和正常人一样活着!而不是被你关在牢笼里只关注着你一个人!我的世界不是只有幸村精市!”
破罐子破摔,我和幸村精市的事情都被学校里的大家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人啊!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哥哥!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啊!”我倔强地睁大了双眼看着他,身体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我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和自己的哥哥乱|伦!我有什么错!”
幸村精市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我对他吼的话全部在他的意料之中:“只要自由吗?”
我一愣,幸村精市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试探性地问道:“……哥哥肯放我走?”
幸村精市听罢笑起来,漂亮的眼眸眼尾一勾弯成了弦月:“嗯,你走吧,我放你走。”
……骗……骗人的吧?幸村精市当真肯放我走?
“真、真的?”我宛若看到了天上掉馅饼下来一般的不敢置信!
“真的。”幸村精市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忽而像是买了三年的彩票终于赢了一次大奖,迈开步子就想要去领奖处拿奖金,可是刚离开了幸村精市三步的间隔,我后颈上就一麻,接着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了。
……
——————————————————
……
眼皮很重,我挣扎着撑开了眼前竟是一片的黑芒,等了好几秒之后眼前才恢复清明。
后脖子很疼,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情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难道是哥哥打的?
他不是说过放过我的么!
细细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家里,但身下柔软的触感告诉我,我还躺在床上,那……这里是哪儿?
动了动四肢,好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桎梏着,我定神一看,竟然是铁链!竟然是铁链!!竟然是铁链!!!
我被……关起来了?
“幸村精市!哥哥!”
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让我拼命地挣扎起来,大喊大叫着让我处于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铁链因为我的挣动而互相摩擦发出刺耳欲聋的难听声响,连身下的床也开始嘎吱嘎吱的震颤。
“妹妹这是饿了吗?正好我做好了饭。”
幸村精市端着饭走进来的时候我叫得喉咙都快哑掉了,他好像没觉得我躺在床上四肢都被套上了铁链有什么不方便的,把乘着饭菜的盘子放在床边的矮柜上就打算走了,我急忙叫住他:“幸村精市!”
他顿了顿,但是没回头,继续向前走,我换了个称呼再度叫住他:“哥哥!”
幸村精市回过身来,对着我笑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他走到我身边来坐下,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吹了吹才送到我嘴边:“饿了吧?”
幸村精市的眸子很明亮,璀璨的像是夜间的星辰,淡紫色的眸底漾出我的影子。
……囚犯的影子。
“哥哥你是变态吗?!快点把我放开啊!”
我往后缩了两下脖子躲开了幸村精市喂到我唇边来的勺子,他却锲而不舍地继续追着我的唇硬把勺子往我嘴巴里塞,紧闭着的双唇和牙关被幸村精市用手一捏住下额就撬开了,温热却不烫人的稀粥尽数喂进我的口腔。
我愤愤地咬住勺子,想要用甩头的方式将勺子扔远,但是牙齿的力气总是比不上手臂的蛮力,很轻易的,勺子就在我的牙口下被幸村精市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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