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夹得很紧,而且有被卡住的感觉。。。。。。
〃葛弦,不行了。。。。。。还是不要这样了吧。〃林谧看到葛弦额头上冒起的青筋。
〃没关系。〃葛弦嘴里吐出几个字,双手抱住了林谧的腰,自己上下律动了起来。
渐渐地,那个地方润滑了起来,两个都冒出汗来,每一个节拍,都愈发地酣畅淋漓。。。。。。
林谧觉得自己的下体肿胀难忍,有什么东西要喷迸出来,他抱住了葛弦,把自己的炙热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那里,喷出一些白色粘稠的液体。
葛弦的嗓音伴着哗哗哗的水声,低沉而富有磁性:〃林谧,回到我身边吧。〃
〃你。。。。。。〃林谧顿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是我错了,我们。。。。。。〃
〃不要。〃林谧的目光突然变得残忍,然后推开了葛弦。
葛弦的后背轻轻地砸在了低矮的墙壁上,不痛。他分明看得出,林谧的内心正在。。。。。。挣扎着。
〃是因为。。。。。。周崎轩吧?〃他的腔调有些古怪。
〃你怎么知道他?〃
〃我知道的还有更多。周崎轩,他不是一个好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林谧,我们认识多久了?〃
〃三年半。〃
〃你认识那个姓周的多久?〃
〃半年。〃
〃所以,你应该更相信我说的话对不对?〃
〃。。。。。。〃
〃短短半年的时候,我应该还没有从你的记忆里消失吧?〃
〃没有。。。。。。〃林谧紧咬着下嘴唇。
葛弦走过去,轻轻搂住了林谧,他没有反抗。
〃你。。。。。。离开那个姓周的吧,他只是一具被人操纵傀儡。〃
〃傀儡是什么?〃林谧不解地问。
〃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葛弦摸着林谧的头发心想,自己真的是疯了,从现在开始,就要搭上一切,包括财产包括性命,去与那个操线人放手一搏了。
原来林谧在自己心里的份量是如此的重。
逼得自己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开始奋不顾身,失去理智。
下午宁静的日式贵宾厅里,还飘散着一股沁鼻的薰香。
周利民爬起床坐在沙发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表取下来,放在小圆桌上,戴表的地方还有一道圈形的红痕。
〃这表。。。。。。还能走吗?〃对于林辉来说,这个画面。。。。。。有些不忍卒视。
〃你说呢,那个时候的机械表质量真是不错,戴了这么多年都还能走。〃周利民的声音很苦涩,〃想想除了这块表之外,你也没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所以我一直随身戴着,也算是个纪念。〃
〃你没有结婚吗?〃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一定要结婚的人吗?〃
林辉沉默了,过多的解释也没有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早已不记挂,却没想到周利民却这么难以释怀。他这叫。。。。。。自讨苦吃吧。
周利民点起一枝烟说:〃你知道是谁让你的温泉破产的吗?〃
〃除了你还有谁。〃林辉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烟草味飘到林辉鼻子里,让他觉得有点呛:〃找了又有什么用,我认了,你该满意了吧?报复到此为止了吧?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的。〃
周利民满意地笑了笑,把抽了半根的、还冒着火星的烟递到林辉的面前说:〃你吸一口吧。〃
林辉别过了脸:〃我已经戒了很久了。〃
周利民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
他用力地把烟头拧掉,吸了吸气,把下身的浴袍拉开,走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池里,头枕在石头上面。
〃林辉,过来帮我做按摩吧,我还是你的客人不是吗?〃他招呼道。
林辉愣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了浴池旁。
走到浴池边缘的青石上的时候,周利民伸出了一只手挡住了林辉的小腿。
林辉突然绊了一跤,惊呼一声,已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掉进了水池里,水花四溅。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按住,然后一个咸腥的吻冲进了他的嘴里。
几分钟以后。
林辉用一条大的干浴巾包裹起自己,然后面无表情地对泡在池子里的周利民说:〃你再这样,我就真的要告你了,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不认识你。〃
周利民呆呆地看着林辉离去的背影,经过刚才的一番缠打,他的脸上、胸口添了几道淤青。可是那些,都比不上心里破裂般的疼痛啊。
林辉。。。。。。我要让你。。。。。。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总会有一个人会代替你受伤!
被看到
〃这么说,你是从叶玲师姐口中听说了我和周崎轩的事?〃久违的浅金色阳光铺在江水上,林谧与葛弦肩并肩在河边散步,他们两人的手,早已大大方方地扣在了一起。
被人看到又何妨,都经历了这么多,无所谓了,再说他们以后三年半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B市,只有寒暑假才回来。
〃嗯。我有亲戚在B市,我在那边做一些生意。。。。。。〃葛弦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也知道,叶玲的那个社团跟外部联系比较多,就以我就跟她认识了。无意中就听到了你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林谧仰起头,直视进葛弦的眸子。
葛弦促狭地笑了笑:〃我。。。。。。那个时候太忙了。〃
林谧突然觉得,在B市的时候,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葛弦。
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大概是那个时候太沉郁了吧,纠结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还怎么去观察身边的人。。。。。。
周崎轩的脸又没来由地浮起来,他眉头紧拧,眼睛里的怒火快要吞了自己,林谧忍不住开始愧疚起来。。。。。。
是他。。。。。。把自己从思念的泥沼里拨出来的呢。
林谧的手开始小心地抽离葛弦的手,葛弦感觉到了那股力量,干脆把手放开,一只胳臂直接搭到了林谧的肩头。
〃林谧,别离开我。〃一向专横的他居然说出如此企求的腔调。
他转过身,紧紧地将林谧搂在怀里。
这场面恰好让桥上的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路人看到。
那个人停下了脚步,吃惊地张开嘴,呼呼的冷风吹着他的几缕银发,他本来憔悴的眼睛里又冒出红色的血丝。
林谧回到家,爸爸就跟他说:〃林谧,我听说你跟一个男生走得很近,是朋友吗?〃
〃嗯。〃林谧匆匆地打开电视,表示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爸爸。。。。。。肯定知道事情不止这么简单,甚至很可能知道他跟葛弦的关系。他在电视机前坐立不安地等着爸爸的〃教育〃,没想到他等来的却是这句话:〃你是成人了,自己把握分寸就好,还有。。。。。。你不要做不负责任的事。〃
理解万岁,林谧感激地对爸爸报以一笑。
〃还有。。。。。。〃林辉的手里还拿着切菜的刀,〃不要告诉你妈。〃
〃哦。。。。。。〃林谧看着爸爸转身走回厨房,继续切他的大蒜。
真是难得一日的好天气,太阳终于冲破了云朵露出脸来,虽然阳光还是很微弱,但周利民还是决定出去走动一下,来温习一下这个林辉从小生长的地方。
A市不大,构造很简单,整个城市都是围绕着一条大河,河上有三座桥,连接了城南和城北。
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温暖的B市呆不下去,非要特意飞来这严寒的A市过冬,而且还碰了一个巨大的钉子。
可是他,是谁也不能得罪的。
林辉的欠下的债,肯定得有一个人来付账。
紧裹着黑色羽绒服,还是觉得寒冷不断地渗透进来。周利民走着走着就到了主桥上,桥上的风尤其大,几乎要把他的围巾吹走。他狼狈地绑好围巾,埋低了头,吸吸鼻子,抬头看到几辆大卡车轰隆隆地从桥上碾过去,脚步变慢,思绪回到了从前。。。。。。
1989年六月三日晚,北京。
周利民肚皮里空空的,已经绝食了好几天,浑身无力、没有目标地游荡。大街上人潮涌动,各种样的口号声不绝于耳。只是渐渐地,人群开始慌乱起来,不断有人与警察发生冲突,霎时间血光冲天,有人大喊:〃坦克开进来了!〃人群一哄而散,但还是有几个人没来得及逃走,恍惚中,周利民听到脚底下血肉破碎的声音,他转过头,看见一辆重型装甲坦克已经离他不到半寸,下一刻,他就被碾在那肆虐的重物下,化为一堆无法辨认的血肉。。。。。。
他闭上了眼睛,自己居然就要这样。。。。。。可笑地死了。一瞬间,他的脑子里掠过很多东西,B市的父母、同学们。。。。。。千里迢迢赶来北京的自己,就要这样。。。。。。在异乡成为一个没人认领的冤魂。
突然,自己被一个重物扑飞了几米远,他唯一敢确定的是。。。。。。那不是坦克的重量。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漂亮到惊艳的脸,只是眼睛里云淡风清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同志,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周利民劫后余生,无比感激地握住了救命恩人的手。
〃小事一桩。同是K大的,应该互相帮助。〃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拍拍自己弄脏了的衣服。
〃是吗?你也是从K大过来的?我叫周利民,你叫什么?〃
那男生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帮周利民站起来说:〃我叫林辉。〃
后来那一幕,时常在周利民的脑子里回放。
他苦笑了一下,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桥的尽头,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桥底下江边的马路旁那些凋零的法国梧桐,跟植物常年都是绿色的B市相比,真是别有一番风景。
然后一对年青男人的身影从一株光秃秃的梧桐后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比另一个高半个头,把手牢牢地搭在他的肩上,看这样子,真是暧昧。莫非B市有很多出柜的?等他们走得近了一些,周利民的笑容突然凝在脸上。
那不是。。。。。。葛弦。。。。。。和林谧吗?
葛弦怎么会在这?不是让他走得越远越好吗?
他居然。。。。。。打破协约!
那么多钱,都不能收买他吗?都不能让他远远地消失在A市,不再出现在林谧身边吗。。。。。。
那一只傀儡的价值何在。。。。。。他处心积虑了十几年的计划怎么办?。。。。。。
一瞬间,他的耳边全部都是坍塌的声音。。。。。。
可是他很快从中恢复过来。
葛弦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只能被轻易地捏死的小蚂蚁罢了。
后来葛弦就常常叫林谧出去,两人有时候在河边散步,有时候就在网吧一起打游戏,两个人也算是亲密无间,除了有时候,林谧会莫名其妙地走神。。。。。。葛弦知道他在想着周崎轩,嫉妒心起,便更频繁地叫林谧出去玩。
一个多月就这么慢慢过去,返校的前一个星期,他们两人一起去火车站买票。
队伍已经排到了售票厅外十几米,售票厅门口还专门有英姿飒爽的穿着军装的士兵们把守。他们俩一前一后站在队尾,看前面的阵势,不知还要排到什么时候。。。。。。
而且春运这么紧张,还不知能不能买到座位票。如果无座,那就只有在火车上站一个晚上了。
还好有葛弦陪着聊天,不然这等票的一个多小时肯定要闷死了。
他们终于排到了售票厅口。
一个脸色黝黑的士兵说:〃现在可以进去五个人。〃林谧数了数,他和葛弦刚好是排在第四个和第五个。
就在这时,葛弦的手机响了。林谧回过头,看到葛弦的神色突然沉了下来,眉心多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葛弦,〃林谧轻声说,〃快进去售票厅吧,轮到我们了。〃
可这句话却换来一个无比阴鹫的眼神,让林谧觉得自己一下子置身于冰窖中,冰寒刺骨。
〃喂!后面的两个人!你们还不进去吗?!〃那士兵催道。
葛弦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摸了摸林谧的头说:〃对不起。。。。。。你先进去买票好吗,顺便帮我也买一张,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
林谧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人山人海的售票厅。
葛弦离开了队列,握着手机走到了售票厅出口处。
电话那边的男人还在,他的声音威慑、挟控、咄咄逼人。
〃我们当初是怎么说好的?你拿钱走人,就不要再靠近林谧!可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他就在你身边对不对?我刚刚还听到了他的声音!〃
葛弦苦笑,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何况周利民还是一个耳目众多的人。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已经这样了。〃他并不否认,反正周利民迟早要知道。
〃等林谧开学以后,就真正跟他一刀两断。〃
〃哦。〃葛弦轻落落地答了一声,他这样的机率,大概是零。
一旦决定霍出去,什么东西都在所不惜了。
现在口头答应他,是为了给自己和林谧。。。。。。多争取一点时间。
〃记住,开学是最后的期限。如果你那个时候还没消失,你会死得很惨,我是说真的。〃电话那边,周利民一字一句重重地说道。
〃哦,好。〃葛弦刚挂了机,手机就震动起来,是林谧的短信。
〃23号晚上的快车,无座,和24号早上5点的慢车,有座,买哪一趟?〃
〃买慢车吧。〃葛弦想都没想就回复,然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可是慢车是临时加开的,会走得特别慢。〃
〃至少有座位,买慢车吧,站一路会很辛苦。〃
至少,他要给他们多争取一点时间。。。。。。
战斗
周崎轩穿宽松的背心短裤,一个人在家里玩电脑游戏,听到楼下有车子开进来的声音。他踏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下了楼,看到周利民正在门口放行李脱外套。
〃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周利民抬头看了儿子一眼,脸色阴沉,乌云密布。
〃怎么。。。。。。不多呆会儿?A市不是旅游城市吗?〃周崎轩边给他递拖鞋边问。
周利民长吁了一口气,走进客厅,重重地把自己丢在沙发上,喝了口水说:〃你烦不烦啊,我才刚回来就问个不停。〃
周崎轩见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