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别太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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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别太无耻!-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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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落已经鲜少有人会经过,除了送饭和打扫卫生的,我想大概也没人会记得这里了。
“呀,娘娘您怎么来这里了?”正好是送饭时刻,丫鬟端着食盒正要进去,却见我正在门外徘徊。
“嘘——”我连忙拉住她,道,“这个给我,我去送。”
总是要造个理由,也不知她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扭转时空的密钥呢?”
“我说现在的皇帝大人,能否换个台词呢?”
是重华?我一惊,连忙凑上去。
“哼!别以为藏着秘密我就拿你没法,不知司夫人可安好?”重华的声音始终不咸不淡,我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倒是静妃,被他一句司夫人便挑起了情绪。
“慕容重华,你永远都无法得到密钥,以前是,现在也是,你那抛妻弃子的父亲是,你那孤独终老的母亲也是!”
抛妻弃子?我心一惊,手中食盒差点落地。重华从来都未曾与我说起过他的过去,我只是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他进入慕容老丞相家后的事,以前的,等于是一片空白。
屋内传来瓷器破裂声,重华似乎生气了,语气不由加重:“我的过往自是不需静妃娘娘多论,但是密钥我觉不会放弃。”
门吱呀声大开,我匆忙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然静妃却忽然大笑,道:“慕容重华,你说若是你的枕边人知道了你所要做的事,她会作何而想?”
很抱歉,他的枕边人已经听到了,而且,我只想知道事情原委,若是不影响承儿的计划,我是绝不会阻止的。
重华并未有说话,只是脚步略微顿了顿,随后便又恢复如初。
他会怎么想呢?我倒是好奇。
“听了这么久,该出来吧。”静妃的声音向我躲避处传来,我心下一惊,她是知道我在此,所以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激重华,然而重华淡定的反应却让她失望了。
我端着食盒,整了整并未乱的衣服,便朝她走去,嘴角边绽开了弯月形弧度。
“静妃娘娘该用膳了。”
“逆转时空,你都听到了吧?”
“是。”
静妃结果食盒,将它置于桌上,随后从盒中取出一张泛了黄的羊皮,道:“这个食盒只有我的心腹丫鬟才能碰。”
我心下略惊,难道她知道了我今日要来?
“他要的东西却是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不知被他知道了是不是会气死呢?”静妃兀自嘲笑了一番。
我并未接过她的图纸,道:“静妃娘娘,你可知寒玉?”
“寒玉?”静妃虽面带疑惑,但是我也看到了她眼中的震惊。
我轻叹,道:“这是我从小便遗失了的,只是不久前又找到了,最近它一直闪烁着,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你既是昆仑的人,那么你也该知道我的来历,你说它是否昭示着什么事?”
既然她已知我的来历,我也不和她绕着弯。
静妃将羊皮纸塞入我手中,道:“你的闯入让这个世界的历史略微发生了偏差,而我们昆仑的人本就是为了修正历史而存在,所以才会不止一次加害于你。”
果真,我的存在对这个世界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其实只要你不对历史轨迹有任何影响,我们也不是非要取你性命。”
“那么真正的历史是怎样呢?”
“真正的历史便是司马家统治倾钥,倾钥历史从未有姓慕容的人称帝。”
果真,重华称帝触犯了历史。历史本就如一条河流,它从高处流向低处,会有分叉,会最终流向大海,但是却不会逆流。
我这才知道,原来昆仑的存在就是保持这这个世界的平衡,它不允许世界的历史有任何的出错,所以找到了会改变历史轨迹的任何不安因素并将它除去。
我轻笑而道:“静妃娘娘恐怕是多想了吧,重华登位可不只是因为我被司马伶‘毒死’,我承认,我的 到来确实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倾钥的历史,但是可不是决定性因素,你若是没有私心也就不会直指我的错了吧?”
静妃手一顿,黑瞳直勾勾地盯着我,应是被我说中了心思,脸上煞白,双唇哆嗦:“你说什么?”
“若不是对司马卓心存着旧情,你会这么恨着重华?”果然,与我猜测所差无几,“对我下手不过是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若我没猜错,你还拿着逆转时空时空引诱他,让他回到过去,找回失去的亲情,是么?”
“哈哈哈——”静妃突然狂笑不止,“原来你都知道?”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怎样才能逆转时空,但是若重华真得逆转了时空,昆仑就会不惜出动一切势力围剿他,最后他不但找不回亲情,还有可能葬身于寻找亲情的途中,比如时间空隙中,我说的,对么?”
直视静妃,我的眼光刹那间变得凛冽。
“那么皇后娘娘难道不希望再次回去吗?”静妃打开羊皮卷,卷上画着上古七大阵法,我早已烂熟于心,“看到了吗?七大上古阵法,我可听闻尹庄表小姐从学于无双公子,对于这等阵法应是闭眼都能描述吧?”
“与我又何干?”
“逆转时空需要三玉和龙凤对镯合力,据我所知,它们可都在皇后娘娘身上,你的脖子间挂着三块可以催动七大阵法之玉,而龙凤对镯却可以将你送到想去的地方,难道你对那边一点儿留恋都无了?”
对那么?曾经每次从睡梦中醒来,我都会确认一遍是否回去了,可是每每都是失望,只是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对这个世间的留恋早已是超越了那里,因为这里还有他。
我摇了摇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她道:“我不想回去了,他在这里,所以我哪儿也不会去。”


、无言以对,咫尺天涯(二十一)

丁香听了舒娥的话,不禁一怔,“不去安庆殿了?”舒娥却并不立刻答话,丁香疑惑,又顺着舒娥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只盒子上。
一支翠玉钗,式样也只普通,只是一眼望去,便知这玉料十分贵重。颜色碧绿而通透,盒子底部垫着大红稠子,更显得这玉绿得晶莹。且通身都十分润泽,水头极好,通体既无杂质,也没有裂纹,便似浑然天成的一支簪子。
丁香看了几眼,不由得赞道:“幸而是这样的式样。这样好的材质,反而会让匠人的精工细琢失了颜色,倒不如这般简单普通的款式来得好。”说着拿起钗在舒娥头上比划了一下,笑道:“还是最平常的髻子,怎样?”
舒娥一笑:“若是太后赏的,我便可以送给你了。”
“你已经给我了那些好东西,我还没有传完,没有戴完,又要这许多做什么?”说着看了看舒娥的衣服,捻着簪子笑道:“这也是皇后赏的了?”
丁香正在梳头,舒娥不敢乱动,只得微微一笑,表示回答。接着说道:“不知为何,太后赏的东西,或是送你,或是用来送礼,或是自己用,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皇后每常赏了东西,又不令我去谢恩,倒叫人心中不安。这些东西,不用似乎失礼,用了又总觉太过奢侈,玩器摆件送人也倒罢了,首饰送了,却也有些不合适。”
“既然觉得奢侈,你又为什么找来戴上?”丁香一面将簪子端端正正插在髻子上,一面用梳子蘸了加过沉香水和冰片的刨花水,在梳好的头发上轻轻抿过。
舒娥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回头冲着丁香一笑:“太后派我到教坊公干,岂可不穿得体面些?”
舒娥心中暗想:教坊里,还有一个我不得不见的人物。
丁香微微一怔,笑道:“我以为你总要过一两日才去。”
“我现在便去。还要请你到安庆殿一趟,让小祥子将我放在案上的书整好,你一并带了回来。”
丁香怔了一怔,随即笑道:“是了,虽然离了安庆殿,却也不致总在教坊呆着。只要不去安庆殿,不去明赫堂,你在哪里,她们是不理会的。”随即又叹道:“可怜的舒娥,无缘无故受这样的委屈。”
舒娥站起身来,握着丁香的手:“我去教坊听曲子,又算是什么委屈了?倒是你总跟着我无端受气,才是真正委屈。况且太后娘娘先让我从明赫堂回到安庆殿,又答应杨美人,让我去教坊,未必不是一时权宜,在暗中助着我。所以呀,丁香姐姐,”舒娥伸手为丁香整一整衣襟,复又笑道:“忍一时风平浪静,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长,这一时的风波,算不得什么。等过去这个风头,我们便可以平平静静、安安乐乐地过活了。”
丁香鼻中微微一酸,这一个“忍”字,谈何容易,但最怕的还是过去了这一时,还有更多的风浪在等着。但她不愿更增舒娥的忧心,笑着说道:“你快去吧,跟着你难道只为了吃喝穿戴、过好日子,难道便一点苦都吃不得吗?”一边说,一边推着舒娥的肩膀,送她出门。
刚走至庆寿宫的后门,丁香忽然叫道:“舒娥……”
舒娥回过头来,却看丁香站在永安堂的门口,倚着柱子,不知在想什么。
丁香看见舒娥回头,微微一怔,笑道:“你路上小心!别走太阳底下……”舒娥笑着去了。
丁香站在廊上,却是久久没有回屋。
舒娥身上的衣裙,果然好看得很呢。
……
日光灼灼。
舒娥一路顺着树荫凉,迤逦到了教坊。
未曾走近,便听见一股清幽细致的笛声。舒娥不由得驻了足,头顶炽热的阳光,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雅致而柔和,地上反射来的刺眼的光泽,也似乎瞬间变成了月亮的清辉。
舒娥未曾听过这个调子,料想便是杨美人所说的十二首新曲之一,然而这样的笛声,却是一闻之下,便知来自澜川。
曲调先是洋洋洒洒,仿佛在月辉之下,盛开着一地奇花;继而声调变得飘渺超然,大有仙子出尘之态;听到最后,却是呜呜咽咽,似是伤感往事,又似是泣不成声,如泣如诉,仿佛在倾诉着无穷无尽的相思。舒娥听到后来,不禁心中无限感伤,就连周身也都觉到一丝丝寒意。
这曲子又和《甘露谱》截然不同,《甘露谱》的曲调虽也饱含着悲悯众生之意,听来却是一片中正大气,这支曲子,曲调却有明显的转变,然而一层一层,却又变换得十分自然。
舒娥循着乐曲,信步走进澜川的院子。守门的小太监看见舒娥摇了摇手,忙点头退开。舒娥站在门廊下,一眼便望见了澜川。素淡的青布长袍,衣着甚是简单,然而一眼看去,却只见衣履修洁,长身玉立。
这个影子,便是妙元公主口中所说的清江吗?
澜川还是站在那住大梧桐树之下,背对着院门,幽幽吹着笛子。微风动处,树影微移,梧桐树的叶子长得极密,只剩下疏疏落落的光斑,随风变得陆离。笛声自幽咽而变得清幽,更带着绸缪雅致的意蕴,余意缠绵不尽,只是笛声却越来越低,终于低不可闻,渐渐消至无声。
舒娥从来不知乐曲之中,竟有如斯深刻的情意。仿佛便是来自于自己的心底,替自己倾吐着绵绵不尽的心意。舒娥傍着门廊下面的柱子站着,一曲结束,却还沉浸在不尽的意蕴当中,忘了去和澜川招呼。
“雅客枉顾,未知此曲尚能入耳否?”澜川没有即刻转身,只是长笛在手中轻轻巧巧转了两转,顺手插在腰中。方才缓缓转过身来,对舒娥微微颔首。
舒娥如梦初醒,看澜川转过身来,施了一礼,忙收去了心中哀戚忧愁的情绪,笑道:“闻君所奏之《甘露谱》,令人如临极乐,烦俗尽消,眼前所见皆是殊胜之境;今日所闻,妙则妙矣,却难免勾起心中种种思量,闻之不胜感慨。然而有所思,有所念,总比一无挂碍好得多。”舒娥说着,移步向澜川走去。
“愿聆高见。”澜川做了个相请的手势,请舒娥在亭子中坐下。守门的太监看见两人寒暄起来,忙沏了茶端过来。
“想我世间凡俗之人,哪能做到心中一无杂念?无牵无挂固然是好,然而有牵挂,有情思,才不枉了人世间这一场经见。况且……有苦必有甜,有今日的别离,定有往昔的相聚。有回忆作为慰藉,总比,总比永日难消,无可思量要好得多……”舒娥轻轻说道。本来这样一番心事,纵使对着丁香,舒娥也说不出口,但此刻听了澜川的曲子,心中有感而发,不由得说了出来。
澜川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的笑,为舒娥斟茶。舒娥忽然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忽然想到这个香气不似澜川家乡的普洱,猛然低头,却看见澜川斟茶的手,有一点颤动。
刨花水:古称粘头树,也即榆树。起源于何时没有准确的文字记载,但到了唐代是它发展和完善的一个高峰,景。宋、元、明时期关于“刨花水”的文史资料不多,发展到清朝,“刨花水”达到了它的第二个发展高峰。




、无言以对,咫尺天涯(二十二)

宁无尘听了这些,对那个一刻钟印象深刻,不知为什么,她竟然邪恶了,照理说依他的体力,不说一个时辰,就是坚持过什么半个时辰也不是什么难事,可竟然是短短的一刻钟,除去前戏什么的,那还剩多长时间?!难道他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见她不说话,那名侍卫以为她被吓到了,忙小小声的提醒——
“不过,我说宁侍卫,你走的时候应该没有告诉将军吧?!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派人来到处找你,所以,一会儿你说话可真得小心点,将军今晚的脸色真的不好,还有啊……咳咳……”
宁无尘被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给挑起了兴致:“还有什么?!”快说!快点说啊!
那名侍卫左右环顾,见他人都离得较远,忙压低了声音道:“我们都不知道将军的营帐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们在将军打开帘子时发现……”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下来,再次看了看四周后,将声音压得更低:“黄都尉的未婚妻躺在地上,衣服凌乱,而且,黄都尉来领人时还是抱着走的。”
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一个女人给折腾成到没力气了?!照理说正常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发生,除非……那家伙是一个性&虐狂!
想到这里,宁无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名侍卫见状,以为她冷,下意识想要脱衣服给她穿上,可她却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被风一吹自然就有点点不适应,对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不中用,得不到满足,然后才乱发脾气的……
“对!你说得对,我们赶紧回去!”
说完,他们忙大踏步朝着主帐走去,在回去的途中,宁无尘果真见到不少到处找她的人,在见到她时,都不免说一句终于找到你了,或是终于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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