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坏人伤肯定是受伤了的,只是没苏GG说的那么严重。
这种打架斗殴,只要不出人命,一般都是私下解决了,我有个亲戚的亲戚就是,他砍了人家一刀,然后人家把他手筋脚筋都挑断了,他住了几个月的院才养好,不但没报警,伤养好还后说要再寻人家把仇报回来。= =
酒吧里打架,实在是寻常事……
第33章
为苏男神服务大半日,得到的结果是:“正在努力说服他放弃追责中。”
第二日又被他一个电话骚扰半天;弯弯绕绕讲了好多;讲到最后宛妤都不晓得他跟自己说了些什么,之后只听到他一语双关说了句:“放心吧,他不会追究你什么责任了,人家坏事做得也多;不敢走正道。”
宛妤不得不提醒他:“下回有话直说就好了;就算再糟糕的结果;我也承受得住。”
实在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啊;害她胡思乱想了好多好多。
苏泽就笑,笑完了好似才突然想起来;又给宛妤提供了另一个情报;“樊刚正在到处找你,我表哥都给他逼得不敢露面了。”说完还挺英勇地表示,“要是需要我,随叫随到。”
宛妤对他的“随叫随到”实在是敬谢不敏,当即明明白白地拒绝:“不用了。”
打过几次交道,宛妤完全晓得了,跟这家伙,压根就用不着含蓄也不用着委婉,他就得直通通。
苏泽挺遗憾,自我卖弄地跟她吹嘘:“出黑拳什么的,我最擅长了,你真不用我给你提点意见?”
宛妤很无语,实在都懒得提醒他:苏先生,保持些形象啊,X大的男神这副德行,说出去,得毁掉多少人的正常三观?!
到底没有和他一起狼狈为奸再把樊刚也教训一通,医院里躺着的那个家伙据说倒是恢复得挺好的,宛妤得了这些消息,心头大石终于完全放下。
说要给人付医药费,苏泽一句话打发了她:“不用,人有买保险的。”
宛妤就彻底把这事当成了过去。
只有时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憋屈,明明她们是被侵犯的那一方,结果最后担惊受怕的,反倒是她们自己。
回去跟宋仁轩讲起这个,宋仁轩笑着说:“这便是法律的力量,人总得有点敬畏之心才好。”还趁机提点她,“有空我跟你讲些案例,以后你要是遇到这样的事,就好拿捏住力道跟分寸了。”
赤果果地教她怎么规避法律风险,宛妤听得囧囧有神。
转眼一个学期又到尾声,这一日,宛妤将将把三个室友送走,就接到了谢悠然的电话:“你现在回家来一趟。”
宛妤一听就觉得不太妙,谢悠然的语气生硬,看着好似存了不小的火气。
一看就是要开家庭会议来解决的节奏。
想想自己一向很乖,最近又在赶期末作业没有回家,肯定是没有惹到她的。
或者是跟后爸吵架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宛妤就自动否决,以宋建辉和自家妈妈那粘糊劲儿,再过五十年,指不定都吵不起来。
宋仁轩也是不太可能的,那两只是真正的母慈子孝,能有什么争吵就见鬼了。
那就只有爱惹事的谢宛婷了。
嗯,肯定是她,那姑娘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谢悠然早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实际上,是宛妤早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
能把向来软包子样的谢悠然激到炸毛发火,也是要点功力才行的。
宛妤很好奇,因为笃定不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还跟谢悠然俏皮地卖弄了一句:“Yes,Madam,我马上就到。”
谢悠然“啪”挂了电话。
宛妤兴冲冲地赶回家去看热闹。
一进门,出乎她意料之外,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谢悠然拿了根鸡皮掸子在搞卫生。听到门响回过头来,淡淡地和她打招呼:“回来了?”
虽说没有往常见到她那么亲昵,可看她神情,倒是相当平静的。
宛妤一头雾水,问她妈:“这么急有什么事吗?害我还吓一跳呢。”
嗯,事实上,吓一跳木有,看八卦的凑热闹心理倒是有一点的。
她还以为回来的时候家里肯定鸡飞狗跳着呢,这么平静,实在是很不科学啊。本着“姐妹亲爱”的原则,她在路上还想着,可以借此机会混些水摸些鱼啥的,从宛婷身上也讨些便宜来。
现在看来便宜也是讨不成了。
宛妤放下东西,乖宝宝状地腻到谢悠然身边:“妈你不对劲哦,是看到我回来,所以不高兴么?”
谢悠然瞥她一眼:“怎么会?”在沙发上坐下来,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宛妤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谢悠然指了指自己的腿:“趴上来。”
宛妤惊奇:“啊?”
谢悠然淡定地指挥她整个人都俯趴到沙发上。
这样的动作由她这个年纪做出已很有些不雅观,但这会儿这里没有其他人,宛妤自觉自己有让娘亲大人心情转好的义务,便也乖乖地顺从了。
一边脱鞋子趴平一边玩笑着:“妈,你不会看我读书读得太辛苦了,要给我按摩按摩吧?”
头上谢悠然一手按着她的背,冷笑:“是啊,今日我要好好给你‘按摩按摩’。”
宛妤正觉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阴风阵阵呢?屁屁上就是一痛,她“嗷”地伸手捂着屁股就要蹦起来,谢悠然已然喝道:“你敢动?!”
呜呜,她不敢,一边乖乖挨打一边喊冤:“妈你这是干什么嘛?我做了什么了嘛?”
好过份,她已经二十一岁了诶,还挨这种打,很屈辱有没有?
谢悠然才不管她喊什么冤,噼哩啪啦一顿打了再说,打完后,指着她咬牙切齿地骂:“谢宛妤你出息了啊,你翅膀硬了啊,现在是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人都敢招惹了啊!”
……
宛妤蹲在沙发角,捂着惨遭遇蹂躏的小屁j□j泪汪汪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妈妈,又羞又恼又无辜又难堪:“我做什么了嘛?!妈妈你实在好莫名其妙诶!”控诉完看到楼上宋建辉出来了,可怜巴巴地朝他伸出手诉苦,“爸,你老婆打我!”
宋建辉还没说话,她就又被谢悠然一指禅指到倒在沙发上,差点倒栽葱样滚下去:“臭丫头,你还有理喊冤?我问你,你是不是上酒吧去喝酒了?不但喝酒,是不是还跟人打架了?!”
宛妤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字形,心里想,尼妈,她妈妈是怎么知道的啊?!
靠,这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谁在告黑状啊?
谢宛妤泪流满面。
时间退回到今天中午的时候。
谢悠然心血来潮要做好妈妈,拉着宋建辉跑到警察局去给连加了几日班的宋仁轩送爱心盒饭,顺便也是叮嘱他工作再忙也要正常吃饭的意思。
出来后宋建辉就在户籍处那儿停了一下,跟他以前的一个老同事打打招呼啥的。说是老同事,其实那位年纪比他要小得多,只不过因为以前出任务时受了伤,一线去不了,就给调回来做后勤这一块的事。
谢悠然百无聊赖地在边上等着,和旁边年轻的女孩儿套近乎,忽然有个同样穿着制服的年轻人跑进来,跟那女孩子说:“给查个人呗,看是不是我们这旮旯的。”
谢悠然见人家有事忙,就很识趣地想要退开一些,哪想到那位制服男接下来的话却惊着了她:“姓什么不知道,名叫好像是叫什么‘婉玉’,音译的,你看看我们市有没有类似名号的人。”
谢悠然一惊,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哪个做坏事的衰人居然取了个跟她女儿一样的名字啊?!就说当年离婚给她改名字时不应该图她们自己方便就只随便加了她的姓的……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听到那人继续补充资料:“女孩子,年纪嘛在十六到二十六岁之间,应该还是学生,你查查。”
谢悠然心下一凉。
那边噼哩啪啦一堆资料就出来了,女孩儿业务熟练得很,把筛选条件一放上去,结果就出来了。
制服男凑上去看了看,最后果断选中:“嗯,这个有些像,谢宛妤……这个是读‘玉’的音吧?今年二十一岁,我看看她其他的资料……”
谢悠然这一下呆住了。
她好想立马飙上去揪住那家伙的衣领:“你说啥说啥,谢宛妤是我女儿,她那么乖那么听话,她能犯什么事值得你查啊?!”
心脏却麻痹得动不了,只能扶着桌子角角勉强站稳了。
因为她是背对着的,那边忙着的两个人并没发现她的异状,女孩子一边调资料一边问:“这么个年纪的女孩子犯了什么事啊?”
制服男答:“嗯,保密!”
谢悠然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还有些理智,晓得这种事不可能当面问警察,头重脚轻地走到隔壁房里喊了声宋建辉:“老宋啊。”
话还没落,眼泪就下来了,把宋建辉吓得心脏一缩,赶紧走过来扶住她,惊讶地问:“你这是怎么啦?”
谢悠然眼泪婆娑地看着他,生生急白了宋建辉好几根头发。
她有事又偏不肯当人面说,揪着他的衣袖把他扯到外面,避了人才哆嗦着告诉他:“我们家宛妤她她她犯事儿了。”
宋建辉眉头皱紧,都有掏耳朵的冲动了:“哈?”
幻听了吧?
谢悠然流着眼泪白着脸把刚刚听到的事告诉他。
宋建辉闻言倒冷静了,一张脸板得死紧死紧,问:“你确定?”
谢悠然点头。
宋建辉皱紧了眉头,把情绪激荡的谢悠然又扶回自己同事的办公室坐下休息后,头也没回就把自己同事拉去外面打听情况了。
自然的,有他们出手,不出一个小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查了个清清楚楚::他们家那个一向温柔乖巧听话懂事的小乖谢宛妤同学,居然泡吧、酗酒、跟人打架,所以,被打的那一方,现在利用关系撒网寻她报仇来了!
听到这消息,当时不光是谢悠然,就是宋建辉心里也真是……太他妈的不好想了!
尼妈啊,是他们家宛妤啊,谢宛妤,说谢宛婷他们都会觉得很正常很普通很不会吃惊好不好?!
为毛偏偏是谢宛妤?!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呢?今天双更啊,霸王们都浮水出来冒个泡撒。
小乖事发了……所以说做坏事要不得。
第34章
连宋建辉知道真相后都有些承受不住,就更不要说是谢悠然了;她当时的怒气喷薄而出;要不是让他死活拉住,谢悠然当时就会跑学校把谢宛妤揪回家教训一通了。
所以现在,她只是拿鸡毛掸子抽她一顿,实在都算不得什么了。
谢宛妤再委屈;一张小脸哭得跟小花猫一般可怜兮兮的;宋建辉也是不敢这时候挑战谢悠然的神经去安慰她什么。走下来径自扶住气到胸口疼的老婆大人;劝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道理讲她她听不进去的?现在你要打也打了,就别把自己气坏了;啊?”
谢悠然靠在宋建辉肩上;自己也哭得稀里哗啦的,指着谢宛妤骂说:“老话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我妈以前也总是说,谢宛妤就是装得乖巧,以前我还觉得这话不太可信,现在我是算明白了,这死丫头就是那只不会叫的咬人的狗,我妈就是火眼金睛早看穿了她!你看看她背着我们都干了什么事,有课不上跟人学泡吧!她才多大啊,啊?毛还没长齐了就跟人学泡吧,泡吧不算还和人斗殴……我就说当年不该让她学那么多的,练好了就是出来祸害人!我的天啊,还给人报到公安局去查人,还给人寻仇要寻到家门口来了,我们家几百辈子的脸都快要让她一个人丢完了!你说,我怎么就生了她这么个冤孽?”越说越生气,越说越觉得不得了,站起来举着鸡毛掸子又要抽她,谢宛妤这回有准备了,不顾小屁屁还痛跳起来就跑,赤着脚满客厅里打转转,嘴里呜呜喊着:“妈,妈~~哎呀,妈~~”又不敢跑远了,跑远了指不定谢悠然更气,她气倒是没什么,就怕把她气病了,那她就罪过大发了,全家都得怨怪死她!
也不好解释,她一张嘴谢悠然就作恼,拿鸡毛掸子劈手遥遥指着她:“你闭嘴!”
好嘛,总要让她把怒气都发泄出来才好。
谢宛婷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鸡飞狗跳的场面:她那平素可乖巧可乖巧的妹妹赤着脚在屋里练轻功,那是逢桌子跳桌子,逢椅子倒椅子,谢悠然则一脸怒意地挥着她们家那根硕大的由谢岚山同志以前亲手制作的鸡毛掸子追在她后面赶,摆出一副今日不打死她也要把她打残的劲头。
“哎哟,这是怎么的啦?”宛婷还阴阳怪气,仰着脸站门口看好戏,和宋建辉打招呼,“爸,这是假期训练新手段?不过我妈这年纪,她吃得消吗她?”
谢悠然一听就怒了,鸡毛掸子“咻”砸过来:“谢宛婷你给我滚过来!”
谢宛婷狗腿十足地走过去,还很圆润地转了几个圈圈表示自己是很听话地滚着来的,末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问她妈:“母上大人,什么吩咐?”
谢悠然被她这宝样噎得一口气生生下不来,指着她,又指一指谢宛妤,扭头就和宋建辉哭:“我是管不了她们了,这一个两个的,就是嫌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活得太长了……”
她都什么都没做好不好?躺枪的谢宛婷十分无辜地看着她妈,吐槽:“妈,我是躺枪派的吗?”
宋建辉就给她使了个眼色,谢宛婷收到后立即闭嘴了,嗯,这表示是真有事发生了,耍宝这办法不适宜了。她十分严肃地回身看着抱住钢琴腿的家伙,走过去拎起她的脖子:“谢宛妤你干什么好事了,把妈气成这样?”说完还小声在妹妹耳朵边适时表示了她当姐姐的敬仰之情,“把属兔子的谢女士气成这样,宛妤你功力挺深啊,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谢宛妤:……
她十分哀怨地看了一眼她姐姐,就在半个小时前,这句话本来是她想好要说给宛婷听的,现在倒被她把台词抢走了,好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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