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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什么话，我就不相信王老没跟你提过这事。”
“……”想起王老，长久没话了，老老实实的添了报名表。
只是他也没把这当回事，现在技术追赶第一，哪有什么心思泡大学里，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成果鉴定会很快就要举行了，长久整天东游西逛也没发现什么人在做CAD，看来国内就算有人研究这个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只能以后再说。
至于鉴定会，长久本来不想参加的，因为这类会议通常都是走个形式。不过却被告知所有人不得缺席，让长久郁闷，十分的渴望弄个外国国籍，这样总管不着我吧。
长久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抗议，张迟不得不加上了一句：“这次规格很高，在人民大会堂里，据说国家领导人要来颁奖。”
“颁什么奖啊，直接给个几十万送家里多好。”长久懒懒的，“我可不想被人拍着头说，小鬼多大啦。”
张迟忍住笑：“估计也只有你才不在乎，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有哪个不想在上面露一脸。我可告诉你，这次可是上面有人专门点名要你出席的。”
“好啦，我去还不行吗？不用这么一步不离的看着我吧。”
“不跟着你，又像上次没了怎么办？”
“呸！你才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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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张迟说的鉴定兼颁奖大会是这个东西，长久看着大堂上的条幅恍然大悟——“国家科技进步奖颁奖大会”。
话说这个国家科技进步奖还是不简单，得了这个奖基本上就是承认了一个人的地位，大概也就是终身名誉了。
只是长久浑如在梦中，只是在张迟的指引下机械的鞠躬、握手，一趟子下来连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长久最后还是清醒了，因为D老来了。
D老依然那样春风满面，不过没有搞出摸着长久头说话的桥段，而是跟长久握了手，只说了句：“王老后继有人，国家感谢你。”
长久有点愕然，心中不知道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些天的苦没白吃，有多少人做事不就是求一个承认嘛。
虽然没有什么煽情的话，但是还是让长久很激动，以前那些什么不在乎的话依旧抛之脑后。
D老笑着说：“大家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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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领导人请吃饭，这还能怎样，很难得，长久做梦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啊，看来穿越就是好。
只是席间碰到了熟人，熟的不能再熟了——虞博士。
长久和虞博士一见面都是张口结舌，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D老有些诧异：“你们认识？”
虞博士尴尬的笑道：“这就是我和您说的那个合伙人。”
D老掉头对长久笑道：“感情那个有大本事的人是你啊，你本事不小嘛，在家都能赚美元，有点运筹帷幄之中的意思，哈哈哈。”
长久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望着虞博士，心中一肚子的疑问。
虞博士接着说：“长久是个人才，难得有活泛的头脑，更难得一颗报国心，说实话，要不是他，我就得回美国继续干我的老本行了。”
“这个好，这个好，怕就怕老子不活。”D老点点头，“前些时候我问过基辛格，华夏现在搞现代化需要技术进步，你推荐一些好的高科技公司。他想都不想就说了HP和英特尔，可见电子计算机技术在国外的地位。”
“但我总想，搞技术进步，不能总依赖外国科技，钱是买不来最尖端的东西的。虞先生也是英特尔公司出来的，长久的东西就连虞先生看了也是夸奖，可见其意义。国家就需要像你们这样的人啊。”
“D老您过奖了，我一个海外浪子，愧不敢当啊。”虞博士连忙谦让。
“这次虞先生想在国内发展很好嘛，华人的根还在大陆，没有人会拒绝海外人才回国创业的，华夏封闭了很多年了，现在该开放一下了。现在任何国家要发达起来，闭关自守都不可能。我们吃过这个苦头，我们的老祖宗吃过这个苦头。恐怕明朝明成祖时候，郑和下西洋还算是开放的。明成祖死后，明朝逐渐衰落。以后清朝康乾时代，不能说是开放。如果从明朝中叶算起，到鸦片战争，有三百多年的闭关自守，如果从康熙算起，也有近二百年。长期闭关自守，把中国搞得贫穷落后，愚昧无知。”D老说道。
“我也是华人，当年就是战争爆发才离开的。我也希望祖国能够发达强盛，绝对不想让日本侵华的悲剧重演。”虞博士道，“回来创业物质上没什么难度，但是……说句实在话，外商投资首先要求中国的法律和政策有可预测性，最担心政策一变，血本无归。”
D老哈哈大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今年已经颁布了华夏合资企业法，一切都是有法律依据的，只要遵纪守法你们可以放心经营。”
“虞博士你发财了？”曹长久听虞博士居然有投资的意思，看来他混的不错。
“videoform热卖，大家疯狂抢购！”虞博士微笑，谈起这个话题整个人都抖起来了，“美国那边正疯狂谈论videoform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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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一件事，有没有女性朋友会看我的东西……寒～～～～
六十五
看着惊愕的曹长久，虞博士微笑的诉说了自己这几个月在美国的成就。自从经销商沃克看上了videoform之后，两人签订了合同，合同规定了虞博士提供videoform以及后续版本的开发，而沃克的PA公司则负责软盘拷贝、印制说明书、打广告并将产品分销到各地。
同时虞博士获得软件零售收入的40％和批发收入的50％，这种比例是当时比较合理的，主要是由于在当时销售和推广实在是太简单了，要是放在二十年后，这种比例最多为15％。
如果说虞博士提供了一个很强大的软件，那么沃克就是开创了软件销售的新方式。
79年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计算机商店销售软件，通常的做法是通过邮购的方式交易。市场上的软件商们根本没想过要和那些渠道商们分享利润，而沃克则认为这些经销商会变得越来越重要，所以他为这些伙伴们提供了一些吸引人注意力的陈列品、漂亮的包装和铅印的使用手册。
有了这些手册的帮助，即使是一个电白也能将电子表格软件用的极溜。电白者。电脑白吃也。
虽然这些改变很微小，而且增加了成本，但沃克却相信这是一个机会，如他所讲：“大多数公司长于软件开发，却很少注意产品检验、质量保证和使用说明书等，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正如沃克所想，人们需要的不是卓越的设计，复杂的功能，而是简便易用的特性和稳定的质量。
Videoform于79年的10月上市了，地点就在麻省的计算机商店，虞博士亲自上阵，向用户们演示软件的功能，定价100美元。
只是初期卖的很慢，毕竟这是一款划时代的软件，人们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不过沃克有办法，他找了推销员挨个向那些大公司推销，组织免费培训，还在那些主要杂志上做广告。
一时之间，几乎人人都知道有了一个软件叫videoform，能够自动实现表格功能。
比较走运的是，苹果公司的市场总监霍金斯第一时间买到了videoform，精明的他利马感觉到这个东西的与众不同，预感到这东西将对AppleII的成功起到关键作用。
霍金斯立即拜访了沃克，提出了要以价值100万美元的苹果股票买下videoform。如此丰厚的条件让沃克非常心动，他虽然对卖软件有信心，但哪有拿现钱爽快。
因此沃克和虞博士商量了一下，决定同意霍金斯的价码。
谈成了买卖的霍金斯直接回到了苹果总部向老板斯库拉报告，却被大BOSS臭骂一通，理由就是“100万美元的苹果股票买这么个小软件，你脑壳被驴踢了吗？”
如此，收购计划不了了之，沃克和虞博士大失所望。只是苹果错过了一块大蛋糕，而虞博士和曹长久则大发其财。
后来霍金斯不甘心，又想买下videoform的苹果平台独占权，不过因为出价太低，沃克没理他。
不过这也开阔了虞博士的思路，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曹长久的计划。长久是将宝完全的压在了AplleII上，而现在看来苹果机虽然好卖但是远没有独占市场，市场上的微机品牌足有十几个，每个都有不错的销售业绩，放着这些用户的钱不赚的确有点可惜。
Videoform发售头一个月销售比较惨淡，沃克整天飞来飞去，安排软件的推广动作。也正是这一年，苹果实现了规模化生产，在杀手级硬件软磁盘驱动器的推动下，卖出了近6000万美元的机器，荣登微机第一的宝座。
苹果公司的产品经常是一摆上货架就被抢走，生意好的出奇。借着苹果的东风，沃克和虞博士他们的软件也卖的越来越好，订单如同雪片一样飞来，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收回了成本——主要是广告宣传和市场营销。至于包装，那已经微不足道了。
越是如此，沃克和虞博士他们却越是焦急，因为videoform版本只有长久的苹果版，而市场需求却是多种多样的，已经有不少公司询问过他们是否能提供其它机器的版本。
眼看着蛋糕在桌上却吃不到是会急死人的，因此虞博士频频打电话联系长久，却总也联系不上，一急之下虞博士就回来了。
得知长久去了大陆，虞博士自然满头冒烟，正好接到了大陆高层的邀请，于是他就顺道来了。
“软件卖的很好，就是产品太单一了，你最好在做点别的版本。”席间虞博士和长久耳语道。
“我哪有时间啊，现在我就觉得一脑门子的事情，偏偏每个都很重要，你说怎么办。”长久抱怨。
“虞先生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嘛，我们帮你解决。你们说得软件是什么？”D老询问道。
虞博士连忙回道：“那时计算机的一种组成部分，离开了软件，计算机就是一堆废铁。软件就像……书中的文字，没有软件的计算机就像没有文字的书本。”这还真不好解释。
“我明白了，都是智慧的结晶。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光造出计算机没用，那只是硬件，需要软件配合才能使用。”D老的思维依然很敏捷，轻易的就理解了软件的功用。
“对对，就是这样。我和长久就在商量这件事情，在大陆制造可能有点难度，恕我直言，工业基础和欧美没得比。但是，软件靠的是智慧，华夏人才济济，所以我才想在大陆开办软件研究，出口盈利。”
“这个没问题，一切依法规办事就行了。但是我想知道，这能引进多少技术呢？”
“这个……”虞博士面露难色，哪有引进什么技术，他的意思是想用大陆的力量实现软件出口。
“这只是第一步。”曹长久隐约明白了虞博士的意思，看他这么尴尬，就接过了话头，“软件我们只是我们积累资金的工具而已，我们志不在此，说实话，就算我们现在的软件技术也不差外国分毫，至少我写的软件在外国就是第一个。”
D老看看虞博士，虞博士则点点头承认了长久的说法。
D老笑道：“那你想怎样。”
“这个得看华夏想怎样，您想怎样了。”长久感觉说话越来越顺，D老亲切的态度让他感觉可以畅所欲言。
“哦？此话怎讲？”D老不以为忤，笑着示意长久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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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之后还有。
六十六
长久得到了鼓励，开口讲到：“如果说钢铁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大，那么半导体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比钢铁大上十倍。我是做计算机的，我知道国家从五十年代就开始追赶国外的计算机技术，一直到现在都还有近乎十年的差距。”
D老缓缓点头：“不错，很多老一辈学者都对这个耿耿于怀。”
长久继续道：“其实我们已经很接近世界水平了，有些方面的研究甚至已经达到了世界尖端，只是要看下面的路怎么走了。”
“计算机不是争气机，它是实实在在的工业产品，老外不会花大钱只为了好玩，确实是社会生产力的需要。第三次技术革命已经开始，我们要搭上这趟末班车，眼前就是一个机会。”
“讲的很好，继续说。”D老鼓励道，自从出访过西方发达国家之后，他的思想完全转变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西方的富裕深深的刺激了他。
富裕靠什么，只有靠生产力的进步来实现，因此D老对长久的话很上心。
“计算机技术是这次技术革命的中心，我们只要抓住了它就算是完成了任务。现在计算机正在更新换代，由晶体管转向了集成电路，由大型转向微型。真正难得的是就连美国人也没有完成这个转变，因此我们完全可以实现跨越。”长久慷慨激昂道，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引来他人侧目，“这不是跃进，我设计的处理器就是个例子，国内同样可以制造，性能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同档次中最高的。所以这个跨越完全是有可能的，但是有个前提。”
“前提是什么？”D老被长久说的东西迷住了，所有的华夏人做梦都想让祖国的科技腾飞，但是人力有时而穷，跃进式的发展华夏人吃的苦头太多了。
“前提就是这并不取决于个人的努力，而是国家意志。”长久终于说出了根本，一时间觉得自己快成年的身躯高大了起来，“现代计算机的特点就是以集成电路为主要部件，涉及到各行各业的产业升级，所需的资金、技术、人力都不是个人或一个公司所能承担的，没有国家的支持……”
“就拿最核心的东西微处理器来讲吧，微处理器的基础是集成电路，首先要提纯硅元素纯度越高越好，这个要技术；随后要拉出单晶硅棒，直径越大越好，这个也要技术；随后的光刻、掩膜等等的集成电路制造工艺对技术要求极高。后期还有封装、测试等等环节，华夏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说实话，我个人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带一帮人设计微处理器而已，其它的我无能为力。”长久摆摆手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担心。
“那怎么办，华夏没有这些技术，外国人又不肯给怎么办？”D老听到居然有这么多困难，有点着急，忘了长久的年龄，脱口问道，“有人说开放市场让那些外商直接投资，用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