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锁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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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锁的棺材-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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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等,”系长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把视线停在了空间。“对了,细川清悾谒狼安皇鞘艿揭桓鲂挛偶钦叩谋┬邪讯苑酱趟懒寺穑俊
  “后来她的正当防卫成立,被宣布无罪。”
  “我为什么不早一点想这件事!”
  “什么事?”
  “你还记得细川清惠的工作单位吗?”
  “嗯——她好象是哪个建筑公司的打字员。”
  “就是长浜机械吗,想起来了吧?”
  “这么说就是水岛的钢材事故现场的——”
  “对,是现场的施工单位,同时也是永进商事的子公司。”
  “看来榊原杀了细川和水岛两个人的事不假。”
  “还不止。”
  “不止?”
  “到今天为止我们的眼睛只盯在细川清惠以后的事件上。她为什么被杀?由于榊原在逃我们不知道。可是如果看一看清惠以前的情况就可以发现从她到水岛之间这座桥的起点。就算是正当防卫吧,细川清惠还是杀了人的。”
  “这么说那个新闻记者是被伪装成正当防卫杀害的?”系长手下的搜查员面部出现了兴奋。
  “这还不知道。但可以认为清惠被杀的原因就在她杀了新闻记者。”
  “这么说是榊原利用清惠杀了新闻记者然后为了灭口把她从公寓里推下去的?”
  “为什么市民侦探没有提过这件事?”
  “也许他不知道榊原和细川是有关系的?”
  “不,他肯定知道。你们想,他只告诉我们榊原杀了清惠和水岛,而没有说明他为什么知道这两件事是有联系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两件事的连续性,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咬定水岛的钢材事故是榊原故意制造的。他之所以只告诉我们这两个事件的凶手是谁,会不会是因为不希望我们去注意细川清惠以前,也就是新闻记者的事件?”
  “为什么呢?如果清惠的坠死是属于他杀,我们当然会去寻找杀人的动机。那桩案子的搜查总部不是至今还在上溯调查吗?”
  “那和我们是两路。市民侦探只希望我们知道清惠和水岛事件的连续性,而不希望我们去追查清惠被杀的理由,上溯到新闻记者被杀事件上去。”
  “为什么?”
  “我看那新闻记者的被杀后面好象大有文章。”
  “要不要重新调查一下新闻记者生前周围的情况?”
  “对,我总觉得一定会捕到一条大鱼。不过这桩案子已经了结了,我们应该注意讲点策略,别让负责这桩案子的人感到难堪。”
  “知道了。”
  “另外再找负责清惠事件的人问问他们有没有查过她和新闻记者之间的关系,如果查了,又到什么程度。”
  如果操纵清惠的是榊原,他背后还有个长良冈。如果长良冈就是黑幕,他又为什么要干掉那个新闻记者?如果清惠——水岛的灭口都是长良冈命令榊原干的。那榊原就成了火中之栗似的人物了。
  系长觉得只要再加一把劲就能抓住散乱着的各事件之间的有机关连了。一个乍看上去是事故死亡的事件正要把一连串极其可怕的事件浮上水面。系长的心底里腾起一股稳实的兴奋。
  这是一种不掺半滴水的决战前的兴奋。
幽灵使者
   1
  岁末年初历来都是大城市旅馆的空白时期。过年总应该回到自己家和家人团聚的想法似乎是人类共通的感情,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外国人到这时候一律都离开了旅馆。就是长住的旅客在这期间也要回家去。连正月里也住在旅馆里的尽是些打问号的人物。
  因此,旅馆恶作剧似地出现了徒有巨体的现象。与此相反,山区和海滨的游戏旅馆却出现了住满滑雪者和举家旅游者的活跃景象。
  城市旅馆注意到了这一现象。尽管是岁末年初,总不至于所有的人都会跑到休养娱乐场所去,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在家里一家团聚共享天伦的。想远避往复交通的拥挤和观光那种仿佛把大城市的繁华场原封不动地搬去了似的喧噪,安安静静地过正月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数。
  能不能把这些人招引到旅馆里来呢?于是以“在旅馆度冬假”为形式的“正月配套服务”应运而生了。
  这是一个根据让人们在十二月三十日或三十一日住进饭店,在饭店迎新年的发想,巧妙地安排住宿和饮食的配套服务项目。
  在饮食方面巧妙地安排了除夕荞麦面、年菜等内容,另外还安排了除夕闻钟,最高层展望台上拜迎旭日,元旦那天的都内有各神礼、佛阁初拜等活动。饭店还专设娱乐室和幼儿室,能使孩子们逗留期间不感到有一丝的无聊。另外还准备几个名演员名歌手举行“迎春大会”等等,服务项目极其丰富多彩。这一炮放响了、历年来的空白时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成了空前的旺季,这不仅是因为在饭店过正月这一新鲜事物受到了人们的赏识,对那些为逃避岁末年初的债鬼和拜年的人,想在近处避一避的人来说也完全是正中下怀。
  从来都是门可罗雀的正月如今是服务员倍增,忙于拒绝潮水般涌来的预约申请了。
  东京皇家饭店也制订了“芙蓉”、“白峰”两个正月特别项目,早早开始了预约登记。“芙蓉”从三十一日开始,历时三夜四日,“白峰”同日开始,历时两夜三日。
  “笑蓉”的预约者中举家参加者居多。“白峰”却是同伴客为主,这也是个有趣的现象。
  山名在“笑蓉”预约名单上发现了长良冈公造的名字。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试试他手中的王牌的效果。长良冈八成是逃避新年岁末的一应繁文缛节才预约的。
  长良冈一定被榊原蒙在鼓里,没有得到详尽的报告,因此不知道山名和佐佐木是皇家饭店的职工。要是知道,他是不可能选中这样一个“危险的饭店”来避风头的。
  他既然是避风头的,思想上肯定不存任何戒备。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突然亮出王牌,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山名却不知道同一时期也将在这里“欢度正月”的中美旅客“乔纳·乌那姆诺”就是榊原省吾。
  2
  绫濑真美在大学读书时就和现在的丈夫杉村结婚了。杉村毕业于私立名牌大学F大学经济系,在一家常居全国第一、第二位的大商社里供职。他的家庭在关西一带也属中流中的上位,一族中出了好几个学者和医生。
  他们的婚事是一个热心的远房亲戚介绍的。真美本人倒没什么,她的父母首先就中意了。对方吸引父母亲的魅力倒不在他本人的人品和实力,而是那块F大出身,一流商社的精华的招牌。父母对于对方的家庭环境也极为中意。可以说吸引他们的不是对方直接的属性,而是间接的装饰。
  “反正女人总是要嫁人的,还是早点找个条件好的对象结婚的好。”父母硬是让根本还没有结婚的意思的真美和对方见了面,也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勿匆忙忙地让他们结了婚。
  适龄姑娘的父母亲首先想到的不是女儿的幸福的本质是什么,而是考虑早点让女儿结婚(嫁出去)好了却一桩心事。因此在有人提亲时很容易眼睛光看对方周围的社会附属品——家庭环境、学历、地位、财产状态等方面的条件、而忽视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衡量幸福的尺度被从精神移到了物质。有许多为人父母者就是这样,只要自己看中了就行,至于结婚当事人的心情如何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父母的认为,与其让见了异性容易头脑发热的子女自己去选择对象,还不如这样做来得安全。而事实上就安全度这点来说,倒确是由父母作主的婚姻比较稳固。
  真美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结婚的。也许,说她是被迫结婚的更为正确一些。上大学本来就是一种摆设,在结婚的同时她就退学了。对于学问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和热情。对于退学她并不感到怎么舍不得,只是觉得好象还没有玩够,有点象孩子在玩得正起劲的时候被大人带回家去时的味道。
  就这样,真美和杉村结了婚。不久,她生下了第一个孩子良一。真美自己也还是满身孩子气,却一跃成了妻子和母亲。
  但真美对这头婚事并不后悔。父母亲的眼光不错,丈夫是温柔的。在公司里他好象是个相当泼辣的人物,可是一回到家里就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丈夫、一个慈样的父亲。
  对于真美来说按理是没有任何不满足的了,可是因为过早结了婚、又过早地有了孩子,她还没有怎么习惯。每看到丈夫和孩子,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妻子和母亲了,可这种意识总有些勉强。每看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同性们和朋友、情人一起乐快,她便会产生一种仿佛自己的青春已被抛弃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似的寂寞感。
  因此,在婚后四年的生活中尽管杉村在夫妇间凡事一律依着她的主张,真美却依然不脱少女纯情,在丈夫面前也象个恋人似地常常撒娇。丈夫对此也很高兴,因为这不是取悦丈夫的演技,而是她的本质的自然显露。
  最近真美特别容易对“被抛弃的青春”产生伤感。经常找个什么借口把良一往母亲那里一放,去参加高中时代的同学会,和附近的几个有闲夫人相约结伴去打打球,看看电影什么的。
  “你也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再别那么野了。”母亲提醒她说,可是只要真美顶上一句“那还不是爸爸妈妈过早地让我做母亲的缘故吗,”母亲也就无言以对了。
  杉村本人也喜欢妻子这个样子,这就更助长了真美的“幼妻”倾向。
  平时忙得没有好好休息几天的机会的丈夫到了岁末年初也和别人一样有一阵可以休息。
  “我说,今年你不带我到温泉的滑雪场去玩吗?”真美对丈夫说,丈夫和她虽说都滑得不怎么样,但在学生时代却曾对滑雪入迷过一阵子。
  “嗯,这个主意倒也不错。”杉村也大有兴致。
  “我还有一个要求呢。”真美趁势又加了个条件。
  “我想就我们两个人去。”
  “两个人?把良一留在家里?”杉村有些吃惊。以前一直都是举家旅行的,从没把良一扔下过。
  “把良一带上,弄了半天又是一场以孩子为中心的旅行。”
  “这有什么办法?”
  “可是我仔细想过了,我们两个人出门就新婚旅行时那一次,后来马上就生下了良一。”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良一这小东西可是个蜜月里种下的种子哩。”
  杉村想起这件事不禁笑了起来,真美打断他说,“你看你,都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没有在和你谈这个。我想和你两个去旅行,不是以良一为中心。而是以我为中心。我才二十三岁哪,我想和你两个象一对情人一样地出去旅行一趟。”
  “你的心情我当然理解,只是良一太可怜了。”
  “没什么,不过两三天时间嘛,我把他送到我妈妈那儿去就行了。人家孤儿也过日子呢,两三天时间让他熬一熬也没什么的。”
  “想不到你心肠这么硬。”
  “这不是我心肠硬,做父母的也有享受快乐的权利呀。女人围着孩子团团转的生活已经背时了。”
  结果杉村同意了,决定从三十日开始夫妇两个到信越国境的温泉去住上两三天,可是到临出发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意外,真美的母亲得了感冒躺倒了,孩子无法帮她照看了。杉村的老家在关西,总不能为了托看孩子特意赶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嗨,还得带上孩子。”
  真美正要死心,突然从一个熟人那儿听到一条好消息,说一流饭店开始了负责照看幼儿的服务。开价虽然高了一点,可因为是一流饭店,为被托孩子的饮食、保健、游戏等专门配备了保育员,照看得相当负责、周到。
  “我们把孩子托负给饭店怎么样?”她马上向丈夫提出了建议。
  “把孩子交给别人,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可是无法挽回的呀。”杉村有点犹豫。
  “放心好啦,人家一流饭店配备了专职的保育员,做事是负责的。”
  “不过良一从来没有跟过生人,他会听话吗?”
  “这样做对孩子也有好处嘛,良一是有些太任性了,有这样的机会,让他去锻炼锻炼打什么不好的。”
  为了自己能玩得痛快些把孩子交给别人,杉村虽然对这样的做法有些抵触,但终于还是被妻子说服了,就这样,他们在三十日晚把孩子托给了东京皇家饭店的幼儿室,出发到信越境内的某滑雪场旅行去了。
  3
  山名专心一意地在考虑怎样对长良冈公造使用手里的王牌。胶卷捉住的是勃鲁逊掐着中条希世子的脖子的镜头。
  勃鲁逊和长良冈表面上不过是东道主和宾客的关系,因此尽管镜头对勃鲁逊是致命的,对长良冈却一点也不致命。客人犯下的罪行不能追究到东道主身上去。
  但是长良冈为勃鲁逊消除犯罪痕迹的事是基本上可以确定的。只要能证明这一点,胶卷就对他也是致命的了。
  怎么来证明呢?山名绞尽脑叶,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比这更理想的办法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了。
  如果单纯地把王牌亮出去,老奸巨滑的长良冈会不会立即有所面部反应还是个问题。能最有效地发挥这张王牌的效力的是中条希世子。不管怎样沉得住气的人,如果被害者本人把犯罪现场照片突然放到他面前,只怕他也会惊慌失措露出马脚来的。山名要的正是这个。
  可是希世子已经死了,无法担任这一使命。这时山名想到了请麻野有纪子协助的主意,有纪子在表情和面部轮廓上很象希世子,根据光线角度有时看上去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山名在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就差一点错把她当成了希世子。
  他马上给有纪子打电话,说有急事要和地商量,问她能不能出来一下。对方用和希世子很象的声音吃惊地回答说““怎么,现在见面也不要紧了?危险已经过去了吗?”
  “我想已经没问题了。警察已知道了我的存在,敌人可能也知道了。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躲躲闪闪了。”
  “哎呀,这不是说山名先生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吗?”
  “只要小心点,没事。而且那件重要的证据已经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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