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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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娃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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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咱们相公?”

  “就算当真上得来又如何?”牧星野沉着冰冷的眸光,“若真上得来,难道他能接受妻子得陪着别的男人以求苟活的事实!”

  沉默良久的秦聿终于挤出了声音,“你们当我是什么人?我爱玉譬表妹至痴,真会让她服下没有解药的毒蛊吗?”

  他狂笑着,“说嗜情虫蛊毒无药可解是秦老儿骗人的,这种蛊虫会在人体内作祟七日,虽然这七日内宿主都需赖异性濯入的气息偃住虫蛊发作时的痛楚,可七日后随着体内代谢循环就会被自然排出体外了,不过它发作时撕心裂肺的痛楚是常人所难以忍受的,我原以为……”

  他暗哑着噪音,“我原以为只要她肯在我身边伴我七日,她就会回心转意爱上我,却没想到……”他跌跌撞撞地离开崖边,一脸嘲讽,“却投想到她宁可死都不愿跟我。哈!哈!哈!”秦聿语带癫狂,又哭又笑,“你们知道吗?她真是宁可死都不愿跟我呢!”

  不多时,一个疯癫狂笑的秦聿奔离了众人视线。

  牧垦野的眼眸转而扫过众人,惟独滑缺了琉阳。

  在他眼底.她恍若已然隐形,不复存在了。

  他绝顶聪明,自然明了她为了得到他而和秦聿做的交易。

  他确实已对她动了心,可却是源起于一次交易?

  那么这将是多么不堪的一场交易呀!

  由秦聿的话里,两人巳知道了她的毒并非无法可解,嗜情虫蛊在她体内早已超过了七日,所以他已不需要再认她的生存负责了。

  琉阳强忍心头痛楚缓缓起身,她听见崖边众人商议着如何下崖探究竟,却不敢贴近崖边,她是这一切祸事的始作俑者,她有什么面目去关心?

  她对不起太师父,对不起玉簪婆婆,更对不起大师兄!

  这世界似乎已无容她立足之处,她转过身,跌跌撞撞地伤心寓去。

  山风狂作,并没人发现她的离去。 

第十章

  高耸巍峨的牌匾高悬在亮亮的青天下。

  匾额上写着霓金大字——彰荣王府,这就是当今天于最倚重的彰荣王爷朱佑壬府第,朱佑壬少年丧父,十八岁承继其父勋爵晋封为彰荣王参与廷议,现今彰荣王府邸中除朱佑壬外尚有其母,前彰荣王妃湛碧落及其妹——十六岁的星婼郡主朱星婼。

  二十六岁的朱佑壬尚未娶妻,他的眼界极高,外头艳坊妓寨里他虽有不少红粉知己,但女人玩玩可以,锁在身边就嫌烦,看久会腻的,是以别说娶妻,他的王府里连暖床的侍妾都没有,聪明的他宁可在外头打野食,而绝不愿让自己连在自个儿家里享受安静的权利都没了。

  豪门深苑的彰荣王府大门除非遇着达官显贵到访,否则日常都是深锁的,一般人出入均经由两旁侧门,可即便是侧门寻常百姓亦不敢多作停留,燕京城人对这王府均极敬重畏惧,可这日,日头炎炎,王府门前翩然来了个白衣女子。

  女子一头及腰墨黑乌丝,容貌绝丽,神韵若仙,有股从容不迫,雍容自若的气韵。

  “对不住,守卫大哥!”在守卫们惊艳的目光里,女子嗓音轻柔不卑不亢,“烦请通报贵府王爷,小女子有事登门求见。”

  “敢问姑娘……”白衣女子虽一身简单平民装束,却流露出异于凡女的贵气,因此守卫问得很客气,“是哪一府的郡主、小姐?”

  “小女子牧琉阳,”她嗓音依旧淡然清灵,“我什么都不是,只是‘死人债主’的徒儿,请通报一声,相信您家主子会肯见我的。”

  不多时,彰荣王府总管祁磊来到门口,领琉阳进入了宅邸。

  她被带人偏厅,在饮啜两口茶后终于见着一身直袍足蹬皮靴笑吟吟的朱枯壬。

  这男人身材高顿,眼波含春,总一副未语先笑让人不多设防的面容,可真实里的他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笑是项武器,意图转移人注意力的。

  可怪异的是,睇着眼前男人愈久,琉阳愈有种熟悉的错觉,隐隐然她竟然发现这朱王爷的面貌与牧星野居然有几分相似。

  不过朱佑壬的五官比起牧星野要精致些,且因生长环境遇异,两人虽有着形似的不羁神韵,可他的男子霸气就是短少于自小生长于乡野的牧星野,不过,这男人另有股自信满满的尊贵气焰,也够令人触目惊心的了。

  “天下红雨啦?”朱枯壬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敞舍竟得阳姑娘大驾光临。”

  “王爷……”

  “叫佑壬吧!”他嘻皮笑脸地道,“一回生二回熟,咱们又不是第一回见面了,别这么拘束吧!”

  “大明律法,更呼王爷名讳是犯法的。”琉阳却不领情。

  “哦?”朱佑壬漫不经心地落了坐,笑着的眼神莫测高深,“大明律法中,盗墓似乎也是犯法的吧?”

  “没错,尤其盗的是侯爷的坟。”她点点头,“这就是小女于今日来此的原因。”

  “阳姑娘想自首?”朱枯壬笑得俏皮,“阳姑娘似乎弄错了地方,小王不是县衙老爷,不管擒盗墓贼的。”

  “民女知道您向来不管这些芝麻璃事,”琉阳睇着他,“也知道这回擒‘死人债主’的事您是直接授命于当今天子,更知道您已派人在半途中劫走了我三师叔父女两人,也已经拿到了金缕玉衣。”

  “阳姑娘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呢!”朱佑壬打哈哈。

  “那么,这些都是事实吗?”

  “都没错,阳姑娘调查得很仔细!”他一本正经地道,“小王做事向来不怕人知道,金缕玉衣日前已同万贵妃娘娘入了墓寝,了了小王皇帝伯父的一桩心事,至于你三师叔华延寿父女,没错,他们是在彰荣王府,可……”他吃吃笑着,“小王并没亏待他们,将他们奉为上宾,除了不许离开王府外,他们有吃有穿,行动自由得很。”

  “民女不懂,”琉阳目有疑惑,“壬王爷既然已得着了您想要的金缕玉衣,何以还不放他们自由?”

  “这事不难揩吧?华延寿是当今再世华佗,将他留在身边小王若有大小病痛也不怕没入搭里了,还有一桩,二十年前,小王有个小姑姑神秘失踪,那桩案子当时小王虽小。但传闻中这事似乎与阳姑娘那位再世华佗的三师叔有些关联,这事亦尚待小王理清。”

  “就为了这些莫须有尚未查证的案子,壬王爷就想要强留良民?”琉阳轻哼,“王爷不怕惹人非议吗?”

  “莫须有?”朱佑壬立起身畅近她,嘲弄目光中满是锐芒,“说的好,这档子事就当是‘莫须有’吧,但小王总得确定‘死人债主’不会再轻举妄动去盗万贵妃娘娘的墓,扰死人清静,押着他父女俩,至少你和你师父不会妄想去刨万贵妃的坟,还有一事,”他的笑容漾着半真半假的情意,“小王看上了个叫牧琉阳的姑娘,拘着那两父女,她才会出口动送上门来找小王。”

  琉阳挤不出声音,她只希望他是在说玩笑话,就像他上次要拆“聚宝天铺”一样的玩笑话。

  “干吗不信?”朱佑壬依旧吊儿郎当,“小王向以喜欢搜罗宝物闻名,你不知道自己也是个宝吗?”

  “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想要拥有我,你只是不喜欢我没将你放在眼里的态度吧,”琉阳摇摇头,“壬王爷被人捧惯了,不喜欢有人将他淡然视之罢了。”

  “随你解释,”朱佑壬耸肩,”可我是真的想将你留在身边,我有收集美丽事物的癖好,愈好愈难得到的愈喜欢霸着不放。”

  “我的心已经给人了!”琉阳眼底蒙上一层轻纱,“你要十无心的女子?”

  “这样岂不更有趣?”他依旧笑嘻嘻的,“也许我会试着用泥捏个心送你!”

  琉阳想了想,“祸既是由我闯下,我答应留着,你放了我三师叔父女。”

  “一个换一个,小王不做赔本生意!”朱佑壬摇摇头,“我可以放了华延寿,至于他女儿,我还留着有用。”

  不知是否她多心,她觉得对方那向来深沉的眸子似乎在提到依姣时有些异样。

  “你留着依姣想做什么?”琉阳皱皱眉。

  “那丫头与我尚有赌约未了,此外,”他笑容中有丝寒漠,“小王行事向来不需要原因,你留在王府里最要紧的便是服从,即使你将成为小王姬妾也不可逾了份际。”

  “姬……”她一脸呆滞,“妾?”

  “喜欢我们即将密不可分的关系与称谓吗?”朱佑壬倾身在惊吓中的琉阳额心烙下印记,“我的小琉阳!小美人儿!我期待着你真心顺服我,并求我将你重塑一颗心的时候到来。”

  他的唇来到她微颤的唇上,毫不在意她的唇有多么冰冷。

  接着他唤来了王府总管祁磊,“帮牧姑娘安排个厢房院落,分配几个丫环供她使唤,再帮她备几套像样的衣裳。”

  “像样的衣裳?”祁磊一脸不解,“什么叫像样的衣裳?”

  “别人家王爷的姬妾穿戴什么就备什么吧,再过几天牧姑娘就会是本王的宠妾了,你说说,依她的身份,她该穿些什么呢?”

  朱佑壬的话让老总管听得愣张着嘴,这么突然?天哪!虽然王爷行事向来率性,可也太过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了吧?

  老王妃那儿知道了吗?消息发布了吗?不曾娶妻纳妾的壬王爷纳妾将会是燕京城的年度大事耶!而王爷竟如此仓促地下了决定?天知道他至少有几百件事情得开始筹备耶!

  “嘴巴尽快阖上吧,”朱枯壬忍着笑,“待办的事情多得很,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喔,还有,”他挥挥手,“让庄护院放了西厢房那姓华的大叔!”

  老总管不敢再多嘴,领了命赶紧调度人手去。

  “小美人儿,”朱佑壬依旧笑意晏晏,“你待在这里自然会有人来伺候你,而我,得去办公事了,别太想我,”他笑嘻嘻地在她额头上再烙了个漫不经心的吻,“晚上回府后我会去找你增进感情的!”

  望着他远去背影,琉阳心头一阵慌。

  难道这真是她即将面临的人生?当个权倾天下的王爷身边的姬妾?

  她想起牧星野,再想起了他睇着她嫌恶的眼神。

  再又想起了总是一股笑,视她为至交的蔷丝。

  隐去伤怀,琉阳心头空荡荡,或许,这样的结果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吧!

  *  *  *

  “小子!缓点儿,你当是在盗墓吗?”

  牧金铄压低声音制止蛮行中的徒弟,却难得未换来回嘴顶撞得他满头包,这样的小子让他觉得陌生,这徒儿向来是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性格,却偏这回,不过是师妹让人留在王府准备当人家妾室嘛,小子干吗一副恼很要杀人的样子?

  有这么严重吗?牧金铄心头起疑。

  “小子,”他再度开了金口,“听老三的意思,丫头留在王府是要嫁给那姓朱的小子,想想也不错呀!吃香喝辣富贵荣华不说,连她师父‘死人债主’我……”他呵呵笑,“还可以享受点优惠,有个当王爷的徒婿,日后若因盗墓出了差错,还有人可以帮衬说话,咱们与他朱氏一族恩怨亦泥,蛮好的呀……”

  无论牧金铄说的天花乱坠,牧垦野只是冷然不语,闷着头径自高低潜行在彰荣王府起伏的屋脊及院落间,时值深夜,王府里虽是戒备森严,但对向来摸黑进出墓穴从容得宜的“死人债主”师徒俩却丝毫不构成威胁。

  “喂!小子!”牧金铄絮絮叨叨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师父呀?和你说了个半天,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千里迢迢由鬼墓山来到燕京,我还当你是想念师父来尽孝道的,可几年不见,你连个问候的话都没有……”

  牧星野依然沉默,恍若只当师父是只嗡嗡不息的苍蝇,几个起落他自屋檐顶往下愿探,继之翻身落地无声无息地潜入了一伺屋里,瞬间出手点晕了屋里当值管事的丫环仆役。

  牧金铄跟着入房,对于三年不见的徒儿武艺更加出神人化不禁称奇。

  如今看来,牧金铄心头佩叹,小子武功早已凌越了他这当师父的了!

  “好雅致的房唷!”牧金铄目光一亮,不仅雅致,屋里处处陈设着难得一见的古董珍品,如果这儿真是琉阳丫头的房,那么看来朱枯壬对她倒是挺用心的,达她喜欢的古物都帮她搜全了。

  “师父!”自内室款款踱出的正是一脸讶异的琉阳,她先喊了牧金铄才将眼神移至满目冰寒的牧星野,她迟疑而艰涩地再喊了声,“大师兄!”

  “好丫头!打扮成这样,师父都要认不出来了!”牧金铄呵呵朗笑,看着眼前一身灿烂丝织华服仕女水田衣,头上梳着堕马髻簪着亮坠的清丽女孩,“毕竟是要当王妃的人了,”他继续呵呵笑,“连装扮都不一样了!”

  琉阳不说话,净是咬唇,微微发白的脸庞丝毫看不出即将嫁人当有的喜悦。

  “你师兄一听到你要嫁人,便忙不迭地要来看你,”牧金铄粗枝大叶惯了,对于两个徒弟间安静得诡异的气氛毫无所觉,“丫头!你嫁人时咱们不方便出席,可好歹得来探你,跟你道声恭喜的……”他话语未尽却被人打断。

  “你不可以嫁给他!”闷着一夜的牧星野首次打破缄默,语气中满是愠色。

  “为什么?”出声代询的是不识趣的牧金铄,他皱着老眉,“小子!你只是人家师兄,凭什么过问师妹的婚事?”

  “你说过,”牧星野目中炽焰溶溶是对着琉阳的,“你的生命早已属于我,你说过要当我的女人的,你不可以自毁承诺!”

  “你……你说什么?”牧金铄结结巴巴,却无人搭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丫头是什么时候说这种话的?”

  琉阳落了泪,挤不出声音。

  “太师父和玉譬太师婆已经没事了,”他看着她的泪,目中冰寒稍解,“他们都没死,都还活得好好的,可若你硬要嫁给别人,那么会死的人就是我了!”

  “什么意思?”牧金铄皱着眉头又来打岔,“你太师父为什么会差点死掉?鬼墓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蔷丝,”牧星野吸口气,“我已同她说明白,也已经和二师叔退了婚事了,这世上……”他柔着嗓音,亮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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