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真难啊,尤其是在深圳做个真正的成功的正直的男人太难了!
既然今夜没有激情继续我和玉艳的浪漫之旅,只好撤了,我和玉艳又打车回到了发廊,竟然看到飚子坏笑着欢迎我们的归来。
我上前给了他一拳,“你个鸟人,整天都死哪去了?”
“你真别说‘死’,再说我跟你急眼啊!”飚子表现出少有的愤怒,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出乎我意料。
“怎么了弟弟,遇着啥烦心事了,要吃哥哥我啊?”我立刻改变态度,哄起他来。
“我们今天去龙岗的一个建筑工地去抓一个内地逃来的‘杀人犯’,差点让他一铁棍给我打死。你他妈的整天吊小妞,还顾兄弟的死活吗你?”他嘴里满是火。
原来是这样,我这才发现飚子的耳朵包扎着白胶布,看来还真受伤了。
“是哥哥不对,啊,我道歉!”我说着指了一下他的耳朵,“还受伤了?”
“别碰!”他喷着说,“让狗日的棍梢给扫了一下!”他用手护了起来,怕我真的碰着。
看他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把他请到了包间说话,亲自倒水端茶,打火点烟,真有好久没有和他促膝长谈了。以往总觉得他飚子干警察,牛哄哄的,还是个公务员,神气的很,这其中的味道不能仔细体味,满是辛酸和劳累,容易吗,我的弟弟。
看着我的殷勤样,他“扑哧”笑出声来,“这还差不多!”然后满意的叼着烟,半躺在了松骨床上。
我猜测“杀人犯”最后肯定是抓到了,便主动问起,并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让他唾沫纷飞地把自己的神勇擒贼过程描述了个够,在一旁还故意装作开始不信后又信的样子,把他的情绪煽上了天,真是吹的天昏地暗。
等他无话可吹的时候,便问起了我的厂子的事鼓捣的怎么样了。
我便将玉艳已经答应的喜人消息以及厂房、注册等事情如实地向他一一汇报,让他过足了当老大的瘾。
开厂的事情,没有他飚子我真是门都没有,只有想的份。有这样神通的朋友太少了,我经常这么想。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魏风,家里的二蛋曾经给我他的联系方式,便问飚子,“听说我们有个叫魏风的老乡在深圳,混的还不错,你认识不?”
“魏风,好像在哪听说过这个名字似的!”他作苦思冥想状,“想起来了,在我哥家,上年过年的时候和他喝过酒!好像是挺牛的,当时还开了个‘宝马’似的。”
“你真认识啊?”我喜出望外。
“不是一个层次的,找到他,他也不会理你的,自找没趣吗不是!”他满脸的不屑,对我的热情熟视无睹。
“那不一定,多个朋友多条路吗,况且还是老乡呢!”我还是不死心。
“老乡,老乡,背后一枪;看你没死,再补一枪!老乡有个鬼用,还不都是害人的主?”飚子面无表情的打击我。我知道他在家里干警察的时候就被朋友连累过,所以他的老乡观念特别的淡薄。我既然知道了你飚子认识他,是鬼是神,我总要见他一面才死心吧,况且我现在正处需贵人之秋,任何机会我都不会放过的。
我软磨硬泡地非得让他立马给我联系上魏风不成,他窝不住了便起身离开包间,甩头给我一句:“这么晚了,上哪找人家去!我明天休班,下午陪你去。光你的事没完了,你真是个事妈!”
我微笑着看他摔门而去,心里还算挺高兴。虽然被他骂吧,但我觉得值得,他毕竟答应了嘛,嘿嘿,还是飚子对我好,我心里自我安慰着,没脱衣服就在松骨床上睡着了。
早上九点多醒来时我给毛大利打电话,他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躺在哪里呢,话筒里隐约可以闻到女人的气息。
我们今天的事还挺多,先要把他的色鬼叔叔从酒店接出来送走,再去一下人才市场,看看能不能物色个懂机械制造的人才,再找个地方面试一下,许个厂长当当,以求他能帮我们把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好。反正试用期三个月,工资给不多,感觉不成就蹬了他,我们也没啥大损失。深圳的好多老板都是这么做的,我们这也是利用他们的成熟经验嘛。
我和大利开车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我先让大利打一下电话,好让他老人家有点心理准备,不然可能会慌乱的穿错裤子。
第二部分典型的恶心人不眨眼
谁知道接通后,他老人家已经回到了公司,是公司的车把他接走的,言辞中透露着对我们的欣赏,看来昨晚休闲的不错。我和大利击掌相庆,毕竟他好,我们也好啊!
到宝安北的人才市场,给市场交了两百块钱搞了个招聘位置,写了一张广告往桌子前一挂。我来了兴致,用红笔添上一副对子:
人来人往,不求旷世奇才;
不分学历,但要专业对口。
写的不好,但也引得很多人驻足观看,不一会儿我们便得到了上百份的自荐书。
看着“人才”们挤向我们的台,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几个月前,我便是他们其中的一员,那种搜寻伯乐、渴望被人录用的滋味,现在我完全能够体味得到。没有想到我现在已经转换了角色,变成了伯乐的候选人,慨叹啊。
我们对每一个来递资料的求职者,都笑脸相迎,认真的将自荐书在桌上码好放齐。这哪里是一份份的纸啊,这就是一个个的人,认真地对待他们的资料就是对他们的尊重。我想我真的有一天将这个厂子开起来了,以人为本的企业文化,就是要从现在开始的。
我和大利满载而归,我让他从这些资料里筛选出几个人来,找个咖啡屋面试一下。如果觉得特别合适,当场就给他定了,拿不准就等我回来大家再商量。我便和飚子打车直奔魏风的家庭住址而去:蔚蓝海岸。
飚子说是按照我给的家里电话打过去,正是魏风接的,说是要在家里恭候我们的大驾光临。事还挺顺,只是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大驾,连大利的破吉普车都不敢开过去了,怕跟人家对比起来,丢人丢现的。
没有想到魏风是这样一个人,长的倒是很标致,很公子的那种,可满嘴的脏话比我更甚许多。初次见面,开口对我就是:“你个XX,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啊?!”
这一张嘴,我便知道是同道中人,所以谈话有如旧友重逢、相见恨晚,话语片刻便转入女人,但这厮口无遮拦的性事描述,连飚子都汗颜。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不是色鸟不同林”啊,看来深圳这片天地,他魏风感受的比我们更深刻啊,这点我和飚子已有共识。
深谈后才知道我们确实以前见过面。他竟然是我和飚子高中时一个很要好的同学魏林的亲哥,而我和魏林已是多年不见。听说上了大学后,他举家搬到了海南,没有想到在深圳碰上了他的哥哥,更没有想到他的哥哥还是个如此了得的人物。从魏风口中得知,他现在开着的一家公司,挂靠某区教育局,几乎垄断了区内所有公办学校的教学物资的采购,顺便还做着房地产的生意,认识很多的官场人物,好像挺吃得开。我不禁慨叹我的造化,看来在我的生命旅程中也许又遇到了一个贵人啊,我一厢情愿地想。
魏风坦言他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同时有几个他玩过的绝色女人跟他纠缠不休,而按他的话说他又不是个可以视感情为无物、可以真的玩弄感情于股掌的人,所以内心痛苦的很。
为了缓解魏风的愁绪,我们开着魏风的宝马车,沿着滨海大道一路下去,把深圳出溜了个遍。好车就是好车,感觉很不一般,开到一百八还是稳当有余、舒适有加,我那一刻便决定,我今后一定要不惜一切的赚钱,盆满钵满后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
忽然有人打魏风的手机,要他必须立刻赶去。这厮还真听话,乖乖地跟我们道别,说是这个人物对他非常重要,必须即刻应招。从他的言语中,我猜测对方可能是个政府官员。去吧,我想,往后他的关系也许都会变成我的潜在靠山。
和飚子回到发廊时,已经是晚上八时。大利声情并茂地给我汇报,说面试得非常顺利,已经自己作主招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在内地一家国营机械厂当过总工;女的是个来深不久的大学毕业生,长的很靓。我批判他毛大利招个女的,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企图,因为他说那个女人时,用舌头直舔嘴唇,他还傻笑着不承认。狗改不了吃屎,我从心里鄙视他,将来还怎么开展工作啊,看来我非得找个机会把那个还没有谋面的女人炒掉了事。
我们商量了一下下一步的工作,明天先去龙华把租厂房的订金交了,琢磨个装修队把办公室等装修一下。他大利还要跟踪叔叔那边,要保证不能跑了单。我呢,就决定尽快把向老黄借钱的事搞定,一切都要从速,时间不等人啊。
想搞定老黄,首先要满足玉艳,要求不是很高这一点在我心里已经很明确,只是听了玉艳的伤感遭遇,实在是下不了手,总体感觉很像是在诱奸她。
玉艳现在已经成了店里的摆设,因为老黄已预交了半个月的全额包钟费用,不必应付普通的客人,俨然成了老黄的私有财产,只是暂时存放在我们的发廊里罢了。我知道玉艳一直不搬到华侨城去住的原因,就是为了得到和我的一次缠绵。我不知道她和老黄怎么解释的,从老黄和我不多言语中,偶尔还会蹦出几个感谢的字眼。日他妈的,好像是我这个花心萝卜倒成了守身如玉的“淑男”,可在玉艳心里不会把我当成恢复不了的“萎哥”了吧,我轻蔑地笑出声来,“哈哈,偶像吗?”
笑声把大利他们都给整愣了,飚子说:“你发什么癫啊,像啥?”
发现我的失态,我赶忙问道,“呵呵,是像个老板吗?”还装模作样的掸了掸衣袖。
把他们几个恶心的要吐,飚子给我定论,“你这是典型的恶心人不眨眼!”
“喔,你们都有屙(恶)意啊?哈哈!”我反唇讽刺,力求不落下风。
正当我们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玉艳从一旁凑了上来,笑眯眯地看着我,无视其他人的存在似的对我说,“任老板,老黄他刚才说要和你一起吃夜宵,你有空吗?”
大家静了下来,都坏笑着看着我,大利还暗暗地对我翘起拇指。也许是这几天我和玉艳单独出去了几次,他们便有意无意开我俩的玩笑,好像我们真有什么奸情似的。玉艳又这么一说,这么晚了,傻子都能猜到她是在制造机会、找借口。
第二部分不怕鬼上门
我犹豫了一下,“好,好吧,现在就去吗?”我故意大声地说给他们听,我知道是枉然,大家贴心的交情还不知道我想干啥。
玉艳暧昧的笑笑,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大利不失时机地打了个流氓哨,引来大家的一片哄笑。“这帮SB!”我心里恨恨的骂道。
想起第一次见到玉艳和她们同来的姐妹们整齐的等我检阅的时候,我也有过这种感觉,那时的玉艳是何等的清纯啊,而现在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模样依然如故,但我已经感觉不出她的半点甜美可亲来。走进她的心里后才发现,表面的温情与柔弱再也掩饰不住她那颗仇恨的心,我突然觉得有些怕她了,真的不敢想像她对我的这份情义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不想也罢,我定了定神。
走着聊着便来到了皇岗公园,便发现果然是她私自约我出来,根本不关老黄的事。她想要的不就是一夜销魂吗,随了她,免得都成不了好事,我心里想。
为了不引起她怀疑,我一改刚才的神情木然,俏皮地问她,“想去哪个酒店?我们今天就可以开个房间,了却各自的一番心愿了!妹妹?”说着,便亲了她脸颊一小口。
“你好像对这件事不是很情愿是吧?”她抬起头很认真地问我,没有笑。
“我没有啊!你看我不是挺乐意吗?”我的笑容有些发僵,还好有夜色的掩护,没有那么难堪。
没有言语,我只好用事实说话,双臂将她紧紧贴在我的身上,让她明确感觉到硬物的存在。无话可说了,她便用拳头捶打着我的胸口。
我们打车来到深南路边一家知名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冰箱里有红酒,我咬咬牙,开了一瓶。为了气氛嘛,也值得,我心里想。
我熟练地将灯光调节到最合适的亮度,让总服务台点放一首浪漫钢琴曲:秋日絮语。
气氛很快便出来了,玉艳也倍显娇羞,随之也把我的激情感染到历史上没有企及的高度。
一切自然的发生了,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虽然玉艳在几天前就做好了生理和心理准备,也被我坦克式一往直前的工作作风吓倒了,大声抗议着尖叫不停。还好,我知道这家酒店的房间特隔音,凭经验,我相信她此时的紧张和疼痛远远大于快乐。
猎物终于到手了,欲望已经让这个清纯少女蜕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纵欲淫娃,我难脱此咎!
第二天回到发廊时,没有人问我一夜不归的缘由,大家心知肚明,何必点破。各有征天凌云志,少问他人床前事。开放的社会,真好啊!
我安排飚子陪着大利到龙华走一趟,一定要将厂房的事情办利落了,尽快寻找装修队装修。我自己打算好下午去书城买些管理方面的书,也充充电,要办企业我和大利的这点水还是远远不够洒的。
躺在洗脚沙发上,我一会儿便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累的没有了精力去做梦。就在昏昏沉沉中,我却被小屁股连推带喊地给整醒了。
迷糊中听到她在喊:“老板,快醒醒!出事了!出事了!”
我坐起身来,揉揉眼,发现孟姐和几个小妹都围在我旁边,神色很慌张。
“有一个人,满身的流血,跑到我们一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