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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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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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子阳浩淳身为武将,精通兵书战策,他觉得唐寅所言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唐大人的意思是我方暂不攻钟天,而先攻打这七郡?”

    “不是。”唐寅含笑说道:“我们应先礼后兵!以朝廷的名义,给七郡之首发出书信,邀他们入都,若是七位郡首肯来,就说明认可了新朝廷,依旧是忠诚于风的,若是不肯来,说明其心向鹏,是钟天的死忠,到时我们再出兵讨伐也不迟。”

    “何必那么麻烦。”子阳浩淳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当钟天自立为王的时候,这七郡的郡首都以伏首称臣,都是我大风的叛徒,死不足惜,现在唐大人也无须怜悯他们,若是你怕强攻受挫,那简单,把兵权给我,我带兵前往。”

    唐寅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他真不知道该说子阳浩淳头脑简单还是该说他太可爱了,把兵权给他,这可能吗?即便是傻子也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见唐寅笑的夸张,子阳浩淳眉头大皱,他目光犀利地瞪着唐寅,沉声说道:“我即为风国大将军,便有调动全**队的权利,难道唐大人麾下的军队不属于我风军吗?”

    这话令在场诸人的脸色同是一变,尤其是天渊军的将领和谋士们,无不对子阳浩淳怒目而视。

    看来子阳浩淳还没搞明白状况,不知道谁为主,谁为从。唐寅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只是慢慢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仰头,将其中的酒水喝个干净。

    他自斟自饮,即没有答话,也没有理会子阳浩淳。

    正在这时,堂外一阵大乱,人们纷纷向外望去,只见堂外的院子中聚集有一队军兵,另外还有二十多人被五花大绑的押解在其中,很快,一名千夫长打扮的大汉疾步走进堂内,来到唐寅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属下刚才在城中搜捕到罪臣张松及其家人,请大人定夺。”

    听闻张松这个名字,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同是一愣,张松是先朝的臣子,官职不算高,但也不低,后来钟天篡位时,他也被钟天软禁了,就压在钟天府上的地牢里,和梁、舞、子阳三人关押在同一个地方。

    按理说张松算是风国的忠臣,怎么突然变成罪臣了?三人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寅看眼面露迷茫的三人,说道:“根据所俘鹏将的交代,张松早已被钟天收买,看似忠贞,实则小人。”

    “冤枉啊!”

    唐寅话声刚落,院中一名被捆的中年人大声喝道:“我是被冤枉的!下官一直忠于大风,忠于先王,绝无二心,梁相、舞相、子阳将军,下官可是与三位关押在一处啊,别人不了解,你们还不了解吗?我怎么可能会是钟天的走狗?”说话之间,他泪如雨下,身子都直哆嗦。

    唐寅倒是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张血书,向桌子上铺,说道:“这是鹏将的证词,证据确凿,岂能容你抵赖?来人,将张松及其家人,全部处斩!”

    “冤枉!唐大人,我冤枉啊!这是诬陷!梁相、舞相、子阳将军,救救下官吧……”这时张松的鼻涕眼泪已一起流了出来,在被钟天软禁期间,他已经吃尽了苦头,现在好不容易把风军盼来了,结果自己又被扣上叛逆的大帽子,这是何等的悲哀?

    见天渊军众将士把张松连同家人全部按跪在院中,刽子手捧着鬼头刀鱼贯而出,站起众人的背后,作势要就地处斩,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心头同是一寒,梁兴和子阳浩淳异口同声地说道:“唐大人,且慢!”

    “恩?梁相,子阳大将军,二位有何话要说吗?”唐寅故做疑惑之态,看着二人。
367 子阳浩淳沉声说道:“张松张大人不可能是钟天的亲信,这一点我可以以我项上人头做担保,唐大人只凭一名敌将的供词就定张大人的罪,实在太草率了!”

    “草率吗?”唐寅笑了,笑的邪气,他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上的血书,慢悠悠地说道:“在我看来,这就是铁证,无须再查。子阳大将军的担保还是留给别人吧!”说完话,他转头看向院内,淡然说道:“还等什么?行刑!”

    刽子手们可不管你是有罪还是没罪,只要上面有令,他们就去执行。数名刽子手举起手中的鬼头刀,对准张松及其家眷的脖子,恶狠狠砍了下去。

    扑!

    随着一阵脆响声,张松的喊冤以及家人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数颗脑袋滚落在地,断颈射出来的鲜血喷出好远。刽子手并不停顿,立刻又走向张松其他家人的背后,轮起大刀猛砍下去,只眨眼工夫,张松全家二十余口男女老少,皆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啊——”

    坐在堂内的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看的清楚,无不在心里倒吸口凉气,不管怎么说,张松也是先朝能入朝议事的官员,就被唐寅这么杀了,而且还是全家处斩,他们的心里哪能不敢惊诧和骇然。

    天渊军士卒们把地上的尸体和断头装上马车,并用黄土将地面的血迹覆盖。

    唐寅笑呵呵地扭回头,目光在梁兴三人身上扫过,说道:“但凡是被钟天所俘又未被处死的官员都有通敌的嫌疑,为了确保都城的安全和稳定,此类害群之马必须得严查,不能放过一个。”

    听闻此话,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身子同是一哆嗦。唐寅的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他们听来,就象是在暗指自己。

    “唐大人……”这时候,子阳浩淳的气势也软了下来,膛目结舌地看着唐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唐寅哈哈仰面一笑,说道:“三位大人不要误会,我绝非在说三位有通敌之嫌。三位大人可是我大风的重臣、忠臣,也是朝廷的栋梁,怎么可能会与钟天这样的国贼私通呢?”

    “是……是的。”子阳浩淳咽口吐沫,忍不住暗擦冷汗。

    “来来来,子阳大将军,喝酒,下官敬你一杯!”说着话,唐寅冲着子阳浩淳端起酒杯。

    子阳浩淳这时候根本不想喝酒,但张松被全家处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端起杯子,硬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唐大人客气了!请!”

    唐寅所拿的那张血书,并非是什么鹏将所写,张松与钟天私通,那也完全是唐寅的无的放失。

    他怕把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请回都城重组朝廷后会压到自己的头上,所以自编自导自演了这出戏,其目的就是让梁兴、舞虞、子阳浩淳明白,谁是主,谁是从,让他们知道,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人是谁。

    至于张松,就是个被唐寅选中的倒霉蛋。唐寅能选中他,也有自己的考虑,张松是风国的忠臣,更是展华的忠臣,钟天称王时张松是宁死反对的,唐寅感觉自己日后若是称王,张松也不会支持,与其留下此人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还不如先找个理由将其除掉,正好还能起到杀鸡敬猴的作用,一举两得。

    唐寅的主意得到邱真的赞赏,也得到天渊军将领们的支持,张松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做了刽子手的刀下鬼,至死还落得个私通叛贼的骂名。

    唐寅自编的这出戏确实把梁兴、舞虞、子阳浩淳震慑住了,尤其是子阳浩淳,刚才的威风劲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颤颤栗栗,在唐寅旁边如坐针毡,现在他又一次见识到了唐寅的手段,以及从骨子里透出的残忍与绝情。

    这顿饭,唐寅和麾下的将领、谋士们都吃的很开心,不过梁兴、子阳浩淳却是食不知味。二人都盼着宴会早点结束,自己也能早点回到府内。

    随着梁兴、舞虞、子阳浩淳这三大权贵返回都城,风国的新朝廷也正式建立起来,原本被钟天罢官的那些风国旧臣皆官复原职,而且大多数还给予了提升,天渊军的将领和谋士们被提升的幅度最大。

    原本天渊军属于郡军,其将领和谋士只能算是一郡的将军和官员,现在随着新朝廷组建起来,天渊军已由郡军一跃成为新风国的中央军,其将领和谋士们的官职自然也都连升数级,而且爵位也得到大副提升。

    倒是唐寅这个天渊郡郡首,天渊军的总主帅官职未动,依旧郡首,如此一来,他麾下的将领和谋士们反而比他的官阶还要高。

    并非是新朝廷不想给予唐寅提升,而是找不到合适的官职给他,以唐寅的功劳,他应该排在众臣之首,可是现在左相、右相、大将军这三大主位都已经有人占了,总不能把唐寅升上来,再把梁兴、舞虞、子阳浩淳这三人中的一位挤下去,当然,唐寅自己也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所以他的提升就暂时搁置着,至于唐寅自己,他也不急,他要图谋的是王位,至于官职,高低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能牢牢抓住兵权,掌控大局,虚名可有可无。

    新朝廷成立的同时,分别给泰安、上清、高阳、岭东、岭南、富川、平溪七郡的郡首发去书信,召集七郡之首立刻入都议事。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都在书信中做了保证,承诺只要各郡的郡首肯入都表示忠心,往事可以既往不咎。

    以唐寅的名义召集七郡之首,这七位郡首都没敢来,现在,由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组建的新朝廷又发来书信,如果他们再不入都,就等于是不承认现在这个新朝廷,也等于是不再承认风国。这是七郡郡首承担不起的。

    而且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声望可比唐寅重得多,七郡郡首也更加信任他们。接到书信之后,七郡的郡首立刻写了回信,都表示即日起程,立刻入都。

    半个月后,七郡郡首先后赶到盐城,在他们之前赶来的还有天渊郡、关南郡、乐湖郡、金光郡四郡郡首。现在,风国十五郡,除了盐城南面的四郡外,另外的十一郡郡首已齐聚盐城。

    没等正式入朝,前一日的晚上,唐寅以私人的名义邀请十一位郡首到自己的府里用宴。

    现在,他霸占的那座宅院也更名为唐府,大门外,兵甲林立,举目望去,黑压压的风军几乎要排满街道,空气中没有宴会的轻松和喜悦气氛,有的只是凝重与肃杀之气。

    当诸位郡首前来赴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除了天渊、关南、金光、乐湖四郡的郡首外,另外七位郡首的心都是为之一颤。

    府外的风军已然不少,而府内的风军更多,院落中,只有中间的走道没有站人,两旁都是风军方阵,而且站于府邸内的风军各个精锐,身材都差不多一个高度,身上穿着黑盔黑甲,头顶红缨,背披红色的大氅,手中持枪,腰间挎刀,背挂长弓,一各个英姿飒爽,杀气腾腾。

    七名郡首边向里走边不停地擦拭额头的冷汗,感觉自己不象是来赴宴的,更象是来赴死的。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此时仍一阵阵的腿肚子转筋,心头提到了嗓子眼。

    好不容易从众多风军的方阵中穿过,来到大堂的门口,没等进入,里面有人先哈哈大笑两声,接着,从厅内走出一名年近三十的青年,这人身着官服,身材削瘦,相貌英俊,举手抬足之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儒雅之气。

    “各位大人里面请,在下上官元吉!”那青年笑呵呵地拱起手来,与众人见礼。

    原来此人就是上官元吉!七名郡首可都听过上官元吉的名字。虽然上官元吉不是能冲锋陷阵、攻城拔寨的将军,但是他对天渊军的贡献可是几个将领困在一起都未必能比得上的,上官元吉实际上就是天渊、关南、金光、乐湖四郡的总郡首,治理四郡,为前方作战的天渊军源源不断的输送兵源、军资、粮饷,他的作用不是其他人能取代的。

    “原来是上官大人,失敬、失敬!”

    七郡郡首急忙拱手作揖,对上官元吉恭恭敬敬的回礼。

    “呵呵!各位大人不用客气,快,里面请,大人已经恭候诸位多时了!”上官元吉侧身,将七郡的郡首让到大厅里。

    此时大厅的酒席都已经准备好了,唐寅居中而坐,两侧摆放二十多张桌子、铺垫,除了七名郡首的座位,另外那些都已经坐人了。

    见众郡首都进来了,坐在铺垫上的唐寅并未起身相迎,只是摆了摆手,含笑说道:“各位大人肯赏脸前来赴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唐寅的话本没什么,只是客套的虚词,但七名郡首听完,心里都是一颤。唐寅以前可是给他们写过书信,请他们入都的,但那时他们都没有来,现在见到唐寅,七人难免尴尬,而且也觉得他话中有话。

    愣了一会,七人急忙躬身施礼,说道:“唐大人,下官拜会来迟,还望唐大人多多见凉!”

368 唐寅哈哈大笑,摆手说道:“我与诸位大人都是郡首,你们自称下官,我可不敢当啊!”

    七郡郡首忙道:“唐大人是我大风的功臣,我等以下官自称,并不为过。”

    唐寅不再就此事多辩,他挥手说道:“诸位大人都请坐吧!”

    七郡郡首拱手相谢,纷纷落座。

    唐寅环视一圈,见座位都坐满了,他拍了拍手,很快,仆人们鱼贯而入,将酒菜一一送上。现在唐寅府内并没有真正的下人,都是由他的贴身侍卫们暂时担任,把酒菜都送上之后,侍卫们没有退走,而是分别站于众人的身后。

    这是礼仪,当客人喝完酒后,下人们要立刻上前满酒,只是现在下人都换成身穿钢制盔甲的侍卫,身材魁梧高壮,而且各个腰间挎刀,站于众郡首的身后,让人感觉后脖根子凉飕飕的。

    唐寅可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他端起酒杯,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正色地说道:“愿我大风早日能平息内乱,国泰民安,国运昌盛,来,各位大人、将军,我们来干了这杯!”

    “干!”众人急忙举杯,齐齐应了一声,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唐寅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说道:“风国共有十五郡,钟天弑君篡位之后,除我天渊郡外,十四个郡都尊钟天为首,实在令人痛心啊!”

    这话令在座的的郡首们都是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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