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埃尔莎喃喃地重复,那一刻她就像掉进了深渊里,培提尔的这么关注地眼神曾让她一度害怕和避之不及,可如今她却睁大了眼睛与他对视。
可她再次没有等到答案,培提尔只是看着她,“没有人可以把你当成替身。”他直接将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用那种不由分说,而且是极其霸道的动作粗鲁地搂住了她。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头皮微微地发麻,她能感受到培提尔的他的气息就在自己的周围,那股淡淡的薄荷味让她头晕目眩。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自己并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就在她耳边深沉地呼吸,他发烫的手掌就在她的脖子上、腰上,然后停留在那里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场欢爱……
然后,她被一把横抱了起来,任由培提尔充满□的眼睛看着自己,就像他本向百具有某种魔力的。
培提尔的脚步很稳,如同是走向圣坛一般,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可没有任何的调侃。他将她抱到她的房间里,轻轻放在她的床上,他并没有想要离开,很明显的欲望却只是看着她,抚摸她的脸……她以为培提尔会吻她,可他并没有,他只是轻轻的吻住她的额头,流连的一再亲吻……
斯内普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并没有被关上的房门口,或许他发出了响声,只是埃尔莎和培提尔太过专心并没有发现。可在他眼见着眼前的一幕后,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刺得异样的疼。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漏跳了半拍,她下意识地抚住自己的领口,并不需要什么解释吧,她只能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斯内普呆立在门口,他的脚步就停留在那里,深黑色的眸子里有着另人无法言喻的震惊和痛楚。
“西弗勒斯,回来了吗?”培提尔到是蛮不在乎似的,他歪了歪头看着站立在门口的斯内普,“事情顺利吗?”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在谈论天气。
“一切都很好,好到另人无法想像。”斯内普的声音如同一滩死水。可谁又知道他的内心就像一锅被炸开的油锅一样,他浑身的血液都在自己的血管里沸腾,埃尔莎和培提尔,他们在做什么!
“那就好,黑魔王对贝拉特里克斯和她那个愚蠢的丈夫的无功而返非常生气,这次可多亏了你和卢修斯的帮助。他们一定是疯了才会赶尽杀绝,为了追杀12个凤凰社的人牺牲了我们起码两倍的人,难道不知道纯血贵族原本就是不可多得的财富么?不过我认为出手相助要做得值得。”
“到处都需要留一些余地,欠一份人情总没有什么坏处。”
“你认为贝拉特里克斯值得?”培提尔自然地向斯内普走过去,站立在斯内普和埃尔莎中间,挡住了他们有可能的对视,用那种再自然不过的语气以及做为长者的姿态站立在那里随时等候斯内普的发作。
“总得顾忌纳西莎的感受,再愚蠢,那也是她的姐妹。”斯内普并没有看向埃尔莎,他的语气依然是平缓而且低沉的,表情也是死气沉沉爱理不理的,他笔笔直地站在那里,如同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只此一次,西弗勒斯,即使在我们的阵营中也不能掉以轻心。贝拉特里克斯的队伍越来越庞大,莱斯特兰奇家族随着布莱克家族的支持已经风光无限了,罗道夫斯可不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他们继续谈论着关于党派相争的事情,如同埃尔莎不在这个房间里。然后,他们走出去,培提尔反手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将她隔绝在门内。
终于,埃尔莎深深喘了一口气,空气又回到了她的肺里。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于是摸索着下了床,愣愣地看窗外,天,阴沉沉的,原本以为今天一大早的心情可以有所改观,起码她不用沉浸在自己恐惧的梦境里。
可那些梦境还是影响到了她,不可置否,她没有对斯内普的求婚表示出欢欣鼓舞就足够另人沮丧,而就在刚才她都干了什么!一切可以美好将要美好的事物都被她毁了,她为什么不能假装高兴的去接受祝福呢?就像培提尔所述的那样如同纳西莎。马尔福那么生活,她可以成为芭丝茜达。斯内普……突然,她苦涩地弯起了嘴角,她不能。
一忘皆空的咒语就在她的耳边,那么熟悉与刺耳,当斯内普对着嘉乐举起魔杖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他们不会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或许,她真的从未审视过自己有多爱他;或许,她对他的情感只限于兄妹或亲人般的信任。可如果是兄妹,他怎么能如此干脆与决绝地将嘉乐关于她的记忆全部抹杀掉,多么狠心!
斯内普就在培提尔身后来到了书房里,他在心里慢慢酝酿自己想要说的话以及面对培提尔时的态度,他感觉到来自胸腔处的疼痛,就像是被人快速又突然地猛击了一拳。可他任由自己的双手握成拳都没有意图先开口说话,如果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想扯开话题,那么他随时奉陪。
培提尔给自己和他都各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他看了他一眼,斯内普明明能感受到,可他依然表现得无动于衷似的。
终于,培提尔开口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斯内普感觉那双在自己胸口猛击了一拳的手又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格林格拉斯家族拥有得并不比马尔福家族少,女人、财富、声望与荣耀,就像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幕以及他刚刚才说的话,完全都是没必要发生的,他也没必要说出口的。培提尔爱着埃尔莎,他又不是傻瓜或笨蛋,难不成让他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甚至是脱得精光的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才算有什么吗?
斯内普的嘴角只是动了动,几乎忘了如何去发作或延着培提尔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告诉我,你向她求婚了。”培提尔用最为平淡的声音说着并喝了一口酒,他看着斯内普,等待他发作。
“是吗?”斯内普的声音足够平静而且冰冷。
“她的内心充满着恐惧,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恐惧嫁人?或许她有更好的选择。”斯内普表面平静内心实际上无比的烦燥,“黑魔王喜闻乐见原先的安排。”
“别那么任性,西弗勒斯,”培提尔直视着斯内普,他当然明白斯内普冰冷背后隐藏的怒气与失望,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喜欢这个男孩了,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只是,这世上光有克制往往是不够的,培提尔露出了惯有的微笑,“别忘了,我们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我们同样希望她能远离那些麻烦事,我们都想知道为什么黑魔王想要巴布林家的金库钥匙,那里究竟有些什么另他如此重视而且颇为小心翼翼……”
“于是你是想要亲自去完成这个使命,是这样吗?”斯内普很少打断别人的说话,这不是他的作风,他自已并不是全无意识的,只是如同只有这样才可以平覆他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冷冷地盯着培提尔的脸,“你该坦诚一些,培提尔。”
培提尔并没有马上接上斯内普的话,他扭开了一些头,看了一眼窗外,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顿时很明显地少了一大半。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为自己倒满酒,然后用调侃的语调去说些什么,然而这次并没有,他只是看了斯内普一眼,走向他,就站在他的面前。
“西弗勒斯,她对你的情义并不需要我重复说明。你一定也听说了我是受她的母亲所托而照顾她,看护她,看护这个我所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这一事实,履行我的义务。让你娶她是完成她的心愿。”
“她没有答应我,如果正像你所说的她视我为最在乎的人……”斯内普直视着培提尔,他很认真地看着他回答,只是话到一半他停住了,因为他发现再重复说这些没有用。
“知道吗?我看着她来到这个世上,她出生的样子还在我眼前。粉红色的皮肤,孱弱的四肢挥舞着,撕心裂肺地哭声。她比埃文出生的时候哭得更大声,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睡梦中的样子像极了天使,更多的时候她总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哭也不闹,当我看着她,那一刻,我想掐死她,可她醒了过来,对着我笑。”培提尔淡淡地笑了笑,“你可以娶她,去娶她,别犹豫。”
斯内普呆滞地看着培提尔,他的话以及他的神情突然让他感觉自己有些卑微。眼前突然涌上来很多过去的时光,埃尔莎看他的眼神以及她那些说过的话。
“这真是个相当委屈的事,是不是?”埃尔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的转角处,她温和光滑的面部看上去有着异样的光彩,她的嘴角擎着笑意看看培提尔又看向斯内普。
他们都没有说话,培提尔假装若无其事的喝着酒,斯内普也在喝,站在书架前抬头看着不知名的书。
最近他们都没有关门的习惯,这到底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呢,埃尔莎咯咯地笑起来。
“原先,我不知道一个人变成负担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成为其他人的计划之一是什么样的,现在我知道了。”她还在笑。
“所以说知道太多并没有好处,你真是个孩子。”培提尔淡淡地回答,他也在笑,说着最无情的话。
“你一定有太多的机会可以要了我的命。”她提高了声调质问并怔怔地看着培提尔的反映,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快要癫狂了,什么斯内普,什么身为贵族少女应该怎么说话都不重要,她就是要搞清楚培提尔。格林格拉斯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还有她认为自己一直深爱着并且一同长大的斯内普,他们看来正在对于她嫁给谁的问题上遇到了困难,就像她是一个麻烦,或是一件可笑的物品,嫁给谁都不要紧,是这样吗?
“我是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与埃尔维斯。罗齐尔的亲生女儿,也是理查德。巴布林以及玛格丽特的养女,我是巴布林家族唯一的主人,我是个纯血,我的血统高贵……”
“你想说什么?”培提尔打断她问。
“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决定。”她看着培提尔,直视他,坚定的语气里少了往日里一味的固执,可依然倔强,倔强中还带着些来自血液中的骄傲。
她看着培提尔一步步走向自己,他开口对她说,“你的事,一直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
“但愿如此,我希望以后一直是这样,格林格拉斯先生。”她挺直了背回答。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她看着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书桌上,他冲她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从门口走出去。
她站在那里能听着培提尔的皮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不是很大声,但足够让她听清那声音由近至远,她明白,培提尔走了。或许,她又要很长时间看不到他。她转过头来看站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斯内普依然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又像是一个将自己置之度外的人。
“我不值得你那么勉强,西弗勒斯。”她用最平淡地声音对斯内普说。她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反映,哪怕是发火也好,可他并没有,他只是看着她,用那种复杂又平静的眼神,用那种她想要为此愤怒到尖叫的眼神。
“我确实无法做到,埃尔莎。”沉默了片刻后,斯内普终于开口道,“当我看到他看着你的眼神,并且亲吻你……我确实无法再想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的声音轻极了,就像努力着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平静。
“我知道。”她轻声又无力地回答。
“你会有什么安排?”他问。
“我要离开这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她看着他浅浅地笑,没有关于分手之类的话,这完全是明了的,他们之间完了。可似乎这是最好的结局,这是早就意料之中的,只是她傻傻不敢面对事实罢了,“我从未放下过恐惧,你一定也发现了。”
“这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她笑了笑,“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会比较纠结,而且会比较长,所以,双更。
希望大家能喜欢。
第175章
这是一片漂亮的树林;林间安放着一排又一排整齐的墓碑。而对面街道上又很热闹,村民们在他们面前交叉往来。酒吧门开关时传出片断的笑声和流行音乐声,又听见不远处小教堂里唱起了圣诞颂歌。
夕阳就照在身上;照在雪地上,一些路人快速地走着,在看到她的时候也只是当做没看见。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石碑上的字:安妮。伊万斯;生于,逝于;她抽出魔杖在石碑上指了指,一束花出现在那里,那是一束紫色的风信子。
“真没有想到还有人能来看她。”一个声音在她身后轻轻响起。
埃尔莎并没有转过身;不过那个人很快就走向她并在她并肩的地方站住;他转过头来看她。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那个轮廓,如果不是在安妮的墓地里,埃尔莎还以为自己与雷古勒斯。布莱克重逢了。可现实告诉她那是谁,他不可能是他弟弟,光看他们俩的眼神就完全不同。
“你来看她?”她问。
“我只能为她做这些。”小天狼星。布莱克蹲下来,将手里的一束浅紫色的小花放在安妮墓前,“她喜欢圣诞节,喜欢桔梗花。”
“桔梗花的花期不是在圣诞节。”
“你是想说同你的风信子一样?”小天狼星站了起来,冲她淡淡地笑了笑,“这或许就是魔法世界带给我们又一个好处。好久不见了。”这句话他是完全对她说的。
“起码她是幸福的。”她也冲着小天狼星笑了笑,将目光落在墓前的那束花上,“桔梗花意味着永恒不变的爱,人们总在绝望或悲伤的时候希望幸福再度降临,有些人能抓住它,有些人却总是注定与它无缘。”
“所以,桔梗花另一层意义还有无望的爱。”小天狼星接下去说,“同样的,紫色的风信子意味着对不起和原谅,你是想表达什么样的情感呢?”
“你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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