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岸的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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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岸的企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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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吧,”一进屋我就往床上爬,“像我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还能有企鹅跟我玩?”
    “有啊!半个小时前还打电话来找你呢。”
    “谁?”听了阿维的话我一翻身,坐起来。
    “喂,你别这么激动好不好,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不是乐队里的,老打电话找你的。到底是谁啊,跟你这么好?”
    “哦。”听阿维说完我又躺下,“你喜欢你拿走,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和企鹅绝缘。”
    “瞎掰呢,那你这一天,也不上课了,也找不着你,跑哪玩去了啊?”
    “就是的,刚开学你就不上课。”卢可躺在被窝里,插嘴,“而且,实验课你都敢不上,今天老师还问呢,说第一天实验,你怎么都不来。”
    “你就不会说,我以为实验课开学一周后才开始上啊。”
    “嗯,那可不行,昨天报到的时候,我就通知你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要上实验呢?”
    “你脑袋有尿啊,我又没说你没通知,我说的是我不知道!”
    “嗯,嗯,反正,我不跟你争,你不上课,我可管不着,明天你自己跟老师说去。”卢可说完,在被窝里打了两个滚,搞得床板吱吱嘎嘎响。
    “那,你到底算是干什么的啊?跟走狗不是一样么?”我用鼻子哼了一声,冲着卢可大声说。
    “嗯,你凭什么骂我呀?”听了我的话,卢可有点急了起来,“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人!再说,你不去上课,本来就不对,什么叫我跟走狗一样?我是传达老师的话给你,你自己看着办,爱干什么干什么,你喜欢跟獾子似的从来不上课,那我也管不着。”
    “你倒是也想管啊!还管不着,还着大火呢,还火车头呢,还大奔头呢!”
    “嗯,我不跟你犯二,睡觉了,明天早上六点半,去操场跑操去,我可通知你了。”
    “我没听见!”我也懒得再理卢可,嚷了一声,拎起毛巾去水房。
    “我也没听见,谢谢谢谢。”关门的时候,我听见阿维也这么说。
    PS:首先要特别感谢画上眉儿的支持,眉儿是俺在起点遇见的第一个支持者,谢谢啦……^。^说到支持,俺实在是不想缠着读者大大们要票啊,可是这点击推荐的数字实在是让我郁闷!每天只有更新的十几二十分钟在主页闪过的时候能有些人知道。转眼也上传了近一半的内容了……严重地打击俺的热情啊!怎么能让人多关注这本书呢?
    独角戏实在是唱着没劲啊!
    
第二卷 大二学年 第十三节 宁占一怪
    
    结果,在咴儿悄然回到442住以后的四天,我和阿维对于卢可的话“没听见”就出现了相应的效果。
    老严找我们俩去谈谈。
    “卢可说,你们俩这一个星期早上都不去跑操,有这回事吗?”老严还是让阿维先关上了门,然后才开始说话。
    “他的话您也信啊?”阿维冲着老严傻乐,“他那孩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头大无脑、脑大长草。”
    “你别跟我说这个,那我不信他信谁啊,体委给我的名单,就说你们俩——还有獾子——你们仨,早上不去跑操。”
    “这,就算我们不去,会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影响你们综合测评的成绩,影响评奖学金什么的。”
    “那我们就更不去了,您看,我们要是都能得奖学金,卢可就真能当院士了。”
    老严显然对“当院士”这个说法比较反应敏感,听阿维说到这儿,就开始哈哈大笑。
    “跟你们说,我当学生那会儿,也不喜欢早上出操。”笑够了,老严才跟我们说,“睡的挺高兴,正做梦的,就被拎起来了,多难受啊!”
    “您也知道啊,所以,这就说明这个制度应该改了。”
    “得得,制度改不改的你说了也不算,”老严赶紧让阿维打住,“你们要说不管综合测评成绩,那我也不非要求你们去出操了。”
    老严的话刚一出口,我和阿维立即深拜下去,口称:“谢主龙恩!”
    “得,没事啦!”老严摆摆手,假冒武则天,“退朝!你们去吧。”
    “是!”阿维高喝一声,“您让往东,我们不往西,你让坐火车,我们怎么也不能坐飞机,是吧?”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对了,你回来!”老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叫住阿维,“你再告诉我一遍,你们刚才说的‘头大无脑、脑大——’怎么着来着?”
    “长草!”我和阿维一起回答。
    “你看看,犯二的下场,就是只能落得个搞搞学生工作。唉,咱哥儿几个没前途了!”出办公室的时候,阿维小声对我说。
    78
    从老严的办公室出来,我和阿维买了半斤花生米,回442去谈人生。
    “你这小子,越来越嚣张了啊!”我指着卢可的空床大喊。
    “那怎么办,人家跟老师们关系就是好,老师都喜欢这种成绩又好又能卖命干活的。哈哈,像咱们这样的,估计早就进了黑名单了。”
    “我就不明白,学习这东西,有什么值得——”
    “停,停停停!”阿维做着手势,打断我说话,“学习本身,其实是无辜的。你能考进大学来,而且是分数线狂高的生物系,说明你还是有学习能力的。”
    “可是,我现在已经对学习没兴趣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还记得咱们以前说过什么话么?我,和你,都是因为喜欢生物系到野外的几次实习,才来考这个专业的吧?”
    “问题是,我喜欢动物——活的、会蹦的、会飞的、会跑的,我也喜欢花花草草——各种颜色的、奇形怪状的、好吃的,但是我不喜欢那些化学物理高数什么的,也不喜欢成天琢磨那些器官构造细胞成分。”
    “来,来,握手,握手。”阿维凑过来,边嚼花生米边说着,“所以,我觉得,既然咱们喜欢宏观的生物学,就应该在这方面打打主意,好歹大学里也混出点样来不是?你还记得那会儿,咱们早早就提前交卷,怎么跟老严说的么?”
    那是以前的某次考试以后。
    我和阿维提前将近一个小时,早早交了试卷离开了考场。
    试后,老严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早就交卷。
    “这个,您想啊,会写的,都写了,不会写的,瞎编着也写了,那还待在屋里干嘛啊!”
    “那人家卢可怎么一直写到收卷才交啊!”
    “卢可?他是那种为了一分能验算八遍的人——”
    我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阿维打断。
    那厮说:“何止八遍,至少有九遍!”
    “你们俩说说你们,这个问题争来争去的,真是!就算你们数清楚了几遍,也没人给你们奖学金啊!”老严皱了皱眉头,指着我们俩数落。
    “这个奖学金吧,哈哈哈哈!”阿维笑起来,赶紧转换话题,“跟您说,我们考试,为什么提前交卷呢,因为我们是有宗旨的。”
    “你们当这是奥运会啊!”
    “差不多,差不多,感情您也知道啊!”不知不觉阿维就跟老严犯起二来,“我们考试,如果不是能拿高分,那就要做得快一点提前交卷;如果有不会的题,宁可瞎掰,写的稀奇古怪,也不能空着不写。所以,总结四句话,这就叫——”
    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恰倒好处的时候,和阿维齐声高呼:“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咿呼呀呼儿嘿!”
    想起当初和老严犯二的情景,我和阿维握着手,回答他:“当初不是说,‘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么?”
    “是啊,咱们现在是无论如何没法像卢可学习那么好了,这‘帅’是绝对没戏;现在都大二下学期,咱们也没卢可‘快’;这个,所以,我们要占一个‘怪’字,出奇兵,取荆州,而后入川,占据天府,势成鼎足,我们就可以和曹操——啊,不,和卢可——分庭抗礼了。”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吃花生,哈哈。”阿维说完,得意地抓了一大把花生嚼起来,“咱们应该找个喜欢的科目,动物啊花草啊都行,好歹学好一门,将来也好有个吃饭的手段。”
    “这个,主意是不错,明天咱们就去找老师看看。”我点头,表示认可,“不过照你说的,我想搞的科目,比较难啊。”
    “你想搞什么?”
    “企鹅。”
    “真、真邪恶!”
    “不然,搞磷虾也可以——企鹅喜欢吃磷虾。”
    79
    于是乎,我和阿维开始去找那些教宏观生物学的老师们。
    因为企鹅是鸟类,所以我们先找到搞鸟类学的老师。
    “想找点工作做啊?这样吧,我们现在在做一个鸟类环志的工作,你们想做的话,就去和卢可联系一下吧。”
    我们赶紧说了再见逃出来。
    “怎么会这样?”
    “去别的地方看看情况。”
    然而,其他的情况竟然好不到哪去。
    主管昆虫学的老师给的答案是:
    “现在天气还有点冷,你们可以先去整理一下标本室的东西。标本室的钥匙就在你们班卢可那儿,你们去找他吧。”
    而在教动物生理的老师那儿就更惨:
    “以你们现在的实验能力,还不能参与什么项目,要是能像那个——也是你们级的那和——卢可,能像他那样的话,应该还算可以。”
    说到这儿还没有惨透,惨的是那个老师忽然问我:“你上过我的实验课吗?是不是你就是那个开学第一周就没上实验的?”
    “我不干了!”走出生物系的大厅,我向着天空大喊。
    “别别别,”阿维拉住我,“你要是真有劲没处使,就去拆了咱们那座破宿舍楼去。”
    “你说,怎么卢可跟‘矛盾’似的,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啊!”
    “什么‘矛盾’?”
    “马克思主义哲学里说的那个,矛盾。”
    “矛盾?”阿维听了,低下头来,“对,矛盾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所以,你要坚信,卢可肯定会跟谁有矛盾。咱们不着急,是吧,看看哪有机会。”
    “可是,我们何苦呢?”我开始怀疑起我们的做法。
    “有用,绝对有用。”阿维抠着下巴,给我打气,“你要骗企鹅,就得有磷虾;你要抓磷虾,有得有本事。如果你现在能像咴儿一样,弹琴就能换回磷虾来,那也就罢了,但是你已经选择了上大学这条路,所以,你只能在生物这疙瘩里想办法了。”
    
第二卷 大二学年 第十四节 重返乐队
    
    在卢可越来越嚣张的春天里,我和阿维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土壤,以供我们好好学习。
    而且,越来越糟糕的是,由于上个学期侥幸考过了英语四级,结果这个学期我再也懒得去上英语,每到周二和周五英语课时间,我都挂上随身听,边听着广播里的歌边躺在床上晒太阳,晒到睡着。
    我以为这个学期的大学生活,就要这么浪费过去了。
    于是,咴儿就来充当解救我的角色。
    发现那厮坐在对面的床上看着我睡觉的时候,是一个逃了英语课的下午,太阳正好。
    “阿维说你常常这么干?”看我醒了,咴儿问。
    “逃课?是啊。我就是讨厌鸟语课!中国话都说不利落呢,我就不信英语老师的《长恨歌》能比我背的熟!”
    “你从寒假开始,就说要好好学习——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怪怪的。”
    “水瓶座的人,就是怪嘛,又不是我的错。”
    “你想跟我说说吗?”
    我眯起眼睛,学着阿维的模样边抠着下巴,边打量着咴儿。虽说我们确实很久没正经聊过了,但是我确信,在猫咪的问题上,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在利益分配上达成统一,因此,我总是不能和咴儿好好谈谈,一味逃避。
    “说什么?”我谨慎地看着他,问。
    “说说猫咪。”
    “我不想。”
    “澎澎呢?”
    “我也不想。”
    “那,乐队?”
    “还是不想。”
    “那,你和乐队的关系?”
    “不用说明的。”
    “那,我们做一点避免成天无聊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结果,咴儿那厮还是得逞了,他轻易把话题引到了和乐队和猫咪和澎澎有关的地方。
    乐队要参加一个网站的活动,打算拍自己的MTV去参赛;咴儿他们商议,觉得在文字方面还是我比较强,所以打算让我编写MTV的剧本。
    81
    一个雨下得很大的夜晚,我决定让阿维帮我决策一下。
    “上次我给乐队写的MTV剧本,现在他们打算开始拍了。”
    “好事啊,这个,有前途,是吧?”
    “可是,你说,我该不该去跟他们一起拍呢——你知道吧,当初我说,不再参加乐队活动了,不过,咴儿说的,剧本是我写的,所以希望让我和他一起导演。”
    “导演?‘捣眼’啊,那你小心。这个‘眼’吧,‘捣’得太厉害会疼的……”
    “喂,我没跟你犯二!你给我正经一点!”我举起装满开水的水杯,恶狠狠地冲着阿维。
    在我的淫威之下,那厮终于正经了起来。
    “而且,刚才猫咪还给我来过电话,她说,知道我当初说不参加乐队活动,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她说,还是希望我跟他们一起去拍MTV的。”
    “那你还犹豫什么啊!广告说的好,要干脆,别犹豫!既然你的企鹅都说让你去——”
    “可是我还是觉得,当初话说出口了,现在又反悔,岂不是很没面子?”
    “哈哈,能跟企鹅一起玩,你还要面子干什么呀。你知道吧,这个,面子,面条,面铺,面口袋,面面俱到,都不是最重要的,没关系。”
    “你!”我举着水杯,做了个要过泼水节的手势。
    “别冲动,别冲动,年轻人。”阿维急忙凑过来,半抢半劝拿走了水杯,“你如果真的喜欢那个叫猫咪的企鹅,当然应该去跟他们一起玩啊!”
    “等等啊,这个,你知道吧,还有个问题,这,是吧。”我开始吞吐起来。
    “怎么?难道你欠哪个企鹅的钱没还么?”
    “不是啦!是,那个什么,我寒假的时候,没事招澎澎来着。”
    “怎么‘招’法?”
    “怎么‘招’?荀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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