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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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游戏-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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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军一位有名的成员。
    咱西因为提供情报收过几次酬劳,甚至为了让他和那爱尔兰人在法国南部合伙
开一家时装店,他们还送给他一笔更大的款项。
    “公司”马上就和浓西断绝关系,当他们获悉,他所献身的工作是要提供给全
世界的每一个人足够的毒品,让他烂醉如泥步履蹒跚——一般来说——这会使他惹
上很大的麻烦,也许很快就会出纰漏。
    斯潘塞。珀西的智商比大多数人都高,甚至比最高级的知识
    份子还要高。他知道他可以夸大其词,含沙射影和苦口婆心地借题发挥,甚至
运用他的无言以对留给别人一个深刻的印象,他从未离开这个秘密的天地,因此有
相当大的机会可以胜诉。因为他很清楚,秘密情报局这个政府最保密的、最可以加
以否认的机构,它在任何法律条文都无合法的存在性,因此它并不正式存在,它绝
对不会仅仅为了承认或否认某一个刑事案件的被告的无稽之谈的辩护,而将自己的
秘密公诸于世。
    不过,“公司”有时候能有想像力反而能充分利用这种形势。
    当时担任英国行动处副处长的戴维。贾丁,去过伦敦市里克斯顿监狱探望拍西,
并和这位毒品信徒达成了一项协议。他直截了当,温和地向这位毒品贩子坦白指出:
主管来西案子的好几个律师和调查员,和类似黑手党绅士俱乐部以及军界和同学会
等组织都有紧密关系,伦敦职业界的情形就是这样。
    只要秘密情报局派人在怀特酒吧,或者是在圣詹姆斯街唯一的邻居的布德酒吧
里一个茫然的表情或皱皱眉头,就可以对拍西辩护的事情撒手不管,或者只要摇摇
头,就会要你的命。
    戴维。贾丁和斯播塞。珀西进行过私下长谈,并且对这个人作过自己的评估。
贾丁最后深信,珀西既讨厌又看不起海洛英和古柯硷贩子的程度和他几乎好像相信
耶苏一样地,坚信一点点的大麻对你来说绝对有好处的程度,完全一样。这两个人
彼此都有好感,这位真正的情报员,预见到有朝一日珀西对“公司”
    可能有所帮助。
    因此,非常下流的,他们两人达成了某种交易。如果秘密情报局袖手旁观不出
面干预,让斯潘塞。拍西在法庭上听天由命,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人不忠实的宣
称自己一直在替这个秘密天地工作的话,他在将来的某个时刻要报答这个人情债。
    使举世大为震惊的是,拍西竟然被陪审团宣告无罪,他与任何人一样也大吃一
惊,释放出来成为一个自由自在无罪的人。
    不过从那一刻开始,斯潘塞。咱西命中注定要在铁窗后面度过漫长的岁月。有
一位年轻的毒品管制局的特工决定,不管要花费多年的时间,利用可以得到的任何
现代侦察技术,不惜远涉重洋都要追踪这位风趣的,稍微有点傲慢的毒品贩子,否
则绝不干休。这个故事已经成了当代执法部门的典范。
    现在,在琅西从奥得贝利中央刑事法庭的被告席悠闲地走出来的十年后,他人
被关在北达德拘留中心里面的秘密情报局,派它的代表戴维。贾丁,到这里来讨回
当年那笔人情债。
    “不过,我亲爱的戴维,你怎么知道你可以相信我呢……?”
    贾丁咧嘴一笑。“这正是我的同事们问我的问题。”
    他们两人都哈哈大笑,防弹玻璃窗户外面的警卫觉得非常意外。
    “不过,我对上帝发誓,斯潘塞。你想跟我要什么花招是绝对行不通的。”这
句话戴维。贾丁说得非常漫不经心。完全没有威胁的意思。不过他的眼睛,传出了
冷漠、无情、极其清楚的讯息。
    “你是说处境会更糟糕,对我……?”珀西想从贾丁脸上找到一点恻隐之心。
但丝毫没有。他耸耸肩。“好吧,我继续替你做点什么……”
    接着,贾丁平静地说明他的要求。他明确指出,他的目的是打击一般的古柯硷
走私,尤其是集团组织的走私毒品。珀西听得很仔细,而且全神贯注地盯着贾丁,
自始至终想找出破绽,找出某种蛛丝马迹未证明这是当局想让他在监牢里多待几年
的圈套。但是贾了言谈直率,虽然没有泄漏任何具体细节,不过很明显地对他相当
信任,斯潘塞。珀西认为这个请求是货真价实的。
    “你认为他们会来和我连系,去查明你的人员……?”
    “一定会的。
    “你知道我要被送往布特内监狱吗?在北卡罗莱纳州。”
    “是的。”珀西可以在布特内监狱读书取得学位,这是他们和杜克大学的一项
合作计划。他想学法律。
    “他们甚至在那里也能和我连系得到吗?”
    “你觉得呢……”‘珀西咯咯一笑。他点点头。“我愿意做这件事情。你知道
为什么吗?”
    戴维。贾了眼睛盯着这位囚犯友善的、有趣的目光。“为什么,斯潘塞?”
    “因为任何一个拿着几瓶利埃——佩林斯调味着和一大堆无甜味饼干来到迈阿
密达德郡的人,显然是迫切需要别人援助的人。”
    他们两人都笑了。
    “别把包装纸扔了。”贾丁笑着站起身来离开了。
    珀西也站起来,放松自己的心情,和那位比他高大得多的区域总监握手告别。
他的手握得很紧。“祝你好运,戴维。你好像担心着某件事情,我看得出来。别把
人生看得过份严肃认真,全是一场游戏。”
    “你真的认为人生如戏吗?”贾丁问道。
    “我只好相信。”这位还有二十四年零二个月牢狱生活在等待着他的人回答说。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过身朝囚犯的门口走去。
    贾丁看着他离去。他的预感是以经验和直觉混合在一起为根据的。他学会了信
赖他们。
    他的情报人员,无论他选那一个都好,他虚伪的经历已经找到了一个如假包换
的背山。因此国际毒品贩子斯潘塞。珀西将会证实六年前他们之间这段虚构的生意
关系。这些细节都印在贾丁送给他的无甜味饼干的包装纸上。
    至于这两个候选人他应该选那一个,当他沿着那条阴森森的灰褐色走道走向侧
门,以及自由时,贾丁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即使只是短短的来访,他仍然觉得离
开这个充满幽闭恐怖气氛的管教中心之后,心情非常高兴。
    马尔科姆。斯特朗的情形非常清楚。这个人没有出现任何状况,隔天便可让他
投入“科里达行动”,甚至当天都行。但当他思绪集中到哈里。福特身上时,他对
星期天下午和伊丽莎白之间突然发生的事情,觉得非常内疚。算了,戴维,别再幼
稚了,他暗忖道。不要胆小懦弱到竟然去怪罪那个女孩子,一个巴掌拍不响,要跳
探戈也得有两个人才行。或许我们两个人都应该干脆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监狱警卫打开侧门的领,贾丁看见那辆别克轿车和坐在方向盘后面的约翰。
康萨丁时(因为这不是正式探监,所以这位英国间谍的短暂来访并不列入记录),
他对上星期天的这个时刻有个短暂的回忆。在福特和斯特朗事先没有得到通知的情
况下,分别飞往波哥大和巴兰基亚的安全住所的那个星期天的早晨,贾丁答应哈里
要带伊丽莎白去喝咖啡,同时将情况解释清楚,让她不要担心。在皮克达里大街旁
边,海德公园地区的坚石酒店,开诚布公地告诉她:哈里被派往香港接受训练,没
有丝毫危险,也许要离开几个星期。她可能会收到他的几封来信,为数不多,是经
过办公室转过来的,也可以随时写信给哈里,当然也要经过办公室转过去。当他跟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为的是让她不惦念丈夫,这是哈里知道的。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伊丽莎白突然瞥了他一眼,她的脸几乎让那个好大的汉堡给全部遮住了。
    生菜、齐茉和黄瓜调味品从面包里直往外流穿过指缝,弄得满脸
    都是,他看到了——马上就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瞥,绝对不可能被误解的这
一瞥,它丝毫意味着一位激情者传送给另一位激情者的一个秋波。
    这一瞥,持久,有趣,极其清楚的,是在说:“和我上床。”
    这一瞥不像凯特。霍华德的,那天晚上他在泰特街那个壁炉旁边让自己那么难
堪。事实上,这两瞥之间的不同是那么地……天差地别,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样
会在那个时候犯了这么尴尬的错误。不过,伊丽莎白截然不同,用她那修长、健美
的双腿,模特儿般光滑的头发,以及深沉还带点野性的声音,用她的眼睛在说:就
现在,你这个混蛋,我需要你。你是不是像我所想象的那样热情,你这个好色、不
道德的混蛋。
    不用说,戴维。阿布斯诺特使丁,最低级的圣迈尔和圣乔治爵士,正像她所想
象的那样热情,他把手伸过去,温柔地从她湿滴滴的手上拿走了汉堡和小面包,在
桌子上放了两张十英磅的钞票,然后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出坚石酒店。那台投币自动
点唱的音响设备,正要用几乎是悲痛的音调大声地唱出米克。贾格尔的歌曲“如果
你努力,你就会成功”……
    自从那天下午经过了那种毫无隐藏的,活泼的、如饥似渴和内心有愧的乐趣之
后,他身心上极度的痛苦一直在折磨着他。
    他在各个方面都违反了个人荣誉的基本原则。
    上帝,那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那么如果他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见鬼,你只干过一次,或许他们两个人都享受一下。
    他笑嘻嘻地慢慢走向那辆别克轿车。
    “成功吗……?”康萨丁问了一句。他相信贾丁是在和斯潘塞。珀西谈一笔可
能的交易,问来西肯不肯透露目前走私大麻进入英国的路线的一些细节。
    “你知道这个小混蛋,”贾丁说道。“他当然会说的,不过首先能不能把他转
到北卡罗莱纳州的某个监狱。他想学习,为了取得法律学位。你会相信吗?”
    “布特内,”康萨了回答说。“那是布特内监狱,他们跟杜克大学有个合作计
划。”
    “没错……”戴维。贾丁严肃地点点头,这时那两扇高高的铁丝网保全门打开
了,那部别克轿车朝着美国一号州际公路驶去。
    “一定是那个地方。”
    在几百里之外的北方,萨姆。瓦戈斯在傍晚交通高峰期驾着没有标记的野马汽
车,朝百老汇的一幢公寓开过去。这里离林肯中心不远。艾迪。卢科坐在他旁边,
用无线电与南曼哈顿警察总部的凶杀组正在通话。在南曼哈顿妓女出没的地方,发
现一具尸体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当卢科听到这个人的脖子被割断,舌头从口中被拉
来出来时,他并没有用心地听,警察都是这样,对这种事情并不十分在意。这很像
可怜的巴克罗这个笨蛋的案子,他曾在第—一零分局的哥伦比亚人居住区,以旅行
经纪人的身份替集团组织当幌子,充当门面。
    “也许你该把车灯打开。”瓦戈斯边说边把隐藏的警报器按得高声吼叫,他拼
命在拥挤的车流中穿来穿去。
    不,现在,萨姆,我们不需要太突出。“他是说不要让警车看起来太抢眼。
    瓦戈斯看了看他的伙伴。这个头儿很少这么小心。
    曼尼。舒尔曼的双眼睁得圆圆的。他的廉价尼龙衬衫湿滴滴的变成了深红色。
舌头古怪地从九寸长的伤口伸了出来。病理医生后来报告说,他的喉结被切成两半。
人的舌头被完全割断后可以拉得很长,它一直拖到尸体的胸脯上。
    照相机的闪光灯照亮了恐怖的、发臭的房间,立刻从已经没
    有生命的眼睛里反射出来。
    “他的最大错误,”代理少尉艾迪一科发表他的看法说:“是受人牵制。”
    他绕尸体转了一圈,尸体悬挂在天花板的滑轮上,由链条和皮带复杂而又怪异
地捆得结结实实。曼尼的手被手铐反铐在背后,脚跟带着脚,由链条钉在地板上活
动的滑车上。除了沾满血污的衬衫和一双棕色的尼龙袜之外,其它部分都是赤裸裸
的。
    “一定是他最后一次的激动。”瓦戈斯是指他勃起的阴茎,看上去就好像要崩
裂似的。
    “有时候,在暴死时是这样的。”那位白净脸皮,有点雀斑的法医照相师说。
他还是个小伙子,卢科以前还未见过他独自一人执行任务。这位探员暗忖道,他一
定是升迁了。天哪,我们都快老了。
    “对,没错。”他说道。
    两名取指纹样品的人在那里撒粉末,看有没有指印。负责贝尔维案件的亨利。
格雷斯病理医生,他在凶杀组兼差,从墙上的柜子里退出来,一只手拿着一张玻璃
幻灯片,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手术钳。他朝卢科看了一眼,露出疲惫问候的笑容。艾
迪。卢科听说这个人现在每天要喝一瓶半波旁威士忌酒。他完全能谅解。
    “近来好吗,大夫?”
    “好极了。”格雷斯把手术钳放在一张木头和金属拼成的桌子上,这张桌子看
起来像是一张中世纪的拷问台,它现在或多或少也被当成拷问台来使用过。他小心
翼翼地把玻璃幻灯片放进一个塑料的证物袋。
    “你在那里面发现了什么人吗……?”卢科指着柜子说。
    “安妮塔。弗朗肯海姆。高等妓女。死了。”
    “弗朗肯斯塔?”瓦戈斯学着他的腔调问了一句。
    “说对了。”
    “怎么死的?”卢料问道,然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要找出某一件凶手可能
会留下的日常用品。
    “子弹射中头部,从左耳射进去的。她的脑浆多半黏在门边的墙上。”
    卢科发现他听到了一首约翰。索。胡克演奏得十分美妙动听的,以乐器演奏为
主的布角士乐曲。他似乎还记得曲名叫“宝贝李”。他在房间里寻找着音乐的来源,
结果看到那个音乐装备,爱华牌的。这张小巧的唱片被编人程式反复播放这首乐曲。
    “谁他妈的花钱来被人家牢牢绑住,接受这种美好声音的虐待?”他弄不明白,
对人类的变态心理一直觉得非常惊讶。
    “我进来的时候把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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