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毫不夸张地说,几十年来,他为治理这个封建大国殚心竭力,付出了全部心血。他曾经有扭转王朝颓败的豪情,也敞露出以振兴国家为己任的雄心抱负,但他的才能不足以带领大清帝国走向中兴,他根本无力驾驭这个动荡不安的封建后期社会。
第六部分 明、清篇第26节 慈禧荒淫的私生活之谜
慈禧太后(1835~1908年),叶赫那拉氏,满洲正黄旗人,安徽宁池广太道惠征之女。咸丰元年(1851年)入宫,封懿贵人,六年生子载淳(同治帝),进懿贵妃。同治即位后,与恭亲王等密谋杀肃顺,垂帘听政。光绪即位后,仍听政。光绪亲政后,因无实权,发动戊戌政变,被其挫败,将光绪囚于宫中。光绪二十一年,光绪卒,次日,慈禧亦卒。葬于东陵。
慈禧太后执晚清政权五十年,其间发生的许多大事可谓路人皆知,慈禧在我们的印象中不外一个卖国者、阴谋家,狠毒而冰冷。但作为一个凡人来说,慈禧也有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有与平常人一样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不可思议。
北京琉璃厂有个叫张春圃的琴师,以为人弹琴糊口。他为人戆直且朴野,琴技出神入化,在士大夫中口碑极好。慈禧闲来无事想学琴,听到张春圃的名声,就把他召入宫里弹琴。据说弹琴的地方在寝殿的西厢房,正屋有七大间,慈禧坐在最西边一间,距离西厢房很近。张春圃在宣召时就与太监约好,不能跪着弹,必须坐着才可以弹好,太监一口许诺,所以不让他对着慈禧的面。
西厢房摆着七八具琴,都是金弦玉轴,极其华贵,张春圃试弹都不合节拍。接着听到慈禧说:“可将我平日所用的琴取来让他弹。”太监奉命取来给张春圃。张春圃一落指,觉得声音十分清越,连声称赞:“好琴好琴。”张春圃弹了一首,稍作休息。忽然见有几个穿乳母衣服的人携一个十岁左右的幼童过来,衣服极华美。幼童见了琴就用手指玩。张春圃阻止说:“这是老佛爷的东西,动不得。”幼童瞪目看着他。旁边一个妇女即责备张春圃:“你知他是谁,老佛爷事事都依他,你敢拦他,你不打算要脑袋了!”张春圃不再说话。
这天张春圃出宫后,后来慈禧又宣召,他宁死也不敢去了。张春圃为人狷介有志节,因为贫穷在厂肆为佣,而其琴法驰名于公卿间。慈禧那天曾命太监传语说:“你好好用心供奉,将来为你纳一官,在内务府差遣,不怕不富贵。”但张春圃自见那个幼童后,绝迹不入宫。同辈问他,张春圃说:“此等龌龊富贵,我不羡慕。”
肃王听说张春圃的名声,召他至府邸弹琴,给他月俸三十金,早来晚归习以为常。张春圃觉得束缚不自由,欲摆脱却没有好办法。一天黄昏下雨,肃王说:“你别回去了,就住在这里罢。”张春圃不肯,肃王再三挽留,张春圃说:“肆主不知我在此留宿,还以为我嫖娼呢。”肃王大怒,将他驱逐出去,再也没有召他进府。张春圃欣欣然以为得计。
有一个世家小姐曾请张春圃教琴,张春圃午后来,弹完一曲就走,连一口水都不沾唇。后来张春圃因狷介而贫困死。
其实晚清容纳了许多特立独行的奇人,张春圃并不因为不奉慈禧诏或惹怒肃王而招来杀身之祸,搁到别的朝代是不可想象的。
光绪中叶以后,慈禧忽然怡情于翰墨,学画花卉,又学写书法,常写福寿等字赐嬖幸大臣。但自己的字写得不太好,就想找个代笔的妇人,于是降旨各省督抚留心寻觅。四川有官眷缪氏,其夫在蜀地做官死在任上。缪氏工花鸟,会弹琴,小楷字写得楚楚清秀,于是被送入京里。慈禧召见面试后大喜,让她随在左右,朝夕不离,并免其跪拜。月俸二百金,又为她的儿子捐内阁中书职位。缪氏有时也做应酬笔墨卖于厂肆,其书画颇有风韵。自是之后,凡大臣家有慈禧所赏的花卉扇轴等物,都出自缪氏的手笔。
慈禧六十大寿的前几天,她忽然问缪氏:“满洲妇女的婚妆,你也见过了;我却没见过你们汉女结婚时穿的是什么?”缪氏说:“是凤冠霞帔。”慈禧说:“庆祝那天,你要穿凤冠霞帔做我的陪宾。”第二天缪氏买了凤冠霞帔穿上,慈禧大笑不可抑止,说像戏剧中的某人。到了慈禧大寿那天,众满族妇女入宫,看见缪氏的服装无不大笑失声。慈禧当天十分高兴,而缪氏被束缚在凤冠霞帔里整整站了一天,苦不堪言。估计她下辈子再也不想穿什么倒霉的凤冠霞帔了。
传说慈禧太后有男宠,若武则天之与薛怀义、张昌宗那样。清代文廷式《闻尘偶记》云:光绪八年的春天,琉璃厂有一位姓白的卖古董商,经李莲英介绍得幸于慈禧。当时慈禧四十六岁。白某在宫里住了一个多月以后被放出。不久,慈禧怀孕,慈安太后得知大怒,召礼部大臣,问废后之礼。礼部大臣说:“此事不可为,愿我太后明哲保身。”当夜慈安猝死。
另有野史记载:慈禧好吃汤卧果,每日早晨派人去宫门口买四枚汤卧果,由金华饭馆的伙计派人送来。金华饭馆有一个姓史的年轻伙计,他长得玉树临风,仪容俊美。史某与李莲英混熟了,经常被李莲英带到宫里去玩。有一天,慈禧忽然发现李莲英旁边站着个俊美的少年,便问李莲英那是谁?李莲英十分害怕,因为带外人入宫严重违反宫禁,但又不敢撒谎,只得如实禀告。慈禧没有表现出生气,反而有些兴奋,将史某留在宫内“昼夜宣淫”,一年后生下光绪。慈禧不敢养在宫中,命醇亲王代为养育,接着将史某灭口。光绪比同治低一辈,慈禧违反立子不立弟的常规,或许因为光绪是她的亲生儿子。
慈禧和太监安德海、李莲英有私的传闻,在史书中查寻不到足够的证据。李莲英在入宫前,因为生活落魄,曾私贩硝磺,外号皮硝李。后贩硝磺被抓入狱,出狱后以补鞋为生。好友沈兰玉见他可怜,将他引进宫里当了太监。李莲英素有“篦小李”之美誉,以一手漂亮的梳头功夫得到那拉氏的赏识。他的值班房离西太后住所不远,有时太后到他屋里看一下,李便把慈禧坐过的八张椅子全部包上黄布,西太后果然称许他忠诚细心,对他愈加信任。
康熙末年规定太监品秩最高为五品,最低者八品;乾隆七年改为“不得超过四品,永为定例”。慈禧执政时,打破祖制,赏李莲英为二品。多年来,慈禧对李莲英宠眷不衰,二人常在一起并坐听戏,凡李莲英喜欢吃的东西,慈禧多在膳食中为他留下来。李莲英为人极为聪敏,善解人意,对待其他人也比较和善,不如安得海那样气焰嚣张,所以能够得到善终。
但安得海、李莲英与慈禧之间的暧昧即使有,也不可能发生切实的性关系。因为若他俩没净身干净,是假太监,这事是瞒不了所有人的。在清朝对太监的检查尤其严格,当太监后隔年还得接受慎刑司验身。
慈禧生前酷爱珍珠、玛瑙、宝石、玉器、金银器皿,死后棺内陪葬的珍宝价值白银高达亿两。1928年6月,外号孙大麻子的河南军阀孙殿英以剿匪为名,深夜时直奔清东陵。工兵爆破墓室,炸开慈禧太后明楼下洞门里的金刚墙,打通了进入地宫的通道,撞开石门后进入墓室。
慈禧棺内底部铺金丝织宝珠锦褥,厚七寸,下面缀大小珍珠一万多粒,红光宝石八十五块,白玉二百多块,锦褥上有一层绣满荷花的丝褥,上铺五分重的珍珠二千四百粒。慈禧尸体上盖一条织金的陀尼经被,明黄缎底,捻金织成,织有汉字陀罗尼经文二万五千字,缀有八百多粒珍珠。头上的凤冠由无数珍珠宝石嵌成,其中仅一颗珍珠就价值白银约一千至二千万两。
尸体周围的大件珍宝有:九玲珑宝塔、翠玉佛、翡翠西瓜、蝈蝈白菜、红蓝宝石、祖母绿宝石、玉石、红珊瑚树、墨玉荸芥等不计其数,均去向不明。慈禧太后的牙被撬开,口中所含的夜明珠,分开时是两块透明无光的珍珠,合拢时就是一个圆珠,射出一道绿色寒光,夜晚百步之内可以照见人头,十分清晰。
华北出版的《时事白话》中有一起记载了这么一件事,孙殿英打开慈禧墓之后,见尸体还栩栩如生,有个士兵在其他士兵的鼓噪与怂恿下准备奸尸,因为这个士兵是仵工出身,即做收拾尸体的事,他奸污年轻女性的尸体已成习惯。于是,这些士兵纷纷剥去尸体的衣服,还围着细看了一会儿。但是过了不久,尸体和绣袍见风就化,顿时慈禧的面孔萎缩成骷髅状态,那个意欲奸尸的士兵就兴意阑珊,停止奸尸。
盗陵案被报道后,举世震惊,各地各界人士纷纷通电谴责,要求严惩凶首孙殿英,追回珍宝。蒋介石下令阎锡山查办盗陵案。孙殿英将乾隆颈项朝珠中最大的两颗朱红朝珠送给戴笠,再托戴笠将一柄九龙宝剑送给国民政府领袖蒋介石;又将翡翠西瓜送给宋子文;将慈禧口中的夜明珠送给宋美龄,宋美龄将夜明珠缀在了绣花鞋上。
第六部分 明、清篇第27节 同治帝病患“花柳”之谜
同治帝(1856~1875年),名载淳,咸丰帝之长子。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立为皇太子,十月即皇位,年6岁。由东西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一直至同治十二年正月方亲政。亲政后,诏禁粟,并积极筹措海防、练兵诸事。是年十二月初四,病卒于养心殿。谥毅皇帝,庙号穆宗,葬惠陵。
咸丰帝才三十一岁就病逝,其子载淳嗣位,改元为祺祥。肃顺被杀后,幼帝年仅八岁,由两宫太后垂帘听政,再度改元为同治。光阴飞驰,转瞬过了几年,同治已到了大婚之年。到同治十年冬季,挑选了崇绮的女儿与凤秀的女儿。崇绮的女儿已十九岁,凤秀的女儿年只十四岁。慈禧因阿鲁特氏是咸丰皇帝遗命辅政的八大臣之一、后被赐死的郑亲王端华的外孙女,不愿让她做皇后,而拟选凤秀的女儿富蔡氏。但表面上免不得要与慈安后商量。慈安认为崇绮的女儿端庄谨默,德性最好,堪配中宫。慈禧心下不乐意但没表现出来,她说:“凤女虽是年轻,闻她却很贤淑。”慈安道:“凤秀的女儿太轻佻,不宜选为皇后,只能当一个贵人。”这句话刺痛了当贵人出身的慈禧,不免怀恨在心,但又不好争辩,只好提议说让奕訢参酌。不料恭王也主张选年长的为后。
同治帝大婚,册封崇绮女阿鲁特氏为皇后,并封凤秀女富察氏为慧妃。这时皇帝已经成人,两宫太后撤帘归政。这本是慈安的主张,慈禧后不便辩驳,又想同治帝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将来如有大政,总要禀白母后,暗中仍可揽权。当即随声附和,下了懿旨。
慈禧私下唆使慧妃,要她渐渐地放出柔媚手段,把同治的心窍迷恋起来,也就不怕皇后专权了。却不知同治和皇后异常亲密,因为皇后气度端凝,毫无半点轻浮模样,所以同治非常敬重她,夫妻两人常在宫中厮守。皇后熟读诗书,平日在宫中同治常和她谈论诗文,皇后亦能对答如流。
同治十一年,同治帝亲裁国政,一年以内,倒也不敢怠忽,悉心办理。只是性格刚强,颇与慈禧相似。慈禧虽已归政,遇有军国大事,仍着内监密行查探,探悉以后,即传同治帝训饬,责他如何不来禀白。同治帝也是倔强,自思母后既已归政,为什么还来干涉?母后要他禀报,他却越加隐瞒,因此母子之间,反生意见。同治新婚燕尔,遵照旧例,便天天的同了皇后,每逢早晚,都到两宫皇太后前叩头请安。慈安静养深宫,凡事不去过问,且当同治帝进谒时候,总是和容愉色,并没有一毫怒意,慈安见着皇后,也很是钟爱,不像慈禧的疾言厉色。同治帝因慈安太后和蔼可亲,所以常去省视,反把本生母后,撇诸脑后。慈禧太后愈加心中不悦,有时且把皇后传入宫内,叫她从中劝谏。皇后虽是唯唯遵命,心中恰与皇帝意旨相合。花前月下,私语喁喁,竟将太后所说的言语,和盘托出,反激动皇帝懊恼。背后言语,总有疏虞,传到慈禧太后耳中,索性迁怒皇后,衔恨切骨。
慈禧非常喜欢听戏,她把外城戏班的角色,召进宫来,称为供奉。慈安性情和蔼诚实,本是无可无不可的,便沾了慈禧太后的余润,得便也是听戏消遣。满清旧例,婆媳之间,礼节最繁,皇后也便时常陪侍左右。所演的戏多是男女偷情和奸杀淫乱一类,皇后的性情,原不是轻浮佻达,所以遇见这种戏剧,便把脸对了墙壁,看也不看。
慈禧见她这般模样,便道:“这种戏演的很好。你怎的不看呢?”
皇后道:“淫秽到这般地步,还值得一看吗?”慈禧益发地恨了起来。有一天,皇后正带着两宫太后看戏,同治无意中闯了进去,见过太后,皇后便微微地笑着,站起来迎接。慈禧便斥道:“见着皇上,应该好端端地迎驾,怎的放出狐媚手段,去迷惑圣心?”皇后无端受了一番训斥,难过地俯首无语,同治见了便忍着气走了。慈安见皇后羞惭得恨无余地可入,不觉的疼怜起来,便搭讪着和皇后说了几句。直到戏散,皇后赧然回到自己的寝宫,想起胸中积闷,放声大哭起来。
慈禧因同治和皇后打得火团一般的热,很替慧妃不平,便对同治说道:“皇上当知祖宗创业艰难,千万不要常至中宫,应当勤于政事,况且皇后不很贤慧,更未能熟谙礼节,比较起来,实在不如慧妃,皇上以后就该好好的款待慧妃才是。”同治当时听着,口里虽唯唯应允,心中却大不为然。回到自己的内宫,依旧不与慧妃亲近。慈禧又下谕给皇后道:“皇上初次亲政,国事为重,不可常宿中宫。”消息传到慈安那边,慈安心想慈禧下了此谕,未免有些蹊跷,本待想给同治和皇后两人依旧撮合在一处,只因慈禧的谕上所凭藉的话,乃是国事为重,用了这种大帽子来压人,倒觉得无可措辞,也就只得隐着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