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万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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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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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

“为什么要等半年?”赵全为的马脸上飘过一丝不悦,“你既已归附王爷,你的事自然就是我们的事,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出兵助你夹击寒崇道,你看如何?”

寒归王自然知道南诏的野心,恐怕这一出兵,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他急忙摆了摆手,“我毕竟还是唐朝的官员,不能做得过分,我希望南诏能在暗中帮助我,比如粮食援助,这样我也能提前出兵,否则让他们知道了,”寒归王指了指北方,有点畏惧道:“恐怕他们不会擅罢干休。”

“唐朝?”赵全为连声冷笑,“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在装傻,难道你还看不出那个李清的真实身份吗?他真的是商人?还有他那群如狼似虎的手下,在鹰愁谷,在安西城,将你的士兵斩净杀绝,下手之狠辣,若不是专业军人试问谁又能做得到?”

寒归王嘿嘿一笑,他刚要说话,忽然‘砰!’一声,如玉一脚将门踹开,目光寒似冰,她上前一把揪住寒归王的山羊胡咬牙切齿道:“狗东西,昨晚你是不是换了我的酒杯?说!我妹妹是不是你毒死的?”

“什么!二小姐死了?”赵全为‘腾’站起来,慢慢回头盯着寒归王,“寒都督,此话可属实。”

“哼!是我又怎样?”寒归王一把推开如玉的手,指着她恨恨骂道:“我本是要让李清喝那杯酒,不料你这蠢婆娘竟然给阿婉喝,若不是你本身也心存歹念,她怎么会死!”

寒归王又冷脸对赵全为道:“那个女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下扫我的颜面,投向汉人的怀抱,这个女人死了也好!”

赵全为暗暗忖道:“现在方是用人之计,倒不好和他翻脸了。”

想到此,他便对如玉道:“既然寒都督不是有意害她,人已经死了,我看这事就算了,大小姐不要再闹了,你父王会不高兴的。”说完,他又向她丢了个眼色。

如玉得他提醒,一想果然是不能和寒归王翻脸,不说坏了父王的大计,更重要是若得罪了他,自己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她见寒归王脸色阴沉,心中也暗暗后悔,只站在那里低头不语,她忽然想起一事,道:“我来时见李清找寒崇道,隐隐听到他说什么都尉、舍人什么的,很是奇怪。”

寒归王和赵全为对望一眼,同时脸色大变,‘不好,李清摊牌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急促奔跑声,一随从连滚带爬跑来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得到内线紧急情报,寒崇道要杀我们。”

这个消息连空气都震荡起来,寒归王拔腿便跑到院子大声吼叫,忽然他又猛冲回来,拾起桌上的王冠便再次飞跑出去,却连如玉看都不看,赵全为却不慌不忙,只对如玉道:“大小姐,现在东局势混乱,你先和我回南诏如何?”

如玉已经被他们吓得六神无主,现在赵全为让她回娘家,她如何不愿意,连连点头答应,她和赵全为走到院子里,寒归王带领一群随从早已跑得不见踪影,这时街道上出现大队士兵,伴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向这个方向奔来。

如玉见赵全为依然不慌不忙,还要回去召集手下,她急得直喊,“赵先生,再不走城门可就要关了。”

赵全为却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们绝对能出去。”

寒归王如惊弓之鸟,顾不上其他人,只领十几个贴身随从便打马狂奔到了北门,北门刚刚接到关城命令,大门正缓缓合拢,守城的士兵们见十几人冲来,立刻张弓搭箭喝令停止,对方却毫不理会,直到近前才发现马上之人正是要他们拦截的寒归王,士兵立刻乱箭齐发,寒归王的随从们死命护着主公,一边用剑拨打,一边加快速度向城门冲去,马势如迅雷,转眼便冲到城门处,几十个士兵举枪便刺,寒归王的随从们个个是强悍之人,面对生死悬于一线,他们拼死搏杀,砍翻了十几个守城士兵,拉开尚未合拢的大门,一并肩,冲出





且说李清和寒崇道达成一致,立刻赶回军营,这时,他的手下们都换成了唐军军服,正摩拳擦掌等待命令,见李清赶回,李嗣业迎上前问道:“那寒崇道肯和我们合作吗?”

李清点点头,眼睛里却闪出一抹忧色,李嗣业一呆,“怎么?有什么意外吗?”

“意外倒没有,而是他答应得太爽快了,才让我有些担忧。”李清将李嗣业拉到旁边,低声道:“我刚才要求他将南诏特使也一起宰了,且不能说两国交锋不斩来使,而且他也应该一下考虑杀南诏使臣的后果,可他却毫不犹豫答应了,他的爽快让我有点怀疑,想起他前几日对南诏使臣的态度,有些不合常理啊!”

李嗣业想想道:“或许他是想向你表示他的决心!”

“但愿是这样。”李清无暇深虑,他换了军服,翻身上马道:“抓紧时间,别让他们跑了!”

三百多骑战马蜂拥而出,马蹄声踏碎长街,大街上早已布满了寒崇道的士兵,唐军赶到寒归王住处,只见士兵们抓住一些随从,再问,却得知来晚了一步,李清随即掉转马头直向北门而去,这里离北门最近,他们要逃也只能从这里走。

赶到北门,只见这里已经乱作一团,上有十几片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城门半开着,远处还可以看见尘土飞扬,守将认识李清,赶紧过来报告道,寒归王已经冲出城门,寒崇道率人追赶去了。

“那南诏使臣可在其中?”李清急忙追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一但赵全为走脱,南诏就将知道东已变,后果极为严重。

“走脱只有寒归王,并无南诏使臣。”

李清放下心,对守将令道:“赶快关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城。”那守将见李清他们已经换了唐军的军服,不敢怠慢,急命士兵们关上大门。

李清暗暗思忖,‘南诏使团有五百多人,动静应该不小,他们离西门最近,走西门的可能性最大。”

他一掉马头,喝呼两声,率领三百骑唐军折向西门冲去,尚不到西门,李清瞥见路边有几个卖鱼的鱼翁,命张疤前去问讯,张疤用土语问了几句,片刻回禀道:“将军,他们说确实有大队人马向西门处去了。”

等唐军赶到西门处,这里却安安静静,并没有什么南诏使团,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李清纵马向城楼上高喝:“这里守将是何人,下来答话!”

西门的守将近四十岁,长得黑瘦细高,两只眼珠总是滴溜溜乱转,见李清顶盔贯甲,高大威猛,后面骑兵气势如山,杀气阵阵,,心中忐忑,听他问自己南诏使团的去向,连忙陪笑道:“从早到晚这里城门就没有开过,没见过李将军说的使团,或许他们转道南门去了。”

“是吗?”李清似笑非笑,“那好,我们去南门。”他拨马从守将面前而过,忽然一把揪住他衣襟,厉声喝道:“可我的手下亲眼见他从这里出城,浩浩荡荡,你竟敢当面扯谎。”

果然,李清一诈,那守将眼中慌乱,结结巴巴道:“是有几个人出去了,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李清一阵冷笑,拔出剑架在他脖子上,微微用力,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几个人?那好,我找十个守军分头问,若你敢说谎,我让你人头落。”

“来人!找十个士兵分头问话。”武行素应了一声,一挥手,率人冲上城楼。

那守将大叫,“南诏使团是出城了,可他们是使团,应以礼相待,不拦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狗东西,到这个时候还敢骗我,真当我不敢杀你吗?”他手一用劲,一道血线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那守将只觉脖子火辣辣疼,又闻到一股血腥气扑来,当李清真要杀他,吓得连声求饶,“将军饶命,小的也没办法,是我家主公命我放南诏使团出城,我不敢抗命。”

李清缓缓直起腰来,果然是这样,寒崇道脚踏两只船,一方面答应和唐朝合作,另一方面又和南诏暗勾结,难怪他接受自己的任命竟不看所谓‘圣旨’,一个念头从他心里闪过,恐怕南诏真正想扶持的人是寒崇道而不是寒归王,什么将阿婉和王冠送给寒归王,不过是障眼法,迷惑自己而已,那赵全为早就看出自己是唐将而不是所谓商人,而寒崇道利用自己干掉寒归王后,定会杀自己灭口。

“好个老奸巨滑的寒崇道,我倒险些上了你的当。”

李清心中一阵冷笑,“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一玩。”

想到此,他剑一收,喝道:“快开城门,等南诏大军来了,你们所有人都活不成!”

城门吱嘎嘎拉开,李清一催马,三百多骑唐军仿佛狂风一般,冲出城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滇东遭遇战

唐军冲出城门,远方是黑沉沉的山峰,大片大片的树林分布在起伏的山丘之上,一条泥泞的道路一直穿过树林朝远方延去,在道路两旁散布着各种形状的稻田,道路上有大队人马行进的痕迹,无数的马蹄印和几条长长的车轮轨迹,很明显,南诏使团就是顺着这条路而去,时间相隔不长,既然对方还有马车,应该很快便能追上。

李清却沉思不语,后面李嗣业见李清停步,便上前问道:“阳明为何停步,不追上去?”

“我再想既然寒归王来谈判,他岂能没有接应的人,寒崇道这样追下去,恐怕要吃亏。”

他立刻回头对武行素道:“你带几个弟兄火速赶上寒崇道,让他不要追了,赶快回城备战!”

武行素得令,手一招,率领几个弟兄折道向南而去,李清又叫来南霁云,道:“我若是赵全为,必然不会跟大队缓缓而行,我担心他会另覓小路逃走,”他一指树林西北方向一条小路,“你带五十个弟兄走另一条路,若有情况,可命人来通知我,我随后来接应。”

李清又回头对身着唐军盔甲,一脸自豪的张疤道:“这里的形你熟悉,你和南将军一起去。”

南霁云和张疤齐声答应,纵马冲上田埂上的小路,率领五十骑,沿着树林边缘奔驰。仿佛一团乌云,很快便缩成一个黑点。

这时高展刀上前道:“不如我也和老八一起去,我更擅长追踪之术。”

李清瞥了他一眼,笑道:“我还有另一个更重要任务交给你。”

高展刀精神大震,眼中异常兴奋,摩拳擦掌只等李清的任务。

“你去一趟昆州,命李立刻送粮到东城来。”

高展刀迟疑道:“那李是侍御史,他恐怕不会听我的话。”

李清却微微一笑。“若别人去,他或许不听,但若你去,他一定会听。”

高展刀一呆,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见左右都在二丈之外。便靠上前盯着李清的眼睛低声道:“你知道了?”

李清捶了他一拳,笑道:“你当我是傻瓜,真以为这个果毅都尉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吗?那天上船你迟了,我便猜到是你。”

高展刀眼中惭愧,便道:“其实我不是针对你而来成都,而是章仇兼琼,只是阴差阳错才跟了你。”

李清笑了笑道:“我知道,我一个九品小官有什么监视的必要,只是粮食关系到我们东任务能否完成,事关重大。你要盯紧李,切不可大意。”

高展刀见李清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点点头。“你放心,我决不辱使命!”

他刚走了没两步,却听身后一声轻笑,“其实我也拿不准,先试你一试!”,高展刀身子一晃,险些没跌下马来。

李嗣业见高展刀远去,上前道:“阳明要当心。那李我见过一次,为人奸诈卑鄙。我担心他会抢你功劳。”

李清望着高展刀已经驰远的背影,淡淡道:“你放心,就算太子和李林甫一起帮他,他也抢不走!”

说到此,李清腰一挺,哈哈一笑,“弟兄们,随我去追!”

李清一催战马,几百骑唐军跟着路上的马迹,顺着大路追了下去,确实如李清所料,南诏皮逻阁是将东的宝压在寒崇道身上,而不是寒归王身上,寒归王虽偏向南诏,但野心彰显,不易控制,反之寒崇道却更要听话,而且在赵全为刚到时便表示愿归顺南诏。

赵全为出城后,便带领十几个侍卫以及如玉脱离了大队人马,抄小路逃走,虽然这个可能性被李清想出,但有一点李清却没有料到,那赵全为除了随他进城的五百人外,他其实还另外带来了一千护兵,驻扎在数十里之外,一但东有机可乘,便会出手控制局势。



且说南霁云绕过树林,只跑出一段路程后,便发现了马蹄印,都是刚刚踩出的,南霁云大喜,立刻催马猛追下去,追出十几里,越过一个高坡,果然见前方有两匹马在狂奔,马上之人正是南诏使臣打扮,南霁云摘下弓箭,纵马又追赶一段路,眼看相隔不到百步,准对方,刷刷连射二箭,箭如流星赶月,正中前方两匹马后腿,两匹马一声长嘶,扑倒在,将马上两人掀滚出去。

“南将军,他们不是!”张疤拉开二人的帽子,不禁大叫起来,两人都是年轻面孔,正吓得缩成一团。

“上当了!”

这一下,他们的距离便拉远了,东高原上山丘众多,林木茂密,仿佛处处都是一样,极容易迷路,亏得张疤熟悉形,南霁云一行才从原路返回,又向西北追出几十里,刚开始还可以看见蹄印,但越往后路上草甸开始变得厚密,就再没有发现马蹄印,正焦急间,南霁云见右首有一座小山,山势较高,山顶上视野开阔,可望见远方,顶上一棵大树已被砍断,光秃秃站立,象一个人在极目远眺。

南霁云心中一动,他跳下马大步向山顶走去,只见绿草茵茵,长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山花,五颜六色,开得分外灿烂,他不时弯下身查看面,一阵风吹过,厚密的草丛象波浪一般,起伏飘摆,将所有人为的痕迹都梳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到了离山顶不远的山径,有条小溪穿流而过,在湿漉漉的泥上他终于发现了目标,一长串杂乱的脚印,还有女人的脚印。

脚印向山顶而去,又从旁边折道下来,若不是刻意去看,根本发现不了,脚印间距很大,仿佛他们跑得很急。

南霁云自言自语,“女人脚印一定是阿婉的姐姐,不知道他们在山顶看到了什么?竟如此心急,是自己吗?应该不是,自己来路被一片树林遮挡,不可能看见。”

他心中犹豫起来,他很想亲自上山一趟,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能解开心

团,偏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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