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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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由自主-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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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过去而已。”
  “谢谢。”
  “没什么,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应该团结。”说完我端着杯子走出茶水间。
  
  目前,我们暂时帮助二组做些案头工作,以打发如今的空档期。一组的组员大多有些彷徨和急躁。这天秦篗特地将我们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说是过几个月会有大项目给我们组,这几个月就当做是休整期,自此后大家都安心不少。
  隔天,周临淮午饭时碰到我问:“秦总说的大项目是真有,还是一种安抚的托词?”
  “当然是有。”
  “项目在哪呢?也没见让我们准备投标。”
  “不知道,如果你真想知道应该问秦总。”
  周临淮冷笑:“问你和问他不都一样吗?”
  我气恼地说:“郑重地告诉你,问我和问秦总不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本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继续不放过我,谁知他面色一正地说:“是我想错了。”也不知道他指什么。
  
  进入盛夏,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听到有关秦篗结婚的消息。尽管明白是早晚的事,但总是希望永远不要听到。
  这不啻为一种煎熬,但是却又无人可说无法排解。自己当初选择留下时就考虑到会有这么一天,可越是临近就越是不能释然。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过轻松的缘故,周临淮已经连续三天没来上班了,听说请的是事假。今天周例会上,褚立波又旁敲侧击地说起此事,他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周临淮的机会,不过却在秦篗的一句“他家里人得了重病”后不了了之。
  既然领导都替他开脱,褚立波只好立即收声。
  吕柏阳和老布的硝烟散去没多久,褚立波和周临淮却大有赶超之势。
  工作里的人际关系总是在争争斗斗中拼杀并发展着,不能指望这种现象有消亡的一天,因为此番消亡只能是明信彻底倒台才可能,那当然不会是大家的期望。
  
  第四天周临淮上班了,他面容憔悴,同时还伴有深深的落寞和感伤。我在心里揣摩着会是谁,以往交谈中感觉到他好像几乎没什么亲人。不过此种同事关系分不清轻重时最好不问,可是祝梧桐却好似不明白这个道理。
  隋冉一脸笑意回到座位。我斜了她一眼,问:“有什么好事?都喜上眉梢了。”隋冉趴在我的隔断上说:“本来不该传人是非的,不过这事实在是好笑。”说完忍不住笑出声。
  “你平时说人是非还少吗?”隋冉没理会我的调侃,说:“你听了也肯定觉得好笑。”我看着她,好奇心越来越强烈。“祝梧桐这会儿估计伤心的不行,不过也怪她自找没趣。”隋冉停顿了下接着说:“我也是听前台说的,祝梧桐刚才找周临淮问长问短,结果被周临淮凶了。”
  “啊!”我很意外。当面撕破脸,这可是同事之间的大忌。
  “也不算很严重,不过据说周临淮眼光很凶,让祝梧桐以后不要再打听他的私事了。”
  “哦……”这个时候找周临淮问东问西,无疑是自找不痛快。
  “我看周临淮也是忍了几次了,这次终于忍不住了,祝梧桐这次总该知难而退了吧?”我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说:“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不是说没那想法了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早知道不跟你说了。”我知道自己多嘴了,笑笑不再说话。
  
  之后观察周临淮,虽然看的出他在尽力掩饰,可是眼底的哀伤和无助却还是掩藏不住。我有心安慰他两句,但是想到之前的种种,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刻,如果真是很大的伤痛,我的安慰落在他的耳朵里反而有加深伤痛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世间情都似流星

  晚饭后,我正在淘宝上瞎看时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喂?”没有声音,我看了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我又喂了一声,还是没声,以为是骚扰电话刚想挂断时却听到了:“是我。”
  我正在诧异是谁时,他马上给了我答案:“周临淮。”
  “有事?”
  “嗯。”
  “你这是在哪儿呢?”来电是固话,不是他的手机号。
  “酒吧。”我心生反感,大晚上从酒吧给我打电话,所为何来,难不成又把我当知心大姐了?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我们就这么抱着电话沉默着。
  过了半天,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如果用手机打我怕你不肯接。”
  我总觉得通过电话好像都能闻到他微醺的味道似的:“不敢,领导的电话哪敢不接。”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笑声:“又来了,好像你不和我斗气就说不了话似的。”
  “彼此彼此。”
  电话里传来叹气声,然后是:“我今天没有和你斗气的想法……”我不说话。他过了一会儿接着道:“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得,的确又是倾诉热线。
  我有心挂电话,可是又有点于心不忍,也慑于他目前怎么说也是我的直接领导。
  看我半晌无话,他又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暂时还没有。”
  他问:“暂时是什么意思?”
  “是我总要睡觉的意思。”
  被我的软钉子扎了一下,他好像不以为意,说:“谢谢你没挂我电话,请问我还有多少时间?”
  我看看表说:“最多不超过40分钟。”
  他马上说:“够了。”
  他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应该说10分钟的,这人难道真准备抱着电话和我说40分钟吗?
  他又是半天无话。我说:“你要是没事就挂了吧,没必要一定抱着电话沉默40分钟后挂是吧?”
  他说:“我们还算朋友吗?”我微征了下说:“同事多过朋友。”
  “你很会斤斤计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想起你。”我屏住呼吸,好像呼吸声会体现出我的尴尬似的。
  这算什么?深夜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还是深情告白?
  他接着说:“我知道你不信。”
  我脱口而出:“我感觉你也没打算让我相信什么。”
  这次换周临淮深思了,听到孟芳然这句话后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情绪低落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她?为什么和她一起时心情好似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注意她?虽说“喜欢”两个字已经说出口,可是他以为那两个字只是自己的武器,不过现在看难道他想错了?
  “喂?又不说话了。”
  “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恩师吧?”
  “田老师?”
  “谢谢你还记得。”
  “不用。”
  “他病了,肝硬化。”我突然明白他眼底的落寞和无助了,有心安慰几句,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字眼。“他就像是我的父亲,这么多年来我们相互依靠,我不能失去他。”
  “你先别着急,肝硬化可以治疗的。”
  他说:“已经到中晚期了,这病虽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绝症,但是一旦病发就是不可逆的。”
  “那换肝呢?”
  “老师不愿意,怕给我增加负担,目前只是保守治疗。”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偶尔陪我说说话吧!”
  我诧异地问:“你没有其他朋友吗?”
  “没有,都是相互利用而已。”我唏嘘,原来这个人的怪异和高深莫测也是环境所迫。
  我不禁问:“为什么?这么多年求学工作,都没能交到个朋友?”
  “我无法相信任何人。”
  我心底的问号更多,可是一时却不知该从何下手。我问:“那么我呢?”
  “你不是刚说过,我们是同事大过朋友吗?”他停顿一下后继续说:“我想相信你。”
  我追了一句:“但是还不能相信对吧?”
  他淡淡地说:“人与人之间常常很怪,想要相信的时候总会生出事端,不想再相信的时候却又忍不住相信。”
  我回味着他的话,一时觉得明白,一时又觉得不甚了了。
  我抬头看看表,还剩10分钟。
  恰在此时周临淮说话了:“你睡吧,今晚谢谢你,如果今后找你出来喝酒你会来吗?”
  “什么酒吧?这么安静?”
  “今后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周临淮放下电话后,走到厨房拿了一听啤酒,打开喝起来。背景音乐还是: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下午他接到一条短信,说是他的父亲在找他,想见他……本来以为再不会有交集的人却突然出现了……
  
  周临淮和于正芳对坐着,周临淮时而低头时而看向窗外,就是不看对面的于正芳。
  于正芳则恰好相反,从周临淮坐下后他就一直盯着他的脸,一刻也不曾挪开视线。
  过了一会儿,周临淮先开口:“看够了?”
  于正芳既欣喜又腼腆地说:“你很像你妈妈。”
  周临淮第一次正眼看于正芳,但是眼神却凌厉异常:“不许提妈妈。”
  于正芳在周临淮眼神和声音的双重压迫下,勉强地被动地点点头。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般,他嘴唇蠕动了两下好像要说点什么,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次约见前,于正光提出要陪他一起来,不过被于正芳拒绝了。一方面他想和儿子独处,另一方面他料到多年后的初见,周临淮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于正光在的话,怕会起冲突。
  为人父的心情,他怕弟弟不能体会,今天他是抱定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心态来见小儿子的。这么多年亏欠他的不可能一天两天就还清,垂暮之年,这是他唯一的还没有完成的心愿。
  于正芳又开口了,声音略显怯懦:“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周临淮笑了,说:“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想知道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那你这些年都干嘛去了?”于正芳被噎的半晌无话。虽然不好听,不过他一个字都不能反驳。“我也想过你们要见我的原因,不会是你得了绝症吧?临死前终于想起我了,所以想见我?”于正芳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地说不出半句话。
  周临淮看着他,一丝冷笑浮上嘴角:“或者是想说什么补偿之类的鬼话?如果是请免开尊口,因为毫无意义。”
  于正芳在心里盘算着,其实当于正光通知他已经找到周临淮时他高兴之余最担心他不肯见自己,谁知于正光说一约就约上了。
  临出门前,于正光提醒他,周临淮之所以肯见也许是有求于他们,因为他听说周临淮目前在一家房产公司工作。同时还提醒于正芳,不要什么要求都马上答应,一定要回来商量好再决定等等。
  于正芳知道弟弟担心的是什么,不过现在他全部心神都用于如何化解和小儿子之间的矛盾,所以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他都会尽可能答应,甚至他还希望周临淮提的要求越多越好,有所求就说明有缓和的希望。
  于正芳颞颥了半天后终于说:“谢谢你肯见我。”
  周临淮看着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很难将他和自己印象里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是在自己家里。他因为生病比平时早放学,却看到这个男人在自己家里。当时他还只是50岁左右,外表高大挺拔,看上去顶多40岁的样子。
  周临淮看到母亲在哭,这个男人过去抱住母亲并亲吻她。他当时吓坏了,忘记了自己正病着,躲在楼下一处拐角,直到看见这个男人走了才敢回家。
  当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对他却是满心的厌恶和仇恨。
  后来母亲去世之前,他们断断续续地接触过几年,他才知道这个人是他的父亲。这个所谓的父亲有自己的家庭和另外一个儿子,也就是他的哥哥。那个哥哥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对周临淮都爱答不理的样子。
  最不能接受的是于正芳那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对他和母亲都是极其鄙视。表面上高大威武的于正芳,面对正妻时却是唯唯诺诺,一点主见都没有的样子。
  直到他16岁那年,母亲得了重病,他去父亲家里借钱却被奚落羞辱,之后就没再和那家人有过任何接触了。
  想到这里,周临淮因为愤懑而不耐烦起来。他不想再继续这场会面,他要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我没心情叙旧,今天出来只为一点,我需要本市最好的肝胆科医生会诊,费用我来解决,不要你们一分钱,你们只要搭好关系即可。”
  于正芳在听到这个要求的一瞬间表情有些茫然,因为来前弟弟的嘱咐,他一直以为即便有要求也会是和房地产有关,没想到会是医疗方面的。
  他心头一紧,问:“你身体怎么了?”
  周临淮继续着不耐烦的表情,传递出的就是他今天和于正芳说的话已经接近尾声,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如果不想做或者没能力做都可以直说。”
  周临淮知道于正光现在的身份,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他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
  于正芳赶紧说:“我会尽力,但是要知道患者的大概情况,比如年龄性别等。”
  “男性,61岁,肝硬化中晚期。”
  于正芳听到后立即松了口气说:“好的,等我消息吧!”
  周临淮立即站起身,没有道别直接走了出去。于正芳看着周临淮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叫来服务员结账。
  
  第二天上班,周临淮收到一封邮件,打开是孟芳然发来的一首歌曲,他趁着还没上班时听了下:
  
  如果失去是苦
  你还怕不怕付出
  如果坠落是苦
  你还要不要幸福
  如果迷乱是苦
  该开始还是结束
  如果追求是苦
  这是坚强还是执迷不悟
  如果分离是苦
  你要把苦向谁诉
  如果承诺是苦
  真情要不要流露
  如果痴心是苦
  难道爱本是错误
  如果相爱是苦
  这世上的真情它在何处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
  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
  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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