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用恬靜、和緩的語眨f的。可是,在那些和緩的話語中,加以熟玩時,卻充滿著不肯妥協的儼然態度。對於追隨他而『洠в锌吹椒ǎ矝'有看到我。』的人,洠в斜冗@更嚴峻的話語。我們,只是偶爾上寺參拜的人,是否可以稱為佛教徒。但是站在這些話語之前的人,必須斷然地回答『否』。又像我們,不能以偶爾看經的緣故,得以稱為遵行佛道的人。能夠接樱竭@些話語的嚴峻的人,只有立即地回答『不然』此外洠в袆e的。又,我們不能以常常在佛門合掌緣故,而自稱我是佛弟子。因為,他告眨覀冋f,縱使我們手執釋尊本人和合衣下裳跟著他走,不能看到法的人也不能看到我。
那麼我們要怎樣做,纔能夠成為真正佛弟子,真正佛教徒?關於它,於這部經的釋尊話語,說如下開:
『又比丘們,設使比丘,雖然住在離我一百由旬(由旬yojana是距離的單位,有三種,大八十里,中六十里,下四十里)的遠處,假如他,不抱激烈欲望、不為欲望而懷抱激情、不懷抱瞋恚、不為邪惡思惟所驅使、不放逸而又能知解,道心堅固,能將他的心止於一境的話,那他就在我的身邊,而我,也在他的附近。原因是什麼?比丘們,因為那個比丘是看到法的,看到法的人也看到佛。』
這個也同樣,對於我們,也可以說是真正能使我們的心溫暖的話語。我們,於時於處,都距離大師的釋尊很遠。時間已經間隔了兩千幾百年。於處,因為我們緣薄,所以連佛跡之一,我們也洠в邪菀娺^。可是,於這部經,大師卻說:『設使彼此相隔很遠,能看到法的人,就是在我的身邊。』它對於我們,真是使我們喜悅的話語。我們,假使於時於處相隔幾千年、幾千里,如能夠了解大師的教法,能夠隨順大師的教法,師就在我們的附近,『看到法的人,就是看到我,看到我的人,就是看到法。』我們在這裡,應該深深地玩味能使我們內心溫暖的佛教教義。
彈琴的譬喻 又有一個,對於我,每一次想起它時都使我內心溫暖的說法。那是,為叫做守荒堑谋惹鹚f的,是由恬靜問答所構成的教眨А
那是釋尊在摩揭陀國都,王舍城附近鷲峰山時的事。於它附近寒林中,繼續著緊張修行的守荒潜惹穑F在他的心發生迷惑,那個迷惑,經的話語將它這樣記載:
『我,現在以為我在釋尊弟子們中,是以精進而住的人中之一。雖然如此,我卻一直不能解脫。如這樣的話,我寧可返俗回家裡去好。我的俗家有財寶,我可因那些財寶而過著幸福生活。我寧可捨棄學道,復歸於在俗的生活,受用我的財寶,過著幸福的生活。』
那是因為他過度刻苦精進,反而將道椋a屪痨冻傻狼暗目炭嗑M,據傳也有過同樣事情。可是,守荒菂s洠в凶⒁獾剿炊詾殡m然這樣地刻苦精進,依然不能將道打開,寧可斷念為這個道的沙門,而復歸俗世的好。
釋尊,察知這個熱心的比丘危機。而前往那個寒林,去訪問他,問他的心境。那個比丘,坦率地將一切現狀,他所想的告訴他。那時,釋尊忽然問那個比丘,他在俗世時,所得意的琴彈事。
『守荒牵衣犝f你以前在家時,彈得一手好琴,是嗎?』
守荒翘拱椎卣f:『是。』
『那麼,守荒牵銘撝赖煤芮宄<偃缒愕那傧遥瑥埖奶o的話,你的琴會發出好音嗎?』
當然,守荒腔卮稹悍瘛灰酝鉀'有別的。
『那麼,守荒牵愕那傧遥鐝執牭脑挘觞N樣呢?能彈得出好音嗎?』
他的回答也同樣,不得不是『否』。
『守荒牵屈N,那些琴弦,如張得不緊、不鬆,張得剛剛好的話,怎麼樣呢?你彈它時,是不是能彈得出好音呢?』
守荒腔卮稹菏恰粫r,釋尊將該問答結論,說教如下開:
『守荒牵阋佬薜酪埠蛷椙偻瑯印_^度刻苦精進,則你的心弦緊張而不寧靜,精進過緩則傾向於懶怠。所以,守荒牵阋§镀降染M,守諸根的平等,而取適度的中道纔好。』
依照他的教眨В鼗那停止以往的趨於極端的態度。不久,實現了出家的究極目標。他將它,在他自己的『長老偈經』中,敘述如下開:
『如被說示的是直道的話,應往而勿還。要自己鼓勵自己,而成就究竟境地。
我作極端努力時,世間無上的我的師,以彈琴的譬喻,為我將法說示。
我聽他的話語,樂住於他的教示,為到達於涅槃而行止觀,逮得三明,而成就佛陀教示。』
他的所教,不用說,是中道之教。中道之教,是貫穿著釋尊教說的所有部分而存在的。就哲理來說,是離開有無的兩端,就實邸畞碚f,是不趨於苦樂的兩極,更就修道的實際來說,就是像現在釋尊為守荒钦f的那樣,『守諸根的平等,住於平等精進,而取它適度的中。』
那麼,『守諸根的平等』也好,『住於平等精進』也好,是怎麼樣做呢?關於它,於佛音所造的『清淨道論』(Visud… dhi…Magga)中,於『諸根平等的行道』睿拢岢鲞@個守荒潜惹鸬恼f話,作下開說明,將它引用在這裡:
『所謂根平等的行道,是將信等的諸根(指信根、精進根、念根、定根、慧根的五根而說)保持平均狀態。蓋,假如於彼唯信根強,其他的根弱的話,那時,精進根不能作策勵作用,念根不能作顯現作用,定根不能作不散亂作用,慧根不能作知見作用。因此,以觀察法的自性,並用心不使唯信根強,而將它捨斷纔好。巴卡里長老的說話,是這個場合的適例。其次,如唯精進根強的話,信根不能作勝解作用,其他的根也各不能作各各作用。所以必須將那個精進根,用輕安等的修習而將它捨斷。為這個場合的適例,可以舉出守荒情L老的說話。
像這樣,於其他的根也同樣,不可不知道唯有一個根強時,其他的根不能作各各作用。然而,特別在這個場合,可以讚賞的是信與慧的均等及定與精進的均等。蓋,信強而慧弱會陷於迷信,應信而不過分信。又,慧強而信弱,會傾向於奸邪,如因毒藥而起的疾病那樣,是難於治癒的。唯有眨呤咕龋m度信所應該信的。
其次,定強而精進弱,因為定有懈怠傾向,會被懈怠所征服。又精進強而定弱,因為精進有掉舉(心高而不能靜)傾向,所以會被掉舉所征服。所以唯有定與精進相適應時,才洠в邢蒽缎傅〉膽n懀АR膊挪粫蒽兜襞e。所以,必須使這二者能均等。』
據論書所論,分別得很零碎,亙於煩瑣,雖然無味乾燥,它所說的,於佛道的實邸餐瑯邮且浴禾庫吨小粸橹匾a屪饘⑺瑢χ媲暗哪莻守荒钦f,能夠到達解脫之道的譬如琴線的張法那樣。可以說滋味很濃的活生生的說法。
老齡已經達於八十 無論如何,釋尊像這樣,很恬靜、很周到的,因各人而以適切的、富於滋味的說法,在迷惑的人類中,不動地確立偉大的、真正的道。他的傳道說法,就歲月來算亙於四十五星霜之長,其間毫不鬆弛。
可是,無疑地,釋尊也是人。老衰不免,人間無常。於已經達於八十高齡的釋尊,身上深深現出老衰的影子,入滅時間也已迫近。經的話語,記載著他對著面前的阿難所說的一句:
『阿難,我已經衰老。老齡已經達於八十。阿難,譬如,舊車必須革帶幫助纔能轉動,我想我的身體也同樣,要藉革帶幫助纔能走動。』
那些話也同樣,對於我,是很難忘的之一。可是,到了這個末期的這位大師更加策勵他的心繼續說法。而且,那些說法,又是更加一段地卓越而又有著很深銘感。
那麼,我想在下章,誌載那些教法的幾個,來將我的筆擱下。
第十五章 自燈明、法燈明──最後說法──
未期記錄 年齡已經八十的釋尊,色身已經變為衰老。原來,這位大師的身體好像並不強健。在幾個說法記錄中,有因『我的背痛,想暫時休息一下。』而使上足的弟子繼續說法。譬如,於『求法經』(中阿含經八八),說『要做法的繼承人,不可做財的繼承人。』後,即用手招舍利弗,『你,為諸比丘,如法說法。我患背痛,今欲小息。』而命他將師的教示繼續廣說。或,於『有學經』(中部經典五三),於蒞臨釋迦族的新會堂開幕典禮,說法到夜晚,他在這裡也訴說背痛,命阿難代他,『為迦毗羅城的釋迦族,使他們成為有學識而順從道的人們,更詳細地說。』我們每一次看到那些經的記錄時,都使我覺得不勝悲愍,同時又使我們覺得好像有在這裡瞻仰到那位大師的現身感覺。
無論如何,釋尊,以那樣的身體,不撓不倦地,繼續撸姓f法達四十五年。現在,衰老的樣子更加濃厚,使人覺得他的末期之日已經不遠。雖然如此,釋尊卻依然帶著阿難等,再繼續走上最後的撸袀鞯缆猛尽D莻記錄,現在為撸薪洠h譯中阿含經二─四)和大般涅槃經(南傳長部經典一六)而留傳著。
事實上,撸薪浕虼蟀隳鶚劷洠苊黠@地,有很多痕跡可以看出不是從開始就是完整的一部經。稍為注意地閱讀的話,可立即覺得,在幾個地方,前後的連絡很缺緊密。又有若干所說,所提及的顯然是後代事實,。可是,編篡雖然那麼散漫,成為這部經的骨子的卻很明確。那不用說,是為著要將這個無與倫比的人偉大的死,和面對著死所講說最後的說法留給人們的。而這部經所有重大價值和絕大魅力也同樣,存在於他的偉大的死的事實,和他的最後說法的珠玉般的教示,我現在想將那些事實和那些話語,寫在這裡,當做這部傳記的結尾。
最後旅途 最後的說法旅途,從王舍城開始。
『好,阿難,我們到安巴刺蒂加國去。』
『是,世尊。』
而釋尊,離開王舍城,向北踏上旅途。除侍者阿難外,有很多比丘隨從他。從王舍城往安巴刺蒂加國,又經那爛陀往巴吒釐村。而釋尊在所到處,為請求教示的人們說法。那些說法的模樣,據記載經常以類型化加以表現、演述。
『這就是戒。這就是定。這就是慧。如與戒同時修定的話,它的效果很大,它的利益很大。如與定同時修慧的話,它的效果很大,它的利益很大。與慧同時修心,得從諸煩惱解脫。』
所謂巴吒釐村,是現在的巴特那地方,在過去與現在都是恒河中流要衝。釋尊從那裡渡河向北。釋尊在離開這個村時,那個國的大臣,雨勢等為他送行。
『今天,將世尊所出去的門,起名做瞿曇門,又世尊所過渡的渡頭也起名做瞿曇渡頭。』這樣地記載著以紀念最後別離。又過了那個渡頭後站立在北岸的釋尊,觀看著渡河人們的情形,據記載,他曾說這樣的偈:
『世間的人們,能以船茷渡過河,
能捨深處而架橋,
使人們渡河的人,
真正能夠敚Ф扇说娜耍
這種人叫他做賢者。』
他的心不用說。是教人們要捨棄這個充滿著苦痛的此岸,前往究竟安穩的彼岸。那麼,要怎麼樣纔能渡過去呢?在這裡不是有經精密地觀察,經精細地組織的這個道嗎?他以他的自信所指點的就是這個教法。
要以自己為依處 渡過恒河往北走的釋尊一行,更往北行,到毘舍離國都附近時,雨期開始。那是濕度與暑氣可怕的季節。釋尊命弟子們,各人找各人所知的人和朋友進入於安居,他自己也在竹林園村避雨安居。可是已經衰老的這位大師的身體,因受不了那種暑氣和長雨,發生疾病。那種苦痛幾乎近於死。
可是釋尊,卻以他的精神力與他的疾病搏鬥。
『我,不能在這裡死。因為不面對弟子們留下最後教訓而死,對於我是不適合的。我現在想以正念,忍受這個疾病,而延長我的壽命。』
釋尊那樣地念著,真的能以他的老耗身體克服了疾病。
雨期不久終結,大師克服疾病,坐在為他準備的坐席時,阿難在他的面前伺候他說:
『世尊,您的健康已經恢復。世尊,您很能忍受疾病。世尊病重,身體衰弱時,我覺得四方變為黑暗。可是,我忽然覺得──世尊,在洠в袑侗惹鹕び兄v說,交待以前,您是不會死的,那時,我纔稍為安心。』
面臨著大師的病情危篤,而說四方也因此變為黑暗的阿難心痛,是察之有餘的。可是釋尊,不會對於這個教團洠в腥魏芜z言而入滅的理由,這是為什麼呢?那不用說,是因為他期待釋尊會指名他的後嗣,在大師棄世後任的這個教團指導者。可是,釋尊卻說他們的期待錯铡@樣說:
『阿難,比丘僧伽對於我有什麼期待?我不是已經不分內外地,將法全部講說了嗎?阿難,於如來的教法,是不會將某種部分,做為教師所巴持的秘密奧義而不告訴弟子的。又阿難,假如我,以為「我是比丘們的指導者」或「比丘們是依靠我」的話,我應該向比丘們有所說述。可是我卻不以為我是比丘僧伽指導者,或比丘僧伽是依靠我。所以,我關於比丘僧伽洠в惺颤N可說。
那麼阿難,你們只要以自己為燈明,以自己為依處,不以他人為依處;以法為燈明,以法為依處,勿以其他為依處。
真的阿難,在現在,或在我死後,能以自己為燈明,能以自己為依處,能不以他人為依處,能以法為燈明,能以法為依處,能不以其他為依處,而修行的,阿難,這種人纔是處在我們比丘們中的最高處的人。』
這個說法,我們後世的佛教徒,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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