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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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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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新手,手心滑了汗,没抓稳广告牌!”
未及阮舒回应。助理当先怒气冲冲地叱骂:“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知不知道刚刚只要稍微迟一点就砸到人了!这么大的广告牌,万一出人命呢?新手就可以随便砸广告牌?你们的负责人呢?把你们的负责人找来!”
对方懵了一下,苦起脸请求:“拜托不要找我们负责人,否则我们一整个月就白干了!”
“这是你们的失职,本就应该负起责任!”助理语气咄咄。
音未落,但听阮舒突然接过话:“不必了。没关系。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下次记得注意点。”
“可是阮总——”
阮舒瞥一眼欲加多言的助理。
助理被她眼底的锐利震了震,立即止了嘴。
对方感激不已,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如果事后发现有什么问题,联系他负责任。
助理帮忙收下号码,惴惴不安地对阮舒道歉:“阮总,是我擅作主张了……”
阮舒沉默地盯了助理一会儿。淡淡道:“今天的工作结束,你可以下班了。”
从商场出来,阮舒却并未回家,先开车转去医院——被助理推开躲避广告牌的时候。脚稍微扭了一下,虽然走路无碍,但隐约有些疼。
检查倒是没有大问题,医生叮嘱若是再不放心,可以找外面的师傅帮忙推拿两下。
去到医院的停车场要拿车时,阮舒发现她车旁边的一辆福克斯位置停偏了,挤得她这边竟是连车门都没法打开。
偏偏另外一边是顶柱子,她自己先前停车时也未太留意,贴得柱子太近,遂,她连试图从副驾驶座上车的方法也行不通了。
满以为福克斯的主人不在,阮舒倚在车身上,思忖着只能干干等人家回来挪车。
但见福克斯忽然晃动起来。
阮舒稍怔,很快反应过来,原来车里头有人。而瞅着这车身震动的频率判断,车里头的人貌似在嘿嘿嘿……
她瞬间无语。
车窗黑乎乎的,完全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当然,阮舒并不是想窥探,她只是犹豫要不要敲车门麻烦对方给她挪个车位再继续。
忖不过两秒,决定还是不去打断人家好事为妙。她迈开步子打算走远些加以回避,副驾驶座的窗户却在这时缓缓降下,不期然露出傅令元轮廓沉笃的脸。
“你……”阮舒微讶,紧接着看见了驾驶座上的女人。
低v的领口展示着对方胸前的沟壑。竟又是那位小花旦。
“三哥,好巧。”阮舒旋开笑容,不经意瞟到他懒散扯开的白色衬衫的领口处,赫然印了朵漂亮娇艳的唇痕。


第044、走,我手把手教你

不等傅令元有所回应,阮舒的视线径直掠过他,看向小花旦:“不好意思,我的车卡住了,能不能麻烦你挪点空间让我的车出去?”
小花旦不知为何先瞥了眼傅令元,才点头:“好。”
阮舒闪开身。
小花旦启动车子。开出停车位。
阮舒连忙上自己的车,出来后,在福克斯旁边停了一下,打算对小花旦道个谢。
副驾驶座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傅令元不由分说坐进来,“砰”地重重关上。
“三哥,你……”
“开车。”傅令元简洁地说,侧脸略微冷淡。
近距离之下,阮舒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女人的香水味,显然属于小花旦。并且,她这才看到,除了衬衫领口的吻印。他的脖子上还有一记手指甲的抓痕。
血丝尚在,目测新鲜出炉。
他这是和小花旦性行为不和谐?
阮舒蹙眉,隔着车窗扭头望向福克斯里的小花旦。
小花旦也正隔着车窗盯着他们。鬓边发丝微乱,表情则不是特别好。
而因为此刻没了傅令元的阻挡,以阮舒视线的角度,恰能透过小花旦的衣领缝隙,看到她半裹于胸衣内的雪团,雪团上有掐痕,但颜色已有点偏暗,应该不是刚留下的。
“不走吗?”傅令元再次出声,嗓音微沉。
阮舒应声回过头来,睨一下他的眉峰轻锁,抿唇笑笑,拧转车钥匙发动车子。
第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停,阮舒才趁着空档问:“三哥要去哪?”
傅令元原本正从兜里摸出烟盒,闻言动作顿住,似想起什么,又将烟盒塞回去,脑袋沉沉往椅背仰了仰,转眸看向阮舒,不答,反问:“两三天没消息,嗯?”
他上回都弄到她的号码了,若真想找她,完全可以主动联系。却非得在如今碰着面故意问罪。掂着心绪,阮舒用极其官方的理由搪塞,“公司事情太多,有点忙。”
察觉她的敷衍,傅令元嘴角勾出弧度,又问:“合同细则拟得如何?”
虽然她未明确答应,但他俨然默认为事情板上钉钉。阮舒其实还没最后下定决心,笑着继续搪塞:“合同拟条款得慎重。每个细节可都是将来遇到问题时所需要依仗的凭证,不是吗?”
绿灯亮起。阮舒回神开车。
“明明百利而无一害,你还生怕吃了亏。”傅令元闲闲散散。
“正因为太过百利无一害,才让人不得不谨慎。”阮舒一板一眼。
“疑神疑鬼。”傅令元有些好笑。
“小心驶得万年船。”阮舒固执己见。顿一两秒,纳闷地问,“我以为三哥更习惯不羁的生活。是一个不喜欢被婚姻束缚的男人。”
傅令元唇角一挑:“你指什么束缚?”
当然是指他的性需求。阮舒腹诽,不自觉想起他和小花旦方才在那车上的动静,很快敛起,笑笑摇头:“没什么,我随口一提。”
傅令元黑眸清亮,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说:“傅太太自然有权力,也名正言顺,能够清理傅先生身边所有的花花草草。”
“……”阮舒只当作没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以旁观者的口吻,颇为同情地叹息,“你的傅太太可真辛苦。”
一时无话。
傅令元又习惯性地摸出兜里的烟盒。抖出根烟卷,没点燃,只叼嘴里。
伸手抽纸巾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一个精致的礼盒,没有封合,好像新拆的包装。他不禁挑起眉峰。顺便就取到面前来:“谁给你献殷勤了?”
“嗯?”正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开车的阮舒闻言迅速地瞍一眼,发现傅令元手里拿着的东西,头皮一炸。连忙喝止:“别动!”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傅令元已打开。
见状,阮舒迅速大赚方向盘靠边紧急刹车。伸手要去抢礼盒。
傅令元侧过身,仗着自己身形高大的优势,轻巧地将其护于怀中,脸上的笑容,连“荡漾”一词都不足以形容了。
“跳弹,嗯?润滑液。嗯?共振器,嗯?……”傅令元如数家珍似的将盒子里的东西一一辨认,故意报出他们各自的名称来。
阮舒:“……”她发誓,她已经很多年不知道“窘迫”二字怎么写。
前些天出于好奇,她在电子商城订购些情趣用品。商家很体贴消费者的保密心理,把这些东西装在漂亮的礼盒里。以私人礼物的方式寄送过来。
彼时秘书把她的快件送进她办公室,连她自己都糊里糊涂的怎么会有人给她寄礼物,拆封打开一看。她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这种东西自然不能留在公司,当晚下班她就带出来了,一直搁车上。没有特别留意,也就忘记这件事。
谁料……
还好,她很快恢复镇定,抱臂听他满是揶揄地将它们全部报完,反口戏谑道:“三哥涉猎甚广,竟然认了全?”
傅令元唇角斜斜地扬起,不让她转移话题,别有深意地感叹:“原来你喜欢用这些小玩意儿……”
阮舒强撑着表情淡定:“你没看见是装礼盒里的吗?我打算送给客户的,还没来得及包装。”
傅令元压根听不进她的狡辩,从成套的自慰棒里捻起最大的一支,打量两秒后,对阮舒稍抬眉:“阮阮,这玩意儿的尺寸根本不如我。”
阮舒:“……”
ok,她认栽……
阮舒不再接傅令元的话,重新发动车子,握紧方向盘,对他饶有兴味的眸光目不斜视。
不多时,她在某个路段靠边停下车子:“三哥,你到了。”
傅令元尚记得他根本没有告诉她他打算去哪,闻言,他朝车窗外望,硕大的“天上人间”的招牌映入眼帘。
傅令元挑眉看阮舒。
“三哥难道不是想来这?”阮舒的表情故作无辜,“我瞅着你在车上的时候明明很想抽烟,难道不是在压制性欲?”
这话怼的是那晚在阳明山顶他对自己烟瘾的解释。
瞥一眼尚搁在傅令元怀里的情趣用品礼盒,阮舒紧接着慷慨道:“这些东西既然三哥喜欢得都舍不得放手,就送给三哥,正好你进门就可以用上了。”
她笑得异常璀然,狭长的凤目透着黠色,摇曳着车窗外的霓虹光彩。
傅令元眯起眼,勾着唇,熨烫的大掌揽上阮舒的腰:“走,我手把手教你这些玩意儿该怎么用才最体现情趣。”


第045、那我来了

十分钟后,两人一起走进“天上人间”隔壁的酒店,开了间房。
傅令元说要准备点东西,阮舒先去洗的澡。
少顷,她从浴间里出来,傅令元正从门口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冰桶。搁到房间中央的那张小圆桌上。冰桶里冻着一瓶红酒。
“等我一会儿。”他的手指在她脸上触了一把,然后走进浴间。
这家酒店就挨着“天上人间”,平日大多数的客源也是这么来的。因此,房间的整体装潢风格是浪漫暧昧的。傅令元给开的还是豪华间,家私全是浅蓝色,包括窗幔和帷帐,也是同色,并滚着淡淡的金边。
床是圆形的,软得身体能陷进去。情趣礼盒里的东西全都被拆了包装,七零八落地散在被单上。视线轻顿一秒,挪开,她又发现浴间的条纹花玻璃在凿透一块的隔墙上投出里面男人的身影来。给氛围再添了热情和撩人。
傅令元出来时,看到阮舒坐在飘窗上望着外面,两条大白腿微晃。手上不紧不慢地拨弄湿漉漉的长发。有水滴落她小巧分明的锁骨上,在本就白皙的皮肤上开出晶莹的花。
他走去小圆桌前,拿起冰桶里的酒,用开瓶器打开软木塞,“砰哒”一声。阮舒这才自窗外收了目光,望向他。
傅令元端着倒好酒的一只高脚杯走过来,阮舒以为他是要给她。然而在她跟前站定后,他只是自己呡了一口,瞥了眼窗户外面,询问:“有什么好看的吗?”
“没什么。”阮舒淡淡笑笑。
她只是发了几秒的呆,在想,今晚的开房其实名不正言不顺。和慈善宴会那晚性质不一样。当时她是在履行两人的约定。而他讲清楚是要她当他老婆之后。她还没答应,那么她没必要和他做。
可她莫名其妙跟他进来了,并且即便现在想明白了,她也没想要走。
眨眼的功夫,傅令元的酒杯见底了。
都说酒能助兴,阮舒也想喝一点,兀自从飘窗上下去,走到小圆桌。刚拿起酒瓶,傅令元也走回来了,把空空的酒杯递到她面前。
阮舒顺势就帮他倒上半杯。他的另外一只手按在她的嘴巴上,指腹摩了摩她的唇线,待她给他倒好酒。他的面庞忽然贴上来,菲薄的嘴唇压上她冰凉的唇。
她以为他只是吻他,然而他的嘴里原来含着一口红酒,瞬间便喂进她的嘴里。他的舌紧随其后探进来,在浓郁香醇的红酒里,纠缠上她的舌。
他的呼吸很烫人,也沾染着酒精的味道,喷洒在她的面庞,并一点点将热度传递至她身上。阮舒渐觉自己被酒精特有的迷离所包围。以致于分开的一瞬间,她有点恍惚。
嘴里的红酒已吞咽入腹。好像连他的味道都携带进她的身体里。
“感觉如何?”傅令元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用鼻梁蹭她的鼻梁。
阮舒神思晃回——和他吻过几次了。这好像是她最投入最没有杂念的一次。
傅令元显然早察觉她的“进步”。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指腹来来回回地摩挲,诱惑:“再来一次。嗯?”
阮舒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微微歪着脑袋:“好。”
傅令元扬眉,端起他先前放桌上的酒杯,含了一口,稍低头。
阮舒踮起脚,迎上他的唇。
她难得的主动令他对她的掠夺更加热烈。
他慢慢地靠前,她慢慢地后退,退到脚跟碰到床脚,她坐到床上。
他站在床边,站在她的面前,俯低身子,一只手绕至她的身侧,按在床上。
她难得完全放松地沉浸其中。他亦享受至极。
这样保持着一坐一站的姿势不知多久,傅令元当先松开她,稍稍拉开来些许距离。俯睨她。
素来清明的凤眸少见地蒙了层薄薄的雾。
他笑笑,执着整个过程中一直被他握于手中的酒杯,倾侧杯口。
杯子里流出的液体缓缓浇到她的脖颈上。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淌,一路冰凉与热烫相撞。阮舒不禁颤了颤身体。
他随手将空了的酒杯丢到地毯上,然后弯身。低头,咬上她的脖颈,开始缱绻。
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觉。她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隐隐生出难耐的痒。可她的意识在抗拒她此时在她身上所做的事情。
阮舒咬唇,不自觉地往后仰身。
她往后仰一分,他便又凑近一分。
直到她躺在床上躲无可躲。
内心深处强烈地想要推开他。
她闭上眼睛,咬紧齿关,强迫自己忍住,忍住……过了这一关也许就好了……
傅令元却主动停了下来。
大概是她的身体反应实在太不自然。他没法继续了……阮舒抬起手心盖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的表情,抿着唇没吭气。
傅令元也没说什么,阮舒只感觉身上一轻,他翻身下床去了,脚步悉窸。渐远,停住。
然而她耳中捕捉到冰块被搅动的哗啦声。
随即,他窸窣脚步又靠近。好像在床畔站定了。半晌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阮舒狐疑,正打算睁眼瞅瞅。忽然……(省略不可描述)……
她只觉自己完全无暇其他思绪,(省略不可描述)……
少顷。耳畔传出傅令元散漫而不经心地发出一声轻笑。
闻声,阮舒恍恍惚惚地偏头看他。
傅令元不知何时已侧躺到她的身边来,单只手支着头,嘴里还咔哧咔哧地咬着刚刚没有用完的冰块,“上次说了,要给你尝试点新鲜东西。是不是比你那些小玩意儿有意思?”
阮舒的深思尚有些恍,与他湛?的眸子对视,有些软绵绵地抬起手心,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三哥……”
一句称呼,就是回答。傅令元的双眼眯起,勾起唇角,咽下嘴里的碎冰,翻身覆上来,指腹温柔地抚着她额上的细汗。
阮舒抱住他。
收到她的暗示,傅令元眼神渐暗,深不见底。
“既然感觉正好,那我……”他语调缓缓,无形中透露着魅惑,低下脸,凑近她。


第046、扫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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