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张梓芯这才想起来,原主记忆中,刘郎中开的药材铺子里,的确是有卖蜜饯和糖之类的东西。
“墨哥,一会我们回去,能把你那只筐子里的野菜换成桑葚吗?”张梓芯转悠着骨碌碌的眼睛,心下思量着,桑葚酒酿造周期六个月,她这会儿酿造,等六个月之后,岂不是可以接洽樱桃酒?
不知道什么原因,张梓芯感觉上了山,这温度似乎比村子里高了不少。
按理来说这山上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的,应该会凉爽点才对。
“好。”季子墨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抿唇起身,将筐子里野菜倒了出去。
“等一下!”张梓芯眸光一闪,记起什么,忙阻止着跑过去。
“怎么?”季子墨诧异地看着她,不懂她怎么又阻止他。
张梓芯也不解释,直接在竹筐、竹篮上面,铺了一层野菜,遮挡住了里面的樱桃。
她刚想起来,季子墨下午去堂屋翻找那二十两银子,却无果。
按照原主的记忆,说不准,就是这几日公爹的葬礼,二堂哥季子智那个三只手趁机顺手牵羊了去。
而且大伯娘、二伯娘都不是善茬,她还没有成事,可不能让她们起了疑心,使坏,让她功亏于溃。
季子墨见张梓芯这么做立刻了然,便也帮着她一起,同时在自己竹筐里留下一些野菜,准备等摘了桑葚,一并用野菜盖住。
做完了这些,季子墨背上了张梓芯那只盛满樱桃的竹筐,一手拎着竹篮,走在前面。
张梓芯背上了季子墨那只竹筐,手里拿着季子墨的弓箭,慌忙跑上前,走在他的前面。
季子墨看着张梓芯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捡来的一只树枝,在前面草丛里拍打着,驱赶着蛇虫,眸子里的暖意再次浮现。
“墨哥,等我酿酒赚了银子,就送你去平原县看那位致仕了的太医。”张梓芯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憧憬着未来,回转身边后退着走,边希冀地看着季子墨说。
季子墨被她身上流泻而出的希望感染,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颔首道:“好。”
这是张梓芯看到的,第一次不那么高冷,反而能看出他面上的点点笑意的季子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墨哥,你刚刚,笑了!”张梓芯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一蹦一跳地说:“哇哦,墨哥,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
季子墨俊朗的面颊一红,一抹红润爬上了耳稍,他干咳一声,指了指前面说:“当心着路。”
“哦!”张梓芯见他害羞了,心里更加禁不住呐喊:天呐,原来相公竟然这么纯情,夸了一句,竟然羞涩的脸红了!
“哎哟——”乐极生悲,张梓芯背对着前面走路,一不留心踩到一颗石子,脚下一扭,直接摔倒在地。


第6章 黑心肝的大伯娘
季子墨正在郁卒,自己被一个小丫头调戏了,因为低着头,就没有看到张梓芯的窘状。
结果张梓芯一声惊呼,噗通一声响,惊得他猛地抬头看去。
“怎么样?”季子墨看着张梓芯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忙快走几步冲过去,正准备蹲下身。
“别——”张梓芯见他想要蹲下身,考虑到他背的竹筐里的樱桃,忙抬手制止他说:“我没事,就是摔了下。”
感觉到脚踝没什么问题,张梓芯吐出一口浊气,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说:“都是墨哥太好看,我看傻了眼,才没注意脚下的石子!”
季子墨原本担心而焦急的面色一怔,继而又再次漾起了一抹绯红,干咳一声,避开她戏谑的眼神说:“快走吧!一会摘完了桑葚,怕是不早了。”
“嗯!”谈到正事,张梓芯收起了玩笑之心。
两人回到桑葚园,一起摘了满满一竹筐的桑葚,同样的用留下的野菜铺在上面,便一前一后下了山,往家中赶去。
回去的路上,田地里的劳作的村民也陆续回了村,所以零零散散的,能够看到村子里的一些熟悉的长辈。
“墨哥儿,和芯丫头挖野菜哩。”有村民和季子墨家里关系不错,便一边擦着汗,一边招呼。
“嗯。”季子墨只是应了一声。
村民对于季子墨一向的寡言少语习惯了,也不在意,呵呵笑着挥了挥手,走了另一条岔路口。
“哟,那不是墨哥儿捡来的小娘子么?这晌午还饿晕了,这会儿就出门挖野菜,哎,还真是可怜哩!”
“可不是?墨哥儿家中贫苦,这小娘子被他捡回去,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
同样在田里劳作了一下午的八婆们,累得浑身乏力,这会看到季子墨和张梓芯,禁不住想要找些话头八卦下,唠嗑唠嗑,找点儿心理平衡。
哼,秀才郎又怎样?瘸了一只腿,能做什么?
家里头的杏花酿被官家征为贡酒又如何?季老三死了,那杏花酿今年还不知道能不能酿出来!
那几名八卦婆的心思,张梓芯或多或少能够猜得出几分。不过她不在意,季子墨不用说,更不会在意。
两人回了村,一路上但凡与家中交好的村民,都会主动打招呼。
直到路过一户人家,季子墨忽然加快几步追上张梓芯,拉住她的手,牵着她往旁边挪了几步。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名瘦瘦干干的妇人泼了一盆水,叉着腰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扯开喉咙道:“作死啊!走路不长眼!”
张梓芯从原主记忆中得知,这妇人乃季子墨的大伯娘钱金钗。
钱金钗是隔壁的荷花村人士,因荷花村养鱼为生,村子里多中农、富农,钱金钗嫁到季家以后,便仗着丰厚的嫁妆,在季家耀虎扬威。
加上季子墨的大伯又是个酸腐秀才,靠着婆娘的嫁妆养着,在平原镇的平原书院念学。
对于婆娘钱金钗的嚣张跋扈非但不敢制止,反而是听之任之,有时候还要撺掇着其婆娘到季子墨家中搜刮值钱的物什。
这造成了钱金钗愈加的蛮横无理,飞扬跋扈。
张梓芯分明看到季子墨面上一闪而逝的厌恶,沉着脸,拉住张梓芯,冷冷地说:“大伯娘这是何意?”
“哟,原来是墨哥儿啊,呵呵。”钱金钗转悠着内八字眼,一副算计的样子,笑着说:“伯娘没看出是你,你这孩子也不说一声,害得伯娘差点儿泼到你!”
“我就说你这孩子一向勤快,这不,挖了这么多的野菜!刚刚好,我们家的兔子、老母猪该喂野菜了呢!”
“伯娘快别这么说!”张梓芯听着钱金钗那被鸡啄了一口的笑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巧笑倩兮地说:“我知您那眼睛小巧玲珑,不站在你面前,估计您是瞧不出那人是谁哩!”
“你个——”钱金钗面色一沉,张口就准备斥骂。
张梓芯比她还快一步地说:“既然老母猪饿了,伯娘还是快些喂吧!我们家两头老母猪都很能吃,我担心墨哥挖的野菜,怕是不够吃!”
“贱丫头,你敢骂我?”钱金钗恼怒之下,嘭的一声将手里的木盆扔出去,叉着腰走向张梓芯,一副想要教训她的样子。
季子墨刚准备将张梓芯拉到身后,就看到张梓芯摸了摸左袖上的孝,含着泪,哽咽着说:“大伯娘是要爹尸骨未寒,就欺负我和墨哥吗?”
这会儿还不时地有村民从田里回村,钱金钗闻言面色一沉,尤其是看到那些路过的村民扛着锄头,驻足观看。
有的直接小声地说:“季老三还在的时候,这钱氏惯会欺辱小叔子一家。如今季老三不在了,今天才入土,钱氏就迫不及待又蹦出来欺辱小辈,真真是恬不知耻!”
“钱氏怕是瞧上了墨哥儿家中那五间茅草屋,想方设法,想要霸占了去吧!”
“丧尽天良啊!墨哥儿瘸了一只腿,他娘又痴傻,还有个奶娃妹子需要养。这钱氏黑心肝的作为,是想要把墨哥儿一家逼上绝路不成?”
“我看不好说。钱氏在季老三病重期间,就以当初墨哥儿考上秀才,那来报喜的官差的红包,是她给封的为理由,硬生生霸占了墨哥儿家中的那唯一一块良田哩!”
……
张梓芯一边揉着眼角,挤出几滴眼泪,一边听着村民们的议论。
想不到钱金钗非但霸占了家中的唯一一亩良田,还对那五间茅草屋心怀叵测,这个刁妇太过分,张梓芯不得不准备给她个警告。
“大伯娘,我求求你,不要赶我和墨哥、娘还有小姑出去啊!”只一瞬间,张梓芯就放下竹筐,噗通一声跪下来,故意扯住钱金钗的裤腿,哭着说:“家里能吃的都叫二堂哥拿去了,就连爹借来的三十两银子,准备给墨哥看腿的钱,也让他拿去了!”
“如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求大伯娘看在小姑才三个多月的份上,可怜可怜我们,让二堂哥把那三十两银子还回来吧!”
“我就说,那小子手脚不干不净吧!”
“这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那年我们村子里丢得老母鸡,可不就是那小子药倒了,逮住了拿山上烤着吃!”
“你这死丫头胡扯八道些什么!”钱金钗见村民们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加不善,面色一变,沉着脸狠狠地推了一把张梓芯,恼羞成怒地吼道。


第7章 要回银子
张梓芯顺势直接扑到了地面上,痛呼一声,哭着说:“我知道错了,大伯娘,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你知道爹去了后,我们家里的情况,真的是揭不开锅,马上要喝西北风了啊!”
“我们大人饿肚子,忍忍,喝点水将就着就罢了。”张梓芯右手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她龇牙咧嘴,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跟自来水一样流泻而出。
“可是晴姐儿才不到四个月,那么小,大伯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侄女活活饿死吧!”
“她饿死了是自己命苦,投胎到你们那个家!”钱金钗被张梓芯吆喝着,面对村民鄙夷、斥责的眼光,更是惊怒交加。
“这也太狠心了!怎么能这么说亲侄女?”有看不过眼的村民扬声道:“当初墨哥儿他爹还在的时候,没少帮衬你们家。每每做农活的时候,都是挑着你们家的活先做,钱氏你的心让狗吃了不成?”
“呸呸呸!我们季家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外人指手画脚?”钱氏嚣张跋扈惯了,被人斥责,当然不乐意。“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有时间还不如多刨地,免得秋收的时候穷得吃土!”
这话说得太过分,气得那人面色涨红,甩了甩袖子说:“哼,钱氏,人在昨天在看,你要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就继续这么作威作福!”
语毕,此人摇着头,面色阴沉离开。
“我呸!读了几年书,还真以为自己是举人老爷了?”钱氏对着离开的那人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跺着脚咒骂着。
这话更恶毒,那抱不平的人是杏花村的老秀才。大半辈子过去了,终是没能考上举人。
家里头一贫如洗,他为了考举人蹉跎了岁月,至今还是孤身一人。
钱氏这番话,无异于是伤口上面撒盐巴。
张梓芯就看到离去的身影前行的脚步一顿,身子僵硬了一下,便继续前行。
心里头对钱氏更加的不喜,张梓芯瞥了一眼院子里走出的人,眸光一闪,继续哭诉着说:“大伯娘,算我求求你了!你快把那三十两银子还给我们吧!晴姐儿吃得米粉见底了,要赶紧去镇上买点!”
“什么三十两银子?”一名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白白胖胖的男子走出来,皱眉看着张梓芯喝道:“我们家何时欠了你三十两银子?”
虽然看到张梓芯和季子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些微的躲闪。
尤其是听到银子这个敏感的词,他更是有点心虚。不过他一向喜欢贼喊捉贼,便硬着头皮,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喝问。
“二堂哥来得刚好,你快跟大伯娘说说,把从我们家拿的三十两银子还给我们吧!”张梓芯看向季子睿,一脸的哀求说。
“我什么时候拿你家银子了?”季子睿面色一变,喳喳呼呼地说:“墨哥儿,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妇道人家,不在家里拾掇,跑出来诬陷我,当心我不念亲情送她去见官!”
此言一出,众人才记起来,季子智虽然手脚不干净,却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
“我没有胡说!”张梓芯不待季子墨回答,立刻焦急地,红着眼眶说:“灵堂内室里头,就只有二堂哥你进去过,不是你拿了,那银子莫不是长腿了自己飞走了不成?”
“你是说三十两银子?”钱氏总算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
“智哥儿你这个熊孩子,你竟然独自昧下了二十两银子!”钱氏一声怒吼,冲过去,逮住季子智,拧着他的耳朵气势汹汹地骂道:“不学好的小子,敢跟你老娘玩心眼!”
“哎哟,娘,你轻点!总共就二十一两银子多点,儿子孝敬你了您十两银子还少吗?”季子智最是害怕钱氏,被她吼了一声,又被拧住了耳朵,便忘了身在何处,说漏了嘴。
“造孽哟!竟然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二十一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要是报官,我看别说功名丢了,还要吃牢饭呐!”
……
钱氏和季子智这才意识到什么,面色惨白,嘴唇蠕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伯娘、二堂哥这是不打自招了。”张梓芯见目的达到,暗自松了口气,她本就不指望什么找什么人证、无证。
她就是故意刻意说三十两银子,让钱氏和季子睿窝里反,自动的说出拿了他们家银子的丑事。
季子智游手好闲,手脚不干净。偷拿了银子,必然不会全部交给钱氏,张梓芯用的就是离间计,不担心他们不上钩。
“大伯娘、二堂哥,多余的话不说了,银子还回来,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季子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张梓芯身旁,将她护在身后,看向钱氏二人说:“不然的话,用二堂哥的话来说,别怪我不念亲情送你们见官!”
“天杀的小畜生啊!这是逼死我们吗?”钱氏转悠着骨碌碌的内八字眼,扯开喉咙,准备撒泼。
“废话不多说了,咱们衙门见!”季子墨拉着张梓芯,抿唇转身,就准备向村外走去。
“墨哥儿别怕,有大叔给你们作证!”
“就是,钱氏和季子智这小子刚刚说得,我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
看热闹的村民中,有家中遭受季子睿黑手的,立刻站出来,咬牙切齿的吆喝着说:“送官——”
“送官——”
钱氏气得心肝疼,眼前一黑,强忍着没有厥过去。
狠狠地咬牙,她跺了跺脚说:“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拿银子!”
张梓芯闻言唇角勾了勾,忍不住和季子墨对视一眼,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有了这些银子,家里就能够坚持到她第一批果子酒酿成。
钱氏拿着二十一两银子出来,万分不舍地递给了张梓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