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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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嫡妃-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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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朕并不喜欢她们。”

    见黎落嘴角终于挂上了浅浅的笑意,他才将覆在她眼上的手拿开。

    “以后,或许我做不到只宠你一个人,但是,我保证,我真心实意想宠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慕容璟烨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给了她帝王的允诺。

    黎落窝在他的怀里,看着枕头上自己的头发与他的混合在一起,只觉得无限满足。

    一生何求?

    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评论过百之后建读者群。

 第一百二十八章、真想尝尝。

    慕容璟烨下了早朝归来时,黎落早已起了床。

    他走进院中时,便看见那个瘸着腿的小女人正在灶台边忙活着。

    慕容璟烨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悄悄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腿上有伤还下床胡乱走动!”

    “左右也没什么事,想着你下了早朝后,肯定会饿着肚子回来,便想着做些饭菜。”

    他凑过脑袋,轻轻在她侧脸上印下一些吻:“朕还没尝过黎儿的手艺。”

    “马上就做好了,不过若不好吃你可不许嫌弃。慕容璟烨,你快松开我。”

    可是慕容璟烨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反倒又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听安贵人说,你做的莲子羹比御膳房的还要好吃许多,只是现在是深秋时节,买不到莲子,否则还真想尝尝。”

    黎落听她忽然提到安清绾,盛饭的动作忽然一顿:“安姐姐,江姐姐,还有云棉,她们都还好吗?”

    黎落本来也想问秦宛昀的,只是她离开时,秦宛昀涉嫌毒害皇后,她又因着为秦宛昀求情,与慕容璟烨有过一段不好的回忆,她便将秦宛昀省去了。

    她这么一问,慕容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自从黎落与楚夜笙私自出逃后那日他离开凝玉轩便没再去过。前几天倒是去过江之后,两个人便各干各的事了。

    下午的时候,苏玄影领了几个宫人过来,帮着将隔壁的院子打扫了一遍,傍晚的时候,两个人便搬进了隔壁。

    两个人在宫外过着寻常百姓家的日子,可是后宫众妃却渐渐不安分起来……

    夜深如墨,碧琅宫寝殿中,尚在睡梦中的云琅婳忽然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守在外屋的若晓听见里面的动静忙推开门跑了进来。

    “主子,您怎么了?”

    看见若晓过来,云琅婳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她的手:“若晓,本宫做噩梦了!本宫梦见自己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嘉霄被关雎鸠抢走了。”

    云琅婳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光滑的皮肤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打湿了她身上洁白的中衣。

    “主子,梦都是反的。”若晓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出声安抚道,“您会盛宠不衰,大皇子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盛宠不衰吗?”云琅婳嘴角挂了抹自嘲的笑容,“皇上怕是早就厌烦本宫了吧?他嘉霄的百岁宴离了席,这么多天也没来过本宫这里。若晓,本宫如今和失宠有何区别?”

    若晓心中微微刺痛,她伸出衣袖擦去云琅婳额头的汗水,一字一句道:“在这后宫之中,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主子,您有皇子傍身,终有改变现状的时候。”

    “会吗?”

    云琅婳抬起头来看着她,一双布满水雾的眸子看起来甚是可怜。

    “会的。肯定会的。”

    ……

    江贝侄儿。”

    “刚刚是谁说我这么在屋子里憋着会憋出病来的?”安清绾打趣道。

    依云端着茶水进来,身后两个宫人各端着两盘糕点,将这些东西放到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后,三人又默默地退出了屋子。

    江温尔随手拿起一块翠玉豆糕送进嘴里:“差点忘了,我今日过来,也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啊?难道,江姐姐你也有喜了?”

    安清绾眼中有些许期待,伸手便要摸向江温尔的小腹。

    江温尔拦住她的手,轻轻地打了一下:“没有!我是说黎儿。”

    “黎落?她怎么了?”

    安清绾听见她说黎落,这些天来心中的担忧也渐渐被勾了起来。

    “黎儿没有离开宁城。她被皇上中途给拦住了。听苏玄影说,如今正住在宁城郊外的一户寻常人家。”

    江温尔将云棉告诉自己的话一字不差地讲给安清绾听,却不料她却微微变了脸色:“皇上竟然追上了他们!怎么办?皇上有没有为难黎落?”

    “放心吧!”江温尔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黎儿怕是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夜皇上去我锦华阁,莫名其妙地听我讲了一夜黎儿从前的事,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皇上八成是对黎儿动了情。”

    “真是太好了!”安清绾是打心底里为黎落感到高兴。她们知道黎落喜欢皇上,每次有嫔妃侍寝时,她总是会一个人窝在伊人宫的梨树下借酒消愁。

    安清绾没有爱过,也从来不知爱是什么感觉。纵使皇上宠她,每当她侍寝时与他合为一体时,她也不曾明白什么是爱。可是,每当看见为情而伤的黎落时,她总能感觉到无限的悲伤。

    如今,黎落终于等到了他的回眸,真好。

    安清绾笑着握住江温尔的手,又道了声“真是太好了”。

    她说吧,又忽然望向江温尔道:“那黎落什么时候回宫?”

 第一百二十九章、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江温尔想了一会儿,道:“这个云棉倒是没说。”

    安清绾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沿着茶杯的杯沿一圈圈地绘着:“只要回来就好。”

    江温尔含笑点点头,又从桌上取过一块翠玉豆糕嘴里。

    两个关系好的人坐在一起,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中,已是日上三竿。

    十月的阳光有些暖,透过半开的窗户屋中,将两个人身上照得暖洋洋的。

    依云忽然在外面敲了敲门道:“主子,锦瑟宫的宫人求见。”

    安清绾和江温尔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面上皆闪过一丝疑惑。

    “让她进来吧。”

    安清绾坐正身子,望着门外。

    依云便推开门,领着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

    那宫女先是朝着江温尔行了一礼,又朝着安清绾行礼道:“奴婢参见安贵人。”

    安清绾扬了扬手道:“起吧。不知淑妃娘娘遣你来有何事?”

    那小宫女起了身,从袖口中抽出一个烫着金字的大红请柬双手呈上来:“回安贵人,下个月是我家娘娘的生辰,娘娘在锦瑟宫搭了戏台子,希望安贵人到时候可以过去。”

    安清绾接过那请柬翻来大致看了一眼,对着那小宫女道:“娘娘生辰,我定会去的。”

    那小宫女又朝着江温尔俯首道:“江贵人的请柬我家娘娘已经派人送到锦华阁了。”

    江温尔便含笑点点头。

    送完请柬,那小宫女便退了出去。

    安清绾将手中的请柬放在桌上,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咱们已经进宫大半年了。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可不是,想刚入宫前,你总是淡着一张脸,跟谁都不亲的样子。”说着,江温尔故意敛去脸上的笑容,模仿着安清绾当初的表情,逗得安清绾捂嘴轻笑了几声。

    “哪有你学得那么夸张,那时候我只不过是觉得这宫中的人个个虚伪,不愿意同别人装模作样罢了。”

    “那时候,黎儿就总是跟我说,这后宫里,难得有安小主这么个通透人,有机会定要结交一二,谁承想咱们几个会成为这样的好姐妹。”

    江温尔忍不住唏嘘一阵。

    安清绾亦是满心感慨。

    时间就在两人推心置腹中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漱玉宫正殿,唐泠正坐在桌边绣着那未绣完的蒲公英手帕。宛翠忽然从外面走进来,轻掩上门走到唐泠身边,低头附在她耳朵上耳语了一阵。

    唐泠握着绣撑的手忽然一顿,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宛翠:“可是真的?”

    宛翠一脸肯定地道:“千真万确,奴婢在她窗下不经意间听到的。”

    唐泠面上现出沉思的神色,一双芊芊玉手轻轻地抚着手中的刺绣:“本宫怕是要好好谋划谋划了……”

    华清宫寝殿内不停地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殿中女子半靠在床头,面色。

    乔月端了药碗上前,却被南槿安轻轻推开。

    “左右也没多少日子了,本宫不想再喝这些苦汤苦水了。”

    乔月眼里的泪啪嗒一声便落进了药碗里:“主子,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总归会好起来的。”

    南槿安虚弱一笑,伸手握住她另一只手:“本宫的身子本宫知道。只是这世界上,本宫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枃桪。”

    虽说还未入冬,南槿安的手却是十分冰凉,仿若没有一点温度。

    乔月反手握住她的手,企图可以将自己身体的温度传递给她。

    “淑妃何故如此狠心,非得这般一点点要了您的命!”

    乔月眼中现出一抹恨意。

    “是本宫对不起她。”

    乔月对于当年的事,是一清二楚的,主子当时明明是别无选择啊!

    南槿安转眼望向紧闭的窗户:“已经快入冬了吧?乔月,去把窗户打开吧,本宫想再看看窗外的景色。”

    “枯叶残枝没什么好看的,太医说您吹不得风。”

    “本宫就是想再看看,这或许是本宫能看见的最后一个秋天了。”

    南槿安抬眸望向乔月,一双如星辰般好看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乔月心中涌起无限悲戚,却不得不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走到窗边将那雕花的木窗稍稍打开了一道缝。

    “当初,澜儿最爱倚在窗边同我说笑,窗外的风景都成了背景,煞是好看。”

    南槿安说着说着,许是有些累了,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乔月以为她要睡了,正要伸手为她将被子拉上来时,她又忽然睁开了眼睛。

    “乔月,本宫知道你恨淑妃这么做,可是当年若不是她,本宫早已被卖进了。可是,大概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当初她从恶人手里救出来的小叫花子就是本宫。这是本宫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啊……”

    乔月听着,又偷偷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

    深秋的风总是一阵连着一阵,像是怎么也刮不完似的。

    蒋芷澜立在窗边,望着窗前早已掉光了叶子的贴梗海棠黯自出神。

    忽然,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碧桃带着一阵冷风从外面走进来。见窗前的蒋芷澜衣着单薄,她忙走到架上取过一件金丝白纹的夹斗篷披在蒋芷澜身上:“主子,外面风大,当心着凉。”

    “程太医怎么说?”

    窗前的蒋芷澜回过神来,忽然开口道。

    碧桃扶着她走到桌边坐下道:“奴婢将慎嫔娘娘以往的病情讲给程太医听,程太医说,他之前为慎嫔娘娘把脉时,就察觉到她体内积着一种慢性毒素,再加上之前又中了勾吻的毒,两种毒融到一起,便无药可解了。”

    蒋芷澜有些悲伤地闭上眼睛:“难道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碧桃在旁安慰道:“主子,您已经为慎嫔娘娘做得够多了,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吧。许是罪孽太重,老天爷也想收了她吧。”

    蒋芷澜掐了掐袖口,随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之前那么要好啊。

    碧桃见自家主子黯然神伤,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她,只得静静地立在她身旁陪她一起伤神……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秋风扫去一层又一层的落叶,蒋芷澜的生辰终于在十一月初十这天如期而至。

    蒋芷澜坐在殿中,含笑迎着前来道贺的人们。

    江温尔因着和她住在同一座宫里,所以她一早便去了正殿给蒋芷澜贺喜。

    江温尔送的贺礼是一副百寿图,喜庆的红色锦布上,是一百种“寿”字的写法。

    这贺礼既不是十分贵重,也不显寒酸。

    江温尔朝着座上的蒋芷澜盈盈一拜,贺道:“臣妾恭祝淑妃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蒋芷澜伸手叫她起来,又让宫人赐了座。

    江温尔这厢刚刚落了座,暮凉夏和楚落衣也相携着走了进来。

    她们送的是一支寿猴抱桃簪和一副银质梳子。

    蒋芷澜刚要命人将这两样礼物收下,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刻薄的声音:“这淑妃妹妹的生辰,你们一个送簪子,一个送梳子,也真真不嫌寒酸。”

    蒋芷澜闻声,面上一冷,眯着眼睛望向门口。

    果不其然,关雎鸠和云琅婳正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江温尔忙从座上起来,同暮凉夏和楚落衣一起分别给关雎鸠和云琅婳行了礼。

    关雎鸠走到楚落衣跟前,伸手拿起她手中小盘里的银梳满脸鄙夷地打量了几眼之后,又“咣当”一声,将那梳子摔进楚落衣手中的盘子里。

    楚落衣显然是被她这一动作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地一抖,满眼水雾地望着座上的蒋芷澜。

    蒋芷澜整了整身上的华服,由碧桃扶着走下殿来,走到关雎鸠跟前:“这暮良人和楚良人本就俸禄不高,能拿这些来为本宫贺寿,本宫觉得这份心意已经足够了。”她边说边伸了手去摩挲刚才被关雎鸠摔进盘子里的银梳,“倒是贤嫔你,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

    蒋芷澜故意将“贤嫔”两个字咬得很重,想当初,关雎鸠还是贤妃的时候,她就看不惯她那副颐指气使目中无人的样子,如今被降了位份,她还不好好杀杀她的威风!

    关雎鸠面上现出一抹不屑,可是却只能低下头忍气吞声地行礼道:“臣妾给参见淑妃娘娘。”

    蒋芷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殿上坐下。

    何青槐因着被长公主留下抄写佛经,便遣了人过来送了贺礼。秦宛昀也因着身体未愈没有过来,翠云送过贺礼之后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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