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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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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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何苦和苍生何辜,原本楚暮能琢磨很久,后来遇上那位鲛人姑娘,突然也感悟出点什么。
她总算在这一年有所进展,不会在师傅醒来的时候交不上答卷。
楚暮对于自己的进度很满意。
虽然她才一年的小师弟已经赶上了她的进度,但是放宽心态一想,自己也就不太在意了。
但是云焕快速的学习进度,半月前忽而卡在了瓶颈。
——卡在了那一招“情为何物”上。
楚暮想想,对于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年,没人生经历又没狗血爱情的影视剧轰炸,你问他‘情为何物’,他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于是她薅着狐狸毛,乐颠颠地看着云焕卡壳。
少年出剑利落,每一招都簌簌有声,偏偏一套剑招下来,越往后越不顺,出现频频卡顿。
“情为何物?”少年反复疑问着这句话,翻手一剑总会凝滞不前,难以顺畅,再次失败的云焕收了剑,退回石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的师姐笑得像只狐狸,连眼睛都眯得细弯起来,楚暮笑着问他:“小师弟要师姐给你点拨一下吗?”
他坐到楚暮对面,看着她,道:“你说。”
“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她问了一句,又自言自语地回答自己,“好吧,按照你的年纪来说,应该是不知道的。”
云焕看着她,楚暮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分明和他差不多大,她又何来‘爱情’的经验来教授自己呢。
他喝了一口水,打算听一下楚暮的胡掰乱造。
“情为何物,情这一词在九问里应该指代的是爱情,”楚暮开始给他分析,“爱情呢,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强烈的依恋、亲近和向往,无所不尽其心,打个比方嘛。。。。。。”
“你在脑子里特别想某个姑娘,呃,你想男孩子也行。。。。。。就是想他、念他,心跳都会加快、想起来的时候心底都是甜的,会忍不住更靠近一点。。。。。。这大概就是爱情起初的样子,也是喜欢一个人的心理表现。”
楚暮琢磨着要不要给师弟再科普点青。春。期的知识,开始斟酌用词,“嗯,还有。。。。。。。”
心跳加快?
云焕不知在想什么,转着手里的瓷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还有什么?”
楚暮清了清喉咙,觉得还是应该给正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小师弟好好普及两。性。知识,毕竟以他这张脸,将来出去必定会引不少小姑娘喜欢的,她得‘师姐如母’,给他好好教育培养,别养出个渣男是吧?
“爱情再往深处发展,就涉及到了‘性’,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喜欢一个人到一定程度,就会想要对方的身体触碰。。。。。。”
楚暮咳嗽了一下,看见少年原本苍白色的肌肤染了一层红晕。
云焕转着瓷杯的手当时就卡住了,他的眼睛瞬间低垂下来,不敢去直视少女毫无杂质的目光。
“不用害羞,我说的可都是极为正确的,”楚暮摆正神色,“由爱及姓,很正常,这也是促进两人感情的必经之路,那什么生活和谐才是爱情的最终结果,不然两人铁定得分。”
“而且呢,不能乱来,乱搞男。女关系是不好的,有爱才有姓,”楚暮严肃地说:“你若是不爱她,切忌胡来,免得伤人身心,徒增烦恼。”
楚暮最后想了想,总结了一下,“爱情对于不同的人来说都不一样,”她脑子里晃过往年观看的各类影视剧,“成全、宠溺、相敬如宾、欢喜冤家。。。。。。都算爱情,不能一概而论。”
“所以‘情为何物’,那就要依照你的性格来说了,情是pi霜还是蜜糖,看你了。”
楚暮说完后,看着云焕,少年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干净了,只余下耳尖还微微泛红。
他摸了摸已经凉透的杯身,在楚暮的目光里缓缓点头,说:“知道了。”
楚暮嘿嘿地笑着,上去扬手欲拍云焕的肩膀,叮嘱他:“师弟将来大了可要当个好男人啊,别做渣男,不然小心师姐提剑来砍你。”
少年忽然侧身,避开楚暮拍肩的动作,他猛地站起来,拿了剑说:“懂了,我。。。。。。先去练剑了。”
言毕,飞快地奔向了开阔的练剑石室。
楚暮望着他跑走的样子,想着师弟这感悟天赋也真高,稍稍给他讲了些理论知识,就顿悟去练‘情为何物’了?
想当初她是翻来覆去把脑海里还记得的爱情片想了个遍,才总算有所想通,最后练顺了‘情为何物’。
她手里的小绿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任由楚暮抚摸,发出呼噜噜的惬意声响。
情是pi霜还是蜜糖,云焕暂且不知道,但是。。。。。。
少年一剑上挑,带起破空的飒飒声,紧接着便是如闪电般的剑花在尖端绽放,绚人眼球,而后又霎时收住,像是烟花一瞬,燃尽即灭,那一招‘情为何物’竟然已经顺畅地行使完毕。
但是。。。。。。应该是让人愉悦的东西。
他原本紧抿的唇角有些许的上扬,少年捂住胸膛,感受着加快的心跳,这种压不住的欢欣雀跃让他紧皱眉头。
“滚球!不给你蝎子吃!”少女清亮的喝声从内室传来,还伴随着几声小狐狸的吱吱乱叫。
“我不去,师弟也不去,你这是要肥死了,胆固醇你知道吗。。。。。。”
云焕想,大约是那只秃尾巴的沙狐,又在卖萌撒娇讨要沙蝎子了。
这一年的年关又如期而至,楚暮照例是要进城采买,只不过这次跟了个可以帮她提东西的小师弟。
早已经调离城北守卫的狼朗却依旧着玄甲,站在门下等着人。
本想像上次那般去半路截人,可狼朗又觉得太过献殷勤,于是他只默默地抱着一袋桃子,立在黑色的城门下。
他要等的姑娘,从来准时到。
红衣的少女逆着光走来,看不大清她的眉目,就像他每次在远处观望的时候一样,只看见她鲜亮的衣裙颜色,却总不见少女鲜活生动的表情,只能在脑海里想象她的蹙眉或者笑眼。
对于她身后缀着的尾巴,狼朗下意识地皱眉,祖上有大错而流入西荒的云家人,他对小自己三岁的云家少年,心无好感。
“嘿,提前道声年节快乐啊!”楚暮冲狼朗挥挥手,“我又来拿桃子啦!”
狼朗上前,将怀里的桃子递给她。
楚暮连忙叫来云焕,从他腰侧脱了钱袋,塞到狼朗手中。
狼朗接住她送过来的钱袋,也不打开看,直接收回衣袖里。
“他是谁?”狼朗出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询问她身边的少年,虽然他早已知晓一切。
楚暮指着云焕给他介绍,“我的师弟,叫云焕。”
“这是狼朗,”楚暮又反着给云焕介绍,笑道:“师傅爱吃的桃子,可多亏他才能每年买到。”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在彼此沉沉的眸色下,没有看出对方有丝毫的初识愉悦。
云焕一眼之下就不喜欢狼朗,毫无理由的,他对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少年没有任何好感。
双方只是略略点头,并没有语言交谈的兴致。
楚暮也没觉察出不对来,她自顾自地翻看着布袋里的桃子,对个个大而红的蜜桃十分满意。
“对了!”楚暮突然想起要送的东西,忙解下腕骨上的系绳,下头垂挂着一寸见方的粗布袋子,散发着深沉的甜香。
她将袋子递给狼朗,“这是避毒的方囊,拿沙蝎的尾针毒腺做的,给你带着。”
楚暮养的那只秃尾小绿,偏爱吃沙蝎,她屯下了不知多少蝎子的毒尾巴,积攒上一批之后,就拿给牧民的医师婆婆做成避毒囊,转手又卖给行走沙漠的商旅,也算得了些小钱,之后给自己人佩上,她才忽然想起帮忙的狼朗,便专门留下一个,进城的时候给他。
“多谢。”他道了谢,同样收起方囊藏回衣袖。
云焕这时候直接插嘴,说:“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楚暮抬头看了天色,夕阳都将尽,火烧一般颜色的层云满布在深浅渐变的天幕上。
“是有点晚了,”再黑些,沙漠里就更危险了,“那我们先走了,你保重。”
狼朗都来不及说一个‘好’字,那头的云焕就已经显得迫不及待,拉住楚暮的衣角往回走。
“副将,回府吗?”他身后的总兵头子小心地询问他,似乎不敢触怒这个年纪轻轻的新领导,毕竟这位后头,有帝都的大人物。
狼朗从衣袖里掏出那袋金铢和方囊,只将方囊塞进了贴身的衣襟里,却把装着金铢的钱袋直接扔给了身侧的总兵。
他冷冷地说:“走吧,回府。”


☆、将星

巫姑摩挲着自己干瘪褶皱的手,只堆积出一个难看的笑,对突然到元老院的圣女不冷不热地道:“不知圣女到访是有何事?”
若不是上代圣女突然被智者贬黜,格去巫真的名号,哪里会轮得到巫礼这一族的姑娘上位呢?巫彭真是好手段。
圣女对于巫姑这幅态度有些皱眉,她整张老脸都写满了对自己的嫌弃,真当自己是眼瞎不成?圣女暗自冷笑一声,嘴里却说:“自然是传达智者的圣言。”
听闻‘智者’二字,巫姑总算有所动容,她弯下腰,以表示自己谨听大人的圣言。
偌大的沧流帝国,并不设置如前朝空桑一般的皇权统治,自建朝始,都是十巫掌权、智者垂帘,这个带领冰族人从海上归来的智者,一直是沧流背后最高的领导,掌握着整个帝国的命脉。
智者高居于白塔之上,只有每任的年轻圣女才能接近他,从他口中向下颁布各类圣谕,来决定帝国的行动。
“智者有言,巫姑大人。。。。。。”圣女忽然停顿了一下,看着低下头颅的老婆子。
巫姑抖了一下身子,对于智者大人的畏惧程度显然大于一切。
圣女似乎嗤笑了一声,巫姑是听不大清了,只听得她继续说:“智者有言,巫姑一族,在外流落了一颗将星。”
“什么?”巫姑愣了一愣,尚未细查其间的意思,圣女已经抬步离去了。
巫姑紧皱着自己的眉毛,赶忙拿出蓍草自行解惑,
蓍草占卜的结果,赫然一长一短,里面预示着什么,她还得细细研究。
巫姑转身进了天乩阁,依照蓍草的占卜,对准命图和星盘一寸一寸比对。
北斗之首,贪狼为将,主定势和勇武。
星辰之辉,耀眼天穹,这分明是本族将兴的好预兆!
巫姑心理涌起的狂喜还来不及表露,又忽然看见命图上显出的“亲人宫”寡淡如无,当即脸色大臭。
巫姑颤抖着双手,脸上流出一丝难以压制的愤怒,她气急败坏地冲出元老院,要往本家去讨要说法了。
年已过百的巫姑向来是不出元老院一步,这般气势汹汹而大阵仗地回本家,引发了无数上层人士的猜测,特别是当圣女来过之后。
圣女带来了智者的口谕,或许也如上代巫真一样,巫姑家族也要遭难了吗?
巫姑本家姓楚,楚家如今的掌权人,是嫡系大房的楚远名,他此刻正领着本家的大部族人,恭敬地立在台下,俯首倾听老祖的教诲。
老祖不回楚家已有数十年,如今突然杀回来,倒让人心惊胆战了。
坐在最上首的就是白发鹤皮的巫姑,一身玄袍从头盖到脚,整个人也如玄袍的颜色般,深沉阴鸷,她那一双眼睛却犀利得很,像一寸刀尖,一个个划过底下小辈们的脸面。
“你们这一辈,倒是好得很啊,”巫姑呲笑着说:“后院的人乌烟瘴气、摆在台面上的人羸弱无用!”
楚远名显然听出了老祖的愤怒,当即跪下,连着一片族人,齐刷刷给她跪了一地。
“老祖息怒!”
“哼!”巫姑冷哼一声,扫视众人,问道:“二房可在?”
哆哆嗦嗦的,从人群里站出一个宫装的美貌少妇,她对准巫姑福了礼,说:“二房长媳见过老祖。”
巫姑凌厉的眼神在她面庞上下一扫,语调竟然分外懒散,“二房掌事者,死不足惜,不堪大用且只会厮混度日,唯一得力之处竟是留下了个好孩子。”
听闻老祖此言,原本跪着的二房子孙,都免不得高兴起来,然而却听她语锋一转,兜头冷水直接浇灭了心里的喜悦。
“不是说你们,”巫姑冷笑一声,看向台下跪着的男男女女,道:“好孩子可不是你们这般眼界狭小、手段低劣。。。。。。”
“我说的好孩子可不在你们这群人当中,”巫姑忽然盯住少妇,“你可记得,你当初卖给奴隶贩子的那个中州女奴?”
少妇脸色立即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她跟前,“那个女奴。。。。。。她和老爷厮混,我、我为了以正家风,将她卖了出去。”
“我不管你正不正家风,你只需得告诉我,那个女奴的孩子被卖往了何方?这毕竟,是我族的血脉。”巫姑费尽心力地一算,只知这天命的贪狼将星出自本家二房,却是亲缘寡淡。
亲缘寡淡者,向来断绝父母之情、兄妹之义,可能受到智者大人的亲口提点,必定是大才,又出自本家,自然要迎回善待,到底是一方不小的能力。
智者亲说的将星既然出自楚家,就必定要收为己用……她也需要一枚制衡巫彭军中势力一家独大的棋子。
巫姑紧急询问了她插在族里的亲信,却得知了些后院女人们勾心斗角的陈年旧事。
二房长媳,容不下丈夫与下奴厮混,刻意将其卖给了人贩,连同女奴刚产下的幼儿。
二房长媳跪倒,额头紧贴在地,“小辈不敢妄动本族血脉!那个孩子,是个女娃!对!是个女娃!并不是小公子……贱籍所生女,同鲛人所生孩子一样,不入族谱……”
巫姑倒是未曾想到,主生杀的贪狼将星,竟然是个女身。
不过,云荒历史上的女将也并不少见,七千多年前的空桑皇后不也是女将出身。
“我不管是男是女,你且告诉我,她被卖向了何处便可。”巫姑沉着声,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等她回话。
“我……我记不清了,十二年前的旧事……”少妇眼见老祖面色冰寒,立马想起挽救的法子,“但是!但是我还记得收买奴隶的人贩!”
“是叶城西市的琼鸿商行!他们想必还存有贩卖的木牒,可、可供查找!”
巫姑默默收回脸上的寒意,斜睨了她一眼,叹气道:“总算还没让我这个老婆子太过寒心,许你三日,找到那个孩子。”
“三个月内前带回伽蓝,这是时间的底限,莫要让我等太久。”
“是,请老祖放心!”跪下接命的人却是楚远名,毕竟他才是主事之人。
巫姑抚平玄袍上的褶皱,站起身子,从他跪倒的身前迈过,即将出门时,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他道:“孩子接后,来年入春,送入讲武堂。”
“是。”
“一首一尾,伽蓝会有热闹看了……这个世界,总算不会太过无聊,是吧,阿薇?”
高塔顶端仿佛自语般的声音回响在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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