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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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步步为赢-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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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回去交代诸事暂且不表,单说这贾瑚回了彭府,想起贾珠所托拜师一事倒是颇为上心。论学问贾珠比自己读书早,自然是要强了不少去。况且若是因上次出言不逊却因祸得福,贾珠也应该是有份的。只是贾瑚想来想去,却不知如何开口去求老师。
难得这几日彭泺得空,便与众弟子讲授一番。这彭泺授课并不循规蹈矩,一本讲完再讲另一本,而是有感而发,结合实事,率性而发。
今日便和众弟子讲起了吕氏春秋的《去私》一篇,贾瑚听了,大受启发。这祁黄羊能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自己为何就不能向老师举荐自己的兄弟给老师做弟子呢?等下了课,贾瑚便寻了机会去向彭泺举荐。
“你要给我举荐弟子?是你的堂兄贾珠?”彭泺瞧着贾瑚倒是有几分意外。
“是,因弟子今日听了老师所讲这吕氏春秋《去私》一篇有感,特向老师举荐。”贾瑚如实说道。
“那你且给我说说你举荐的理由。”彭泺捧起本书,看着书说道。
听老师如此说,贾瑚以为有望,忙说道:“我堂兄比我聪慧,也更是上进,读书勤奋。他向往拜入老师门下。”
“聪慧、上进、勤奋倒是不错,可这也是绝大多数读书人的共同特质,我见得也多了。至于心生向往者更是多了去了,那个日日缠着你的要你去做他的伴读的翰祺,不也是找了各种理由留在府上么。这个理由太过普通,打动不了我。”彭泺道。
贾瑚一时语塞,想了想又道:“其实那日气走归夫子的,也有贾珠。”
彭泺听了此言合上书道:“哦?你为何忽然说起此事?”
贾瑚咬了下嘴唇道:“我不过是乱猜老师肯收我的缘由,我觉得和此事有关。”
彭泺笑道:“那为何你当日不说?你既然猜了我收你的理由,不妨说出来听听,看看对是不对。”
“那日先生先问了三题,弟子均答不出。虽有心拜师但也怕只是妄想。况且老师问这气走夫子一事本非好事,若传出去怕日后也无老师肯收了。于是弟子便一人应下。”
“呵,你倒是有些侠义心肠。”彭泺忍不住打断道:“那你说说我为何收了你?”
贾瑚又道:“我想先生收下我多半是因我外祖父的举荐。再者或许跟那事有关。若论起学问,我怕我是入不了老师的眼去。”
彭泺点点头道:“贾瑚,我且问你,若是你们贾府中我只能收一位弟子。收了贾珠便不能收你,收了你便不能收贾珠,你当如何?”
贾瑚被问的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先生,为何不能两个都收了呢?”
“不能!这便是我的原则之一。你也可以慢慢思量,为何如此。你举荐何人为我的弟子,此事无关对错,今日的课你倒是用了心。”彭泺顿了顿道:“我也不妨明确告诉你,我收你为弟子的原因。我就是看中你这一问三不知却又能勇于承认的劲头。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也不牵强附会胡乱回答,也不抱怨我问些你从未学过的的东西。遇到故意责难也能坦然面对,这才是你能入我门的缘故。再者说,你真以为那事我就不知是你二人所为?”
贾瑚垂头不语,沉默了会儿忽然道:“夫子,其实贾珠也是如此啊。老师为何不能试试?”
彭泺笑道:“这师生之谊也是要讲究缘分。况且你们不一起入了我的门下也是为你二人甚至为贾府好。等日子久了你便知了。”说罢彭泺对贾瑚道:“瑚儿,你伸出手来。”
贾瑚一听以为夫子要打,有些怕,可又不敢违背彭泺的意思。索性将右手伸出一闭眼。怎料却觉得手心里痒痒的,睁眼偷瞄,却发现彭夫子在其掌心写了个“舍”字。
“翻手。”
贾瑚依言忙背了手去,彭泺又在其手背上题了个“得”字,才将笔撂下道:“此二字精妙,你且细品。”


第九十三回 
93
贾瑚瞧着彭泺在自己手上题的字不得其解。舍得这二字对于贾瑚这个年纪而言,也的确不好参悟。不过唯一能确定的; 便是贾珠无缘与自己继续同窗了。贾瑚实在有些发愁; 下次回府该如何跟贾珠解释; 这也是个问题。
贾瑚闷闷不乐了几日,翰祺公子见了取笑道:“怎么; 是因快到月末怕先生责罚么?年纪不大,眉头皱得到紧。”
贾瑚也不愿与其多说,便点头佯装承认; 翰祺公子笑道:“你且放心; 这彭夫子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别看说得那么严厉; 我在他府上也混了一年半载了,还从未见其动过戒尺呢。不过说起来这几位哥哥也的确刻苦; 总能在月末前将这戒尺帐了结。反正现在还有时日; 不如多读点书是正经。”
贾瑚见其说得倒是颇为诚恳; 拱手一谢。想起这翰祺公子也在先生府中这样学习了良久; 先生只是未正式收其为弟子罢了,可这翰祺公子读书习字作业也都有份; 彭夫子也并未区别对待。不知贾珠是否也能如此?
贾瑚刚刚被彭夫子拒绝过一次; 自然不敢直接再去问; 想了想便问翰祺公子道:“公子在老师府上求学多日; 老师对公子也如弟子一般……”
翰祺公子挥挥手道:“别总公子公子的叫我; 直接称我翰祺就好。贾瑚不如你去给我当伴读吧,我真是觉得你不错。到时侯我们把彭夫子劫了去我府上单独与我们授课可好?”
“啊?”贾瑚被翰祺说的一愣,张口愣了会儿才道:“我是想问问翰祺兄; 若是有人有心向学,虽不能拜到老师门下,但也想如公子这样能来听夫子讲学,是否也可?”
“你说就是如同我这样?”翰祺公子指了指自己,见贾瑚点头摆了摆手道:“不用想了,彭夫子收徒甚严,我也是仗着有御赐的腰牌而已,否则早就给轰出去了。”贾瑚听了悻悻然,果然还是不行。如此也只好先将此事放放,以后再想他法吧。
贾赦将那日与贾母所议的减免田庄租子的事又细细想了一番,又找与人议了议,拿了个章程出来。未等到庄头交租的日子,便差人将庄头都叫了来。
今年大旱,这收成自然是减了不少。庄头也是心急如焚,但着急也是没用,毕竟老天不下雨谁也没有办法。听闻这大老爷如今对府中管理甚是严格,昔日里那些钻营贪墨的管家掌柜都惩治了不少,如今就怕会整到自己头上。这平平安安的都不知会怎样,如今受了灾缴不上租子,更不知会被怎样惩处。这庄头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
贾赦见了众人到也不急,随口问道:“今年田庄收成如何?”
各庄头见贾赦开口便问收成,原先准备好的一番恭维的说辞都只好先压住,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敢先开口去触这霉头去。
贾赦自然知其缘由,见众人沉默不语,也懒得兜圈子,直接点名问道:“徐庄头,你打理的田庄今年收成如何?”
被一下点了名,徐庄头也只好硬着头皮道:“今年雨水不济,天旱苗枯,这收成、收成……”徐庄头看了贾赦一眼道:“收成要比往年差。”
“天灾我已知晓,你且说说这收成要差了多少去便是。”
徐庄头皱眉道:“大老爷,今年大旱,不少田已绝收,就是余下的也不如往年,如今粗略算下,最少也要减个三四成去。”
“三四成?”贾赦这一问倒是吓了徐庄头一跳。徐庄头咬牙道:“大老爷,今年年运不济,还请大老爷减些租子吧。要不然日子实在难以为继啊。”
徐庄头一起了这个头,余下众人也忙着一起道:“大老爷慈悲,今年就减些租子吧。”
“减租?”贾赦冷笑道:“减租,那我府中上下众人又当如何?况且若是今年我开了减租的口子,就怕日后你们无事也说天灾人祸致收成不好。”
“大老爷明鉴,小人自是没这个胆子。只是今年实在收成欠佳,就怕将全部的粮物收了也是不够啊。这才肯求老爷可怜可怜。”众人慌忙辩解。
“减租定是不能!”贾赦一口回绝,见众人脸上尽是愁容又道,“不过有个抵租的法子,你们可愿一听。”
此时众人哪敢说个不字。况且不能减租若是有其他办法也是件好事啊。便忙应声不迭的答道:“大老爷尽管说便是,小人自是愿听。”
“徐庄头,我记得你去岁来交租,赶上大雨,道路泥泞,困在庄子好几日,最后还晚了交租期,可是?”贾赦道。
徐庄头万没想到贾赦此时会扯出陈年旧事,忙应道:“大老爷,今年小的早早出发,不敢再耽误了去。”
“不是此事。我是说你那庄子路不好。若是今年抵租便将那路修了吧。以修路来抵这欠的租子。”
“啊?”徐庄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贾赦说是用修路抵租?怎么会有这样的方式?
“想必你是不愿?”贾赦又道,“不愿也无妨,只要按时按点按约交足租也可。”
“不不,大老爷,我不是不愿。”徐庄头连连说道:“此法甚好,此法甚好,小的愿意小的原意。”
“你可是要想好了,这修路修多少?修在哪?修成怎样,可都是要签字画押不得抵赖的。而且府里也不会给你再出钱去。就是用你亏欠的租子修条路出来。我也是跟你将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我派人去查看完不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的。”
“大老爷只管放心便是。小的定会完成此事。”徐庄头心里暗喜,如今这田里已是这样光景,再救也不见得有多少起色,众人都是见着田地发愁。若是按照以往交了租子去,估计大半都要去啃树皮草根了,如今可以用修路抵租倒是件好事,等到了农闲,便可做了,而众人也不会因交不起租子而流离失所。这路修好了也是对田庄有益,这买卖不亏。
其余众人听了贾赦这主意也是心中暗喜,今年这光景能少些租子比什么都强啊。于是众人也面露些喜色。
贾赦见了心里也清楚,众人对此法应是不太多异议。便又道:“你等可也愿如此?”众人连忙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们去管事处,报今年少的收成,少几成便用这修路、挖渠、补桥等事填补。管事自会与你们计算清楚。但我丑话说在前。若是租任你们抵了,这事没完成,到时也别怨你们老爷我翻脸不认人了。”
众庄头都舒了口气,如此便是太好不过,此前还很是提心吊胆了一番。虽说大老爷说了狠话,但仔细想来,这事倒是庄子上占了便宜去。毕竟这路也好、渠也罢都是在庄子上,于大家有好处的。众人忙去寻管事,将自己所管山头田庄今年受灾情况一一说清,又领了相应的差事,定了完成时日,才将此事了结。
贾赦顺手让史将军派来的那三个能种植红薯的,也跟着去了,就依着贾母所言在京郊的庄上分了一片地给这三人,让其专门栽种红薯。
转眼入了秋去,邸报上便有这西北因大旱遭灾,而出现流民,流民众多便又生出不少事来。还有外邦趁乱挑唆浑水摸鱼,不过这流民多了,便有揭竿而起的,且响应者众,不过数月遍拉了一只军队。
此信传到京中,圣上大发雷霆,当朝厉声呵斥文武百官,一众官员诺诺不敢语。唯有义忠亲王自荐领战,说要将那些流寇反贼杀的片甲不留。
贾赦得了信,便急急去告知贾母。史菲儿只知道这义忠亲王最后是坏了事,可究竟是怎样坏了事,或者因何坏了事,书中未提一字。那此事会不会是个引子?史菲儿也只是猜测。
贾赦担心的倒是另一桩事,如今又有了战事,自己舅舅史将军会不会奉命还朝。贾赦琢磨着,若是能因此返京倒是件好事,可若是回了京,会不会又被派出?这些顾虑贾赦倒都说与贾母听。
史菲儿听了道:“你有忧虑也是自然。可若是朝廷点派,又岂容你去选去回不去?虽说这义忠亲王与史家有恩,举荐了你舅舅。但也不应次次都点他的卯去。况且西北本就有驻兵,按理也不应这样老远调兵,你也不用多想,徒增烦恼。”
若是早上两年,史菲儿或许还真是觉得这义忠亲王待史家不薄,可如今细想这史家一众被丢到西海沿子已有三年,不能归家也不能返京,说不定这义忠亲王是因为不喜史家才举荐的。又或是中间生出了什么事来,才会如此,但自己是不知了。反正如今贾赦愁也是白劳,对于贾府,史家这门亲是个好的帮衬,自然格外重视。
“可舅舅如今年事已高,总在西海沿子那种地方,也是不好。”
“好也罢、坏也罢,现在人在那里,没有旨意自然是回不来。不过如今那边倒也太平,虽说日子苦些,但总比去战场搏命要好,那才是让人放心不下。”史菲儿顿顿道:“你可别起了心思,且让你舅舅消停消停吧。实在不行,没有旨意还可以告老还乡么!”贾赦听了也只得点点头。


第九十四回 
94
转眼又是一秋,这入了秋依然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这秋老虎倒更是厉害。史菲儿独坐窗下; 将手边的账册合了。心里略烦。说今年是多事之秋倒也不假。
先是西北大旱; 流民揭竿而起。朝廷末了派了义忠亲王为大将军去讨伐,开始倒是捷报频传; 怎知后来忽然战事改了风向,这义忠亲王被打得连连败退,听说这圣上又是震怒; 有人又谏言说是史老将军剿寇有方; 昔日这西海沿子的贼寇便是其剿杀殆尽; 如今这些流民造反,若是史老将军去了; 定是大捷。这皇帝佬儿竟然听信了此话; 十万火急将史将军调去西北。
这宁国府的贾珍; 叫唤着投军; 也终于是去了。贾府本就兵戎出身,旧部在朝中还存了不少。贾敬托请让人关照一二; 谁知这阴差阳错一来二去的贾珍竟然去了王子腾的麾下。朱夫人本就是个玲珑人; 又忙设宴请了贾母与张王两位夫人; 说是贾珍投军也是从了祖业; 前程姑且不论; 但论这做儿孙的心意还是不错,又是入了王子腾麾下,定能有所成就; 也请大家一起庆贺庆贺。史菲儿心里清楚,这朱夫人如今自然要对王夫人多巴结巴结。这样贾珍在王子腾手下也好早日混出头来。
这贾瑚去了彭府上学,没想到一次骑射,竟从马上跌落。万幸是未伤到筋骨。贾赦听了当时都慌了神,忙去彭府接人,哪知贾瑚却被忠敬王府接走。贾赦又急匆匆奔去忠敬王府,忠敬王爷让三公子翰祺出来与贾赦赔罪,说是因自己无意惊了贾瑚的马才导致贾瑚坠马。实在因事发突然,就急急带回自己府中了,已请了三位太医诊治,不幸中万幸未伤及筋骨,神志尚算清醒,只是毕竟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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