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100同人)[梦100]麦色的三色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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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100同人)[梦100]麦色的三色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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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罪过之国,说句不好听,随时都会有恶棍从天而降,她才不要像得了间歇性精神病一样动不动就发癫。维奥拉不停给自己打气,一步步朝前走。 
就这样挪动出百米后,几乎浑身湿透,大颗大颗的冷汗朝地上砸去。她暗暗自嘲,或许自己会因为脱水休克死在深山里,那真是丢脸丢国外去了。维奥拉使劲摇头,捡了根树枝作为支撑,在湿|滑的山路上蹒跚而行。 
一眨眼功夫,右手皮肤就出现了不规则的蓝紫花纹。维奥拉心里一沉:右手疼痛是因为它感知到了附近的邪物,而花纹出现则表示自己和对方的距离近到威胁生命的程度。 
“真是,明明你没有屁|股的…”她嘟囔着,但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再刻意压抑的必要。维奥拉开始放松,庞大的气劲随着血液从右手蔓延到全身。借力朝反方向疾驰。即便脚下布满苔藓和碎石,身子却化作山风般贴地而飞,完全不似之前一步三喘息的迟钝。
虽不想承认,但和右手保持同调的状态只能用“绝顶”形容。她手脚并用迅速爬上高耸的红杉,在十多米高的树杈上短暂驻足。眼珠转动,枝叶间的空隙里发现目标—— 
一只被食梦兽侵染、身体发生异变的猫科动物。身体像吸饱了水的海绵,不算上分叉并骨骼化的三|条粗尾,躯干部分已经膨|胀到两米长。
端详它头上的兽角,还有黑黄的皮毛里蛛丝般的鲜红纹路。维奥拉无法从外表判断这家伙生前是猞猁还是云豹。但无论怎样,现在它只是凶暴丑陋的怪物。 
太过笨重的身躯不允许怪猫顺利爬树。眼里掠过凶悍之色,它用那根粗|长兽角一下下深凿树干。树叶和树枝下雨似的坠地。 
这样下去红杉被撞倒只是时间问题。维奥拉身体半蹲,握紧剑柄,心想这里山路崎岖又布满苔藓,地势对四肢力量更猛的怪猫有利,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会很麻烦。 
吼嗷嗷嗷!怪猫忽然停止撞击,朝一个方向大吼几声。 
维奥拉立即把近处的几截树枝切掉,极目远眺。山雾中|出现飞奔而来的兽影共三个。粗略观测,体型要比树下这只小得多。 
是幼崽,一对四是绝对的劣势。没有半分犹豫,维奥拉趁怪猫还在吼叫,脚底猛一蹬树朝下笔直坠去。 
怪猫反应极快,原计划贯穿后颈的一剑被兽角挡住,转瞬擦出橙黄的火花。 
维奥拉眯起眼,脸上似是掠过一抹嘲讽。面对怪猫即将暴起的攻势,她却用更加可怕的速度拔|出腿|间的短刀。寒芒一闪,刀身连同半个刀柄没入怪猫左眼。伴着“滋啦”一声,腥臭的血液喷了维奥拉一脸。还没结束,她一脚猛踹兽角,弹开短暂距离的刹那,又一柄匕|首刺入它的右眼。 
嘎嗷——!怪猫体内仿佛爆炸似的,血口咆出撼动山林的怒吼。 
维奥拉的落脚点不是地面,那一蹬让她弹跳到尚还矗立的红杉树干上。但这一瞬,也是这个巨人睥睨大地的最后一瞬。双眸聚焦在怪猫因为仰头嚎叫而暴露的喉咙,身体仿佛一只压缩到极限的弹簧迸射|出击。 
哗…!不堪重负,红杉拦腰断裂。常年被树冠遮挡不见日光的空间,这一刻豁然开朗。 
平稳落地,略过濒死的怪猫,扫向不断逼近的三个兽影,维奥拉抬起衣领把脸上的血渍擦拭,提剑迎击而上! 
这场战斗没有悬念,她是赢家。
红杉倒下的位置形成了天然的空地,方便焚烧灭迹而不引起山火。 
把一大三小四只怪猫拖到一起,燃起烈火后,维奥拉去最近的山涧洗净衣服,披着斗篷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静等烘干。 
烟雾笔直升腾,热度驱散了从顶峰飘下的山雾,肉类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维奥拉盯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四只怪猫,心里有些感慨。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变异后仍残留亲情意识的动物,虽然这想法可能是自己一厢情愿。眯起眼,维奥拉不禁遥想父亲。多年过去,英雄悲壮的绝响渐渐安静,他泛着淡淡红光的紫罗兰色发丝还在阿瓦隆人的心中飘逸着。
可除此之外还给她留下了什么?
大概是无尽的遗憾和悔恨吧。维奥拉带着苦涩的笑容,假寐休息。 
早前接到巴斯汀的传信,伊拉预测他的近侍官会在今明两天抵达边境线。最近在迷路山脉肆虐的魔物增多,甚至会下山袭|击路过的商旅。他前往边境线指挥战斗的时间也在拉长。 
巡逻的士兵匆匆归来,向伊拉汇报山腰的异常。夏季湿|润多雨,山上又常年雾气缭绕,那白烟明显是人为纵火。出事的方向虽是贪婪一族的领地,但同为波塔利亚的王族,他义不容辞,亲自带队调查。
离纵火点越来越近,随行的士兵们蓦地感到一阵寒意,怯怯回望。只见愤怒一族王子的金眸冷光幽幽,深处似有黑泥翻涌,几乎要溢出来。 
抵达后,伊拉仔细审视,却发现眼前的火更像是露营人燃起的篝火,而且烟雾已在消散,火势渐熄。他面色缓和些,松了口气。出于对生火者说教并警告的目的,伊拉没让士兵一窝蜂涌上前,只身靠近。 
但他没想到生火的是个外国人,头无角、背无翼、股无尾。端详对方纤细的背影,半长的麦色头发,伊拉判断这人是女性,年纪也不大,不免心软下来。“小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从灌木中走出,提醒道。 
维奥拉心里一惊,从思想世界中急急脱离。好在身后的人没有什么恶意,不然右手早发出警报了。她系好衬衣最后一颗纽扣,怔怔地侧过身。 
年轻的外国少女眼睛睁得溜圆,虹膜的色彩是让波塔利亚人憧憬的晴空之蓝。她抿嘴强做镇定,表情似在微嗔。
伊拉不禁愣了一下,微微皱起清秀的眉毛。“你好,我是波塔利亚愤怒一族的官吏,伊拉。还麻烦你跟我下山走一趟。”他看了看被树枝遮盖的地方,浓郁的焦糊味道散发出来,他叹了口气。“同时,你最好向我说明这都是怎么回事。” 
他就是伊拉王子!维奥拉心里一惊,忍不住仔细打量—— 
青年的皮肤如象牙般细腻洁白,头发是温润的水蓝色。眼角缀着一颗泪痣,衬得容貌更加俊秀。但和苏泊比亚那种冷艳的美丽不同,他的气质更加内敛斯文,更谈不上巴斯汀那种张扬的气场。 
第一印象不差,也不觉得他的要求哪里过分。维奥拉灵动的蓝眸轻眨,点了点头。“伊拉殿下,在跟你下山之前允许我说两件事吧。” 
“请讲。”伊拉应允道,眼里闪过困惑。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少女发出的声音有些低沉,甚至带着少年人变声期特有的嘶哑。 
身为拉维的时候,维奥拉自然会压低嗓音假扮少年。但伊拉暂时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她隐隐察觉眼前的王族不好敷衍,抬手把头发捆成一束后,再呈上巴斯汀的亲笔信。“我是贪婪一族巴斯汀王子的近侍官,拉维。另外我刚击毙并焚烧了被食梦兽侵染变异的野兽,但工具有限无法深埋,还麻烦伊拉殿下派些士兵来帮忙善后。” 
维奥拉话中的信息量有些大。伊拉一边读信一边消化,不觉吃惊,原以为巴斯汀在信里写的是在夸张的玩笑话。人不可貌相啊…他暗自感叹。吩咐部下处理现场后,伊拉带维奥拉去了自己在边境线的办公地点。
需要她押送的犯人是个艾恩泽籍老油条。此人没有别的喜好,就喜欢开|锁,而天底下最牢固精密的锁基本都在监狱和古墓里。维奥拉浏览老油条的犯罪报告,上边密密麻麻的都是盗墓和越狱记录。她连连摇头。“他可算是学识渊博,但走偏了。” 
“你说的对。”伊拉耸肩笑道。 
渐渐熟悉后,维奥拉发现伊拉性格和外表所呈现的温润气质一样,既没有巴斯汀的自大,也没有苏泊比亚的骄气。而年轻近侍官随和的性格让伊拉宽心了不少,对自己先入为主、识错性别的事儿不再感到那么愧疚。
时间不长,但俩人相处得很愉快。 
在临时监狱和犯人见面时,维奥拉从包里取出一瓶药水还有纱布。 
“这是什么?”伊拉好奇地问。 
“生长在武器国境内的一种夏菊,整株榨汁可以提炼出烈性麻药,就这么小半瓶能让凶暴的野牛睡三天三夜。”
“是这样啊。受教了。” 
“你真谦虚。”维奥拉眨眨眼。“如果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会以为你是个教师,或者研究者。” 
伊拉苦笑着眯起金色眼睛。“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虽然,我的确有在给人授课。” 
“真的吗?” 
“其实在我族的领土上有一座特别的建筑,流放到此处的犯人会在那里学习、工作,接受再次融入正常社会的训练。作为他们重生的一个环节,我会在那里讲授一些课程。但就形式而言,更像是在和他们相互聊天。” 
“这不是很棒吗。如果我是犯人,也不喜欢有人强行给我灌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道理。不打心里接受正经的观念,刑满释放后也还是从事些阳奉阴违的勾当。” 
“是的,我也一直避免引起他们的抵触情绪。” 
“我想那里的犯人…学生们会很喜欢你的。” 
伊拉听了感到很温暖,但脑中闪过几个画面,不禁落寞的垂下睫毛。 
“怎么了?” 
“不,没什么。”伊拉迅速恢复笑容,掩饰住心里的苦闷。 
在临时收押点,天之国的老油条一见押送自己的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矮子。他刚想开口讥讽两句就被维奥拉麻晕了,还夸张地口吐白沫。 
“是不是剂量大了点?”伊拉担忧地问。 
维奥拉擦干净手,摇头。“我很熟练,不用担心。” 
伊拉点点头,但目睹维奥拉把高出她大截的成年男性扛在肩上,信步离开,他再次惊悟:人不可貌相! 
把开水都浇不醒的老油条甩到马车上,维奥拉告别了伊拉,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但行到半路,维奥拉不料会遭遇这么严重的大雾天气。而且竟有个兽族女人以为自己看不见她,跳到马车上准备扛走老油条。
不禁好笑的同时,她心中又警铃大作:此刻的雾,和之前笼罩巴斯汀城堡的简直如出一撤,右手为之胀痛。确定怀表也停止转动后,维奥拉心里越发肯定,立即勒紧缰绳,停下马车。
兽族女人耳朵一动,警觉回头。 
“小姐,大半夜的偷|汉子偷我这儿来了?”维奥拉站起来,和对方对视。她已经不把右肩的疼痛当回事。经过与怪猫一战,自己的耐受性大大提高。此刻她脑中展开了一系列的推断:之前的案|件多半是这女人或者她的同伙释放出古怪的雾气,迷惑住押送士兵的心神,再大摇大摆带走犯人。 
不过怎么这次刚好要劫走的是老油条?而之前出现在巴斯汀城堡的雾又如何解释?疑虑重重,维奥拉决定直接审问,抬脚利索地跨到她跟前。
兽族以健壮敏捷著称。那女人想立即抽|出匕|首,但维奥拉的肘击来得更为迅猛。
劲风擦脸而过,堪堪避开的兽族女人顿时紧张,杀气毕露。她尾巴急急一甩,稳住平衡后腰|腹发力,利爪朝维奥拉心窝掏去。
受空间限制,避无可避。维奥拉索性扼住她的腕骨,反手一转,逼|迫她扭转身体露出腹部要害。
兽族女人只觉得关节和软骨像被碾压似的剧痛,呲牙咧嘴,仰头发出一声惊呼。
下颚和脖颈的曲线在维奥拉眼皮底下暴露无遗,她左脚迅捷高抬,化作一道残影。兽族女人只觉下颚剧痛,眼前登时一黑。空气中依稀回响着“咔擦”一声闷响。 
维奥拉惊讶失神,不料自己真一脚把她颚骨踹裂了。她于心不忍,迅速端详,还好只是脱臼。瞥见兽族女人眼瞳里窜过一丝怨毒之意,维奥拉立即又掐住她疼痛的部位,阴沉质问:“谁指使你劫人的?” 
“…单、干。”下颚脱臼使得她吐字艰难。 
果然不能顺利套出话。维奥拉故意露出厌烦的表情,把女人粗|鲁摔倒,欺身而上。 
压在身上的少年人有着和外表不符的怪力和速度,不知心肠是不是也是极端的残酷。兽族女人不禁慌了。“你、你要、做什么?” 
指甲顺着下巴滑到颤抖的咽喉,维奥拉的表情比斯诺菲利亚的霜雪更为冰冷。“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前说出我要的答案。还是说,你觉得我独自带这头死猪上路,只是王族开给人看的小玩笑?” 
兽族女人的五官因为恐惧而扭曲起来。忽的,她剧烈挣扎,口吐黑血。 
维奥拉立即反应过来她嘴里藏有□□,果断把手探入她咽喉一阵翻|搅。一番折腾后,兽族女人又吐出几大口带血的酸水,翻着白眼奄奄一息地昏过去。 
倏地,右手皮肤上浮现出蓝紫的花纹,意味着真的对手出现了。维奥拉眼神一冷,迅速给女人强灌下半壶水还有解蛇毒的药剂,此刻已顾不上研究药对不对症。匆匆处理好,她抽|出长剑站在马车上,留意着周围雾气中的丝毫动静。“记得捉活的…”维奥拉低声向右手嘱咐,用的命令口气。 
唰… 
轻踏草茎发出的声音被耳朵捕捉,她斜射去一柄匕|首。立即,刀尖插入地面的闷响传来。维奥拉心中冷笑,提剑而上。这人躲过了第一击,但却被雾气紊乱的流动暴露行踪。 
锵!两把长剑猎猎碰撞,剑气摧飞了浓雾,俩人的身形暴露在黯淡的满月下。看清来者的一瞬,维奥拉愕然一惊,匆匆过了几招后立即拉开距离。
和她对峙的是个高挑的男人,一身漆黑的皮甲,过分苍白的脸被高高的衣领遮住下半,露出看不出情绪的蓝眼睛。他头发呈现泛着淡淡红光的紫罗兰色。 
维奥拉全身微微颤抖,她不可能认错人。然而阿瓦隆的骑士长紫罗之绯,她的父亲五年前就死了,尸体在自己眼前被一把火烧成焦灰! 
难道是谁复活了他?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父亲! 
维奥拉脑中像是有噬骨的蚁群密密麻麻爬行着,神经被啃得七零八落。面色惨白如纸,她口中咆哮嘶吼:“拿走!全部拿走!给我杀了他——!” 
随着最后一匹怪兽的倒地,讨|伐战以胜利告终。 
维奥拉毫不留恋战场,打算尽快回家,不然让母亲知道自己又偷偷混入军中一定会生气。提起衣领遮住半张脸,她在角落张望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要找的人。 
“卡里巴恩应该躲起来偷偷在哭吧。”布利多恩见状心里了然,在维奥拉耳边悄语。 
维奥拉蹙眉。这次战斗赢得艰难,与卡里巴恩要好的两名军官受到重伤,当场死亡。她垂下眼帘,让布利多恩代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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