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就防着他这一手,一早便在他身上下了追踪香。
他还特意饶了几个弯,才去了成西有名的男风楼,叫什么我本倾城的。
原来他与里面的头牌墨倾城是老相好了。
他们可是激战了一夜呢。
那墨倾城可是个可以媲美清风的妖娆男子呢,他果然不喜欢我这个类型。”
清舟有些不解,“若是如此,为何他喜好男风之事没有言官谏言呢?
喜好男风,这在天南可是会气死祖宗的大事阿,一旦被发现必然前途尽毁。”
一直没有说话的纳兰冰看了看他,“你也说了,那是在天南。
楚东的上个皇帝就好男风。
甚至曾经还纳过男妃入宫。只不过那几个男妃怂恿皇上铲除百里一族,触怒了百里老太,后来就被百里老太给杀了。
不过朝臣们却是见怪不怪了。”
文启惊讶的看着纳兰冰,他感觉他又被他的主人给算计了,她明明知道的比他还多,却让他去试探欧阳青瑞,莫非……他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弱弱的问道:“主人,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好男风?您是不是知道我决不会以身试探,才故意令我如此去跟踪他?
您想要的,绝不是让我确定他好不好男风,您是打算,打算……”
黄文启心中在不断呐喊,千万不要是这样,千万不要是这样。
纳兰冰满意的看了看黄文启。
这小子果然聪敏,她只说了几句话,他便能猜到她大概的意图,孺子可教也。
原本她就看出他是吴家三兄妹中天份与悟性最高的,所以才让他离开天南,独自一个人出来历练。
有了悟性与天份还不够,他必须要在一个人的闯荡中去体会其中险恶,不断在自我总结中成熟与成长。
“昨夜他与墨倾城之间的相处你可看清了?”纳兰冰冷然问道。
文启脸色一垮,他就知道会这样,狠狠的咬了口包子,点了点头,“看清楚了。”
“今夜你再跟他去我本倾城,仔细墨倾城。
他的习惯,他说话的语气,你都要与他不同。
明日是我本倾城一年一度的男魁大赛,夺魁到是其次,关键是要能吸引欧阳青瑞的目光。
我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安排你进我本倾城的。
用过早膳你就去准备吧。”
果然,与他猜想的结果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92,卖身治病
清舟看着欲哭无泪的黄文启,煽风点火道:“夫人当真有眼光,以我看,你就很有这方面的潜质,我相信这个男魁大赛,你一定会得到魁冠的。”
说完还特意大口的喝着粥,好不惬意。
纳兰冰看了看清舟,点了点头,“恩,清舟比文启要矮上半头,这个比例不错,不错……”
清舟被纳兰冰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清楚,她口中的不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他了解到纳兰冰口中的不错,指的是什么的时候,他比黄文启还要欲哭无泪,甚至被他嘲笑了近一个时辰。
“够了,不要再笑了。”清舟低沉着声音,恼羞成怒道。
文启温柔的看着他,声音带着让他颤抖的肉麻道:“娘子,前面就是我本倾城了,你的声音要改一改了。
你现在是个女人,声音不可以再这样浑厚。你现在又是个重病的女人,声音更不能这样洪亮。”
清舟闻言,心中满是悔恨。
他当时对文启落井下石干什么,应该见好就跑的。
若是那样,他也不必如现在这般。
看看他一身的粉色女裙,施着粉黛的面容,他终于知道纳兰冰口中所说的比例不错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说他的身高演文启的妻子很适合。
呜呜,还好其他清字辈的人不在这,否则他这脸面要往哪里放,他好歹也是清字辈中的统领呢,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清舟抬起头,果然见我本倾城就在前边不远处,他被文启抱在怀中,利用口技变成女声道:“相公,走吧。”
文启闻言险些前他扔出去,咬着牙道:“你能不能学个不这么**的声音,你就不怕我受不了,真把你当女人给--嗯?”
清舟郁郁的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一个不那么娇嗔的声音道:“相公,这个你可还满意?”
文启这才松了口气,冷冷道:“这还差不多。”
说完换上一副悲痛的表情,抱着清舟缓缓向我本倾城走去。
“喂,喂,喂,你当我们这里是客栈吗?包着个女人就往里闯?”门前的小童忙拦住了文启与清舟,却出于职业习惯,不断的打量着文启。
眼中渐渐露出喜色,乖乖,这小子黑是黑了些,可是这身材高大,五官棱角分明,一身枭勇之气不露而发,倒是男人中的男人,他们我本倾城,多的是或妖娆,或清秀的红倌,就是少了这种英勇不凡,男子气概十足的男人。
文启被他打量得极为不舒服,怒瞪道:“看什么看,老鸨在不在?我要见她。”
那小童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女子来见老鸨?这情况他没遇到过,于是有些好奇道:“你雪姨有什么事?”
这里主事的老鸨名唤雪姨。
“听说只要得到我本倾城的男魁,便有五百两赏银,是也不是?”文启语中带着哀伤的问道。
清舟在文启怀中,将头依附在他的怀中,极配合的咳了几声。
文启继续道:“我家娘子病了,我们需要银两治病。”
落难夫妻?妻还有重病?雪姨最喜欢这种情况的人来投奔我本倾城,这说明他们在楚东没有什么根基,又急需要钱。
于是忙道:“你在此等候,我去找雪姨。”
小童转身忙向里跑去。
不到片刻,一位三十几岁,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仍风韵犹存的女子缓缓向文启走来。
她如那小童一般,一照面便细细打量起文启来,随后点了点头,“确实不错。”转向小童,“记你一功。”
然后又对文启说:“这位公子,咱们里边请吧,有什么,里边说。”
文启深情的看了眼怀中的清舟,跟在雪姨身后,走进了我本倾城。
踏入了我本倾城,文启才发现在外看来极为普通的我本倾城,内里原本这般的奢靡。
这种时节,园中竟处处鲜花,步步苏纱帐,暗藏着**的香气弥漫着整个园中。
我本倾城由三个大园自前向后组成。
雪姨一边走,一边向他介绍道:“咱们这里一共三个园子。
第一个是欲园,是低等男倌接客的地方。
第二个是情园,是高等男倌接客的地方。
第三个,便是圣园。
只是几个头牌可以住在这里。
咱们现在便去圣园,我的房间。”
雪姨领着文启与清舟到了圣园的偏厅,还命人为文启准备了茶水。
“听小江说,你有什么参加明天的男魁大赛?”雪姨坐在上座,媚眼如水般望着文启。
文启温柔的将清舟放在了椅子上,轻轻道:“娘子,觉得怎么样?”
清舟只觉满身的鸡皮疙瘩,却回以温柔的道:“相公,我没事,莫要担心我。相公,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叫男魁大赛?”
文启轻扶着她的发丝,“娘子,这里镖局。男魁大赛就是选出最厉害的镖师。只要得到了魁冠,就有银两给你治病了。”
清舟受不了他的恶心动作,一把拉住他的手,“是我连累了你。”
“什么连累不连累,我们是夫妻,这是我应该做的。”文启看到清舟被恶心到的样子,心里大爽。
雪姨看到文启对清舟的态度,媚然一笑。
随后,雪姨为他们提供了住的地方。
文启将清舟安顿好后,雪姨便与他谈起了交易,文启若是得到了男魁,必须为我本倾城卖身一个月,才会得到一千两银子。若他未得到男魁,那必须为我本倾城卖身一年,才能得到一千两银子,这期间,我本倾城会给他与他的娘子提供住的地方,并为他的娘子请大夫医治。
“不是得了男魁就有银两吗?”文启大惊的问道。
雪姨站在文启面前,轻轻将身子身他靠近,“这事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不为我本倾城赚银子,我们怎么会给你银子。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看尊夫人病得挺重的。
当然,你可以拒绝人,但是我保证尊夫人的病,你是治不了了。
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你有些放不下颜面也是情有可缘的,但是以我看,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不是吗?你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轻易也不会到我这来,这个我知道。”
许久,文启终于下定了决心,卖身为妻治病。
93,并不简单
这一夜,雪姨将文启与清舟安排在了情园的偏房中。
外面,琴声、笛声、歌声、嘻笑声、怒骂声,声声入耳,可最让文启与清舟受不了的是,所有人发出的声音,都是清一色的男声。
清舟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用口技仿着女声道:“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的声音也可以这么yin/贱,简直是侮辱我的耳朵。”
纳兰冰告诉他,从他踏入我本倾城的那一刻开始,就只能用女声说话,哪怕只有他与文启的时候,他始终牢记这一点。
文启环顾了只有一张床的房间,他在思索,今晚要怎么睡呢?
“你说――”
文启刚想开口对清舟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房顶有脚步声。
清舟也听到了,忙娇柔躺好。
文启也忙坐在床边,深情的望着清舟道:“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夺得男魁,治好你的病。”
清舟柔柔的声音自床上传来,“相公,明天你还要比试吧,一定要小心啊,若是你有意外,你叫我怎么活?”
文启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在听到房顶有瓦片被移的声音后,不得不强压着恶心,紧握住清舟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了清舟浑身一颤,还好,看来恶心的不仅只有他一人。
片刻后,那房顶上的人才悄悄离开。
文启也在第一时间甩开清舟的手。
然而,就在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文启打开门后,发现竟是雪姨与一个陌生男子。
“雪姨,这是?”文启有些诧异的问道。
雪姨看着文启,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这小子的身材真是精壮得很,看得她心好痒痒。
她稳了稳情绪,媚声媚气道:“你不是想给你家娘子看病吗?虽然你还没有参加男魁大赛,但凭你的资质,雪姨可是看好你的哦。
又念你对你家娘子情深一片,所以特意找来了大夫,来给你家娘子请脉的。”
文启闻言,眼中一亮,心里却知道,无论是刚刚房上之人,还是现在的大夫,不过都是雪姨不放心他们二人的身份罢了,看来,这个我本倾城,果然如主人所料,并不简单。
他语气中有些兴奋的道:“真的?谢谢,谢谢雪姨。
请,快请,我家娘子,就在里面。”
雪姨与大夫进入了屋内,大夫便忙为清舟请脉。
清舟在来之前,已服过纳兰冰特意为他配的药。
在脉相上,肯定是查不出任何问题的。
大夫请完诊后,与便雪姨,文启一起去了屋外。
大夫对文启道:“令夫人的病,很重,在下也夫能为力,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吧。”
文启一听急了,道:“我夫人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大夫都说她病得很重,却给不出原因,又不能医治?”
大夫为难的看了看雪姨,这种病症,他是真的没有见过。
雪姨忙安抚道:“你也别急。
明日,咱们找个更好的大夫便是了。你先回去照顾你的娘子吧,我送送大夫。
你放心,咱们东家在宫中有人,实在不行,会请太医来给你娘子治病,当然了,前提是你得夺了男魁。”
文启闻言,笃定道:“为了娘子,男魁一定是我的。”
随后便进了屋。
雪姨与大夫向外走去,问道:“怎么样?他娘子确实病得很重吗?”
“宫主难道不放心在下的医术吗?
他娘子不出一个月,就会毒发身亡。”那大夫一改刚刚的谦和,气息傲然而变。
“是中毒?”雪姨眼中颇有疑虑。
“恩,应该是之前滑过胎,没有养好,体入了阴毒,这种毒,谁都医不了。”大夫笃定的道。
雪姨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妖娆一笑道:“若是如此,这小子倒是个好苗子,一定会成为我本倾城的红牌,呵呵。”
那大夫看了雪姨一眼,见她**难耐的模样,哼道:“是我本倾城的红牌,还是你的红牌啊?”
雪姨冷冷看了他一眼,“要你多管。”
随后扭着美臀,摇曳万分的缓缓离去。
那大夫则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这时,文启才从暗处现了身,又悄悄回了房间。
雪姨来到了墨倾城的房间,“执事,圣手已为那个叫许文启的小子的娘子扶过了脉,说是因为滑胎,中了阴毒,过不过一个月。”
墨倾城慵懒的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道:“他的身份呢?”
雪姨忙回答道:“已派人查过,不是楚东人,身份没有可疑。”
其实,她只是没有查到文启在楚东的任何事情,这种查不清身份之人,他们我本倾城之向是不要的,不过,打她看到文启第一眼的时候,便看上了他,私心下,她觉得文启不会是什么可疑之人,尤其看到了他对妻子的深情,更令她迷惘,也更令她相信他是铁铮铮光明磊落的汉子,是可信之人。
墨倾城这才点了点头,“明日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雪姨恭敬的道:“请执事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待事成之后,定记你一大功,退下吧。”墨倾城挥了挥手道。
雪姨看了看时辰,知道明王爷就快要来了,便识趣的退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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