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为钱财担忧过,不知道银两的好处,平日里在外面惹事非倒也罢了,可是今日却无缘无故招惹白家,他若是再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这竹西的霸王了!
还有那安平侯府也不是好惹的,无缘无故的,他们又惹上了京官,这于他仕途不利,卢泓达想到这些,岂能不怒?
若是他没钱没势,谁还会怕他?
偏这两个孩子不懂事,净去招惹一些人们不该招惹的人。
“不是我们去招惹她们的,是她们招惹我们……”卢唯妙还要辨解几句。
“住口!”卢泓达喝断她,“不管谁招惹谁,以后你们见了白家的人,都给我绕路走!听见没!”
卢唯妙低了头应是,眸子里却迸出火来。
好一个白家,好一个白日曛!
卢顺潜也低垂着脑袋不敢再说什么,看来以后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是没办法弄到手了。
…………………………
秋词与白日曛出了衙门,坐上了同一驾马车。
今天这口气算是出了,可是白日曛仍然不解气。
“若是打的那个卢顺潜,这才叫解气!”她抱怨道。
秋词莞尔,“这有何难?”
她在采薇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采薇一听,眼睛都亮了,她神采飞扬的拍着胸膛,把胸膛拍得砰砰声,“小姐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给办好!”
白日曛又惊又奇,“你不会真的让采薇去打人吧?”
“不是你说要打他的吗?”秋词故意反问,“现在后悔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日曛急了,“他毕竟是县令的儿子,若是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是采薇被抓住了,那可如何是好?
秋词微微一笑,“放心吧,他不会发现的。”
她对采薇的功夫很有信心,拿个大*麻袋把他套住,再狂揍一顿,这该多解气!
白日曛仍然不放心,她也不回家了,就跟着秋词到庄子上等。
一个时辰后,采薇回来了。
她高兴得很。
“小姐,事情已经办妥了。”
刚才她拿了个大*麻袋,把卢顺潜那家伙套住给狠狠揍了一顿,别提多解气了!
可怜的卢顺潜,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却不知道对象是谁。
虽然猜测到有可能是白家或是贺家的人,可却苦于没有证据,只好哑巴吃黄连般的吞下这委屈。
卢泓达知道后也不敢声张,毕竟他既不想断了自己的财路,也不想得罪侯府。
“活该!”
他还狠狠的骂了卢顺潜一顿。
80 赌局
秋词与白日曛一边喝着茶一边说话。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对子拿出来了。”白日曛一脸敬佩的说道,“七天就能赚个几千两,实在是高,高。”
只要七天后,秋词再对出几个对子,卢唯妙就得输几千两了!
白日曛想想都觉得高兴。
这些人平日里不是最鄙视自己的吗?觉得自己满身铜臭,等到时候她输光了银两,要用到银两了,她们就知道银两是有多么的可贵。
“你错了。”秋词却摇头否定了她,“我要的可不仅仅是几千两。”
“啊?”白日曛瞪大双眼,“你要把十三副对子都对出来?”
倒也不是,秋词从没想过要把十三副对子都对出来。
“你回去后,把我们与卢唯妙打赌的事情宣扬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秋词对她说道,“还有,把这十三副对子也都说出去。”
白日曛一头雾水,“这是为何?”
秋词看着她笑了笑,“为了赚钱。”
“说出去就能赚钱了吗?”白日曛愈加不明白。
秋词却没有和她再说什么,只说道,“再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白日曛心里虽然有疑惑,可是既然秋词这样说了,她回家之后,果然就找了人,把在鸿赐楼与卢唯妙打赌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事情传得很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说的每个人都像亲眼目睹一般。
很快,整个竹西都知道了。
卢泓达又把卢唯妙骂了一顿,“你个不长脑的东西!若是她把十三副对联都对出来了,岂不是得输上一万三千两!”
卢唯妙梗着脖子争辩,“怎么可能,那些对联是我翻阅了无数古籍找出来的,古往今来就没人能对,她怎么能对得出来!”
卢泓达脸色才稍稍好一些。
两日后,白日曛来找秋词,她满脸的兴奋。
现在她终于知道秋词的意思了。
“很多赌场设了赌庄,赌我能对出来几个。”她说道,“你想对几个,我好去下注!”
要对几个还不是秋词说了算?只要押对了注,她就能赢大把大把的银子了。
想到这里白日曛更高兴。
她想不到秋词这么有生意头脑,简直比她这个生意人还厉害!
“不急。”秋词慢慢的喝茶,吹着茶杯飘浮的茶叶,“你先回家装病。”
“装病?”白日曛又奇怪了,“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装病?”
秋词放下茶杯,说道,“当然是因为你冥思苦想,却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对子,心中郁结难舒,这才病倒了。”
“哦。”白日曛哦了一下,待回过神来便大喜过望。
这消息一旦放出去,肯定很多人赌她对不上。
到时候,赌她能对上的赔率就会更大了,而她也就能赢得更多了。
“妙计啊妙计!”白日曛连连称赞,面对秋词的脑袋瓜子,她不由得甘拜下风。
回家之后,她果然就“病了”,竹西的大夫看过,说是她心中有事,导致郁结难舒气血倒流,若是不解除心病,恐有性命之忧。
白老爷和白夫人吓了个半死,寸步不离的守着白日曛。
他们儿子已经是个傻子,可不能女儿也没了。
“曛儿啊,你可别犯傻,那些对联对不对得上又有何干呢?我们只是商户而已,又不是读书人,不靠着这个吃饭啊,用不着学富五车的。”白夫人坐在她床边一边抹泪一边开解她。
白老爷也连声附和,“是啊曛儿,这些事你何必放在心上?”
白日曛看着自家父母有些内疚,她不该让大夫把话说得这么重的,没有顾忌到他们的感受。
“母亲,爹爹,女儿没事,你们别听那些大夫瞎说。”她说道,“这些庸医没事就爱胡说八道,你看我,多精神!”
没想到白夫人却越发担心,她对白老爷说道,“要不,我们去求求卢县令,此次打赌作罢……”
这话唬了白日曛一跳,她从床上一下蹦起来。
“不可!”她脱口而出,“不能作罢!”
看着如此激动的白日曛,白夫人和白老爷对视一眼:这丫头有点不对劲。
白日曛毕竟道行不够,被白老爷和白夫人看出了端倪,几番逼问之下,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
出乎意料的是,夫妻二人竟然都没有生气。
“曛儿啊,我们白家又不缺那点钱,你瞧你。”白夫人说着摇摇头,略带责备的叹气。
白家是不缺钱,但是,她争的是口气!
一旁的白老爷突然开口说道,“你是想为你哥讨公道吧。”
那天在鸿赐楼的事,虽然白日曛没说,可身为竹西巨贾的白老爷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就连后来在衙门里的事,他也弄得明明白白的。
如今想来,他这女儿定是为了自家哥哥不平,所以才会故意弄出了个圈套,让卢唯妙她们上当受骗。
白日曛确实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日卢顺潜如此戏弄白千筠,她本就不高兴,又加上卢唯妙故意对她冷嘲热讽,她都要气死了。
幸好,秋词想出了这个办法,不仅可以为自己扳回面子,还能让卢唯妙输个精光。
秋词还说了,赌场开赌,那卢唯妙肯定也会去赌的,到时候她输的可不仅仅是几千两银子!
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白日曛不好好抓住才怪了!
“爹爹……”白日曛眼圈泛红,“我确实是气不过……”
白夫人把她揽入怀里,“傻孩子,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爹爹不会怪你的。”
白老爷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白日曛依然在“病着”,白家到处请高明的大夫,这事弄得人尽皆知。
卢唯妙心里暗喜。
看来,这些对子真的很难!
赌白日曛对不出来的人太多,赔率只是一赔一,反而赌她能对出来的赔率就大得多了。
对出来一副对联,赔率是一赔五。
对出来两副对联,赔率是一赔十。
对出来三副对联,赔率是一赔二十。
……
赌场也不傻,这些对联他们也是请过高人看过的,堪称千古难对,如若不然,他们也不敢把赔率放得这么高。
当然,也有一些对白日曛抱有希望的,赌她多少能对出来一对。
算算日期,已经过去了五天。
还有两天,她们的打赌就要到期了。
卢唯妙坐不住,她咬咬牙,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押上了。
她赌白日曛一副也对不上来。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以后的陪嫁,一共五千两,她从箱子底下取出来,全都押上了。
再过两天,白日曛对不上对子,她的五千两就要变成一万两了!
卢唯妙想想都觉得高兴。
………………………………………………
今日一更。
81 讨论
夏日初晴,午后的阳光灿烂明媚。
“病重”的白日曛正与秋词坐在一道饮茶嗑瓜子。
她是乔装打扮过后才来的。
“今天是第六天了,你准备下多少?”白日曛一边嗑瓜子一边问秋词。
各大赌场的赌注已经下得热火朝天了,今儿又是最后一天,她们得赶紧爬上车。
秋词手上只有三千两银票,最多也只能把这三千两全押上了。
“三千两。”她说道。
“三千两?”白日曛讶异,“就这么点?”
在她眼里,她们是明摆着的赢家,怎么着也得下个三万两吧!她却只下三千两?
秋词也没有办法啊,她就只有三千两。
白日曛脑瓜子一转,坏笑道,“你是不是没银子?要不我先借你一万两?”
秋词眼神一亮,“此话当真?”
一万两,一赔二十,她明天就能赢回来二十万两!
这可绝对不是说笑的!
白日曛嘿嘿一笑,吩咐春晓取了银票,很是大方的挥出一张万两的放在桌面上。
白日曛的老爹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不仅没有责骂白日曛,反而和地下赌场合作做起庄来,估计这一次,他们白家又能赚个盆满钵满。
既然她们已经赚这么多钱了,那肯定不能亏待了秋词。
作为出谋献策的背后之人,白日曛就是白送她一万两也不会觉得肉痛。
如果不是秋词,白日曛怎么也想不到,能用这个办法赚钱。
而且还赚得这么容易!
秋词拿了银票,让青兰和采薇去钱庄兑成一千两一张的,分了几处下注,全都是买了一赔二十的。
她只准备对出三对。
白日曛也分成了好几处赌庄下注,一共下了三万两。
想着明天就翻上二十倍的银子,她都能从梦中笑醒。
三万两,二十倍就是六十万两呢!
其实她更希望秋词能多对几副对子,毕竟如果能对出四对来,那是一赔三十的!
可是秋词说了,不能对太多,一来太过引人注目,二来嘛,赌场输得太多,不会放过她们的。
白日曛一想,这也对,总不能把赌场的钱都赢光,否则那些人输急了眼,顺藤摸瓜,到时候还会把自己都赔上。
如此想来,还是秋词的做法比较周全妥当。
白日曛对秋词是更加的敬佩了。
两人说了会话,白日曛便起身回家了。
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不仅头上套了帷帽,脸上也遮了面纱,生怕别人认得她。
今儿用的也不是白家的马车,而是一驾很普通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马车。
春晓扶着她上马车的时候,赵景恒刚好从外面回来,见了她这副模样,不禁心生疑惑。
“这白日曛不是病着吗?怎的还鬼鬼祟祟的到这儿来了?”
白日曛病了的事,整个竹西都知道,赵景恒当然也有所耳闻。
他又想到赌场里赌的那些事儿,当下就更奇怪了。
“她不在家好好的想对子,跑这里来干什么?”他又想。
那些对子已经传了出去,赵景恒也看过,这对子的深浅他还是知道的,若说白日曛在家中日夜冥思苦想,那也很正常。
毕竟她只是一商贾之女,怎么可能对得出这些千古绝对?
就算是饱读诗书的老先生,也未必能对得出来。
但她不仅没在家中冥思苦想,还有时间跑到这儿来,这不是很奇怪么?
赵景恒想了想,大步流星的朝着西跨院走过去。
反正想不明白,他打算直接问秋词。
“白日曛到你这儿来干什么?”赵景恒单刀直入,开口就问道。
秋词一惊,前几次她来都没有碰到赵景恒,怎的这次偏被他瞧见了?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是来与我讨论关于那些对联的事。”
现在这事已是家喻户晓,如果说不是为了这事,恐怕也没人会信。
赵景恒冷冷的哼了哼,“与你讨论?你会?”
秋词无视他的鄙夷,“我也不会,所以说只是讨论。”
赵景恒又横了她一眼,语气愈加不屑,“爬树你就会!”
诗词歌曲这么高雅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
他毫不留情的讽刺她。
秋词也并未介意。
“是啊,所以她走了。”她点头说道。
说什么她也不会生气,赵景恒的力气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使不出劲来。
他知道再问秋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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