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娱乐场所殷常委看到那些明码标价的花花草草兰兰苹苹的,他就会想到其实自己和这些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在出卖自己的**,换回自己想要的。。。。。
每念及此,他就会更加疯狂地对待她们,他要把自己失掉的尊严在她的同类身上加倍地偿还回来。
现在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殷海森不是没有想过对名誉老婆的那张脸工程进行彻底装修完全改造的。
他也知道韩国的整容业是代表国际顶尖水平的,单位倒是每年都组织去国外考察学习,虽然不是去考察美容业,但前几年殷常委却每次都把首尔作为考察学习的必经之地,因为那里的整容水平最高。
但人家整容师说了,这整容就和差生补习一样一样的,你得有一定的基础,你说你大字不识几个,就是孔子再生也没法给恶补的。从那以后,殷海森也就打消了给老婆整容的念头,在她看来,他的名誉老婆的那张脸就是老师眼里的大字不识几个的特差生。
“哎呀,你怎么才回来啊,快快冲个澡。。。”这是隔壁王部长家老婆的声音。透过纱窗,那女人略带夸张的百灵鸟般的脆声清晰地流进了殷海森敏感的耳鼓膜,那女人曼妙的身形,坚挺的前胸后臀也同时揉进了他的心底。
他暗恨王部长的官升得太快,害得自己连多看一眼邻居美人的胆量都没有了。
收回思绪,他还是想到了他生平的第一个女人柳絮菲。柳絮菲要是能变成自己的老婆该有多好!他常常地这么想着,今天更加特别地这么想着。
要是和自己喜爱的女人在一起,别说是冬天走在寒风里夏天晒在烈日下,那就是跳悬崖下油锅也认了!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真的让自己回过头去选择一个平穷出身的漂亮脸蛋,做一对贫贱夫妻,自己会真的甘心吗?
骆绎崎,就是林怀县的城建局骆局长及其妻子柳絮菲是殷海森的大学同班同学,他们三个人又同是林怀县人。
柳絮菲身材娇小,虽然也是生长在农村,却是天生丽质,长的是清丽脱俗,如莲出水,你说不出她的五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就是组合得恰到好处,在一张满溢着粉红喜色的底版上,那精制的鼻梁、小巧的嘴巴、秀丽的双眸,充分发挥着它们的内韵活力,勾勒出一幅水到渠成的自然风光,娇而不媚,甜而不腻,是那般的让你看了又看,看了还想看,想带着回家看,永远看不够的那种恬淡之美。
骆绎崎是白面书生型,性格比较文静,擅长诗文,在校时很得女生的青睐。他一出手,柳絮菲便顺势依在了他的怀中。那时候人高马大的殷海森常常独自站在镜子前发呆,觉得自己朗眉俊目,高大魁梧,白衣飘逸,端的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酸儒骆绎崎呢?于是在临毕业的头一天晚上,殷海森鼓足了全部的勇气约出了柳絮菲,因为是同乡,柳絮菲还真不好意思拒绝。他们来到了柳溪边,在殷海森的引领下,“无意”间走进了青纱帐。。。。。。。
就在骆绎崎和柳絮菲新婚的酒宴上,殷、骆二人狂飙了十八杯五十六度烧酒。
殷海森尽管心里酸酸的但却十分的自得,他暗笑骆绎崎虽然胸佩新郞花,淘的却是自己的二手货。
不明真相但心存芥蒂的骆绎崎自得殷海森充其量也只是水中望月镜中看花,而自己终是抱得美人归。
因为他烂醉,新婚之夜柳絮菲也就没有去坦白那件一直折磨着自己的事情,侥幸过了关。
殷海森决心以事业的成功来弥补情场的失意,媒婆刚说到此女是市委吴秘书的女儿,他就连下面的“可是”都不想听,一口答应下来,匆匆走进了婚姻。
这么多年他和骆绎崎之间也就是名义上的同学,即使在同学聚会时碰到了一起,也只是招呼一下而已。
近年来,他的官是越做越大,当着骆绎崎的面盯看柳絮菲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搞得官微品低的骆绎崎是敢怒而不敢言,心里恨不得他殷海森早出车祸。
但对外,特别是在林怀县,骆绎崎还是处处炫耀自己在市纪委有这么一个老同学,且关系甚笃。
“你喝水吗?”寂寞的妻子忍不住以送茶水为名过来看了他一眼。她是爱他的,他长得实在是标志,可惜心不在她这。年轻时他们就很少行夫妻之实,现在人到中年,她更是当之无愧的冷宫怨妃,名符其实的金屋弃娇。
想着下午的时候,老父亲在电话里说的邮亭的事情。其实前几天他就意外地接到了老同学骆绎崎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县城管大队才来的一个叫什么老时的人,凭着年轻气盛,仗着姚书记的撑腰,要拆他老父亲的那个小邮亭,骆绎崎百般表白自己是爱莫能助。
“看来这个叫老时不老时的年轻人又和骆绎崎不对路子哦,想借我的这把刀用用了。”殷海森心里说。这样的小把戏,实在是官场上的小儿科,他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条的笑意。
他一方面暗骂骆绎崎的不地道,同时也自鸣自己这把宝刀尚未老矣!
是啊,才四十多岁,上次市常委会上,自己已经被提名成了副市长的候选人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别说是父亲的一个小邮亭,就是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其实自己家大业大的还真不在乎古稀之年的老父亲开的那个小邮亭,不过这可是自己家里经商的明证啊。
殷海森对自己今天的英明决断感到满意,而且是越想越高兴,越捉摸越觉得小小邮亭拆得及时、拆得其所。
第二十九章 家乡小宴(一)
时伟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农村的那个老家了。自从老婆那一次腿脚受伤之后,夫妻俩就一直住在那两间出租屋里,这也算是个家吧。老婆出院后,时伟明边上班边照顾着她,都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总算彻底地好利索了。
周末下午,他骑着那辆永久牌老式旧自行车,背上老婆,到西城大闸的时候,正赶上下班散学的人流高峰。从东向西看,人车涌动,向西的迎着大上坡,求学的打工的面带归心似箭的激动和喜悦,认识的相互聊着说着,不认识的在爬坡途中也给彼此鼓励的笑容;东来的借着顺坡,脸上写满了轻松自得。
东来西往的人流,就如同排兵步阵的队伍,看似混乱,实则各行其道,顺畅而秩序井然。看着这些,时伟明突然觉得自己的工作是那么的有意义,自己所费的心思,还有老婆那受伤的脚,都很值得,真的是小小芝麻官做了件大事情。
话说时伟明夫妻俩这次回家的心情有点复杂。因为尽管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季节已经有了更替,对庄稼人来说,季节就是收种。因此,他们是人在城里,但梦中几回,心早已飞到自家的田地里。虽然母亲已经进城好几次了,不断地向他们报告家里收种的信息。
母亲说:这两季庄稼多亏了村组干部,和那些庄邻庄居们。现在虽然分田到户,各干各的,但干部的话还是有用的。他们一声令下,让大家放下自家的事情,先把时大队长家的田忙完了再说。
在农村现在请人干活是不容易的,不仅要花钱,还要供人家饭。但是,干部们说了,时大队长的老婆那是做好事才受的伤,所以也算是全村人的光荣,帮着他家做事,是没有条件可讲的。
母亲还说:这人啦,做点官那就是不一样。你们看,媳妇你这次脚受了伤,这村上的哪个干部没来看望啊,就连平时不亲不故的邻居也来了不少呢。虽然说他们给钱给物的你们都没有要,但是这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啊。这么大的面子在我们那十里八村的还没听说哪家有过呢。
想当初,我们家在村里是什么样子啊,现在,就连我们老俩口在村上都倍受人尊重,不说是一般的庄邻庄居了,就是村支书见到我们,也会在很远的地方就下了车,见面握手敬烟,问这问那,真的是好不亲热。
那一次,我去轧米时忘记了带钱,还是村长主动帮我垫付的呢。事后还他,他怎么都不要,说是庄邻庄居的几块钱算个啥。
因为村头的土路坑坑洼洼的,他们的自行车又十分的破旧,他们干脆就推着车子,顺便走走,到自家的稻田里去看看。真是洞中方一日,人间已三年。才这么点时间,水稻已经成熟了,眼前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无垠的田野里,弥漫着成熟季节的清香,一望无垠的田野婉如一张金碧辉煌的大地毯,一阵清风吹过,一棵棵成熟的稻穗如害羞的少妇,低眉垂脸,却无法掩饰那丰满摇曳的身姿;鸟儿在兴奋地忙碌着,它们要抓住这最后的时刻饱餐一顿;走在田埂上的农人们,脸上无法自抑田丰年盛的喜悦,春天里播种的希望,经过整整两个季节的企盼和呵护,总算又是一个圆满。农人们大多光着脚,挽起高高的裤腿,上身耷着一件夹衣,以防突然袭击的野风。
每到大收大种季节,在外打工的男人们就会候鸟般地从不同的地方飞奔回来,一方面回来做着农活,因为需要壮力的田野天生就是男人的天下;另一方面也顺带着和久别的女人团聚一下。
释放过后的他们总是显得格外的心情愉悦,夫妻关系也得到绸化,下地时大多是一前一后不远的这么走着,似乎还在緾绵着。一个村上住着的男人们,为了赚钱,一年中能见面的机会却并不多。他们相互用力的打着招呼,年龄相搭的同辈男女不时地说着些荤话。
“唷,这不是时大兄弟两口子吗?你们怎么有时间回来的呀?妹子的脚好利索了吗?”前庄的方二嫂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是啊!你们都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啊,这以前吧,整天在一起,现在突然看不到了,真的都有点想了呢。”邻居李婶笑说。
“时大队长,你的制服怎么没有穿回来啊,也让我们长长眼,我们还没见到过你穿制服的样子呢。”和老时一般年岁的儿时同伴打趣地说。
“哎呀!这不是时大队长吗?稀客稀客,您公务那么繁忙,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的呀?还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呢。怎么样,他婶的腿脚好了吗?”
林村长赶紧上前握住老时的手,掏出香烟,边敬烟边说“你们夫妻俩可是我们这的大英雄大名人啊,见义勇为!不简单啦!你们要是有事啊,就忙你们的,田地里的这点事,那不算事,有兄弟我呢,还有大伙呢。”
。。。。。。。
在田间,老时也见到了前庄张顺家的媳妇,只是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笑声,与这个欢快的撒欢场景格格不入。
自从那年被魏志敢凌辱过后,这个女人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时走路遇见村里的男人都是尽量绕道,实在不得已也只是敷衍地笑一笑。
再也听不到她大声说话的声音,平时也很少出门,一个人闷在家里,把大门二门都关得严严的,好像唯恐有人进来。如果有人敲门,她总是“谁呀,谁呀”地问上半天。
即使下地干活,她也不怎么和其他男人说话,更不参与乡野男女的田间打情骂悄。就像一个被通辑的小偷似的低眉顺眼,如果有人无意中在她面前说什么女人水性杨花,不正经之类的话,她就会脸色发红,赶忙借故走开。
第三十章 家乡小宴(二)
“张顺家的媳妇真的可怜呀,这个该死的畜牲魏志敢害得人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而他自己却是升官发财,活得自在。他迟早不得好下场!”在田头回家的路上老时边和老婆闲聊着。
“哎!我们这次回来应该买点东西带回来,也好对帮我们家做事的人家表示感谢。”老婆说。
“不要搞这些小恩小惠的,等以后他们谁家田里需要帮忙的,我们也去做就是了。”
“这也在理。”
回到家中,天色已经擦黑了,他们里外收拾收拾准备做晚饭。这时,林村长来了,他是来请老时去他家吃晚饭的。老时推辞说不想去,但经不住他的死磨硬拽,只得去了。
林村长家不远,就在老时家后面的一个庄子上。一到村长家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的说话声。老时刚进屋,黄支书就站起身来,伸出长长的手握了过来,接着是副村长、村会计、计划生育村长,还有村里原来的老支书记等共七八个人。
“哎!今晚是不是村长家办事的?”老时问。
“没有。这不是大伙都听说你大队长回来了,给你接风呢。”黄支书说“来,快上座!”
说着就把老时让到主席位置上,老时死活不肯,大家你推我让,最后决定让老支坐了那个位子。
“来,这第一杯酒,我代表我们村班子成员祝贺我们的时大队长荣升!”
“好!好!好!”大家一仰脖子。
“来,这第二杯酒,我代表我们村班子成员祝愿我们的时大队长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好!好!好!”大家又一仰脖子。
“来,这第三杯酒,我代表我们村班子成员请时大队长以后不忘家乡,关心家乡发展!”
“好!好!好!”大家刚想再仰脖子,时伟明却放下酒杯,说:
“我本人也不会说什么面子上的官话,我要说的就是实话。刚才我到我家里的田里看了,一句话稻麦两季庄稼的丰收,都靠在座各位的关心和支持,你们真的吃苦了。
我们夫妻俩没有什么好感谢大家的,只要你们以后哪家田地里有需要的,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去做的。我只是个小城管,家乡的发展,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哎!老弟你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现在虽然官不大,但却是县里面的名人,是县委书记面前的红人。要想为家乡做点事,那了是你一句话的事。”黄支书说。
“就明说了吧。我也不喜欢绕弯!”急性子的村长说:“时大队长,就是我们村头的那段路,多少年了,雨天能把人变成泥人,好天能把人颠成死人。我们早就想铺了,可是村子里穷啊,没有钱。
我们知道这县里每年都有一笔铺路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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