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绍兴二年,也就是公元1132年,陈规镇守德安时使用的长竹杆火枪,是最早见于史书记载的火枪,而陈规也被称为管形火器的鼻祖。
这种火枪,以竹为筒,内装火药,临阵点燃,喷射火焰,焚毁了敌人的攻城器械“天桥”。这是最早的管形喷射火器,它能使点燃的火药定向集中喷射火焰,也使得火药在战争中的使用向前跨越了一大步!
只是历史中并无记载有关陈规得罪秦桧,并被罢官入狱之事啊?这究竟是秦桧的试探,还是由于自己的出现,导致一些史实发生了变化呢?
看到秦天德脸上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中大骇的陈钰彤再也承受不住,放声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她的叫声惊醒了秦天德,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就知道他要等的人忍不住了,连忙扑在陈钰彤的身上,一手捂住陈钰彤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抓住陈钰彤的衣袖,顺势一扯。只听得“嘶啦”一声,陈钰彤雪白的手臂就露了出来。
“狗官住手!”伴随着房门传来一声巨响,岳银瓶的怒喝声响起,紧接着岳雷也冲了进来,一把扯住秦天德后脖领,用力向后一甩,秦天德便摔落在地上。
妈的,你这个小老虎也真狠啊,白费我一片苦心了。
秦天德心中暗骂,站起身来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臀部,看着岳家姐弟,怒声道:“大胆,你们居然敢擅闯本官房间!”
岳银瓶快步来到床前,摊开被子将少女盖好,不停地安慰着陈钰彤,而岳雷则指着秦天德喝骂道:“狗官无耻!居然做出这种丧天良的事情,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岳银瓶也在一旁咒骂道:“狗官,想不到你真的这种人,太让人失望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是看着岳银瓶脸上失望到了极点的神情,秦天德心中却是毫无由来的一痛。
不过这个时候,戏已经演到这个份上了,说什么也得坚持到底:“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本官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会功夫,已经有些下人赶了过来,最先到达的是秦武等人,其次就是秦三。
房中的情形不用多说,任谁一眼就能够看明白,无非是狗官企图侮辱少女,英雄儿女出手相救罢了。
“看什么看,还不给本官散去!若是惊动了两位少夫人,看本官不把你们治罪!三儿,秦武,将这个女子押回大牢,好生看管,好吃好喝的招待,不得怠慢,更不得让任何人碰她,否则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看到秦三秦武朝着床边走来,岳雷横跨一步,双手握拳摆开架势,挡在了二女身前。
秦武眉头一挑,当即握住腰间的刀柄。
秦天德自然是看到了,向前两步来到岳雷面前,指着岳雷的鼻子骂道:“你想干什么?难道想造反不成?还是说你嫌命长了!”
岳雷心中一直对秦天德怀着怨恨,此刻再不隐藏,当即就要爆发,而秦武等的就是这个时刻,紧握着刀柄,随时准备出手。
秦天德心中焦急,生怕岳雷一时控制不住,引得秦武动手,虽说秦武不一定是岳雷的对手,但双拳难敌四手,门外的那班秦武手下,无一不是手握刀柄,虎视眈眈的瞅着岳雷。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岳银瓶从后面扯了扯岳雷的衣袖:“让他们把人带走吧,这事情跟咱们无关。”
“为什么啊,姐!”
“让你不要管就不要管!”岳银瓶居然冲着岳雷凶了一句,弄得岳雷鼓着腮帮子,眼睁睁看着秦三秦武将陈钰彤架了出去。
“算你们识相!”秦天德长出一口气,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丢出一句话,也起身离开了。
很快,厢房内只剩下了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岳银瓶和站在一旁瞪着双眼满脸不服的岳雷。
“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你说要暗中监视那狗官的,看到他企图强辱少女,也是你最先冲进来的,怎么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狗官将那少女架走呢?”
“小雷,我跟你说过几遍了,凡事多动动脑子!你真的认为狗官是要对那个女孩意图不轨么?”岳银瓶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脸上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难道不是么?”岳雷心中纳闷,坐到了岳银瓶对面。
“你想想,如果他真是怀着那种心思,为什么要取出女孩口中的手帕,又为什么要问她那些问题?还有,他明知道我的住处和这里只隔了一堵院墙,却偏偏将那个女孩关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么?”
岳雷挠了挠头,又点了点头:“是有些奇怪,可是他刚才扑在那个女孩身上,撕扯人家衣服,这是咱们亲眼看到的啊!”
“唉,”岳银瓶叹了口气,“小雷啊,你以后要多跟陆县丞和周主簿学一学,有些事情还要多动动脑子,你将来不能变成一个莽夫,丢了爹爹的脸!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衙门还有公干,你不能耽搁。”
看到岳雷依旧是不明就里的离去,岳银瓶暗骂了一句:“狗官,就知道你最会骗人,这一回差点又被你骗了!”
骂完这句,也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脸上哪还有半点失落的模样?
第二日一大早,秦天德就从秦武口中得知,昨日秦桧派来送信兼押解人犯的五人已经动身离去了,他们走的比较早,不敢打扰秦天德的梦乡,所以委托秦武前来道歉。
秦天德也知道自己昨晚的那出戏起了一定效果,也不责怪只是点了点头,带着秦武和秦三再度来到了大牢。
“狗官,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还我女儿!”再一次来到那间牢房门口,牢房内的男人一看见秦天德到来,顿时扑到门上,一边叫嚷着,一边伸出双手,极力的挣扎,看样子是要将秦天德撕得粉碎才肯罢休。
看着男人通红的双眼,听着男人竭斯底里的吼叫,秦天德心中颤了颤,但嘴上去对牢头说道:“今天早上给他吃饭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气力?”
“回大人的话,别说是饭了,就是口水都没给他喝,小人也不知道他哪里来到力气。要不然小的找几个人来,把他好好教训一顿?”牢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算了吧,”秦天德一摆手,又转向牢房中的男人,“你也莫要叫喊了,本官马上就要与你有翁婿之情了,好歹也算半个亲戚,你何必这么费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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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你会游水不?
“你也莫要叫喊了,本官马上就要与你有翁婿之情了,好歹也算半个亲戚,你何必这么费力呢?”
秦天德说完话,恣意的大笑起来,身后的秦三和秦武看着牢房中的男人也笑了起来,而牢房中的男人则是踉踉跄跄的退后几步,跌坐在干枯的茅草上,双眼空洞无神,喃喃的说道:“彤儿,是爹爹不好,是爹爹害了你啊。。。”
看着男人如此模样,秦天德不由得想到了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虽说他现在还不敢肯定此人就是陈规,但却害怕万一是真的,被自己打击疯了,那就是大宋的损失了!
“你把门打开,你们俩守着点本官,本官要进去跟他聊聊!”
“大人,这样恐怕会有危险啊!”牢头有些担心,出言提醒道。
“放心好了,有他们二人在场,此人绝对伤不了本官,快点把门打开!”
牢头不敢不听,慌忙打开了门上的锁链,秦天德一低头走入牢房,站在男子对面,而秦三和秦武也跟了进去,紧跟在秦天德身后,生怕男子会突然暴起。
只是男子此刻似乎变成了聋子瞎子,除了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是爹爹不好,是爹爹害了你”外,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可不行!秦天德眼珠一转,高声说道:“你放心好了,你那女儿本官还没到手,用不着这么悲痛!”
果然,这句话起了效果,男子停住了口中的叨念,抬起头从凌乱的长发中看向秦天德:“你骗我!”
“本官有必要骗你么?虽然本官目前还没到手,不过也是早晚的事。本官问你,你是何人,因何触怒了我家叔父?”
“你家叔父?你是秦桧老贼的侄儿?”
“你敢骂我家叔父老贼?当真是不想活了!”秦天德闻言大怒,一脚踹向男人,只是脚下有些不稳,抬起的脚仅是从男人身边掠过,并没有真正踹到男人身上。
“老夫明白了,老夫明白了,秦桧老贼是想让你害死我,没错,一定是这样!”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跟我家叔父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你还没有回答本官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虽说昨天晚上秦天德已经从陈钰彤的口中问出,此人就是陈规,可是他害怕,不能确定这两个人是不是串通好的,都是秦桧派来试探自己的,所以他必须弄个清楚,才能最终决定该如对待这二人。
若此人真的是陈规,那他无论如何都会保下陈规的性命;若只是秦桧派来试探自己的,二话不说手起刀落,送这两个人上路!
“老夫女儿在哪儿?狗官,老夫女儿现在在哪儿?”
“放心好了,你女儿现在好得很,只不过身子太弱,本官打算让她养一养,以免经受不起本官的龙精虎猛,弄到一半就一命呜呼了,哈哈哈!”
听到秦天德满嘴的污言秽语侮辱自己女儿,男人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秦天德就冲了过去。
这时候就显出练过与没练过之间的差距了。秦三虽然也动了,但终究不如秦武,他刚抬起腿的时候,男人已经被秦武一脚踹趴在地上了。
秦天德看着有些心疼,连忙阻止了打算继续殴打的秦武:“秦武,先不要打。三儿,你去带他看看他的女儿,给他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把他再带回来!你也陪着一起去!”
最后一句话是秦天德对牢头说的,转眼间牢房内外就只剩下了秦天德和秦武两人。
“大人,莫非您是想将那丫头收做妾室?”
秦天德诧异打量着秦武,过了一会儿骂道:“你他娘的疯了吧?本官要杀了他,然后再将他女儿纳为妾室,你是想让他女儿,半夜等本官熟睡之后,杀了本官替她爹报仇么?”
“嘿嘿,是属下失言了,大人莫怪。”秦武连忙请罪,随后又跟了一句,“大人既然不想收那丫头,不如等大人快活了之后,赏给属下吧,属下的那帮兄弟都觉得那丫头长的还不错。”
看到秦天德瞪着自己,秦武连忙又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属下的那班手下都是无女不欢的家伙,奈何淮阴的青楼里,女子没几个长得好看,昨晚有兄弟看见了那女子的面貌,所以央求属下跟大人求个情,等大人快活了,赏给属下好了。”
“这样啊,本官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秦天德嘴上说着,心中却在暗自盘算,万一真的是陈规父女,他该如何救下陈钰彤。
片刻之后,他已经有了定夺,转向秦武说道:“秦武,叔父来信让本官借机除掉此人,如今本官思索了片刻,已经有两个办法,你帮本官参详一下,看看那个更合适。
一是本官诱骗那人,让他将女儿许配给本官后,本官就放了他。等到他离开大牢,本官就给他扣个逃狱的帽子,你带人直接将他砍死;二是本官带他前往河岸,责罚他修筑河堤,然后找个机会把他推入河中,直接淹死了事,你觉得那个更合适?”
果然是够阴险的!秦武心中对秦天德的狡诈竖起了大拇指,只是嘴上却不敢说哪个办法合适,毕竟他是属下。
“大人的两个办法都不错,属下不敢妄论,不过大人大可放心,等到需要属下动手的时候,大人只管开口。”
“你啊,就是太见外,咱们都是替叔父办事的,如果不是先前你等太过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也不会那样惩治你们。”秦武的反应都在秦天德的意料之内,他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秦武的肩膀,
“其实第一个办法最省事。这样吧,等会你和三儿先离开,本官跟他私下里聊一聊,看看能不能行的通,如果不行,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
刚过一炷香的功夫,秦三就和牢头将男人架了回来,打发走秦三秦武还有牢头,秦天德盘腿坐在男人对面,问道:“你也见过你女儿了,该回答本官的问题了,不然本官把你女儿扒光,然后丢到大街上,然后再让人。。。哼哼!”
“狗官,你想问什么!”
“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因何开罪我家叔父?”
“老夫陈规,密州人士,至于得罪你叔父?哼,秦桧奸贼,天下之人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陈规?可是当年曾做过微猷阁直学士的陈元则?”
陈规一愣,这是他早年的事情,只是没有多久皇上就改任他为显漠阁直学士,并且让他任池州知府、沿江安抚使。
“你这不学无术的黄口小儿居然也知道老夫?”
“唉,”秦天德再次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样子,“你说你,当年都曾官至龙图阁直学士,为什么不好好当你的官,非要开罪我家叔父呢?弄到现在沦为阶下之囚,连你唯一的女儿都保不住。”
“黄口小儿你住嘴!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你究竟意欲何为!”
“本官就是好奇,”秦天德将身后的茅草拢了拢,弄成一团,然后斜靠在上面,“李横当年让你送一个美女给他,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你说什么?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陈规再次一愣,这都是陈年旧事,这个二十出头的家伙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十年前,他身为德安府知府的时候,宋襄阳府郢州镇抚使李横起兵谋反,攻打德安,他率城中军民据城抗击,被围七十多日,城内粮饷不继,他将家资拿出劳军,使得城中士气大振。
李横久围不下,最终派人送来书信,说只要城中送出一个美女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