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靳宜安微微一笑,这些人,全都不可靠啊,还真是多亏了刘妈妈了。少说多做,不做不错,齐小公子的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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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剧情需要,流风前面刚刚进行过大修,从第二章开始加了三章,其他内容不变~~~本章内容与修文前大致不变。
016 还你一个好女儿
016 还你一个好女儿
“住口,你自己犯了错,还要攀咬其他人么?”杨氏极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把这个刘氏给架出去。现在攀咬出这么多人,不论靳宜安究竟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对这些人都会提起重重的疑心,让她以后还怎么安排安时院的事情?
靳宜安握住杨氏的手,轻声道:“母亲息怒,刘妈妈若是不提她们,女儿还真以为是自己把衣裳首饰赏了出去,但一提她们,女儿倒不信了,那些都是粗使的丫头婆子,又轮不到屋里伺候,女儿赏人东西,哪里轮得到她们在一边看着?她分明是在攀咬她们。”
杨氏深深的看了靳宜安一眼,极其认真的说道:“宜安果然看得明白。”
一听这话,刘氏只觉得浑身都软了,连连叩头不止。
“母亲,这刘氏实在可恶,一再的拿话诓我,女儿是定要弄个清楚明白的。”说着,靳宜安狠狠的瞪了刘氏一眼。
“自然是不能饶。”杨氏缓缓点头,刚要开口,就又被刘氏的话差点气个半死。
那刘氏一听杨氏说不能饶,顿时万念俱灰,匍匐着爬到杨氏脚下,嚎啕起来:“夫人,不是奴婢贪财,实在是不得已啊,谁让奴婢跟错了主子呢,别的奴才跟了主子吃香的喝辣的,可奴婢们跟了大姑娘,平日里什么好处也没有,这么多年倒是捞了不少白眼——”
“啪”的一声,杨氏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瓷片飞了一地,也成功的止住了刘氏的哭号。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丫鬟收到清秀的示意,连忙轻手轻脚的进来收拾。
杨氏恨恨的看着刘氏,知道她蠢,竟不知道她能蠢成这样。
“母亲息怒。”靳宜安从清云手中再次接过一盏新茶为杨氏奉上,“为这种欺上瞒下的小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再次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杨氏将茶接过来,咬着牙说:“只是没想到她竟这般刁蛮,还以为她是个妥当人,这些年来可委屈了你了。”说完,她虽盯着刘氏,眼角的余光却一再扫过靳宜安的脸。
“好也罢坏也罢,幸好女儿什么都不记得了,哪怕受过什么委屈,也和没受过一样。”靳宜安调皮的一笑,“女儿现在只想找回原来的东西。”
“那是定要找回来的。”杨氏扬声道,“来人,把这个眼里没主子的东西给我拖下去打,打到她肯把大姑娘的东西都交出来为止——记得,要慢慢的打。”
一声令下,早有等在门外的婆子进来,一言不发的行了个礼拖起刘氏就走。刘氏的求饶声刚响起来就消失了,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嘴。
如果刘氏说话能慢一点,如果她没有说出那番自绝生路的蠢话,杨氏或许还能暂且留她一条命,毕竟杨氏还想拿她再试探试探靳宜安。可惜刘氏实在是太怕了,偷拿变卖主子的东西这可是大错,再加上哄骗主子,在主母面前多次欺瞒撒谎,她已经怕得骨头都在打颤了,哪里还管得住嘴里能说出什么来。
给靳宜安找刘氏这么一个没心里没什么成算,又贪小耍滑的奶娘,本就是杨氏打算好的,一个懦弱的淑女而已,用不着她费什么心力的。可谁能料到靳宜安出了事,前事尽忘以后脑子聪明了点,胆子却大了不止一点点。不过,这也不能怪靳宜安聪明了,胆大了,谁让杨氏为了试探靳宜安,非要说靳宜安先前是个骄纵的性子呢?
既然母亲您都说出来了,我当然要还您一个您口中的好女儿啊。靳宜安低头吃茶,掩去了唇边的笑意。
处置了刘氏,杨氏端起炕手边的茶盏,浅浅啜了一口,定了定神说道:“宜安,这个刘氏是用不得了,等她将私自拿走的那些东西吐出来,母亲就代你做主打发了她。”
“一切听从母亲处置。”靳宜安笑了笑,起身说道,“母亲事务繁忙,偏女儿不让母亲省心,又扰了母亲半日,可女儿还有一事不明,如果不弄清楚,真是心里安静不下来啊。”说着,她扁了扁嘴,扯着杨氏的衣袖问道,“刘妈妈说跟了女儿什么好处都没有,平日还要挨白眼——女儿在府里这么不受待见吗?还是说,女儿以前就那么好欺负,任由自己的人在外受白眼?……可,可女儿怎么想,自己也不应该是那种好性子才对啊。”靳宜安说完敛眉苦思,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杨氏一惊,连忙让人扶好靳宜安,却见她双手紧攥面色惨白起来。
“夫人,大姑娘自从醒来以后不能多想过去的事情,否则便会头痛难当。”草儿边扶着靳宜安坐下边说道。
“原来如此,”杨氏缓缓点头,轻声交代清云去请大夫后才和颜悦色带着一丝责怪的说道,“不能多想就不要去想,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就直接来问母亲。那刘氏口中哪有好话,只不过是为了脱罪胡乱攀扯而已,你若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那可真就是糊涂了。好了,你先去偏房里休息下,母亲让人去请大夫。”
目送靳宜安的身影消失,杨氏垂下眼帘,陷入了沉思。从眼前看来,这丫头似乎并无什么异样,和从前那个畏畏缩缩的靳宜安大相径庭。只是,前事尽忘会连性子都变得这么彻底吗?还是要请个好大夫看一看的,大姨娘也禁足好几日,是时候出来了。
一进了偏房,靳宜安登时无声的长舒了一口气,左右顾视,见并无他人在,终于放松下来。
“大姑娘,您刚刚真是吓坏奴婢了。”草儿拍拍心口轻声抱怨道,“还真以为您……”
木儿横了草儿一眼:“慎言。”
靳宜安却轻轻扯了下木儿的衣袖,轻声问:“我x后就这么着?”
“如果能再——恩,直爽些,果决些,便更好了。”木儿浅笑。
靳宜安撅了撅嘴,怎么不直接说再泼辣些呢?
不过,母亲可是明里暗里说过,她靳宜安以前就是个泼辣骄纵的姑娘,她可是要努力恢复原来的自己呢。
三人相互看看,都笑弯了眼睛,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连忙屏息,靳宜安也有气无力的伏在了榻上。
“大姑娘可觉得好些了?”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在门口探个头轻声问道,“大夫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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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剧情需要,流风前面刚刚进行过大修,从第二章开始加了三章,其他内容不变~~~本章编号顺延,内容与修文前大致不变。
呜呜呜,求安慰,白天码字晚上修文,终于赶在周末前修完了……流风的血在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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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郑重求祝福,今天是流风家太后凉凉寿辰,早上被窝里给她打电话,听闻老爹正在厨房给她煮面条,长寿面~~~~~其实,做父母的真的很容易满足,大家出门在外,记得常给家里打个电话。
017 吃药
017 吃药
听闻大夫来了,草儿和木儿连忙服侍着靳宜安躺下,又把帘子放好,这才让人引了大夫进来。
“你们姑娘可好些了?”杨氏目光凝在帘后那个模糊的人影上,似是想透过纱帘去看透里面那人脸上的表情。
草儿连忙转过身,垂着眼帘答道:“回夫人的话,姑娘这会儿不觉得痛,只觉得头晕。”
“这么大的事情,平日里怎不见你们去回我?”杨氏皱眉道,“你们平时就是这么伺候姑娘的吗?也太不小心了。”
一旁的大夫有些不悦的轻咳了一声,房中立刻静了下来。
把脉后,大夫又问过靳宜安平日的作息,及受伤的情况,听过木儿一一解答后,他点点头,命小药童捧了药箱出去。
杨氏没急着跟出去,而是好好交代人服侍好靳宜安,这才扶着清云的手走了出去。
“夫人,这是药方,禁忌及服用方法已经写在上面了。”大夫吹干纸上的墨迹,再次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交由小药童传给了清云,清云自去安排小丫鬟熬药不提。
杨氏含笑谢过,又命人给大夫奉茶,回头看到清云自门边走来,冲自己微微点头示意,这才开口道:“有劳先生了,不知小女的伤势究竟如何,可与性命有碍?”
浅浅的啜了一口茶,大夫眼睛微亮,不禁赞道:“好茶。”随后才答道,“夫人放心,病人的伤势已经痊愈,有那么一点半点的不适也不妨事,很快就会过去。只是有一点,听说病人伤到了头部以至于前事尽忘,本次发病也是因为去回想过去的事情,看这情况,还是不要让病人过多去想的好。”
杨氏轻轻的点头,沉吟了片刻,垂着眼问道:“多谢先生,不知小女这病究竟能不能治愈?她今后还能不能想起从前的事情?”
“这个……”大夫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头部本就是人身上最复杂的地方,老夫行医多年,也不能遇上几次这等情况,请恕老夫直言,令爱怕是今后都难再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今后都不能想起了么……”杨氏喃喃道,心情慢慢松缓下来。
药很快就煎好了,木儿从小丫鬟手中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药的气味也太冲了些。
“姑娘快吃药吧,凉了药性就过了。”小丫鬟甜甜一笑,捧着托盘立在门边说道。
靳宜安让草儿扶着坐了起来,不快的瞪了那小丫鬟一眼,哼道:“我什么时候吃药用得着你来催么?我只是头痛而已,还没死呢。”收回视线,木儿已经捧着药到了眼前,嗅了一下味道,靳宜安别开头咕哝道:“这么苦,不吃。”
木儿有些为难,软着声音唤道:“姑娘,奴婢备下了蜜饯,您吃了药,奴婢这就给您取……”
“才不要,我伤都好了还吃什么药?”靳宜安执拗着不肯看那药碗,“刚才只是有点头痛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用不着吃药。”
小丫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门边不知道是继续站着还是走出去,要知道,如果大姑娘打翻了药碗,或者把药放凉了,她可是还要去重新煎药的。
“姑娘,您就当是疼奴婢们,把药吃了吧。”草儿接过木儿手中的药碗,可怜兮兮的望着夏柳,“方才您也听见了,夫人她都嗔着我们没照顾好您呢,如果不是你非说头痛不碍事,我们早就来回了夫人去请大夫了。”
靳宜安看看草儿,又看看药碗,半天才苦着脸点了个头,慢吞吞的把药吃了下去。
小丫鬟松了口气,连忙收起药碗捧出了门去。
房中,主仆三个也松了口气,木儿连忙捧来一碟蜜饯给靳宜安去除口中的苦味。
“姑娘,这药就是治头痛的药,姑娘您今后头痛的话,还要继续吃这个药。”草儿的话说得有些没有条理,在外人听来,似乎是在劝靳宜安好好吃药。
但靳宜安和木儿都知道,草儿的意思是这药里面并没有掺杂其他不该有的东西,就是一副治头痛的药,今后如果装病,吃这个药是没有太大干系的。
听说靳宜安最终还是乖乖的吃了药,杨氏心里更加松缓,看来真是她想的太多了。可是,在她这个位置,又怎么能不多想?
“大姑娘身子还没好,让人好好看着那药,不可耽误了大姑娘吃药的时间。”让人送走了靳宜安,杨氏又招过清秀来交代了一番。
杨氏自幼的奶娘张妈妈有些不解,在众人都退下之后才凑近了杨氏问道:“姑娘,有必要这么谨慎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始终是安定不下来啊。”杨氏蹙着眉,手里无意识的扯着帕子,“那两个忠信伯府的丫头也不知是什么来路,一时半会儿,我还不能插手得太过。”
在这大院子里久了,真的是会变啊。张妈妈有些唏嘘,想当初,她们姑娘是多清灵秀气的女孩儿,现在也不得不打起满腹的心计去谋算。不过,她还是觉得杨氏可能是想得太多了,毕竟大姑娘只是受了伤而已,没必要装出前事尽忘的模样啊。
“张妈妈,还要劳动你跑一趟。”杨氏垂着眼想了半晌,淡淡的开口道,“那刘氏这些年来怕是把宜安的东西变卖了不少,现在就算是追也追不回来的,这是我做母亲的失职,该给那孩子补上的。恩,你就带人去库房里挑一下,找四套差不多的头面,还有去年从信侧王妃那里得来的两匹上用销金彩缎,明儿就好好的给大姑娘送去。”
张妈妈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回到安时院中,院子里的人已经听说了刘氏被发落的消息,再看向靳宜安的目光中都含了几分畏惧。靳宜安也不理会她们,让草儿和木儿陪着自己进了屋去换衣裳。
这些人在她过去,没少对她冷嘲热讽过,她若是此刻对她们好一些,怕是立刻就会被她们以为自己好欺负。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世间不是没有不为生死所束缚的人,但靳宜安相信,那绝不是这些人,甚至不是她自己。
刚安顿下来,院中就传来了说话声,似乎有人进了院子。
木儿给草儿使了个眼色,自己仍站在靳宜安身后帮她摘下发饰,整理一头乌压压的黑亮长发。
过了一阵子,草儿走进来,嘴角有一丝轻蔑的笑意:“姑娘,夫人那边打发人来,说那药还要再吃上几天,免得头痛复发。”
018 母亲的赏赐
018 母亲的赏赐
晚间,果然有人带了小丫鬟端着药来了。
“不过是吃药而已,打发个小丫头来就好了,竟然还劳烦清云姐姐亲自跑一趟,”靳宜安一边说着,一边向后慢慢退去。
木儿端起药碗放在靳宜安面前,故作强硬道:“姑娘,这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反正奴婢是跟您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