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摄政王佛系之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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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摄政王佛系之后[穿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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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只知道他脾性狠戾,喜怒无常,常年于马为伴,从不食肉,却没人知道他也曾天真善良,也曾渴望过被爱与光芒。

    每次入宫路过西宫那面墙时,他都会驻足片刻,望着墙头上那片湛蓝的天,怔怔出神。

    白君说只要爬上这堵墙,他们就能离开这,可是等他终于爬上了,他俩却一个都没能走出这座宫殿。

    到底要在这堵墙里待到何时?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永远。如果真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就是拼劲最后一丝力气也要爬出这堵墙。

    白君说过,只要有力量,这世上就再没人能够困住他,他苏北凉的命这辈子只能属于自己。

    第37章

    最后视线定格在墙外那片湛蓝的天上;视角由仰望一点点转为鸟瞰。随着视野渐渐开阔;偌大的皇城也变成了一个渺小的黑点,原来困住凉王的皇城在万里河山中也不过是方寸之间。

    看着慢慢暗下的屏幕;苏北凉不禁叹了口气。

    自凉王摄政;死于他迫害下的朝臣不计其数,凡是稍有违抗者;必定躲不过严刑拷问;不畏王权冒死觐见者;更是逃不过满门抄斩。

    尤其是他辅佐苏缱即位的第一年,打着肃清朝政的名头;将一干清正廉明的忠贤之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打压致死,甚至株连三代;所有男丁受腐刑贬作奴籍,所有女眷下放军营充作军妓;其中最小的孩子甚至还不满七月。

    人人都怨他恨他;却不知他也曾有过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到底应了那句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他放下屠刀;当初又有谁放过了他?而被他残害的那些朝臣的后代;会不会又变成下一个凉王

    【系统:恭喜宿主!血色记事簿隐藏任务完成!剧情碎片1!剧情完整度75%!积分奖励100!死亡值…35!请您再接再厉!】

    一下子降低了那么多死亡值;本应是好事,可是苏北凉却笑不起来。他将翻到最后一页的记事簿合上;想了许久;最终又塞回狗肚子里。看了眼棺材里已经融化开的尸体;将那只狗又扔了回去,合上棺盖。

    【系统:您怎么了?】

    苏北凉看着自己的双手,目光有些茫然:怪不得凉王从不食肉,刀不离身,马不离侧。还有仅靠双臂爬上宫墙,也跟之后凉王拖着残躯坠墙而死的结局对上了。这些隐藏剧情都是系统编出来的?

    如果都是系统编的,他不得不感叹,这个逻辑修补的确实□□无缝,这样回头一看,他之前写的剧情就变得十分莫名其妙。

    确实好多关于凉王的谜团都没有解开,好像他的出现,只是一个为了衬托男主强大的工具人。

    【系统:如果我说是这个世界自己衍生出的呢?】

    苏北凉有些诧异:衍生?这个世界不是由系统控制的吗?它也有自己的意识?

    【系统:说不定呢,万物皆有灵,就算这一切只是虚幻的数据,说不定也会出现一个意外。】

    苏北凉:不是,你怎么突然正常了?

    【系统:不喜欢?】

    苏北凉:没,就是有点不适应。对了,我还有个疑惑,凉王的生母为什么是个男人?他真是凉王生母?可男人之间要怎么生孩子?

    【系统: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在该部分隐藏剧情中,只不过您未能在规定时间内找到相关线索,所以剧情完成度只有75%,问题的答案就在剩余的25%中,很遗憾,剩余隐藏任务将永久封存。】

    帝陵的另一边

    暗卫在前面,张开手臂像是一只护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挡在苏缱前面。

    原本还能健步如飞的苏缱,被这么一坨庞然大物挡在身前,快走几步就要被迫停一下,不知不觉速度就被拖慢下来,看着前面渐渐暗下的灯火,不耐的呵斥道:要走就快点,不走就让开!

    暗卫想躲又不敢躲,转身望着苏缱有些为难道:可是主公,前面就是第十二道门了,之前的机关都那么凶险,最后一个压轴的肯定更厉害!属下是怕你出什么意外啊!

    苏缱直接推开他,径自走向前去,扔下一句:最后一道门里没机关。

    等二人逼近第十二道门前的最后一段墓道时,苏缱忽然感觉身后袭来一阵凉风,嗖嗖的脚步声擦着地面飞速而来。

    苏缱眉间一蹙,反手捏住朝后颈刺来的匕首,看着暗卫那双瞪大的眼中满是血丝,鼻孔中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毕露。

    如果不说前世对此人知根知底,苏缱恐怕早就一拳打过去,让暗卫摔个人仰马翻。

    他抓着暗卫的衣领,用力抵在一侧的墓壁上,低声吼道:你给我清醒点!看清楚我是谁!

    然而此刻的暗卫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境里,他被苏缱死死按住双手,就企图用脚踢踹,看得出他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动作凌乱,毫无章法,比起进攻更像是在自卫。

    苏缱被他的进攻扰的烦不胜烦,最后索性一掌拍晕了对方,把暗卫的笨重的身体扔在墓道一边。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起狂来?

    他在墓道里随处一看,发现脚下有一颗绿色的圆珠,捡起来仔细一瞧,居然是一颗眼珠,葡萄粒大小,扁而宽,上面绘着一层绿色彩漆。

    苏缱望着指尖残留的颜料,想起前世在第十二道门后遇到的场景。

    第十二道中确实没有机关。除了先皇的棺椁,只有一尊七尺余高的鬼面雕像。

    他拿着眼珠朝前走去,看到了摔碎在墓道中的陶土雕像,破碎的头颅中,一块血色玉石显露出来,苏缱俯下身捡起玉石,拂掉上面残留的土灰,看到玉石下雕刻的龙纹,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

    原来鬼玺真的能蛊惑人心让人看到心中最畏惧的东西。

    只可惜,他无所畏惧。

    苏缱拿着鬼玺走到第十二道门前,里面的呼吸声已然消失,看样子苏北凉已经离开了。他索性直接推开墓门,走进墓室内探查一番,只见所有脚印都集中在了棺椁周围。

    他走到棺椁前,直接推开棺盖,先皇融化的尸体和狗叠放在一起,**的狗毛被那身金丝遍布的龙袍一衬,显得格外滑稽。

    前世他也打开过这口棺材,但是并没看到过冰块融化后的样子。

    先皇与狗?

    苏缱看着不由得笑出声,苏北凉把自己生母的尸身替换成狗,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狗腹部有些微微敞开的红肉,忽然神情一滞,伸手将棺材里的死狗拖了出来,翻起一看,果然肚皮上有被缝合的痕迹,上面的线被一根根挑断,露出里面暗黄色的纸包,边角的部分被融化的冰水浸湿了一片。

    苏缱直接将里面的牛皮纸包拿了出来,展开后发现了里面的记事簿,翻开第一页看到了一只血淋林的小手印。

    *

    苏北凉从墓道里爬出来,准备骑马原路返回,看山上这日头上升的高度,估计已经快到中午了,加快点速度,说不定还能赶上小太子的颁奖仪式。

    结果苏北凉在记忆里拴马的地方找了一圈,除了一棵被勒断的小杨树外一无所获,他捡起地上掉落的缰绳,不禁疑惑道:这小畜生还有这么大力气?

    这可怎么办?马跑了,难不成他要徒步走回去?

    先不说他要走多久,等走到主峰上肯定会被周围人问,殿下您的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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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他要怎么回答?我打着打着猎,一只猎物没打着,还把马给打丢了?这不纯属扯淡么。

    愁人。

    苏北凉举着小树枝正在林子里找马,就听到前方的树林里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吓得他低呼一声,手里的小树枝都挫成了两段。

    很快他就发觉这声音有些不对,一般情况下老虎无论是捕猎还是打架也不至于叫这么大声吧?怎么说也是百兽之王,还用得着用声音恐吓对方吗?

    除非它遇到了比自己更厉害的东西,在森林里比老虎更厉害的,只能是猎人。

    苏北凉壮着胆子,朝着方才虎啸传来的方向小心探过,刚走了三两步,就听前方响起一阵急促的拉弓声,那紧绷的弦随着弯弓频频颤动,伴着林间微风,发出阵阵嗡鸣。像是急不可待的催促着利箭射穿野兽的头颅。

    真的有猎人!

    苏北凉赶紧出声道:箭下留情!

    平王看到从树林里徒步走来的凉王也是一阵吃惊,放下手中的弓箭,骑着马走到苏北凉面前,来回巡视一圈不解道:七哥你怎么一个人?你那匹骡子呢?

    胡说八道,什么骡子,我那是马!

    就算个头小了点也不至于看成骡子吧!

    苏北凉有些郁闷的摘了摘身上沾的草叶,拉着平王的胳膊就要坐到马上去,结果他的手刚抓在对方腰侧,平王就像触电似的,表情一变,赶紧制止住他。

    七哥这可使不得!他红着脸拉开苏北凉的手,拉着缰绳转了半圈,将马头对准苏北凉的方向,意思明显是不想让苏北凉上自己的马。

    苏北凉看着平王一脸羞涩的表情,无语的站在原地:我方才下马解手,马挣脱缰绳在林间跑丢了,总不能让我徒步回去吧?

    什么?!七哥,你,你怎能在林间解手!

    平王更是脸色胀红,欲言又止的看着苏北凉,好像听到了什么非礼勿听的事情。

    苏北凉简直无言以对:你这话说的,狩猎一天,我总不能憋着一直等到回王府再方便吧?还是说你从来时到现在都没解过手?

    刚才在山上打招呼时他还没发现,这小平王还挺容易害羞的,不就是在山里解个手么,也没当着他的面解,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趁平王不注意,苏北凉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翻身坐上马背,催促道:比赛时间马上到了,完事就赶紧拖着这头虎回去。

    说着直接伸手穿过平王的手臂,拉起缰绳,朝早已咽气的老虎疾驰而去。



    第26章

    而被苏北凉抱在怀里的平王,仿佛第一次骑马的孩子似的僵在马上一动不动,小心翼翼暼着苏北凉近在咫尺的侧脸,绯红瞬间爬上了耳背。

    第38章

    平王虽是众多兄弟中年岁最小的一个;却人高马大;四肢虬劲有力,看着比任何一位王爷都魁梧;尤其是跟修长纤细的苏北凉坐在一起;身材差距更是显而易见。

    苏北凉急着赶回春猎赛场,一会苏缱领奖;自己这个监护人要是不在身边小太子得多失望啊。之前还可怜兮兮的跟他说;根本就没人希望他能做好;自己要是再缺席,估计苏缱连奖都没底气领了。

    不过高大的平王坐在前面;马上本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他这缰绳拉的也十分不便;后面还连着拖拽老虎的平车,笨重的铁轮一碰到路上的石头;就撞得当啷一声;连带着整匹马都摇晃起来。就算鞭子抽的再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苏北凉屈指抹掉额角的热汗;又将鞭子塞回平王手中:你比我高太多;要看前面我还得歪着身子;还是你赶马吧。

    递交鞭子时;指尖相碰,平王又开始脸红起来。握紧马鞭;小声喃喃道:七哥;你今天真有些奇怪。

    苏北凉仔细看着前面的路;又要分心留意后面的平车,听到平王的质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道:我看奇怪的是你,平时说话也不这样,怎么今日搭一下你的马都扭扭捏捏?比见了你的平王妃都羞涩。

    我才没有!像是掩饰心中的尴尬,平王一鞭子狠抽下去,身下的黑马扬起前蹄一声嘶鸣,朝着前方的密林开始乱跑乱撞。

    坐在平王身后的苏北凉猝不及防一个趔摇晃,差点从马背上翻折下去,回过神后赶紧从平王手中夺过缰绳,绕过手腕几圈,死死向后扽勒住马颈。

    好在后面有平车跟老虎坠着,马发疯的跑了几圈就气喘吁吁的停在原地,苏北凉也累得快要奄奄一息。

    将缰绳扔到平王手里,不住怒喝道:你干嘛那么用力抽它!

    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够快,这会儿他都不知道要挂在哪棵树上了。

    平王垂着眼有些愧疚,但视线一对上苏北凉的脸,就立刻低下头,两片薄唇张张合合嗫嚅半天,愣是一句话也讲不出。

    如果苏北凉是个姑娘恐怕都要误会了,这反应简直跟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遇到心上人的反应一模一样。

    苏北凉有点方。

    难道又是他不知道的新设定?平王对凉王还存有这种心思?

    在原著中这两人之间基本没什么交集,充其量也就是小时候一起玩过几次过家家。后来凉王辅佐苏缱执政,平王直接交付兵权,去了自己的封地躲清静,后来那几年皇城的风云变幻,基本都未能波及到他。

    所以说这二者几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现在见了他又是脸红又是磕巴,这是闹哪样?

    就算凉王皮相再美,那也是你名义上的七哥好吗?恋兄情结真的要不得!

    只见平王那张线条冷硬的刚毅面孔,望着他渐渐染上了一层浅薄的桃花色,苏北凉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有些承受不住。不动声色的往后挪挪屁股,很快从马背移到了马屁股上。

    平王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赶紧挪开视线,假装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缰绳上。

    马蹄的颠簸声在林间响起,平王才徐徐开口:七哥,虽然你平时都不跟我攀谈,但在咱们这些兄弟中,我却觉得你同我是最合得来的。

    苏北凉一脸菜色:

    你跟凉王合得来?这何以见得啊?

    说到这平王有些腼腆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从小我耳朵就比一般人要大很多,每次跟跑得稍快些,两只耳朵就跟着呼扇起来,像两把蒲扇似的,其他哥哥都嘲笑我是猪妖,只有你从不笑我。

    坐在马屁股上的苏北凉听到平王的话微微一愣,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

    他看着平王那对确实比普通人稍大了些的招风耳,心中既无奈又好笑。

    凉王从不笑你,不是因为他不想笑,而是他从小受白君的影响,不喜形于色,所以即使觉得好笑也不会流露在脸上,若平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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