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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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养狼[种田]-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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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会来一个阔别已久的拥抱,但兽人们齐齐后退一步。
  转个眼,却见桦爷爷黑着脸,一个闷棍敲过来。
  “嗷呜!!!!”
  “嗷呜个屁,小崽子呢?!”


第123章 
  树在山顶过得像野兽一样的生活。
  他毛发凌乱; 胡子拉碴。
  身上的兽皮不是洗得跟肉干一样僵硬就是破口无数,脚下还踩着的露出大脚趾的草鞋。
  颓丧落魄,像个流浪汉。
  他每天不是在带崽子就是在想念同伴。
  好不容易能下山了; 可心心念念的欢迎没有,反而是下来就被收拾。
  他委屈瘪嘴; 幽怨地看了面前的兽人们一眼,立马转头往回跑去找自家的伴侣。
  “……阿草; 他们欺负我; 你要给我做主呜……”
  草正好从山上下来,嫌弃地侧身躲开他,走到了兽人们的跟前。
  树:“连你也嫌弃我!”
  草转头; 眼刀子甩在他身上:“闭嘴!”
  树两耳朵往后一飞,站得笔直:“嗷!”
  草这才满意; 回头对几个老兽人问好:“祭司,桦爷爷,丘爷爷……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桦爷爷对草笑得和蔼。
  转脸眉头紧皱,威胁地盯着树:“但凡是有下次; 你就不许跟着他上去了。”
  “不会!我保证没有下次!”树举起爪子; 一脸坚定。
  小狼崽子从草的兽皮衣里探出脑袋,迷迷糊糊的; 看着是刚刚睡醒。
  “嗷?”奶声奶气; 毛毛都乱了。
  草手抵着他的脑门将他摁下去,道:“我们先进屋里收拾。”
  桦爷爷催促道:“快去吧; 厨房里备着热水。新的兽皮衣梦给你们拿去了。”
  见树还站在原地不动; 桦爷爷眼睛一横:“你不去帮忙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树看了一眼白杬; 闷闷道:“哦。”
  之前他撞翻了船; 让阿杬生病了好多天。他们上山前也没见到白杬; 所以没来得及道歉。现在他想补上而已。
  树眼巴巴地着白杬。
  他知道错了……
  白杬被几个老兽人挡在身后,冲着闷闷不乐的树笑笑。
  兽人们都是直肠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白杬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道:“我早没事儿了,不用自责。”
  树嘴角咧开。
  见白杬真的没有生他的气,耳朵噌的一下竖起来。
  他重重点头,脚步轻快地追着草而去。
  “阿杬,你别给他好脸色。”
  一想到当时白杬生病的凶险,几个老兽人都心有余悸。
  白杬温和笑道:“他也不是故意的。”
  “再说,也受了这么久的惩罚,肯定长记性了。各位爷爷们就放宽心吧啊。”
  老兽人们拢着手,闷哼一声,进屋子里去了。
  *
  一家三口下山之后,看部落里哪哪儿都新奇。
  他们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下来,部落里好像又变了一个样子。
  而且部落里的兽人似乎又多了不少。
  收拾完自己,又去厨房里填饱了肚子。
  树抱着小崽子跟伴侣回暖烘烘的屋子里打了个盹儿,起来后就立马闲不住,去探听部落的情况。
  刚出门,直接被逮住。
  小崽子扔进了幼崽园里跟着青,两个成年兽人则继续今年冬季的课程。
  *
  下雪了,天幕发亮。
  冰凉的雪花飘在脸上,冻得人激灵。
  不需要上课的兽人们窝在一个屋子里,喝着茶啃着烤红薯,悠哉赏雪。
  白杬将手里暖烘烘的泛着甜香的烤红薯一分两半。
  一半下意识地往旁边递过去。
  半晌没人接,白杬眉头一皱,才恍惚地收回手。他低喃:“……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儿了。”
  “想曜了?”
  边上,跟兽人们说着话的桦爷爷挪过来,跟白杬并排坐着。
  白杬抿着嘴里甜甜的红薯肉,沉默一会儿。
  “……是有一点。”
  感情好是好事儿。
  桦爷爷笑容和蔼:“他们要是走得快的话,现在应该在爬雪山了。”
  白杬:“那么冷,带的东西会不会不够。”
  雪山的食物可不比平地的多。
  桦拍着白杬的背,面上是笑着,其实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他只道:“是有点冷,但是他们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抗冻。”
  “至于食物,肯定是带够了的。”
  红薯土豆还是当初他看着装的,只多不少。
  白杬看着手中热腾腾的红薯,在心中轻叹。
  要是兽人们去其他地方他倒不担心,就怕雪山。
  山上极寒,高山还缺氧。也不知道地鼠族长他们知道的路会不会好走一点。
  *
  此时,离狼部落边界几天路程的山谷。
  三百个兽人捂着厚实的兽皮,一路往北。
  大风从北边吹来,越来越大,基本上跑半天他们就需要休息半天。
  奔跑的时候兽人们速度极快。
  这大风就像是不让他们靠近似的,扯着狼毛将他们往后带。
  好在一路上没有再遇见什么堕兽,这让他们剩了不少力气。
  好不容易到了关着堕兽的山谷前,兽人们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些堕兽呢,忽然见到一群白色的兽人在刨他们之前堆起来挡住山谷出口的石堆。
  当即,兽人们冲上去与他们打了一架。
  这才发现,这些个兽人早已经不是兽人,而是跟山谷中的堕兽一样,已经失去了理智。
  堕兽转而向着他们攻击而来,被尽数折断脖子。
  大家都以为只是遇到了落单的堕兽,但地鼠族长忽然一声惊叫,让他们心中一跳。
  “曜!你们看他们的眼睛。”
  大荒的堕兽很好区分:
  一是眼睛。死白色的。
  二是气味。堕兽身上有一股独特的腐朽气味。
  三是看他们的行为。对兽人无差别攻击,行为被食欲操纵,没有理智可言。
  可是地上已经死了的堕兽的眼睛,忽然就从白色变成了兽人本来的颜色。还从没听说哪个堕兽死了之后还会眼睛变颜色的。
  暗蹲下,将十几个堕兽眼皮全部拉开。
  “都是这样。”
  见兽人们的表情逐渐凝重,地鼠族长摸摸自己皮毛光滑的肚皮,犹豫道:“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种族不一样?还是堕兽本来就是这样的?”
  暗:“不是,堕兽从沦为堕兽开始,便一直不会变化。”
  地鼠族长:“可是这种鸟兽人的堕兽我们不是之前也没见过吗?是种族、种族不同吧?”
  兽人们拿不定主意。
  曜沉声道:“医疗队的兽人上来看看。”
  自从部落里建立了医疗队,兽人们远行的时候一定会带上。
  一来是怕兽人出现意外,他们在的话能及时治疗。二来,出远门所能接触到的植物草药更多,方便医疗队扩展这方面的认知。
  现在兽人们没用上,倒是堕兽用上了。
  这次去雪山,跟来的医疗队的兽人是灵。
  也就是山猫一族,时常跟在梧身边的那个小兽人。
  他年纪不大,但是论技术、论聪慧,他在医疗队里是佼佼者。
  这次部落去从没去过的雪山,一切未知,危险性又高,所以梧才让他跟着来。
  除了他,还有另外几个红狐兽人。都是医疗队的。
  他们快速蹲下,戴上兽皮做的手套,观察着地上的堕兽。
  其余的兽人一部分去找这边还有没有这类堕兽,一部分围成人墙,给灵他们挡住干扰视线的狂风。
  兽人们耐心等着。
  竖耳听着包围圈里,堕兽被翻动的动静。
  曜拉上地鼠兽人们走到一边,问:“这种鸟兽人是雪山里的兽人?”
  地鼠族长身边围着几个小地鼠,互相拉住对方的爪爪抵挡狂风,齐齐摇头。
  地鼠族长:“我们也没有见过。”
  曜冲他点点头,目光重新放在地上的堕兽身上。
  这群堕兽跟白鸟兽人很像,但是身上没有红色的纹路。
  全身纯白,身形也比白鸟兽人小了一半。若真跟白鸟兽人套上关系,应该是他们的幼崽。又或者说像他们黑狼跟灰狼、白狼的关系。
  很久以前,是一个族群的。
  但细致观察下来,曜还是更认可第一种猜想。
  白鸟兽人的幼崽在还没有足够飞行能力的时候不会远离部落。
  加上狼山离哪个白鸟部落都远,所以大家也没见过他们的幼崽。认不出来也是应该。
  地上的虽然没有部落里白鸟兽人头上那撮红色的毛,但身形小,还有生长的空间。且细看,羽毛还夹杂一下未褪去的绒毛。
  说是白鸟兽人的幼崽,没有多少违和。
  但这样一来,便不对劲儿。
  “呋——”
  突然,兽人包围圈里,灵惊炸跳起。
  他头发直竖,瞳孔变成了猫兽人的竖瞳。
  暗一把拉住灵,直接将他带离地上的堕兽。
  其余兽人见状,立马将蹲在堕兽边微微僵直,一看起来就不正常的红狐兽人也拉走。
  “怎么回事儿!”
  暗手上,灵焦躁得指甲迅速变长。
  被拎着后颈皮,也不妨碍他暴虐地转头想找兽人撕咬。
  其余兽人脸色一变,看着被手里的红狐兽人咬住的爪子。
  “嗷呜!!!!”
  曜手一劈,几个举止奇怪的医疗队的兽人脑袋无力垂下。
  曜眯眼,盯着地上的几个堕兽。
  “离地上的远一点。”
  “找个避风的地方扎营,等他们醒过来。”
  *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灵揉着酸疼难忍的脖子还有抽疼的太阳穴,浑身无力地从兽皮毯上坐起。外面听见动静的兽人立马掀开兽皮帐篷。
  “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灵甩甩头,看着自己没有收回去的指甲,被抽干了精神一般,病歪歪的。
  “浑身难受。”
  红狐兽人也陆续醒来,他们的症状跟灵一模一样。
  怕他们有事儿,兽人们没什么办法,只能煮了万能的刺刺草汤让他们灌下。
  几个兽人也喝了,就当是在这大风天气预防着凉。
  曜跟暗知道他们醒了,立马过来问。
  几个医疗队的兽人凑在一起,回忆自己查看堕兽人时的动作,将自己的举动与他们之后的反应清清楚楚地记录在兽皮上。
  见曜过来,他们将兽皮递过去。
  “不出意外,我们都是在打开他们的喙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细微的特殊味道。”
  曜的视线从兽皮上移开,目光如深潭。
  “特殊味道?”
  “嗯……很难形容,有点闷,又带着冰一样的凉意。甜,也苦……”
  灵纠结地捂头,欲要起身:“形容不出来,要不我再去闻一下。”
  暗按住他肩膀:“别想。”
  医疗队的兽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足够聪明,又或者是单独在西边的屋子里待久了,脑子里总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表现为总喜欢做一些明知道危险的事儿。
  只要是对他们的研究有益,他们乐意至极。
  灵跟跟中年老兽人似的,面上带着几分可惜,叹了口气。
  “就跟我们第一次接触到酸果树花的时候的感受差不多,但是这个闻了不是晕,而是想咬人。”
  “两个药力不相上下。”
  红狐兽人:“但我们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之前的变化是由这个气味决定的。还需要继续检查。”
  灵看着曜,眼中精光迸发:“从里到外,细致检查。”
  只要曜点头,他们就做。
  曜表情凝重,看向暗:“你们之前遇到的堕兽,有这样的情况吗?”
  暗非常肯定道:“没有。”
  “蛇嘴都被我们掰开了,也没有闻到他们所说的特殊味道。而且当时兽人们都没有受到影响。”
  “先吃饭。”
  曜看着几个身体不舒服,但是耐不住好奇又嘀嘀咕咕开始探讨的小兽人。临时加上一句:
  “吃完饭来几个兽人看着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别出什么事儿。”
  草原条件艰苦,为了避免被封吹走,他们在地上挖出一个大坑,坑上压着兽皮棚子。
  风大的时候方便引燃火,所以煮饭也是在棚子底下煮。
  而吃的也没其他。都是带过来的红薯跟土豆以及菜干。
  为了填饱肚子跟保暖,所有的东西都是直接扔进锅里跟肉干一起炖煮。
  只加了一点点盐,味道不怎么好,但是吃完之后整个人都会冒汗。
  草原上比狼山还要冷。
  汤出锅,没个几分钟上面就会冷得浮出油块。
  兽人们背靠着坑壁,拿到自己的碗后就开始呼噜噜地往嘴里倒。烫得龇牙咧嘴,吃得津津有味。
  一边吃,还要一边监督着灵几个兽人吃完。
  然后再督促他们去休息。
  之后,兽人才钻进了另外的兽皮棚子里。
  兽皮棚子不小,是白杬参考了蒙古包的样式,让兽人们在部落里时缝制出来的。
  兽人们端坐,面上都或多或少带着疑惑。
  昨天的事儿,他们还没有弄清楚呢。
  “曜,既然说那是白鸟兽人的幼崽,那他们就应该不可能是堕兽。”
  众所周知,堕兽是没有度过成年仪式的时候才会变成堕兽的。既然他们还是幼崽,那成年仪式都没有,何况是堕兽?
  地鼠族长揣着爪子,积极道:“不同的种族成年仪式举办的时间都不一样。他们或许是刚刚成年呢?”
  他的话也有兽人赞同:“有可能,阿杬刚刚成年的时候不也看着个小崽子似的吗?”
  “他们就是幼崽。羽毛都没有换完。”
  说起白杬,曜比谁都清楚。
  “阿杬成年的时候,只是看着身体小了一点。但是骨骼已经成熟了。”
  暗:“有没有可能,是他们部落遇到问题,在他们还没成年的时候提前举行这个仪式?”
  兽人们爪子一拍,眼中的迷茫如被拨开的云雾。
  “对啊,很有可能是这个!”
  “然后就因为幼崽还没有到达成年的条件,所以没有得到兽神的允许,也变成了一个不完整的堕兽!”
  他们自发地给自己补充出来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曜:“那灵他们刚刚的行为怎么解释?”
  只一句话,兽人们的逻辑链啪嗒一下,碎成渣渣。
  “是哦……”
  “那就是另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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