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宠溺的笑,带着无奈对一旁小黄门重新吩咐:“把二十棍改为十棍,你下去吧。”
小黄门恭敬地下去了。
房间内,再次恢复成了两人的独处状态。
“多谢圣上。”
倪溪福身感谢,面带笑靥。
此刻夜已深沉,房内唯有烛火亮着。
宋徽宗搂着倪溪的腰,俊秀的脸似笑非笑,“光说不做怎么行,美人儿还没说怎么感谢寡人呢?”
倪溪听罢轻咬贝齿,神色苦恼起来。
“圣上什么都不缺,奴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了。”
“谁说的。”
宋徽宗含笑看了怀中美人儿一眼,嘴里调笑道:,“寡人正缺一个美人儿侍寝,就用这个来感谢寡人好了。”
倪溪眨了眨美眸,待反应过来后立刻两颊生晕,眼波儿绵绵。
“奴,定会好好伺候圣上的。”
她娇声说道。
下一秒,她人已经被宋徽宗带到雕花寝床前,顺势一推,两人已经倒在了一起。
宋徽宗平日在床事上还是比较温柔体贴的,只不过宫内的妃嫔沉闷,他在宫里憋久了,眼下到了一个可以尽情释放的地方,自然开始放纵自身的欲望。
每一次撞击都是深深的进,捣鼓到倪溪的深处,连根没入,身体纠缠在一起亲密无缝。倪溪只觉得自己全身酥麻不已,娇弱无力的承受着,樱唇不自觉发出支离破碎的轻吟。
一场狂风暴雨过后,宋徽宗总算解了馋,随手擦拭了身体,将倪溪搂在怀里休息。
看着怀中脸色绯红的娇颜,不知为何,他心里分外的满足。
见倪溪蜷缩在他的怀里快要睡过去了,他整个人却是精神振奋,就好像年轻了十岁一般,一点睡意都没有。
“等下睡,寡人还不困。”
大手又在美人儿娇嫩的肌肤上煽风点火,这里揉揉那里捏捏,搅的倪溪无法入睡。
她嘤咛一声,索性也让自己投身在这场火热中去。
宋徽宗本就是御女无数,见过不少花样,倪溪也放的开,使出浑身解术配合着他来,两人身体契合度很高,什么样的姿势都试过了。
总之,这一晚,宋徽宗过得很尽兴。
直到三更,两个人才沉沉睡去。
被小黄门叫醒来的时候,已经五更时分。
宋徽宗现在软玉温香在怀,颇有些不想动,昨夜的畅快让他到现在还记得那销魂滋味,回味无穷。
只是,在门外小黄门刻意的提醒下,他不得不起床准备回宫了。
刚从床榻上直起身,一双洁白的玉臂就从身后探过来,轻柔的搂住他的脖子。
“圣上要走了吗?”倪溪的声音带着不舍。
宋徽宗回头,抓住玉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温柔的说:“寡人下次还会再来的。”
“奴只盼,圣上到时候别被那么多美人儿看花了眼忘了奴才好。”
倪溪低眸,幽幽的说。
“小醋坛。”宋徽宗轻笑,本来他认为世间女子应该大度贤惠的,可经过昨日发生的种种,他居然觉得倪溪这样也挺好。
“放心吧,有这么一个美人儿,寡人还如何看的到别人。”
调笑了几句,宋徽宗便心情舒畅的走了。
倪溪本来要起身伺候他穿衣,被宋徽宗体贴的拒绝了,说是昨夜太累让她好生歇息。
倪溪也乐的轻松,没有再提。等宋徽宗走后,她蒙上锦被又继续睡了。
这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起来后洗了个澡,用过早食,才慢悠悠的开始新的一天生活。
带着梅香,她去了李妈妈的屋探望。
如果说倪溪的卧房装饰是淡雅精致的话,李妈妈的房间就是富贵逼人了。
房间内随便一个花瓶,卖出去都能值上百银子。
倪溪装作不知道,端着手中的汤药缓步到了李妈妈的床榻边。
“阿娘,这是奴亲手为你熬的汤药,趁热喝吧。”
李妈妈卧在床上,胖脸没有血色,元气大伤。
和赵婆子厮打的时候本身就受了点皮肉伤,再经过宋徽宗下令的十下棍棒后,李妈妈这下直接虚弱的趴在床上起不来。
不过,看见倪溪,李妈妈的表情还是很兴奋的。
“放那吧,阿娘待会就喝。”
“我儿,圣上昨夜对你可好?可说过什么时候再来?”
李妈妈强打起精神,不待倪溪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
她虽然挨了打,但赵婆子也没有比她好过到哪里去,重要的是,昨夜圣上来这里过夜了,而且还是从间壁赵元奴家里过来的。
这说明什么?
分明就是那赵元奴留不住人,圣上的心果然还是在她家女儿身上的。
这样一想,身上的伤好像也不那么痛了。
倪溪放下汤药,听到此脸红了下,似乎不好意思回答。
“阿娘,你别问了……圣上,待我挺好的。”
“好,女儿大了还害羞了,那阿娘就不问了。”
对于李妈妈来说,最怕的无异于是倪溪失去圣心,那样她的地位也会跟着一落千丈。
眼下得到满意的回答,李妈妈喜的眉开眼笑,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只怕她会立即下床拉住倪溪以示亲热。
只是,放下心后,心里一些小小的埋怨就出来了。
“我儿呀,那赵婆子被打是活该,谁让她一张破嘴到处乱说。可你看阿娘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圣上要打我棍棒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点呢。”
“要知道,阿娘之所以去找赵婆子,都是为了你,可怜我却落得这样下场,性命都要去了大半了,我儿可要记得阿娘的好啊……”
李妈妈苦口婆心的说,脸上硬是挤出一抹慈祥来。
倪溪看在眼里,差点冷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李妈妈的想法不用猜就知道,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施恩罢了,然后好让她心生愧疚,更听话一点。
可问题是,哪来的“恩”啊。一切因李妈妈贪财引起,之所以她去找找婆子,不过是因为恨赵婆子断了她的财路罢了,又怎会是为了倪溪?
就算算说恩,也应该是她对李妈妈的恩吧,不然那二十棍棒下来……
虽然,让李妈妈挨打是她用言语刻意引导宋徽宗的。
倪溪索性配合李妈妈的话语,做出感动的样子。
“阿娘对奴的好,奴一直铭记在心将来一定会好生报答阿娘的。其实昨日,奴本想帮阿娘免了这责罚的……”
她蹙眉,委屈的说:“可是圣上不允,非说是阿娘你不听话该罚,还说他希望奴与元奴和平共处,他最讨厌背后惹是生非的人了,奴实在是被吓的紧,不敢多言。”
李妈妈听了心里也一阵后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样丢了性命,“阿娘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间壁是非了,阿娘会听话的,我儿可要帮阿娘在圣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啊。”
“这个是自然。”倪溪微笑。
李妈妈为人嚣张,倪溪就想借此事挫挫她的锐气,她得让李妈妈知道,谁的话更有份量。免得李妈妈什么时候骑到她的头上来了。
目的已经达到,倪溪站起身来,轻声细语的说:“那阿娘就先好好休养,奴明日再来看您。”
“我儿去吧。”李妈妈点头,心里满意。
不枉她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养了这么女儿,给她带来荣华富贵不说,还这么贴心听话。
大手从从桌旁端起倪溪带来的汤药,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下去。
喝完了她砸了咂嘴,安心休息。
她得养好身体,只要有这个女儿在,以后还有大把的荣华富贵等着她呢。
第103章 李师师篇(3)
宋徽宗没有骗倪溪; 不过三天; 他就来了。
他每次私服出宫时; 都喜欢做书生装扮,看起来文质彬彬; 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 只怕一般人还会以为是哪家的富贵王孙。
倪溪见到宋徽宗的时候,惊讶的瞪圆了美眸,以至于忘记了行礼。
“圣上,您怎么来了?”
宋徽宗没有去在意这些小细节,他出宫就是为了放松来的,此刻见倪溪这幅模样只觉得是那么真实可爱。
眉一挑,他故意调侃道:“怎么,不欢迎寡人过来?”
不待倪溪回答; 他就提步做出要走的架势。
“既然美人儿不欢迎朕; 那寡人就只好去找间壁的元奴了。”
刚迈出一步; 就被倪溪匆忙拉住了。
“奴怎么会不欢迎圣上呢。”她拉着宋徽宗的胳膊温声软语的解释。
“奴只是没想到,圣上会这么快就过来了; 以往圣上都是五六天才来一次的……”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有些幽怨?宋徽宗转过身来,面对着倪溪; “方才不过是玩笑; 寡人是不会走的。”
见倪溪表情失落; 心里顿生怜惜之意; 他也不好意思在作弄倪溪了。顺势将娇小的美人儿拉进怀中; 他承诺道:“以后寡人只要有功夫; 就会多来陪陪你的。”
“真的?”倪溪不可置信。
“寡人是天子,还能骗你不成?”宋徽宗失笑。
倪溪眸子里带着喜悦,娇俏的回答:“那圣上可要做到哦。”
“自然。”
其实宋徽宗也没想到他会短短三天就再次驾临娼馆,后宫佳丽三千,外面的野花再香终究还是外面的,可是在宫里的时候,他的眼前老是浮现出倪溪的身影,尤其是那晚销魂蚀骨的滋味,在他回去后又连续幸了的三个嫔妃身上,都是体会不到的。
他只觉得枯燥乏味,提不起来兴趣。
再加上成天到晚都是批阅奏折,心情早已烦闷,然而想去找倪溪,又担心被朝中的大臣们非议,背后戳他脊梁骨,身为天子,去娼馆本来说出去就不太好听,若是再让人知道他去的频繁,更是成为天下人的谈资了,也因此,他有些犹豫不决。
好在高俅很懂他心意。
“圣上您乃真龙转世,这整个大宋朝都是您的,你想去什么地方又何必在乎他人的想法呢?”
这话说的宋徽宗茅塞顿开,赏了高俅后就心情愉快的来找倪溪了。
两人一起手挽着手,浓情蜜意的进了房。
此刻屋内灯火通明,香炉内喷出细细的香来,两壁是四幅名人山水画,一扇美人屏风立在中央,下面是四个座椅。
丫鬟梅香自觉的在桌子上摆满了奇珍菜肴,又添置酒水碗筷,便恭顺的退了下去。
宋徽宗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倪溪挨着他坐了。
“还是你这里好,让人呆着就赏心悦。”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幽香,宋徽宗感叹。
倪溪笑着晲了宋徽宗一眼,“明明应该是圣上的到来让奴整个屋子都蓬荜生辉才是。”
宋徽宗不禁朗笑出声。
倪溪提起玉壶往杯中斟了一盏酒,纤手端起递给他,“圣上,奴敬你。”
宋徽宗就着倪溪的手喝下了,“美人儿也喝。”
他故意只喝了半盏,剩下留给倪溪。
倪溪红着脸喝下。
三盏酒下肚后,两人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宋徽宗最爱字画,聊着聊着两人不自觉的就往这方面去了。
“寡人甚爱颜体,只可惜生的晚矣,不能亲眼一睹颜公当年风采。”想到颜真卿,宋徽宗不禁叹息。
“这样看来,奴倒是比圣上您幸运多了。”倪溪笑着说。
“哦?”
宋徽宗来了兴趣,“此话何意?”
“因为现在奴的身旁就坐了一位当世书法大家啊。”
“圣上独创的‘瘦金体’风格独特,正所谓天骨遒美,逸趣霭然,能亲眼见到您的丹青墨宝,奴岂止是三生有幸。”
倪溪笑吟吟的说完。
被一个美人儿夸赞崇拜,是个男人都会心情愉快,哪怕宋徽宗本身对自己的丹青就比较自信。
“寡人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变着法子夸寡人。”
“奴说的都是大实话。”
“倒是圣上,为何今日看起来面色郁郁,可是奴招待不周?”倪溪轻声细语的问。
从吃酒到现在,虽然是在笑着,但宋徽宗似乎依然情绪不高。
“与美人儿无关。”
宋徽宗叹了口气,“寡人只是朝事烦闷罢了。”
“圣上若是信奴的话,奴愿做圣上的解语花,为您分担忧愁,指不定圣上说完之后心情会好上许多呢。”
“也不是什么秘密,当今天下有四大寇,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这几个反贼割据一方占地为王,尤其是那宋江,发展甚快,听闻聚集了众多能人异士于梁山泊之上,最是气焰嚣张。有这几个人在,寡人如何安心坐稳大宋江山。”
可能是喝的微醺了,宋徽宗也就把心中一直烦闷的事讲了出来。
“圣上莫忧,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迟早会有办法的。”倪溪在旁边劝慰。
梁山泊那一群人什么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有的是法子对付。可惜宋徽宗不知道的是,真正危及大宋江山的,不是这些所谓的四大寇,而是朝廷里的贪官污吏,还有一旁对大宋虎视眈眈的金人。
然而,这些话她现在还不能讲。
她在等一个时机。
紧接着倪溪又陪着宋徽宗喝了一些,然后两人去卧房休息,颠鸾倒凤自是不提。
春宵苦短,折腾了一夜,第二日,宋徽宗已经不想起床了。
“寡人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有美在怀,上朝还有什么意思。”
倪溪正在伺候宋徽宗穿衣,听到这句话她轻笑,“圣上莫要说笑了,奴如何担待得起。”
等到洗漱完毕,时候也差不多该走了。
临走前,轮到宋徽宗不舍了。
昨夜倪溪实在是把他伺候的舒舒坦坦,到现在骨头缝都还是酥的。一想到又要过几日才能见到美人儿,不禁有些惆怅。
“要是你能每日都陪着寡人就好了”
倪溪神色微动,紧接着哀伤的蹙眉。
“奴也想能日日伴着圣上,只是圣上您也知道,奴这身份……”
话语未尽,却已足够让宋徽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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